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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觉得凛世依然是凛世,真是怀念」
是的,凛世就是那种毫不避讳说一做一的人,真是让我怀念。明明我是怀着万分悲恸的心情去送别的,然而,凛世竟然走回来了,这样你叫我怎样舍得你离开呢。看来佛祖给了我一个高难度的爱别离苦的修行。
不过,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是爱别离苦,凛世也是在爱别离苦。所以凛世特意回到我的身边。既然凛世感到痛苦,而我可以救助凛世的话,请务必让我救助。我所感受到的爱别离苦,跟凛世感受到的痛苦算不了什么。
「那么,谈话就到这里,明天要早起床,那就睡吧。凛世睡那张比较软的客用被单,我的被单就像干身的比萨那样不好睡」
我把妹妹帮我折叠好的被单在一个角落处展开,然后拿出客用被单在房间里展开。
「你不会离开我?」
凛世奇怪地这样问。当然会离开。
「男女七岁不能同高席,所以」
「不过,我们可是交往中哦?」…
「正因为要珍惜交往中的女生,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实话实说地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出口,不过凛世听到后却脸红地按着口。
「傻瓜……兄贵桑是什么意思。经常把自己当成长辈,说着装模作样的说话?是因为自己是大学生吗?」
「没有,我没有装模作样的意思……难道真的装模作样了」
「话说,这房间没有浴室吗?」
「没有哦。只有去澡堂,或者在大学的淋浴室淋浴。顺便一说,这个时间不管哪个都已经关门了」
「诶诶!不洗澡就睡觉?不可能!」
「这里可不是一流的酒店,如果想去洗澡还是回去酒店吧」
「我都说了我要在这里过夜」
「那么只好忍耐」
「……嘛,明天一早就回去酒店洗澡」
凛世虽然这样说,不过貌似没有妥协,仍然露出不满的表情。难怪的,今天一天,在奈良公园在鹿和鹿粪之间穿梭,已经粘满了一身污泥。特别是,在水球部经常待在水中的凛世,保持着身体的干净那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尽管如此,凛世还是没有打算回到酒店里。虽然想跟我谈话,不过明明回到酒店后再打电话也可以的,所以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凛世的意思。
就在我因为抓不到凛世的真意而发呆的时候,凛世偷偷地打开了我的衣柜。
「这个小偷在做什么」
「才不是小偷,只是在找睡衣。虽然不能去洗澡,不过穿着被鹿吃过的衣服感觉很难受」
话说,凛世的裙子被鹿吃过了的。仔细一看,被鹿吃过的地方混着鹿的口水,草和仙饼,就像糊状物那样粘着。那个地方基本上已经拭洗过了,只不过有部分因为干了没有粘死着。
「的确会很不舒服呢。那个睡衣睡衣……」
我从放置在房间里的自助洗衣房里的袋子拿出睡衣给凛世。
「给你,这是最后的睡衣,不要弄脏了」
「最后一件睡衣,那么兄贵桑呢?」
「都是穿过的。原本打算这件穿过后再拿去自助洗衣房的」
「那么我借去用感觉不好意思」
「穿着连衣裙睡觉会皱巴巴的,总之不用理我」
我说完后,就转身背对着凛世。我听到从凛世传来的笑声。
「虽然我们在交往,不过换衣服的时候还是转身过去。兄贵桑依旧如此」
「因为,你叫我看什么好呢」
我背对着凛世回答,凛世笑嘻嘻的、
「感谢你这么珍惜我」
说完,就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可以转过身了,兄贵桑」
我遵从凛世的说话转过身后。明明我跟凛世的身高差小于十公分的,为什么睡衣觉得宽松宽松的,不仅是萌袖状态,而且从肩膀到胸口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大三角那样裸露出来。
「啊咧?为什么会这么宽松的,衣袖起码多出了十五公分。凛世缩水了?」
「不仅是手臂长,就连肩幅都有差距,所以衣袖才会多出这么多」
「肩幅?」
「这是男装,所以肩幅才会这么宽对吧?」
听了凛世这样说后,我再一次仔细地看着凛世。因为我是草食系佛教男生,兴趣就是写经和坐禅的室内派,就算外出也只会去巡游寺……所以我算不上肌肉发达。反而是比较瘦身。然后,凛世是水球部的王牌,比起一般的女生经常在锻炼着。尽管如此,女生的肩幅还是比较狭小,而男生的肩幅比较宽……这么一说,凛世的肩幅的确狭小、感觉腰间反而比较宽,就像葫芦那样的线条,话说,在大佛殿的时候,绯影也是肩膀和胸部都通过了,只是被屁股堵塞住,这样一想后,再看凛世的肩膀感觉越来越小,就像一碰就会碎裂那样的奢华……。
「顺,顺便也穿上这个。盆地的夜晚会很冷的」
我担心地把春天穿着的外套给凛世披上。凛世吃惊地睁大眼睛。
「就算再寒冷,现在是五月,穿着这个不会热吗?」
「总比感冒要好,然后我要睡了!」
因为感觉凛世奇妙地奢华起来,我有些心不静地就这样穿着衣服钻进被单里。
「兄贵桑穿着衣服睡?」
「我可不想在女生的面前脱剩一条内裤」
「只要关了电器,再脱衣不就可以了」
说着,凛世拉了一下天井的绳开关。房间顿时变得黑暗。由于通向公寓的道路的一侧是田地,所以没有灯光。所以关灯后,真的是漆黑一遍。
「呀!什么也看不见!」
「我忘记说了。有关灯前应该先确认被单的位置,现在只能用手摸索」
「不要随便忘记!诶,兄贵桑在哪里?」
「再打开电灯吧」
「不知道绳在哪里」
「不好,早知道这样的话,在前不久经过电器店的时候就买一线涂了荧光料的延长绳。因为感觉延长绳没有生活必要,对于随便又粗野的一个人生活的男生来说更加没有必要,于是没有买」
「住在四张半榻榻米和室里的人才没有随便和粗野的感觉」
「这些都是男生的向往,所以不要太注重细节」
「总而言之,兄贵桑能不能打开灯。这是你的房间,应该会知道在哪里对吧?」
「虽然是我的房间,不过我才搬过来一个月而已,而且在这种漆黑的环境里我也是……」
如果是习惯用手机的人,应该会把手机放置在枕边然后可以马上拿来照一下,不过,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习惯用手机的人,所以把手机放置在桌子上。
「在哪里在哪里」
总,总而言之,现在要先找到电灯开关的强,于是我站立起来到处挥动双手。
咚!
