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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痕在空中转身,用后背硬扛下数层掌浪,全部掌力倾泻在凌天痕背上。凌天痕脸色一白,“哇”地一口鲜血喷出,而他依然挂着笑容,双手推在船舷上。整艘小船在凌天痕的推力下射向对岸,只在水上留下一条水痕。
小船在湖中如箭一般,弹指间船头就已碰上对岸,谭云之赶紧稳住身形,扶起凌天痕,示意叶清瑜扶着代霰,上岸抢了两匹马,投东方奔驰而去。
此时独孤二老已经要追上来了,齐出两掌,顷刻间就把那小船撕成了木渣。二老显出身形,厉声喝道:“追。”
说完身影一闪,就直追三人而去。
这番追逃又持续了约摸半个时辰,四人来到一条江边。
前方大江拦截,后方追兵将至。
四下张望,谭云之干脆在江边买了艘大船,四人上了船,二话不说,就挂满风帆驶离江岸。
独孤二老赶至岸边时,已经被拉开了一定距离。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匆匆赶去海关。
而令人奇怪的就是代霰了,上船后她也完全没有逃走的念头,一直低着头,自己在船上找了七弦琴,自顾自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放好琴,双手轻抚,恬静之音顿时绕梁不绝。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惊恐,甚至还有些悲凉,就好像将死之人,只有那盈耳的琴音方能证明她的存在。
大船在江流之中沉浮了约莫半个时辰,两岸地势也渐渐平坦开阔了。谭云之知道快要入海了。他仰望天空,乌云开始在头顶汇聚,江上也开始刮起风了,想必会有大雨将至。
唯今之路,只能先出海避避了,但在海上如果遇见风浪情况应该也不容乐观吧,不过总比血拼上万精兵好些吧?谭云之这样想,静静感受着恬静无瑕的琴音,心下也逐渐明了了。
很快,众人就到了海关。这个王朝已经有了一定的海域领地,本国人员想要出海就必须出示公文或诏书,否则一律不准。然而,高层的政策往往是完美和绝对的,而底层的施行则常常是宽容和相对的。
江水不那么急了,只是风打在远处的水面上还能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这时琴声也湮灭了。
横在谭云之他们面前的是一排大船,船与船之间用手臂粗细的铁链连接固定,船头都插着清一色的旗帜。
这里水流已经算是平缓了,船停泊在此并没有颠簸之感。每条船上都有数十余士兵巍然站立,身披铠甲,手拿长枪,颇有几分威严。
谭云之环顾四周,这里已经算是入海了,由于是近海,浪涛并不是很大。只要过了这层关卡,前面便是浩瀚无际的汪洋,任那独孤二老本事再大,想来要赶上也要费些周折吧。
“船上何人?可有出海公文?”就在谭云之沉思间,对面船上站出来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他身穿甲胄,腰挂长刀,一看就像个将军级别的人。
这时面色稍缓的凌天痕也从舱内走了出来,留了两个女子在船舱里。他在谭云之的示意下抛了锚,把船停了下来,然后后退一步,整个身子挡住了舱门,随时防备着各种不测。
见谭云之不回答,那黑胡子大汉叫了两个士兵,一步就跨了过来。脚还没立稳,就见谭云之一只手伸了过来,正要大怒,感受到了手心里被塞过来的东西,立马就换了脸色:“这位公子出海所为何事?”
谭云之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恭敬地回答:“差官大人,我们兄弟俩租了艘船,准备到近海听听弦乐,放松放松。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那黑胡子大汉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又四下望了望,连忙把手中的金元宝揣进了怀里,客气地回道:“公子既是明白人,我也不多加阻扰了。”
说完一步又跳回了自己的船头,大喊了一声“放行”。
接着就听见一阵铁链摩擦的声音,面前两条大船之间的铁链逐渐变长,最后整条铁链都沉入了水下,两条大船也各自移向两边,刚好留下容一船通过的水道。凌天痕起了锚,船就慢腾腾地继续前行了。
大船刚刚通过了那条水道,谭云之兀自松了一口气时,不远处两名老者踏着下面的大船,飞速朝着这边赶来。
“不准放行!”人未至,声先到。
那黑胡子愣了一下,赶忙反应了过来:“拿下大船。”###第十五章 云之撼二老
眼看着大船与官船之间距离还不满一丈,士兵都冲向这边,就快要搭上舷梯,爬了过来。
两艘官船又各自抛了铁爪,紧紧地抓住了船舷。谭云之站在船头,对着凌天痕大喊:“满帆!我们冲出去。”
说着直接对着水面轰了两掌,借着水的反推力一下子就冲到了几丈之外,铁爪勾着船舷,直接就在船的两侧拉开了两个缺口。
一入海,海风就吹得更猛了。凌天痕拉满了帆,调了帆的位置,让它正好顺着风的方向,整只船向着深海驶去。
独孤二老也来到了船头,看着夕阳下留着一条浅浅水痕的船时,连胡子都气歪了。独孤傲转过身来,大喝道:“船上的弓箭手全部给我追,其它人守在这里。”
十几艘大船挂满了帆,浩浩荡荡地追出海去。
夕阳快要落了,周围的几片乌云聚在一起,让得夕阳的余晖更是黯淡了一些。远处的天空上,低云层盘旋,不远处还有着强烈的、不停旋转的漏斗状乌云,天空之上偶尔传来一声干雷的闷响声。
那黑胡子大汉也被独孤二老叫上了船,毕竟在这神秘未知的海上还得仰仗着别人。
他抬头望着天,暗道一声不好,就对着独孤二老禀告道:“二老,今日不宜出海。看这势头,怕是要起龙卷风啊。”
“龙卷风?”独孤傲皱了皱眉头,暗自思忖了起来,想着丞相的命令,就这样空手而归,恐怕不妥,权衡了一下,只得问道:“还有多久起风?”
