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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剑不肯换刀,仗着剑利钢硬,倒也杀了不少人,见得妻子进来。^^〓3〓Z〓中〓文〓网〓首发^^露出个得意的笑容。道:“又去伸张你的正义了?”
纭舟阴着脸,不去理他,不知为何,她今天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坐立不安,奚南叫她早点休息,躺在地上怎么也睡不着,临近午夜。还是爬了起来。坐在床沿发呆,在外行军不比家中。五个丈夫和她挤一个帐蓬,看着其他人熟睡的脸,那种不详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干脆把所有人闹起来,凤萧在被叫醒时却惊的跳起来,捞过身下的剑问道:“敌人?”
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子,现在却如惊弓之鸟,纭舟看的也有几分心酸,这就是战争,不会分你是男是女,是尊是卑。
几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阵,凤萧在发现只是妻子“发神经”后,立刻嚷了起来,惊醒了周围不少人,军官地帐蓬本离士兵远,纭舟觉得传令麻烦,干脆设在士兵中间,此时听得军官声音,以为发生敌情的他们都抓起身边的武器,钻了出来,紧张的四下打量。^^首发〓3〓Z〓中〓文〓网〓^^
奚南瞪了凤萧一眼,出去安抚士兵,几人中,他是默认的指挥,凤萧虽然一直不服他,但也没有对着干,毕竟,敌人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纭舟正怀疑她是不是窜上战争综合症时,帐蓬外传来奚南的叫声,充盈着真气的啸声在草地上空回荡:“敌袭——!”
纭舟几人奔了出来,四周却只有墨夜寒风,哪里有敌人的影子,纭舟的部下们受到奚南严诫,睡不脱衣,武器在侧,此时全都奔了出来,其他帐蓬也陆续有人钻出,却都是衣衫不整,睡眼松醒。^^〓3〓Z〓中〓文〓网〓首发^^
纭舟迎得奚南归来,正要问怎么回事,他却把她一手按在地上,说:“听!”
大地中隐隐传来规律的震动,一颤一颤地声音集结飘起,纭舟站起身便往营帅帐跑,被奚南拉住:“先不要过去!”
纭舟正疑惑间,一支箭弩带着啸声射中了远处一名士兵,那人哼都没哼就倒了下来,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一片黑云,在月光下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如同洪水般拍岸而来,那些在马背上生活的民族男儿,怀着切骨的仇恨,染着妻儿的鲜血,嘴里叼着以骨为尖地箭,向着他们眼中地强盗杀来。
纭舟的人已到位,她看见其他人开始集结,下令这二百人背河结阵,她还没自大到要用这点人去挡住那批骑兵,这样的夜袭不是第一次遇见,看着友方开始结阵布盾,想来应该会和以前一样的结果,可是为何她心中的不安却越发强烈?
脚下的泥土又湿又软,纭舟一脚踩下,直没小腿,她有些奇怪这河岸的松软,几乎象片滩涂,脑际灵光一闪,她猛的抬头打量这片地形,记忆中似乎什么东西正破土而出,眼光落在河上,她随口问道:“这河叫什么?”
凤萧面露讥讽:“我地羽公主,你连这里叫什么都不知道吗?这正是北河一支啊。****”
北河、滩涂……为何会这么冷?纭舟抱起双臂,身边柳香也打了个冷颤,空气中洋溢着湿气,还有远处传来地淡淡血腥味,那批骑兵受营地所阻,虽然也杀了些人。****却象是河水触了礁,只是激起高浪,却没能伤到礁石,残敌正往河边跑去,大批的士兵追在身后,队形零散,还夹杂着阵阵笑语,似在嘲笑那些慌不择路地骑兵,马腿陷进泥地里。那些士兵也渐渐减慢了速度,却是人多,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滩涂。
纭舟眼前飘过曾经看过的字,那本黄色纸质上的墨字,突然栩栩如生的在眼前出现,她如呓语般说道:“北河……是不是在西北有个坝?”