「呀!」
看来在碰到电灯的开关强前,我跟凛世正面撞倒在一起。应该说,凛世也是站起来摸索,由于大家都是瞎目地摸索,当我们撞倒后就失去平衡,倒下了。顺便一说,我倒下后压在凛世身上,而且被凛世的脚缠着。、
「哇!」
凛世会不会摔重伤了,会不会撞倒在柜子桌子上来,一瞬间我担心地后背发凉,幸好我们远离房间的角落,而且是摔倒在为凛世铺设的被单上。
软软的,真不愧是全新的上好绵被。凛世也躺在被单上使我感到了安心。只不过,就在我身边传来了呼吸的气息。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凛世已经站起来。绳子由我来找吧,凛世就在这里……」
说着我就准备站起来。
但是,就在这时,凛世突然从后面抱着我。
「凛,凛世?怎么了,我现在就打开……」
「不打开灯也无所谓」
凛世在我的后背用细小的声音说着。柔软的胸部紧紧地压在我的背后。在这瞬间,我回忆起跟小麦试验约会的事情……对了,这不就是家中约会吗。而且,虽然那个时候在本家的房间得出的结论不可采用,现在可是在我一个人住的公寓,而且二人独处。
想不到那个时候的状况会在今天再现……。我不禁产生了意识,开始紧张起来,拼命地抑止着动摇对凛世说。
「不打开灯我会很困惑,这样我就不能回到自己的被单里」
「不回去也无所谓」
「我可不能在这里睡觉」
「在这里睡觉也无所谓」
凛世痛苦般说着,然后抱住我的手加大了力度。
「因为……我很喜欢兄贵桑」
被你说喜欢我也觉得很欣慰,可是为什么这么痛苦的?是什么在痛苦?难道要我抱着凛世?凛世都说喜欢我了,我当然不能就此放任。
「那当然,我也喜欢你……」
我是不是应该转身抱着凛世,就在我对接下来应该怎样做感到迷惑后,我触碰着凛世从后面抱着我的手。这时,那双手在颤抖。
『啊咧?在害怕?』
奇怪。原本自尊心高的凛世,尽管有时会暴走地「现在跟我私奔!」说出不得了的发言,可是,突然一个人来到我的房间过夜,并且如此焦急、这完全不是凛世的性格。对了,凛世明显在焦急……到底在焦急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凛世?」
「那,那是什么意思?」
在我的询问下,紧贴在后背的凛世的声音明显在动摇。果然是有什么理由。
「这完全不像平时的凛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喜欢兄贵桑并且交往了,可是交往后并没有做过交往应该做的事情,兄贵桑会不会想做呢……」
「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想做什么,这不像凛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语气稍微变得强硬后,从后面紧抱着我的凛世的双手松开了。然后,凛世的额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呜呜……呜~」
突然,凛世就像小孩子那样哭泣。这这这,这怎么了,那个坚强的高傲的凛世竟然哭泣了?
「对,对不起,因为……今天,我看见那个美人后一直担心着……」
凛世落下大滴大滴的泪水,我的肩膀开始发热起来。
「今天看见的美人,是说兴福寺的阿修罗像吗。的确是个美人,不过在担心什么。是担心它的保存状态吗?」
「我才不是担心纸造的佛像!」
凛世有些生气,除此之外就剩下东大寺卢舍那佛了。
「是考古学研究室的绳田小姐」
「绳田同学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个好人哦?」
「既好人又漂亮,跟那样成熟的人一直在一起,显得高中生跟小孩子没有区别那样」
「才没有这么大个的小孩子」
「因为,兄贵桑成为大学生后突然变得很成熟……!」
「那应该是白衣效应」
「而且,周围的人都在称赞兄贵桑!兄贵桑这么帅气,绝对会有一天受人注目,不过我已经不是一名小孩子了,我想让别人知道我是配得起兄贵桑的大人……!」
凛世在我的后背上不断地抽泣。真是想不到,凛世的想法让我大吃一惊。正是因为这样担心着,所以凛世的内心才会如此纠结,什么都不说是因为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做。
不过,我也愚蠢至极。如果如果不是我没有打电话让凛世担心,凛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