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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
第四代的手下遭到FIX中毒的患者所刺杀;阿哲学长则是失去一位伙伴。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的理由,底下隐藏了更深刻且嗳昧的原因——红色的天使翅膀所腐蚀的是聚集在这条街上的尼特族,也就是跟阿哲学长和第四代淌在同一滩浑水中,如同兄弟般的人。阿哲学长和第四代不会责怪尝试药物的他们有多蠢多软弱,因为他们明白只要踏错一步,下个坠入黑暗的可能就是自己。其实他们搞不好连墓见坂都想拯救。
他们就是因为无法完成这份心愿,才会继续追踪天使。
“可是你又要轧一脚了吗?”
爱丽丝的声音终于掺杂了些许情绪,听起来不太高兴。
“你是叫我退出吗?”
“哼,我已经懒得说了。”爱丽丝鼓着脸颊气呼呼地说道:“你就继续多管闲事下去吧!毫无学习能力的你就算因为全身烫伤而死,下辈子投胎成鸡的你还是会自己喜孜孜地飞进烤炉里的。”
我抓了抓头。
“你也一样吧!”
“你刚说什么?”爱丽丝气得从床上跳起来转向我,害得床上的布娃娃山都崩坍了。
“没有啦!你自己还不是不管事情有多危险都会参加,没资格说我吧!”
“我可没有那么蠢!要在火里找东西的时候可是会用铁筷挑的。”
“那我就是那双铁筷,对吧!”
爱丽丝嘴巴半开,僵了好几秒。
“……你现在心里一定紧握拳头,在想难得讲赢我对吧!”
爱丽丝的头发摇晃、脸蛋通红,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懊恼。
“我才没有。”我撒谎道。但我没想过要辩赢她就是。
“什么嘛!你这样说好像我只会躲在安全的地方,把危险的事情都推给你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呃,事情是这样没错啦。啊、嗯,所以啊——”
我张开双手安抚快要扑上来的爱丽丝,小心翼翼地说道:
“可是我不介意,因为你我都觉得这样比较好。”
“觉得什么好?”
“你每次都很担心我去现场调查。”
“我才不担心你,我是受够你了。”
“你偶尔也会亲自出马吧!看到你跑出来,我也很担心喔!”
“嗯、嗯?”
爱丽丝抱住布偶熊,只露出一双眼睛。
“所以,危险的地方就交给我吧!我很高兴能为你效力,因为我是你的助手啊!”
套上白色长袜的纤细双腿踢啊踢的。
“这么丢脸的台词留在你那本尽是废话的事件簿里就好!”
“丢脸?为什么?为了爱丽丝——”
“白痴,不要重复!”
爱丽丝把头埋到布娃娃山里。虽然她这副德性很好笑,但是我搞不懂刚刚说的话哪里丢脸。不过再说下去Dr。Pepper的空罐就要飞过来了,所以我就闭上嘴巴。
把空罐收集整理好之后,我走出了侦探事务所。冬日午后早早西沉的太阳,出乎意料地相当刺眼。
“藤岛,你又翘了下午的课吧!”
我走下逃生梯到拉面店后门前时,茶色的发丝突然从打开的门后冒了出来。发丝下方是挑高的眉毛。对方一边系上黑色的短围裙,一边走到我面前来——是彩夏。
“你的出席日数不够吧!再翘下去会留级喔!”
“咦,会吗?我都有仔细算过,所以没问题的。”我对彩夏撒了谎。对了,已经第三学期了。再这样翘下去,我是不可能升上三年级的。但是今天会公布粉末的调查结果,我实在很想早点知道,就翘了整个下午的课。
“我可是请了半学期的假,现在居然已经追上你的进度了!”彩夏挺起胸膛说道。我因为这句话而吓得全身僵硬。
是的,今年一月到四月时,彩夏变成连眼皮都不眨的植物人,那段人生都浪费在医院的病床上。可是她被夺走的不只是四个月的时间而已,还有那之前的所有记忆。
ANGEL·FIX。
天使的翅膀也伤害了彩夏。
我不能再让彩夏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所以当彩夏问我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时,我便开始胡扯一通,流畅得连我自己都吓一跳。
“对啊,就有点事情。之前发生的麻将事件让第四代赚太多,就得洗钱……彩夏,你知道什么是洗钱吗?”
“完全不懂。”彩夏用食指顶着自己两边的太阳穴,眼睛滴溜溜地转。
“哈哈,总之第四代用了些不太好的手段处理,所以接下来的详情他也没跟我多说。”
“总之没事就好。”
听到彩夏那带点已经受够了的口气,我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与其让她不安,不如让她失望。比起百分之百的谎言,百分之八十的真实更能欺骗对方。我最近真是越来越会骗人了,只是欺骗彩夏毕竟令人不太舒服。
“那你最近没什么侦探的工作吧!可以乖乖去上课吧!”
“啊——嗯。”
对了,我们本来是在讲翘课的事。
“班上的同学都已经觉得你会变成学弟了喔!大家还在讨论以后在走廊上跟你擦身而过的时候要怎么打招呼呢!很过分吧!”
真的很过分呢!你就不要告诉我这种事啊。
“那我干脆退学好了……”
“你在说什么!千万不可以这么做!”彩夏拍了我的手臂。“好歹要出席到最后一堂课啊!每次班会的时候老师都很困扰,要给你的讲义也堆积成山。”
“第二天拿去回收就好啦。”
“你第二天也都翘掉啦!”
