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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这个姿势无法攻击,得斯!)
和刚才的吉普莉尔一样。
伊纲因为最初的狙击而被迫采取回避运动,她没有迎击的余裕。
——就算兽人种的体能再高,她也不能在空中飞。
在没有立足点的空中闪避子弹——为了办到那种勉强的动作,她把重心『抽掉了』。
那已是极限——她再也无法重新调整姿势。
只见白的枪口冷静地瞄准失速坠落的自己。
反击?不可能。回避?不可能。既然如此——!
发射。
面对以无法回避的轨道袭来的子弹——
(——!!)
伊纲咬紧牙根,手臂用力往上挥动。
只见第二件袖袍翻动,挡在弹道上,白的子弹锐利地穿透,消去了袖袍。
但是子弹却在这时散成爱心,然后——消失了。
「……原来如此……衣服可以当成盾牌……」
这个规则没有对我们说明啊。
白佩服地喃喃自语,另一边的伊纲则是手脚并用,终于着地。
她立刻跳起来,宛如真正的四足兽一般,狂奔离去。
而被连续击中的吉普莉尔,则是头部朝下地往柏油路面坠落。
——一瞬间的沉默。
但是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缓缓起身。
随即用变成心形的双眼,朝远方望去。
「主人……哦哦我的主人……请让我待在你身边…」
吉普莉尔踏碎柏油路面,奔驰而去。
也就是——奔往从三〇〇公尺外狙击的空的身边。
——从白发动攻势开始,仅仅十一秒的攻防战。
「……呼……呼……」
在依然硝烟密布的仓库之中,白激烈地喘着气。
——即便做出如精密机械般的行动,进行电脑也难以相提并论的演算,她的身体却只是年仅十一岁,人类种的普通女孩。
包含体力在内,这个游戏会直接反映现实的能力值。
更不用说她和哥哥都是家里蹲,受到平常运动不足所累——她毁灭性地缺乏体力。
为了能够尽早回复,白全身放松,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似地喃喃说道:
「……没能……呼……打中……」
「那不是白的错,比起那个——」
回答她的人,是直到刚才还在三百公尺外的空。
自从吉普莉尔被空的子弹命中,已整整过了十五秒。
精神恢复正常的吉普莉尔抱着空,将他送到白所等待的大楼八楼的仓库内。
「无法操纵的状态果然经过十五秒就会复原……还有就是——」
空下来到白的身旁,向吉普莉尔问道:
「……吉普莉尔,你确认了吗?」
「是的,亲眼确认了。」
扶着空的吉普莉尔说道:
「在主人射击之前,她就转向主人的方向了,不会有错。」
听到她的报告,空又提出问题。
「唔嗯,我在静止的埋伏状态,停止呼吸,在炸弹爆炸声的掩饰下射击,但是却被躲开了。完全出其不意,从死角配合佯攻,以次音速的飞行体进行狙击——」
「吉普莉尔——如果是天翼种的话,能够躲过吗?」
那等于是能否察觉不可知的攻击,这种有如禅机般的问答。
「——不可能,这就是兽人种的第六感吗?」
但是空听了却泛起苦笑。
「别说傻话了,如果真的办得到,那就不是第六感——而是『预见未来』。」
所谓的第六感,不过是综合五感所带来的『高度直觉』。
如果能察觉没有一切事前情报的事,那就没必要撒读心那种谎。
即使不比这种游戏,东部联合应该也能与爱尔文·加尔得抗衡了。
「——那么……」
「是啊,不会错的——是作弊。」
空用力抓着头。
「真是的,竟然设下麻烦的作弊手法。本来要是能趁对方大意,立刻解决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算啦,全员往γ点移动。吉普莉尔,为了让白休息,请你抱她过去,我会走别的路线前往。」
「遵命。」
■观战楼层■
「——什么……」
看着映在画面上的光景,说不出话来的是——伊野与克拉米。
超过千人的观众,甚至忘了对空等人的猜疑,大声地为他们喝采。
确实没有击中。
但是毫无疑问——空等人技压东部联合的少女。
(刚才的……那是……怎么回事?)
不过克拉米已经超越惊叹,开始对眼前的光景起疑。
以敌人提出的游戏比试,却宛如主张那是他们的游戏一般。
靠着仿佛一切都经过计算的行动与战略,随心所欲地诱导对手。
(由敌人最没有警戒的白,正面压制对手,让对方采取紧急回避;然后反过来将最受警戒的吉普莉尔用在佯攻,先令对方在没有立足点的空中失去平衡,再采取远距离狙击——)
《……哇啊……真厉害呢……》
就连与克拉米共享视野的菲,也发自真心感到佩服。
——没错,那可说是恐怖的完美战略。
但是,这时就有无数的疑点产生了。
在空的记忆里,那些意义不明的无数记号中会有答案吗?
