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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话15分钟,短的话8分钟。
应该还是能勉强撑到那个时候的。
但是到那个时候为止,能找到那台M9可以抓住的空隙吗……?
“开始了呢。”
被留在在姆那麦拉的郊外等待着的娜美喃喃道。虽然这里离战场还很远,但从隆隆作响的炮声和照亮群山的火焰中,她知道她的“野蛮人”和宗介已经投入了战斗。
她和整备队员们的周围,仍然站着一群手持卡宾枪的警官。人数大约五人。是无论如何挣扎也不可能违抗的对手。
整备队员们七嘴八舌地互相咬着耳朵。
“就算说是‘开始了’……光这么说,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呀——是吧。”
“再走近一点儿看吧。”
“笨蛋!会被被流弹打死的哦?”
就算是这样的状况,他们还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只有在整备员中担任领导的阿修脸上挂满担心的表情,嘟嘟囔囔地发着牢骚。
“……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我才说反对的……这种感觉很不妙。无论比赛费有多高也……”
“阿修。别抱怨了。”
娜美用严厉的声音说。
“不,可是啊。还是有不好的感觉,真的……”
回头看了看绷着脸举着来复枪的“警官”们,他嘟囔道。
“宗介的身手你也知道吧?这次也会什么事也没有地回来的啦。”
“啊啊。不是,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警官中的一人,佩带着巡查部长的阶级章的男子取出携带无线电(步话机吧?),开始跟哪里进行简短的通话。
(是,署长。)
(把女人?)
(明白了。)
(会处理的。)
娜美和阿修定定地盯着说出那些话的巡查部长,然后苦着脸面面相觑。
“这什么啊。这种感觉是……”
“走了。”
切断了无线电的巡查部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女人。你跟着过来。其他的人上那边的卡车。”
“哎?为什么——”
“快点儿!”
“等,等等啊。”
娜美被粗暴地抓着手腕,硬拉向了近旁的巡逻车。阿修等整备员则被枪口顶着,推上了涂成黑色的卡车。
“娜美——”
“别担心!以后再联络——”
“别磨磨蹭蹭的!”
巡查部长和一名警官,以及娜美所乘坐的巡逻车掀起烟尘,驶离了那个地方。
拉着阿修他们的卡车向娜美坐的巡逻车的反方向开了出去。
署长等人正用于观看“竞技”的“观览席”,设在距离作为战场的遗迹差不多两公里远的一处山顶附近。
像半地下式的碉堡一样的构造,朝向地表的墙壁被厚达数米的混凝土装甲板所覆盖。观战用的小窗户也特别安装了加厚的防弹玻璃,为了就算万一有流弹向这个观众席飞来,VIP也绝不会遇到危险,而下了不少工夫。
要说哪里和真正的碉堡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和粗糙的外壁相比,里面的装潢实在是豪华得离谱。
地板上铺着绒毯。天花板上是高品质的素雅的灯具。墙上挂着描绘古罗马时代剑斗士的写实派的绘画。沙发之类也是最高级的,简直就连面向头等舱客人的休息室也相形见绌。
室内设置的数个大型的液晶显示屏上,正从各种不同角度放映着“野蛮人”和M9战斗的情况
“真是的——”
从小窗户里用双筒望远镜窥视着战况的那名男子,有些吃惊般地耸了耸肩。
“——虽说从以前开始就觉得业界很小啦。不过那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出场了啊。”
“库拉玛先生。您跟那家伙私下里认识吗?”
慢慢地坐在沙发上,署长问道。
“那倒也不是。实际上不过见了几分钟而已。”
被称为库拉玛的那个男人不感兴趣地低声说。
高大的身材显得气派十足,头发剃得短短的脑袋上,戴着小小圆圆的太阳眼镜。就算面对的是使用实弹的战斗,也像是正在看一场无聊的足球比赛般的样子。
“几分钟。我认为光是那样也已经足够了呢。在我看来,他只是个常见的落魄少年兵而已。”
“可是那样的小鬼却加入了‘秘银’,而且还在精锐部队里执行作战,不仅如此——应该还和那个九龙交过好几次手呢。”
“九龙?是哪位大人呀?”
“不知道吗?”
“是啊。还真是不晓得哪。”
库拉玛用漠不关心的眼神,瞟了一眼天真地如此嘟囔的署长的笑脸,用日语小声地嘟哝道:
“乡下人真悠闲啊……”
“?”
“没什么。”
库拉玛将视线转回到双筒望远镜上,重新观察起M9和“野蛮人”的战斗来。
从这个“观览席”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遗迹中的两台机体。相良宗介的白色“野蛮人”,正利用地形和障碍物,想方设法躲避着在性能上遥遥领先的M9的猛攻。
虽然从旁边看的话,这好像只是在四处逃窜,马上就会遭遇到变成饵食的命运——
“真是厉害。”
库拉玛带着讽刺叹息道。
“以那种身手再能开上那台‘白家伙’的话,应该是不会输的。”
“哈哈。就算是白的,‘野蛮人’也还是‘野蛮人’呀。”
“不是那个白的——不,算了。相比之下,那台M9。操纵兵知道相良的事情吗?”
