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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尾骤然消失,她地眼中映出另一个女人地身影,但她宁愿是看见赵谦与一个陌生女人躺在床上,也不愿意见着这位。
赵夫人矜持的站起身来,微微颔首算做致意,凤汉当然提倡孝道,但纭舟身份今不比昔,赵夫人就算下跪行礼也不算过份,但让她对着媳妇做出大礼,是万万不肯地,幸尔纭舟也不是计较这些虚礼之人,虽心中不愿赵夫人太过影响赵谦,仍是笑着招呼道:“娘还没歇息吗?也是,跟儿子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一室沉默,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接不上话,纭舟尴尬的望着婆婆,眼见她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不由有些不悦,转头轻声对赵谦说道:“你出来一下……”
他看了看赵夫人,纭舟瞥到她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心涌起说不出的别扭,这位婆婆才来了没多久,便把儿子管成这样?她却是不知,赵谦对于母亲倒不全是出于孝顺,反是欠疚过多,才会如此听话。
俩人来到院中,冬夜寒风吹得赵谦单薄的身子缩了一缩,纭舟下意识的去脱披风,手在触到肩上时醒悟过来披风还在天月手中拿着,想了想,干脆拉着他向自己屋中走去,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温暖的屋里儿。
赵谦已经许久没有与纭舟同房过了,怀孕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人有时候享受,再后来奚南的出现,几乎切断她与其他夫婿的联系,两人坐在屋里头,却是欲语还休,不知从何说起,只余满室温馨悄悄暖人。
她几次张嘴想问他关于深夜女子的事,话到嘴边却又变了个样:“最近身体好点了没?”
“……好多了。”赵谦也褪了那份装出来的生硬客气,淡然应道,“你最近应该很忙?”
她点点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亲疏只在一线间,两人对坐无言,执眼相望间却多了一条隔劾。
最终,还是纭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重重的吐出口气,直击中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最近见过女人?”
赵谦一愣,反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纭舟挑挑眉毛,确有其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是什么下人的造谣,如今看来却是另有隐情,她顿了顿说道:“那你承认有过?”
“……有。”赵谦考虑半晌,仍是点头答应,“只是并非我不守夫道。”
夫道这个词令纭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叹了口气,回道:“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说到这儿她倒噎住了,急了半晌憋出来句,“只是你总得给我个交待吧!?”
赵谦一听之下就笑了起来,许久不见他笑的纭舟立刻五味陈杂,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的这样了?以前是身份特殊,后来是他刻意疏远,再后来是为了瞒过领君,当这些都渡过,猛一回首,他却已经在灯火阑珊处消失。
她默默的拉起他的手,放在掌心细细看了,虽是比她的大,但上面的沧桑痕迹已远远超过了本该有的年龄,握剑的茧子慢慢褪去,在右手食指边上的老茧厚厚层层,那是拿毛笔的印记。
“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有不能对我说的事了……”纭舟头也不抬的说道,赵谦眼中有什么东西在融化,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他的眼光慢慢变柔,好象时光倒流,他翻掌握住她的手,正想开口,却在瞥到她箍起青丝的银簪时僵住了动作,等她抬起头来时,他眼中的暖意已消失不见,代之已的只是一片冰凉。
“这件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所以,舟儿,容我点时间。”
赵谦的态度仍是一如即往的冷漠,纭舟脸上满满的全是失望,她本以为可以捂化这块冰寒,难道说,仍是覆水难收吗?
她不要这样的结局,正当她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门被推了开来,她一眼看见奚南的红发,即便在黑夜中仍是耀眼如宝石。
当他的眼光落在赵谦身上时,纭舟不由有些心虚的感觉,好象被捉奸在床的出墙红杏,她正打算说些什么转移视线,奚南侧过了身子,露出他身后一角粉色,她眯起眼睛,看一个柔弱女子怯怯的走了出来,盯着脚尖小心翼翼的站在赵谦身后。
“她是谁?”
奚南没理纭舟的疑问,而是对着那女子说道:“你看清楚了,是不是眼前之人?”
女子眼神飞快的在赵谦身上过了一遍,纭舟敏锐的发现,被看之人的眼中现出一丝紧张,而当那声娇嗔的“是”过后,他的苦笑是再也掩藏不住。
纭舟站了起来,厉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
回答她的不是奚南的声音,而是他的手,被一耳光扇光的女子整个人瘫在地上,半边脸高高肿起,哭声过了许久才传来,夜深人静之中份外凄惨。
—伍拾柒— 证据与实情(粉票十加更)
纭舟从未见过奚南对着女人恶言向相,更不用说动用暴力,当那个娇弱的女子趴在地上不断含糊的求饶时,她才醒悟过来,急忙去拦住他,厉声斥道:“你做了什么!?”
奚南眼中冷寒一闪而过,也不知是向谁而发,只是对着女子喝道:“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如若今天不说,你就等着受罚吧!”
“奚南!”纭舟再也忍不住一声大吼,红发男人一脸怒色,呼吸急促,而赵谦却如同不存在般静谧透明,被打的女子连呼吸都屏住,生怕惹到了这位罗刹娘娘,屋中沉默停滞,一如夜晚的幽黯池塘。
“到底怎么回事?奚南,你说!”