(——他们是如何推断出敌人的位置?白那压倒性的战斗力是什么?还有宛如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似的,把握状况——不,完全『掌握』状况的方法是……)
然后,除此之外,更令人起疑的是——
(——就连那样的攻击也『避过』,那个兽人种是……)
《如空先生所说,那应该是『不可知的攻击』才是。》
没错,即便能够预测在那时候可能遭受攻击,却不可能连位置也——
吉普莉尔对空说的那句话……
(在射击之前就有反应……是吗?)
《——作弊,也就是『耍诈』——是诈欺唷。》
(原来如此,无法证明的作弊……只要对方坚持是『第六感』就拿他没辙了。)
《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爱尔文·加尔得才会输了四次吧……原来如此~》
在佩服的同时,菲也同时怀抱些许敌意地说道。
此时克拉米悄悄观察伊野的样子。
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他的内心一定有所动摇,不会错。
然而却看不出他在作弊的样子。
(果然——他们熟知这个游戏,而且在我们之上!)
维持着面无表情,伊野在内心怒吼道。
他们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计划了如此缜密的战术呢?
比东部联合更熟知东部联合的游戏,这应该不可能才是——
疑问多得数不完,不过——
(……冷静下来……就算那样也是白费。)
没错,即使如此,他们仍毫无胜算。
■游戏内■
「……不过,话说回来。」
吉普莉尔说道。
「——用『数学』将敌人逼入绝境……这真是崭新的创意呢。」
γ点——也就是空找到的一个视野恶劣的公园。
周围被大楼环绕,除了上空与正面之外,全部被遮蔽物所封闭,他们以那座公园做为大本营,白用地面代替黑板,猛然在地上写出算式。
将空所找出伊纲可能藏身的位置加以筛选,利用追踪曲线和误差反向传播法,透过机率算出伊纲的位置,再以狄拉克δ函数推定其扩散,之后更驱使粒子滤波、线性分析等,推导预测她的行动。
吉普莉尔这句话,是对将伊纲逼入绝境的白的算式和空的战略,发自内心的赞美。
但空一脸苦恼的表情摇摇头。
「……这不是什么奇谋,而是必须。」
「您的意思是?」
「……伊纲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展开攻势,是因为在警戒吉普莉尔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单纯以性能看来,伊纲的体能设定应该和你势均力敌。」
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说出来让你参考。我跑一百公尺大概十五秒,白就算二十秒也跑不完;那么吉普莉尔,以你现在的体能,一百公尺大概要几秒呢?」
只见吉普莉尔轻轻踢了一下地面,歪着头思考,然后简短地回答:
「……两步吧。」
「单位很奇怪耶!」
「老实说身体实在重得不得了……主人们每天都过着这种不方便的生活吧……真是坚忍不拔……实在令我敬佩。」
「……别忘记我们的能力值还要更低数十倍。」
空不高兴地说道,听到空这么说,吉普莉尔露出悲壮的表情仰望天空。
「——明、明明是那么如玻璃工艺品般脆弱的生命,主人们却要挑战我和兽人种,甚至神——!啊啊,真是果敢!是勇者!」
「你很吵哦!」
接触空等人无力的一面,反而加深吉普莉尔的敬佩之意,空不禁叹了口气。
「总之——就是有那么大的性能差距,关于弹幕白只要有一发偏差就会出局,而我只要被接近也只能投降——不使用数学根本无法一决胜负啊。」
没错,在大众的眼中,空等人看起来像是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吧。
但是实际上——空等人只要被伊纲接近,在那个时点就是『死棋』了。
白那恶魔般的射击也一样,当疲劳累积,只要枪口一有偏差,那个时点也就结束了。
……到那时除了吉普莉尔外就没有正常的战力了。
——高度的战略只要稍有误差,就会招致全体的溃败。不得不依靠绵密的战略所代表的意义——反过来说,就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依靠。
「但是,对于敌人如何使用作弊手段,既然已经心里有底,那么只要将之考虑进去,研拟新的战略——下次不就可以打倒对方了吗?」
虽然吉普莉尔说得很乐观,然而空的表情却没有丝毫余裕。
「不行啊。」
「——咦?」
空代替拼命在地上书写方程式的白说明。
「不确定性原理……啊,不,连我自己也不太懂的事,还是别说的好。」
空抓了抓头,用自己的方式进行说明。
「……听好罗,游戏获胜的方法大致分两类。在第一次胜负时,一次赢到手然后闪人;或是不停地输,最后再一口气翻盘,赢了落跑。就是这两类。」
空竖起手指说明,不过他又摇了摇头,收起第二根手指。
「但是,要用后者的话,条件是『不断扮演傻瓜,让对方掉以轻心』。」
……没错,好比先王那样的做法。
「一旦对手知道我方可能凌驾其上,第二个方法就不能用了,这么一来,对手也会因应我方而改变出招方式,在数学上想要完全预测就变得几乎不可能了……」
说完,空在白的身旁坐下,喘了一口气。
「接下来将会是纯粹的胜负。」
在咬着指甲、书写算式的白的身旁,空看起来也没有余裕的样子。
「——靠你了,白。既然没办法在第一步就分出胜负,接下来就是——随机应变了。」
「……嗯。」
——纯粹的胜负?
和熟知游戏,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