“不。特意没有让他知道。”
“说不定会被干掉哦。”
库拉玛这么一说,署长哼哼地喷了喷鼻子。
“怎么会。不可能的啦。那可是一台旧式的‘野蛮人’啊?而且就算是知道了,大概也不会手下留情吧。”
“是吗。”
算了,没关系吧。
库拉玛这样想道。
反正那台M9也不过是在上次的大攻击中入手的战利品。不仅不能在世上抛头露面,还得把见过它的人全都收拾掉。就算是万一受到损伤,也只不过会使资料收集工程的其中一项会停滞而已。
而且署长的自信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就算是非常地努力,“野蛮人”也没有道理能赢得过M9的。结果肯定早晚会出现的。
真是可惜啊,相良宗介。你明明已经走得这么深入了。哎,真是活该。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署长摘下听筒,用当地语言做了几句简短的对答,很快就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了?”
“是那台‘野蛮人’的队伍的处理问题。”
署长让紫色的嘴唇滑溜溜地歪了歪,微笑道:
“应该会给我好好地收拾掉吧?”
“哎。整备队员们朝附近的养猪场去了。只有老板的小姑娘……请让我们稍微玩一下之后再做吧。呜呼呼呼……”
“哪个都不是值得自夸的兴趣啊。”
“真是遗憾哪。男的的处理姑且不论,关于怎么对付小姑娘我可是很自豪的呢。如果您有兴趣的话,给您讲讲我的英勇事迹如何呀?”
“客气。不用了。”
“别那么说嘛。首先把脚脖子给——”
“我说过‘别说了’吧。”
被这平静却极具分量的声音打断,署长再也不说话了。
这个性虐待狂的变态混蛋。你他妈才正配得上养猪场呢不是吗。
他心中暗暗骂道。
库拉玛从怀里掏出装着人参条的香烟盒。虽然开始戒烟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一旦生气还是会马上留恋起烟草来。
(插花:……虽然我不想再吐这个槽了……库拉玛!!!吃人参吃到喷血吧你!把宗介的肾还给我们!)
本想着会不会被送回南桑去,但阿修等整备队员们被带到的地方,却是离姆那麦拉不远的一个农场。开车的话几乎花不了两分钟,非常地近。
不。
刚从卡车上下来就知道了。这里是养猪场。被带到这种地方来,到底是打算干什么呢?
“巡警先生啊。这里是——”
“走。往那边。”
又被卡宾枪轻轻捅了一下。无法抵抗地,阿修他们被带向了放饲料的地方。
腥膻的臭气直冲鼻子。
堆积了如山般的固体饲料的、简陋的小屋。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台巨大的饲料粉碎机。是从上面把固体饲料放进去,再从下面把变成粉末状的饲料吐出来,通过传送带运到相临的猪圈去的一套装置。
“什——”
就连阿修他们,也终于能想象出警官们的意图了。
是打算杀了我们,用那台粉碎机把尸体处理掉。
“到那边去排成一行。”
“开,开玩笑的吧!?”
“说了去排成一行的吧。”
“请别这样!哪,喂,再怎么说这也——”
男子用枪托狠狠地打在了阿修的太阳穴上。
“呜……!”
“别让我们费工夫了。我可是想赶紧和这个臭烘烘的地方说拜拜呢。”
“您是说真的吗!?”
“救命呀!“
紧紧依偎着双膝跪地的阿修,整备队员们一同乞求着饶命。
但是,警官们只是用冷酷的目光低头看着他们,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虽然我也觉得你们很可怜啦。不过,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喽。就准许你们做做祈祷什么的吧。好啦,死了心去排队喽。”
就在这时,有个男人走进了饲料堆放场。
“没有那个必要哦。”
是个体形纤细的白人男子。穿着清爽的衬衫和肥长裤。戴着虽然显得很有智慧,同时却也显得非常文弱的眼镜。
“……雷蒙老爷?”
是应该正被关在拘留所里的记者,米歇尔·雷蒙。与平常在不习惯的环境里表现出的战战兢兢的样子截然不同,雷蒙现在极其地沉着。如此充满冷静感的雷蒙,还是头一次见到。
“为……为什么您会在这儿?您不是应该在牢房里——”
“好了啦。把身体压低点。”
雷蒙如此低声说着,微微笑了一下。呆住的警官们回过神来,将卡宾枪对准了他。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真是干了件傻事啊。也请你也一起变成猪的饲料吧。”
“对不起了。”
雷蒙完全没想过要动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杀”。
接下来的瞬间——
领头的警官的侧头部被来复枪的子弹命中了。血花和脑浆四处飞散,警官当场死亡,倒了下去。
“…………!”
一群身着黑色战斗服的男子,同时从入口和窗户中冲进了饲料小屋。每个人都举着附有消音器的冲锋枪。他们连反应的空当都不给警官们留,以飞快的动作开枪了。
也不过就三秒钟左右的时间。
阿修等人战战兢兢地睁开双眼,一看周围,发现警官们一个不剩地被打穿了脑袋,倒毙当场。
“呃……”
穿着战斗服的男子们用非常谨慎的动作将枪指向了他们。
“咿……救,救命啊!”
“没事,没事的。”
雷蒙走近反射性地将身体缩成一团的阿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完全武装的男子们也已经解除了警戒。好像是在骂些什么,可是哪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