“这小的可说不准,不过一个时辰之内必会起风。”
独孤傲又独自考虑了一会儿,与独孤疾商量了一下,转过身来对着那黑胡子道:“吴将军,你是这海上的常客。可否有办法能够避开大风,或者在一个时辰内赶上那条船?”
“大人,这在海上碰见龙卷风,即便是我,怕也只能落得个舟毁人亡的后果啊。”黑胡子略微停顿,继续说道,“倘若大人执意要追,如今这风向变幻不定,想必前面那船走得极为不顺。如果要尽快追赶上去,小的倒可以一试。”
“好。任务完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给我全力追上去!”
听到有好处,黑胡子顿时来了精神。想来在海上他应该还是有些门道的,那什么舟毁人亡兴许只是便于他讨要利益的借口罢了。
接着黑胡子亲自掌舵,命令下属不断调整帆向,这一来二去,顺风自然船快,几艘船之间的距离倒是越来越近了。
谭凌二人来到船尾,盯着逐渐逼近的船队,眉头紧锁。凌天痕看了看远方,疑惑地说道:“这风似乎有问题。”谭云之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天快要黑了,四周只有呼啸的浪涛声。偶尔一道闪电劈下,映在海面上,远远望去,好像天与海都被分割成了两半。
眼看着之间的距离已不足十丈,独孤二老相视一笑,各自纵身,空中两个翻身就已赶了上来。
两人见状,立即齐出两掌,欲借此逼退独孤二老。二老在心中道了句“自不量力”,挥掌相接。凌天痕本是受伤之躯,现有调动内力,气血不稳,直接被轰出丈外,脸色煞白。
谭云之硬撼独孤疾一掌,闪身挡在凌天痕面前,低声说道:“你去驭船,这里交给我。”
凌天痕本想拍地而起,帮助谭云之,可无奈他受伤太重,只得点了点头。然后朝前舱直去,忍着伤痛掌了船舵,尽量不让距离再度缩短。
独孤二老望着眼前这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不禁有些诧异。但毕竟是老一辈的人了,面对着年青人难免会有些轻蔑。独孤傲上前跨出一步,气势外放,轻视道:“小子,我们可不会跟你讲什么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狗屁道义。”
“二位前辈一起来吧!小子接下就是。”谭云之不卑不亢,身临大敌依然镇定自若。
单是这般气质,就不得不说:谭门真是一个可怕的组织!
“好!”独孤傲轻笑一声,“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海风吹得更紧了,乌云已经占据了大半天空,雷声隆隆,豪情陡生!
说时迟,那时快。独孤二老立即抬脚狠命一跺,劲力统统泻在船尾上,本就有些颠簸的船只一时间更是摇摆不定。二老借着这股冲力死命冲向谭云之,而谭云之似乎早有所料,提气轻身,一个纵身就已飞离船身,避开了独孤二老凶悍的攻势,翩然落于船尾,静静凝视着脸色略有些精彩的独孤二老。
只一回合,就让独孤二老不得不正视眼前的年轻人。
刚才这一击本就凶猛,换做常人在二老的气势压迫下可不会轻描淡写得就能避开。再加上二老更是突然发难,没有出色的警觉与应变能力他又如何能躲过。更何况,独孤二老在偷袭之前各自将内力导入船体,虽无攻击性,但至少也能干扰到对方。
然而,就在这看似不易应付的袭击之下,谭云之仅仅只是依靠轻功便巧妙地化解了去,就这应变能力和战斗意识,还有他那临危不乱、面冷如霜的性情,再联系到他的年龄,这些就足以令人胆寒了。
想来独孤二老也是想到了这些,相视一笑,掩在眉毛下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许多,双手紧握成拳,全身内力涌动,甚至由于运转过快,丝丝内力逸出体外,让周围空间都是扭曲了些。
看来独孤二老要动真格的了!
谭云之淡然一笑,身体内也开始活络了起来。白袍随着海风飘摆,他双手负于背后,慢慢地捏紧了些。
黑云压境,这诡异的气氛让得不少人有些胸闷。夕阳已经完全隐没,只有不远处接二连三的闪电方才能让人看清海上的情形。
独孤二老各自向两边横移三步,二人正好把谭云之困在了船尾。不待谭云之有所动作,独孤疾就前冲一步,瞬间来到谭云之左侧,右掌拍下。谭云之立马左手成拳,一拳轰出,拳掌相接,一圈无形涟漪扩散开去。
见一掌尚未将其撼动分毫,独孤疾便不再迟疑,左手一掌,挟着浪涛之声拼命击出,声势颇为惊人。
谭云之见势,轻皱眉头,右手运功,顷刻间右掌一片通红,就像那被烧红了的铁,悄无声息地急速掠出,重重的打在独孤疾左掌上。两人对立,互不相让。
四掌相接,一圈圈涟漪散出,引得四面海浪炸响,波涛冲天!
就在这时,独孤傲犹若鬼魅就飘到了谭云之右侧,二话不说,提掌便拍,谭云之正在全力运功与独孤疾对掌,后背没有一点防备,若是受伤,定是重创。
越是如此,独孤疾就越是发力,死命拖住谭云之,看这势头多是想一招解决掉隐患。
谭云之正面对敌,脱身不得,眼看着后面的攻击即将临体,千钧一发之际,他右脚点地,随着“咔嚓”一声,一块船板翻了起来,用力一踏,木板在空中翻转,正好挡住了独孤傲的攻势。
趁着这空,谭云之陡然发力,在独孤疾失神之时强行将其震开,紧接着身形一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身后击碎木板的拳头。
一击不中,独孤傲刚要收掌,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