听得纭舟的发问,红发男人沉下脸来,过了半晌才应道:“这女人的丈夫来跟我诉状妻子偷人。”
她听完后心中已了解了七八分,脸色不变,倒不是强作镇定,而是觉得这件事,滑稽大过愤怒,如果说赵谦要与别的女人私通,先不说他有没有时间,单说原因便难以令人信服,如果硬要找出个源由来,也只能用那莫虚有的爱之一字了。
可是,赵谦这段时间因着伤势,经常与纭舟见面,而且他身边一直不乏她的耳目,本来是护卫他安全之意,现下却证明了他的行踪,与那只见一面的女子,何来爱之一说?一见钟情?
又不是爱情小说!
纭舟侧着头思考着,却总是理不出头绪,女子嘤嘤的哭泣声把她从心思中拉了出来,这才想起来,对赵谦问道:“你不说些什么?”
他站起身来。苦笑着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确是晚上从我那儿出去。”
“那么你是承认夜晚私会于她了?”纭舟眯起眼睛,揣摩着赵谦的想法,“你们晚上为何私会?”
屋内只余呼吸声,奚南皱了下眉头,一脚迈向坐于地上的女人。那吃了痛地女子以为又要被打,急忙尖叫起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纭舟低喝一声:“吵什么!?想把所有人都吵起来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她这才闭了嘴,胆怯地看向站着的三人。〓3〓Z〓中〓文〓网〓首发捂着脸道:“其实,是我不好,我不该爱慕于云公子,只是,我实在是忍不住这相思之苦,所以晚上才偷偷去见他……都是我不好!天夫人,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等蠢事了!”
纭舟深吸口气,似要吐出胸中恶浊,她盯住赵谦苍白脸庞。直到他静静别过眼神。她才咬着牙道:“你不辩解点什么?”
“事实就是象她说的那般,是我错了。”
纭舟心中大恨——为什么你就是不辩解!?为什么你要承认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还是说,这根本不是个谎言!?
当最后一句跃入她的心底时,却把她也吓了一跳,赵谦会背叛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世界上,谁都可以负她,只有两个人她会无条件地相信,绝对不会背叛于她,一个是奚南。另一个。就是赵谦!
这不是理智,也不是分析得来的结果。纯粹是心中的直觉,而事实证明,她地直觉没错,他们风雨同舟,渡过了多少劫难?现在却因这么个蠢到不能再蠢的理由而背叛?而且还背叛的这么傻、这么直白?
“我不相信!你有事瞒我!”纭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似乎这样才能驱走心中不详的预感,“别跟我说什么你爱这个女人,或者你和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鬼话!!”
他沉默,不辩解,不反驳,一如以前般,只是冷静的站在那儿,不避风雨严寒,似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决心,可是没人能知道他心底的愤怒与悲伤,纭舟的信任给了他温暖,也带给他痛苦——不能言明地痛苦。
“舟儿,这件事就如你所见那样,她并没有说错,我……”
“闭嘴!”纭舟瞪大了眼睛,怒吼着打断他地话,此时她再也不顾什么深夜,不管会不会吵醒别人,只是对着他大叫道,“我知道这肯定有问题,你少跟我说这些!我要知道真相!真相!!”
月亮似乎也被这满含伤怀的怒吼吓到,抓住路过的云遮起脸来,树叶在狂风的吹持下飘零摇晃,屋内正僵持间,奚南的声音突然响起:“舟儿,你打算如何处置此女?”
纭舟转过脸去,一脸狰狞,冷冷的道:“杀了。(〓3〓Z〓中〓文〓网〓&;首&;发)”
那女子一听此言,骇的大叫起来,爬到奚南脚下抱着他腿争辩道:“奚将军,不要杀我!不能杀我的!按凤汉律失节女子是不会被处死的!我罪不当死啊!”
凤汉律中倒还真有这么一条,纭舟怒极反笑,说道:“凤汉律?谁说我要依着失节妇人处死你地?以下犯上、挑拨离间、勾引我地男人!”
奚南皱起了眉头,以他的立场不能由着纭舟杀掉此女,按律该死地是赵谦,况且就此让这女人被杀,让他如何向手下的兄弟交待?但此时也不是争辩的时候,是以他只有保持沉默,静看事态发展。
女人愕然以对,她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绝望中指着赵谦大叫:“就算是我勾引别人的男人,处死的也该是男人!我是女人,怎么可以处死我!我还生育过孩子!你不能杀我!”
“不能?”纭舟扯着嘴角向她逼近,女子一步步缩到墙角,颤抖着张大了嘴,连声呼救却是不得应,只能听面前的罗刹续道,“也行,我就不杀你,如果你这么想生。我给你安排多些男人。七天换一拨,好好发挥你的特长!”
女子脸色苍白如纸,想来已是到了极限,猛的跪在地上哭道:“不是这样的,本是……”
她地话被房门推开地声音打断。五娘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纭舟见了立刻对着门外喝道:“门外的人呢!?我说过不许放人进来!”
奚南能进来她不意外,连五娘子也能进来便让她无法不愤怒了。门外一声静默,没有人答应的声音,她又惊又怒的望向门口地五娘子:“我的人呢!?”
“我对他们说是主人叫我来。”自从上次臭味事件后,五娘子坚持称奚南作主人,当着纭舟的面叫地尤其响亮,对于她这种意淫行为,作为正牌奚南所有者的纭舟虽与他争吵过多次,却也莫可奈何。
有着可怖伤痕的美貌女子已转头望向红发俊男,柔声说道:“主人。我听下属一说。便赶紧过来了,五娘子管教下人不严,还请主人责罚。”说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