赵谦愣了下,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应道:“是有个坝,很久前部落臣服时,为防北河泛滥。曾在源头广修堤坝……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奚南看着纭舟要往主营跑,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腕,抗上肩膀对其他人吼道:“跟我走!”
“放我下来!”纭舟挣扎不已,但总不能伤他,“来得及的!”
奚南理也不理,带着几人向河边走去,这片河水极浅,只到小腿,凤萧似悟出什么,脸色铁青的问道:“那边是高地森林。^^首发〓3〓Z〓中〓文〓网〓^^为何不向那边逃!”
“少废话!”奚南甩下一句,领着众人渡河,对面是一片缓坡高地,一眼望去无遮无挡,二百人迅速的过了河,还有人在河心时。远处已可看见一条白线。如鲛龙出水,沿着河岸飞奔而来,河中的人尖叫着退了回去,有些机灵地选择渡河,也就抢回了一条命。
那些追着残余骑兵的见着远处怒涛,转身想往高地森林逃去,却被泥地拉住了脚步,离的远的逃过第一袭浪。=〓3〓Z〓中〓文〓网〓首发=却没想到那林中突然亮起无数火把。黑压压的箭支飞了出来,瞬间便夺去百人生命。有埋伏的叫声此起彼伏,一边是河水,一边是敌人,水火无情,他们唯有向森中奋力突进。
纭舟一行在岸的这边,刚刚爬上缓坡,见得河水迅速的溢进滩涂,沿着两岸坡边迅速扩散开来,人也好、马也好,全部卷进白浪之中,毫无声息的步向死亡,没有鲜血、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惨呼,河水继续奔腾着,三万人结成的长蛇营,全部被淹没。
敌人居然毁了堤坝!可是,当绿洲没了人烟,人类也就失去需要堤坝地理由,于是,含着血泪的敌人,用河水来洗清怨恨,高地森林里,在黑暗中与残存士兵激战的敌人们,同声吼着一句话,奚南干巴巴的翻译道:“格杀勿论!”
他的话音刚落,纭舟所处岸的远处森林中窜出人马,仅有几十骑,看起来,敌人是要赶尽杀绝,每一处可能逃生的地方都不放过。=〓3〓Z〓中〓文〓网〓首发=
那最先的头马已经超出阵形,一骑当先冲来,拉下同伴很远,奚南持刀而上,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低头避过那人挥来的刺杀,半蹲着身子,他特别打造的马刀,在空中划出优美地弧线,以精巧的角度砍断了骑手的马腿!
那人在马儿的惨嘶声中摔落在地,奚南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刀马迎面砍下,结束了他的生命,后面地骑手加速冲来,他轻身后撤,纭舟吼道:“上弦,准备,射——!”
二百人手持纭舟改良地弓箭,随着那句射,弓弦嗡响,箭支如梭,骑手纷纷坠马,补射随即来到,平时练习的二轮射效果显著,仅有一骑冲过箭雨,身上还插着颤动的箭尾,口中怒吼着向列阵整齐的敌人冲去。
纭舟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迎了上去,旁人阻止已是不及,她悲,一夜之间三万人马尽墨!她恨,敌人赶尽杀绝不留生路!她怨,无数生命瞬间踏上黄泉路!
两骑相交,没有那打来打去,那些都只是传说,机会只有一次,当她的刀割向他的颈项时,他的长枪刚刚擦破她的肩膀!真气入刀,破皮肉,断颈骨,割咽喉,血柱冲天而起,洒在她地身后,那颗年轻地头颅抛往远方,在草地上滚动。
纭舟策马返回,借着月光,看见那双目圆睁的面容,缺了一块鼻尖地印记刺激了记忆,她曾经在别人手下救过此人,就在四天前,就在离这里五天路程的绿洲!
