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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他犹如醍醐灌顶,这声音就似暮鼓晨钟,彻底把他给震醒了。
“天帝老儿,给我滚出来。”不知何时,他已身披战铠,手握长剑,重瞳燃烧,睥睨天下。
他抽出长剑,劈向天空,顿时怒雷滚滚,云霆翻涌。
“休得放肆。”循声望去,天边现出无数天兵,领头的正是先前大汉。
刚刚还远在天边,转瞬就已近在眼前。银色长戟毫不留情地对着凌天痕刺来,而他完全不以为意,反手砍出一剑,长戟被拦腰截断。趁着大汉诧异间,飞起一脚把大汉送了回去,砸倒天兵不计其数。
正欲再度出手,凌天痕只觉背后一阵天威压下,他这才停住了攻势。
“天帝老儿,你终于还是出来了。”他坚定地转过身,张狂大笑。
“出与不出,结局依然。”
“也罢。今日,我便要踏破这苍天、重整这六界,我们就做个了结吧。”他的语气漠然,仿佛他面对的并不是这天界的最高统治者。
不待天帝回答,凌天痕就已率先出招。长剑在身前拉过,划出一道银白的剑气,就好像那弯弯的月牙,可蕴含了恐怖的杀伤力。
那剑牙有如雷霆,直接破开空间的阻滞,眨眼就来到天帝面前,而天帝却不管不顾,任由剑牙来袭,只是在距他寸许的地方自动消弭了。
“你本为本座座下第一战将,却为凡事所累,不惜叛出天宫,犯上作乱。你可知罪?”
“罪?”凌天痕怒极反笑,“你跟我说罪?”
“你身为天帝,不谋其职,玩弄万世苍生,是为第一罪!”
“你独断专行,不思自省,藐视诸天各神,是为第二罪!”
“你蛮横无道,不恤民情,鱼肉六界生灵,是为第三罪!”
“你冷血无情,麻木不仁,抛却七情六欲,是为第四罪!”
“你……可知罪!?”
最后一声凌天痕是近乎吼出来的。
“天人六界,自古如此。七情六欲,神体不齐。你果然还是执迷不悟啊。”天帝无奈,双手结出印结,霎时从他手臂上窜出一条虚幻的金色巨龙,瞬移般出现在凌天痕头顶。
不等他做出反应,巨龙一声咆哮,钻进了凌天痕天灵盖中。
顿时,凌天痕感觉疼痛钻心,几乎麻痹了他所有感官,只有痛觉在侵蚀大脑。全身似乎都麻木了,无法使出一丝力气。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感官才慢慢恢复,只是身体虚弱无比。
“我已破坏你的神基,罚你在九天神狱自省万年,以补其过。”
“她呢?”凌天痕自知已败,尽管他早就知道结局。
天帝盯着凌天痕的眼睛,想从中发现些什么,可只有坚定与无畏。
“无尽火域,灼练百年。”
“啊!”凌天痕的脑海突然空白,久在天宫,他自然对无尽火域甚是了解。那本是一片关押魔将的特殊地域,其中一日,天宫一月,凡界一年。凡是被关押进去的魔界将领,不出百年,便会灰飞烟灭,“你们这是要毁了她啊。”
原本虚弱的身体再度站立起来,只是全身燃烧着青色的火焰,与日同辉。
“孽障,燃烧神灵后,神体不复,你将再难成神。”边说间,天帝边召唤出一座九级宝塔,塔身玄黄,古朴而不失威严。
“九级封。”
玄黄宝塔将凌天痕笼罩下去,青色神火也熄灭殆尽。
凌天痕全身无法动弹,只是双眼依旧有神,死死盯着天帝,誓要将其刻在骨髓上。
“逆天无能,万劫不复。”
话音刚落,便听得“轰隆”一声,凌天痕脚底土地开裂,塔身的重量尽数压了下来,他堕入深渊,刚才的声音在深渊之间回荡:“万劫不复!万劫不复!”
所能看见的光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啊!”床上的凌天痕脸上汗如雨下,大叫一声后翻身而起,现在想来仍心悸不已。
好怪的梦,却又无比真实。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映了一地苍白。约摸已是午夜子时,加之又做了个如此怪梦,凌天痕已经没有了睡意,推开房门,他决定到庭院之中坐坐。
缓步来到庭院,凉风习习,白日里的燥热现在全然不在。
风吹竹叶飒飒作响,一轮皓月当空,满天繁星争艳。
如此惬意,凌天痕突觉背后拳风四起,一道刚猛拳劲直逼而来,容不得半点迟疑,他立马侧身右移,就看见左肩处拳头青筋暴起,拳风震散了他的长发。他登时转身,正面迎敌。
霎时灰尘弥散,两人斗得不可开交,五十回合下来,双方各自收势,向后跳出一步。
“师傅,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凌天痕抱拳于胸,身体前倾,低头说道。
“哈哈哈……”朗声大笑的这人便是凌天痕的师傅,他一袭青衣白袍,仙风道骨,颇有气势。
他被徒弟认出也不奇怪,反正他这么试探徒儿的武功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望着自己的徒弟,然后目视远方,眼神中饱含沧桑:“为师今日夜观天象,略有发现,众星在北,逆天归位。天痕啊,你也应该出去闯荡一番了。”
凌天痕听的是一头雾水,开口询问道:“师傅,您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他捋捋自己的胡须,答道:“天痕,你从小就跟着为师,至今已有十八年。十八个寒暑春秋里,为师授你武功,教你经文,是望你有朝一日能在江湖上有所作为。如今为师见你武艺小成,况且时机已到。这样,待会儿你回去收拾收拾,明早就下山。”
“可师傅您……”凌天痕没有想到竟会如此突然。
“你不是多次向我打听你的身世吗?下山去吧,这样你所要的答案很快就会知晓!”还未等凌天痕说完,他便继续说道。
“师傅您一人在这深山之巅,徒弟受教十八年,这等不孝之事怎可为之?”