我缩起身子。
“然后学生会的人今天也在找你喔,因为你翘课害对方也很困扰。”
“学生会的人?”
“我都不知道你也是学生会的人。”
“啊……”对了,他们没跟我讲一声就选我当监察委员了,所以找我的应该是监察委员会会长香坂由香里学姊。“来找我的人是不是个子很小?很像兔子?”
“对对对,原来你认识对方啊!还有另一个长头发、带发箍露出额头的女生,好像是学生会会长。”
连薰子学姊也来找我?这样我就有点不想去学校了。其实我也不是讨厌她,但是对方的态度很凶,让我有点难以招架。之前又麻烦过她好些事情。
“她们好像说有事情要拜托你,记得明天一定要乖乖去学校,还要去学生会的办公室露个脸喔!”
“喔……”
“还有小百合老师说会继续帮你看功课。虽然我的学分也不太够,不过我们还是努力一起毕业吧!”
“我办得到吗?”
“再讲大声一点!”
“我会努力……”
彩夏举起大拇指,又回到厨房里。我坐在翻过来的啤酒箱,朝冬日的天空叹了一口气。觉得解决毒品啊麻将诈欺的事件啊什么的比上课还轻松,我一定是病得很重。
*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我去了学生会办公室一趟。久违的办公室增加了好多人,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仔细看他们的班级章,原来全都是一年级的。香坂学姊和薰子学姊又都不在办公室。
“藤岛学长!”
坐在教室门口附近吃便当的短发小个女孩,看到我就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是特意来办公室的吗?”
对方冲了过来,我吓得退到走廊上。
“学长昨天为什么早退啊?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已经好了吗?”
“咦?啊、嗯,听说昨天有人找我?”
“是、是我。”
咦?不是香坂学姊吗?话说回来,我不该用“像兔子吗?”之类抽象的形容问彩夏的。对方不过就只是夹了个兔子发夹而已啊!
此时,坐在学生会办公室后面位子的人站了起来,向我们这里走来。是个长发的一年级女生。
“千夏,藤岛学长来了吗?”长发女孩推开兔子发夹女孩,走到走廊上来。一和我四目相对,对方马上就一副生气的表情。
“明明是监察委员却都不来办公室,学长到底在想什么啊?”
对方突然伸手向我指来,逼得我向后一仰。
“佳也,难得学长来,你却对人家发脾气是不行的啦……”
短发女孩怯生生地插话。
“你是监察委员会的会长,却这样畏畏缩缩地,要怎么做事呢!”
“你不是监察委员,不需要你开骂啦。”
“我是学生会会长,有责任控管整个学生会啊!”
学生会会长。原来她是学生会会长。果然跟彩夏形容的一样,是个带发箍、露出额头的长发女孩。对了,薰子学姊和香坂学姊都已经卸任,专心准备升学考去了。去年年底的事件麻烦学生会帮了好几次忙,所以我才会产生两人还在学生会的错觉。
所以这个叫千夏的女孩是监察委员会会长啊?气质方面和香坂学姊有些相似。她战战兢兢地对学生会会长说道:
“是我们有事拜托藤岛学长,讲话要客气点啊。”
“千夏你闭嘴。”
学生会会长严厉地回话。仿佛在哪里看过的情景让我差点笑了出来。
两人带我到学生会办公室隔壁的监察室。监查室里没有其他人,四周都是坚硬的不锈钢架子,连暖气也没开,让我觉得有些寒冷。
“话说藤岛学长根本不记得我们的事吧!”
学生会会长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嗯,呃……”
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
“你看吧!我就知道,果然跟羽矢野学姊说的一样。学长一点也不在乎学校的事情。”
羽矢野是前任学生会会长薰子学姊的姓,看来她对我的评价不怎样。
“去年学长曾经来监查室帮忙一次啊!”千夏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亏香坂学姊还特地跟学长介绍,我还拿到学长的签名喔。”对不起,我的记性不太好……呃,我什么时候帮人签过名了?
“我叫剑崎。”学生会会长臭着脸说道:“剑崎佳也子,是学生会会长。她是监察委员会会长鮕川千夏,算是藤岛学长的上司,好歹要记一下她的名字。”
“我是鮕川,学长不要再忘记我了喔!”
我交替地看了看她们,暧昧地点点头。我觉得自己似乎要有些反应才行,所以就开口问问:
“……你们都还是一年级,就当上会长和委员长,很辛苦吧!”
“因为学长那个年级一点也不可靠。”剑崎迅速地回答我。看来情况转眼间又回到责备我的气氛。
“佳也,现在不是欺负学长的时候,先办正事!”千夏戳了戳剑崎的手臂,剑崎咳了几声又转头看我。
“的确如此,不好意思失礼了。”
“嗯、嗯……你们说的正事是?”
“学长也有管援助交际吧?”
“……啊?”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佳也,没人这样问的啦!”
“千夏你闭嘴。”剑崎推开短发女孩的头。“藤岛学长跟流氓有关系,他们有派你管理几个汽车宾馆、夜店和卡拉OK对吧?”
我抬头看了两次天花板上沾满灰尘的萤光灯,心想如果真的留级的话一定要自行申请退学。我才不要被丢进充斥莫名其妙流言的学年。
“我说啊!那是不可能的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