眼前一阵眩晕,纭舟几乎是伏在马背上回来,旁人还以为她受到惊吓,柳香急忙把她搂在怀里把脉,她却推开了他,站在河边,对岸金戈交击之声渐息,森林中的火把一直绵延整个河岸,突然震天的欢呼声响起,却不是她能听懂的话,仔细倾听却发现夹杂着不同的语言,奚南每报出一种语言的种族,她的心就跟着沉了下去。
党项、吐蕃、回鹘、蝎漠……这些熟悉的名字,在这个世界,却代表着不同血仇,凤汉终于激怒了西北的民族,被狠狠的反咬一口。
失败者与胜利者隔河相望,月光下,河水洗去了罪恶与鲜血,众人的眼光中突然多出一抹金色,对岸边响起陌生的语言,奚南脸上现愕然的神情,立刻用相同的语言回应起来,隔着奔腾的河水,两个男人喊得象个傻瓜,但是,叫喊渐渐变成激动,激动变成恶意,当一支箭隔空飞来,被奚南右手抓住时,对话结束了。
奚南捏断了箭,从牙缝里溢出一个字:“走!”
—拾陆— 斩过猪肉么?
今日应该是二更果此段不完,就变成三更,俺是情节党……
PS:以下情节可能引起心情不适,请慎重。// //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奚南的那位故知,送给他的礼物支是满含杀意的箭,这大概是因爱生恨的典型。
纭舟看着奚南的背影,好似他马上就要消失,有些东西,在你身边时,无声无息,可是一旦消失,就会把你的心挖个大洞,补也补不来,她的四围,赵谦、柳香、晨暮钟午,玄祥勉强算上,凤萧完全无视,想着这些人会死,也许会躺在她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闭上眼睛,她的心就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昨晚逃过一劫的纭舟,带着丈夫、带着二百人、带着几匹小马,正走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上,初秋的太阳已失了热度,但仍然让他们觉得口干舌燥,大难不死,未必有后福,缺粮、伤口发炎、迷路、炎热,如果不是奚南熟悉这一块地方,他们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逃,不行。”奚南嚼着草根,平复腹中的饥饿,“我们的粮食不够,这里又不象北巍时,山林中找食不难,如果想要活命,得去抢。”
纭舟的右肩伤口隐隐作痛,比起普通的士兵,柳香至少给她用了最好地药。即使如此,时时刻刻的疼痛还是在消耗她的意志力,此时听得奚南如此说,嘴中含着苦涩道:“抢也得有地方抢,来路上的部落全被扫光了。”
“有。”
奚南说道,随即脸上又现出犹豫,纭舟心中一动:“袭击我们的人?”他点点头,又续道:“他们是各个部落临时成的军,由我的……朋友带领。得胜后,自然就会各归部落。”
纭舟沉默半晌,还是问了出来:“昨晚的,是你以前一起逃亡的朋友?”
“……没想到他们还活着。=〓3〓Z〓中〓文〓网〓首发=”提到过去,奚南脸上才显出几分动容,显然他地朋友并不认同他所做的事,而其中缘由,纭舟也能猜到几分,她握住他粗糙的手,希翼这个小小动作能给予他支持。
“他们。无论说你什么都是错的,你是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纭舟生怕这些话传达不出她的心情,“就象你说的,你是为了天道补伤而牺牲自己!”
奚南想要说些什么,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真的是为了天道而牺牲吗?真的不是为了那个俏立的身影而留下吗?
骗别人易,骗自己难。
那颗怀着牺牲地心情,在她用平静的眼光直视他的红发时,在她吐着舌头说外语太难学了时。渐渐变化,跟着,妒忌,从牺牲中生枝抽芽,蚕食他的理智,他所能做的。就是转过头去。不看、不听、不言,可是当她笑叫他名时,又无法不理,但是,昨晚老友的问话,催着妒忌破茧成蝶,在他耳边留下煽动的话语。
“你变了,你不再是我们的
越爱。就越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