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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说些什么——于是我继续说道:
“但我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我是在佩服你。”
她这口气明显是把我当小孩看了。当然我确实就是。
“但是,鸣海弟弟,你这么个问法,不论是真是假,听到的答案肯定都是‘友’吧,我觉得这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啊?”
我也有些较真起来:
“那可未必。当然,我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看穿谎言,但也觉得这总比什么都不问要好。”
“说得也是。”
茉梨小姐温柔地微笑道:
“不过,我也没必要继续再问了。”
“……啊?”
“因为答案我已经看出来了。”
我惊讶地眨了好几下眼睛,愣愣地望向茉梨小姐。
“从刚才你的语气里,我已经听出你和有子的关系了。看来你真的很重视那孩子啊。”
“咦……呃、没,唔,大概吧。”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我本想给出一些回应,但却说不出什么像样的句子。
“也就是说,听到我的请求之后,鸣海弟弟一定会为有子选择最佳的道路吧?那我就能放心说了。”
“所谓的‘请求’——到底是什么事?”
茉梨小姐把杯子放到桌上。她收起笑容,直直地看向我说:
“请帮我确认一下她有没有离开东京的打算。”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她话的下文。
“可能的话,到国外……是最好的。”
“为什么?”
茉梨小姐第一次撇开了视线。她紧闭双唇,似乎在斟酌语言。我直勾勾地盯着茉梨小姐的嘴角,对她那种有所保留的对话方式感到有些生气。
“总之呢……”
茉梨小姐像是放弃了挣扎,叹了口气:
“是时候和有子生活在一起了。我在考虑将据点转移到巴黎,因为正好有个机会。”
说到这儿,茉梨小姐侧目瞟了我一眼,垂下双肩:
“只凭这些,果然还是说服不了你吧。”
“那是当然的。”
突然提出要和几年没见的妹妹同居,理由不可能仅仅是“正好有个机会”。
“但是我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你只是个局外人。”
一股怒气冲上心头:
“既然不打算解释,你就别拜托我啊。”
“为什么?就算不解释我也能让你答应啊?”
“啊?呃……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自信?”
“怎么才能让鸣海弟弟你愿意听话,可是咱们两个接下来要想的哦?”
我绝望地望向天花板。挂在天花板上的金属球映出了我呆滞的面庞。
这人属于我最不擅长应付的那一类。明明能沟通、懂道理,但就是蛮不讲理。深知自己现在占上风的她,以笑容给我施加着压力。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答应?我要是在此拒绝,难道你以后还要每天都把我拽到这来不成?”
“那也挺好玩的。”
茉梨小姐微笑道。
“但是我会采取更简单的办法:你不答应就不放你走。”
具体怎么办到?我姑且是个男人,比臂力应该不会输哦?难不成她吹声口哨就会招来身体强壮的保镖?抑或是这里的电梯我一个人启动不了?
再继续顶嘴只会让话题越跑越偏,于是我早早屈服了:
“我知道了,只要弄清楚她有没有这个意思就行对吧?我答应就是了。”
当然,要是爱丽丝真要去了国外,我肯定会感到寂寞。不过就凭她那个懒到骨子里的家里蹲,当然不可能接受这种提议。反正也就是问问而已——我心想。茉梨小姐打量着我的表情说:
“你就不能再多纠结一会儿?真无趣。”
“我可不是在陪你玩!”
难道她虽然脸色上没变化,但实际上已经醉了?
“总之先谢过了,鸣海弟弟。”
“不不不,不用客气。”
我敷衍道。
“虽是我作为提要求的人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但你为什么会答应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不禁大声吼道。
“说实话,我都搞不懂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是为了逃出这里而在敷衍你吗?”
“没想过。”
我瞬间哑火,声势也减弱了不少:
“……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骗子,曾经无数次靠那条舌头绝处逢生。但我也很清楚你刚才没在敷衍我。”
咕——我不禁语塞,喉咙发出了卡壳的声音。
明明听上去像是在调笑,却能在不知不觉中再度把我逼得无话可说。
“……这又是为什么?”
“毕竟你我都很珍视有子嘛。这一目了然。你也是基于同样理由而相信我,并接受我请求的吧。”
我无话可说,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因为这正如她所说。虽说还不能说是相信——不,这也只是逞强的说法。的确,一切都正如她所言,仅仅因为这蛮横的女人是疼爱爱丽丝的姐姐,我就已经信任了她。
这样真的好吗?我扪心自问。
爱和敌对与否没有逻辑联系。毕竟至今为止,我已经见过太多明明迷恋某人,却笨拙地将其毁灭的可悲例证了。
但是,我依旧没能拒绝她的请求。
我一边回想着茉梨小姐数度展现的悲伤视线,一边看向了坐在侦探事务所床上的爱丽丝。我重新认识到,这姐妹俩真是太像了。这恐怕也是我接受她请求的原因之一吧。感觉就像是爱丽丝在求我办事一样。
“想要离开东京的话你就自己一个人搬出去吧。然后每天从神奈川那边花一个半小时过来干活。”
“不,我一个人搬出去的话就没意义了。”
“那你想怎么办?干嘛老是绕——”
说到这儿,爱丽丝突然顿了一下,脸也瞬间变得通红:
“你、你难不成,是在说同居吗!?”