“缘来则聚,缘去则散。如今你我尘世师徒缘尽,当离则离,何来不孝?况今为师之言既出,你若不遵,视为不敬。”
“师傅您这是非赶徒弟离去吗?”
“天痕啊,为师也有苦衷,现今你是不得不离去了!废话少说,明日便离。”
“这……”凌天痕无从得知这是为何,刚要反驳就被他师父用手势打住。
他的师傅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正邪往往一念。只要心中有数,义字当先,切忌魔由心生,一着错至万劫不复。切记啊!”
说完飘然离去,留下风中孤独的身影。
“去吧!江湖才是你的归宿。”
“去吧!我还需要你做助臂。”
一双明眸看着中天的圆月,不知今夜的风为何如此的凉,凉到了心里。看来这事已经没有了商量,自小师傅的话从未放空。
凌天痕拖着沉重的步子,向房间里慢慢踱去。身后的秋风打着他孤独的背影,漫天的黑暗似乎要将他完全吞没。
今夜的一切都透着古怪,而他却说不出哪里古怪。回想起梦境,一切好像都还近在眼前,只是一切却又无法捉摸。回到房间,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只是带了几件衣裳和一些跟着师傅狩猎换来的碎银。
做完这些后,距天亮已经不足三个时辰,他也无心睡眠,就来到了师傅门前。
整夜悲风怒号,窗外秋月依旧。
翌日一早,当第一缕阳光投射到地面时,凌天痕已经背着包袱跪在师傅房间门前三个时辰了,几经思索,他最终还是没有推开房门,只是倚在门前轻轻的说了一声:“师傅,保重!”
然后转身毅然离去,气沉丹田,一口气就奔到了山脚。
这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这个熟悉的地方,吹着熟悉的山风,十八年的少年记忆将止于如今。
长发飘在身后,湿润的眼眶,湿润了睫毛。
何去何从?
跨着包袱,漫无目的的在山脚行走。路上行人无几,大都走得匆忙,只有他一人,耷拉着头,散慢的在路上荡着。
不知不觉日已中天,远远地望见前面有一家酒肆,凌天痕本就没有吃早饭,再加上行了半日路不曾歇息,早已有些饥饿,便大踏步地进了酒肆,选了临窗的一张桌子。
放下包袱,喊道:“小二,随便来几盘小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嚷嚷应道。
很快,菜齐了,酒也来了,凌天痕方才狼吞虎咽起来。
凌天痕边吃边张望着窗外,就在这时,一段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第三章 巅峰一战
“走,华巅之战就要开始了。我们必须赶在黄昏之前到达华山。”两个青衣汉子持着剑,正在解着马缰,“这次两大绝世高手相约华山,大战在所难免,听说江湖上许多豪杰齐聚华山,就是为了目睹这场大战。”
后面的话凌天痕也没有听的太清楚,倒是酒肆里面热闹了起来。
“走开,走开,去去去。”不远处的一桌客人正在驱赶着一个老人。老人衣衫褴褛,发丝参差不齐,杂乱不堪,他右手拄着一根人高的木棍,左手捋着花白的胡须,远看已过甲子,本是颐养之年,却更像一个乞丐。
吵闹惊动了店小二,小二从内间出来,一看这番情形,立马拦住那老头,用力地把他往门外拽:“老头,快出去。不要妨碍我的生意。”
他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对着小二大喊:“小二,过来。”
等到店小二到了面前时,凌天痕从包袱里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了他:“给那位老人置办一些小菜,不要为难他了。”
“好的,客官。”店小二接过银子,眉开眼笑的,“我马上去准备。”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又被凌天痕叫住:“小二哥,我向你打听个事。这个华巅之战是怎么回事?”
“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
“在下是还龙山顶天归殿主逍遥子之徒,刚从还龙山下来。”
“还龙山?倒是听说过,就在不远。但这天归殿怎么从未听说过?”店小二想了很久,稍微有些诧异,“客官既然来自还龙山,理应知晓此事啊!”
“小二哥你有所不知,我和师傅常年不问世事,不知亦是情理之中啊。”凌天痕想得理所当然。
“这样啊……”店小二思索片刻,详细说道,“客官,就在半月之前,江湖上两大武术泰斗上官飞雪和叶凌云相约华山之巅,誓要决一胜负。”
“众所周知,上官飞雪擅长使剑,论剑家,江湖上皆以他为尊,人称‘剑尊’;而叶凌云更是奇才,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颇有造诣,其中刀技是他的拿手绝招。一招‘凌云狂龙一刀斩’据说更是无人能敌,正因如此,也得了个‘狂刀’的称号。今两虎共斗,必定各施必杀,实属旷世之战啊!”
“哦……”凌天痕听完点了点头,“对了,小二哥,华山离此处可远?”
“客官只需一路向东,自会路经华山。马匹车辆,只消半日,即可到达。”
“谢谢了。”凌天痕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些碎银,“不知小二哥能否帮助在下买来一匹马?黄昏之前我也要去观看这旷世之战。”
“好的,客官。我会尽快照办,你稍等。”店小二接过银子,就又继续张罗去了。
吩咐完这些后,凌天痕风卷残云的开始收拾剩下的饭菜。很快,店小二再次出现在了面前,恭敬地说道:“客官,已按你的吩咐全部办妥,你要的马就栓在外面,出门即可看见。”
说完躬身退到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