“咦,你知道?”
“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布偶山因爱丽丝的激愤而崩塌下来。每次都是这样。
“跟你那脑筋短路的程度比起来,冠状静脉窦都得算是微不足道的小病了!”
“冠状——呃,冠状什么?”
“就是心脏的动脉和静脉直接连到一起的病——啊,这个根本无关紧要!你、你想和我同居?明明登记表都还没交上去,凡事都要按顺序来,不、不对,我可没说真要去交表哦!?”
没想到爱丽丝还在揪着上次那件事,真是服了她了。刚刚真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她已经察觉到是茉梨小姐托我问的了。
“跟爱丽丝你同居?快饶了我吧,玩笑也没有这么开的。光是打扫现在这个房间就够我受的了。”
“你说什么!?”
干嘛又生气啊。
“就算我真这么说,爱丽丝你也不会愿意和我一起住吧?”
她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子。这问题有那么尴尬吗?不如说有什么好犹豫的?
把脸撇到一边,扭扭捏捏地玩起手指的爱丽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如、如果你穿着布偶装彻底变成布偶熊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感觉话题已经拉不回来,我便离开了侦探事务所。
这个结果我早就料到了。别说是日本了,就连这三坪房都不愿意出的尼特族怎么可能愿意搬家呢。
我来到拉面店门前,给茉梨小姐打了个电话:
“看来她根本不打算离开这里。”
“是吗,果然啊……说服她的办法——想必你也没有吧。”
“我连状况都不明白,怎么帮你想办法啊。”
所以你还是早早放弃为好——没等我这么说完,茉梨小姐就抢先道:
“真是没办法,谢谢你了。我还是直接跟她说吧。”
“……啊?你要过来?”
“马上过去。”
马上?
一小时后,那辆靛色的阿斯顿马丁来到了花丸拉面店门前。当时我正在拉面店门口写春假作业——学校手下留情没让我留级,相对的则给我留了一大堆作业。尼特侦探团的成员们一个不在,明老板和彩夏也在厨房里默默地工作着。好不容易有个安静环境写作业,结果又被刺耳的汽车引擎声糟蹋了。还真是马上到啊——抬头看到那辆鲜艳的蓝色车子,我感叹道。
那天茉莉小姐穿着一套带点绿色的白色工作套装。但脖子上依旧挂着那个十字架项链。她走下车来,其步伐之优美甚至给人以足下生花之感。发现我之后,茉梨小姐举起左手朝我挥了挥。她的右手上提着一个纸袋。
“现在明丽小姐应该在吧?我先去和她打个招呼。”
茉梨小姐说着便拉开拉面店的门。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慌忙地冲了过去。没想到她还是个如此有社交常识的人。
果不其然,看到茉梨小姐进入店内,明老板和彩夏都目瞪口呆,拿着菜刀和大葱僵在了原地。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妹妹承蒙各位照顾了。”
茉梨小姐隔着柜台对明老板低头行礼。
“……啊……难不成是爱丽丝的——姐姐?”
停顿半晌之后,明老板才终于开口道。站在一旁的彩夏的表情渐渐兴奋了起来,但似乎依旧没有从惊讶之中恢复,嘴像金鱼一样一张一合的。“咦!爱丽丝的姐姐吗?哇!真的好像呀!”我仿佛可以听到她的内心。
“区区小礼不成敬意。”
茉梨小姐隔着柜台把纸袋交给了明老板。
“咦?啊,不,这多不好意思——”
明老板说着看向纸袋里的小盒——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不是弗朗奇·维特尔的冰淇淋吗!这个在日本应该买不到的呀!”
“这是特地从国外运来的,因为我早听说明丽小姐是个冰淇淋制作专家。希望你能喜欢。”
“这何止是喜欢!我可是一直想亲自去趟法国向这家店取经呢!之前只吃过一次,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想要再吃一次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明老板像个小孩一样两眼放光。不仅如此,她还兴高采烈地高举起纸袋转了一圈才把冰淇淋放到了冰箱里。不知是不是终于注意到了我和彩夏的视线,她尴尬地拿围裙擦擦自己的手,干咳了一声说:
“呃,那个,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这家店的店主。”
明老板也恭敬地对茉梨小姐低头行了个礼。茉莉小姐笑着应答道:
“我名叫紫苑寺茉梨。”
“我叫筱崎彩夏!”
彩夏都快把身子从柜台后探出来了。
“那个,我在这里打工,和爱丽丝是朋友。”
“一直是你拉有子去洗澡对吧。”
“哇!原来你知道吗!”
居然调查得这么详细——我在心里咋舌道。
“这边这位就是藤岛同学!”
彩夏抓着我的肩膀说。
“嗯,我知道。前几天我和他见过面。”
茉梨小姐嬉皮笑脸地说。
“是吗?藤岛同学早就知道爱丽丝有个姐姐了吗?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呀!”
你这么激动干嘛。
“那么,您是…茉梨小姐……对吧?”
明老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