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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啊哈,哈,”他支支吾吾。
“哈什么哈,说呀,”听他说话就想起他挂着长鼻涕的邋遢样子,我又是一阵火大,“话费很贵你知不知道。”
“是妈打来的,”弟弟无辜地辩解,“你接电话又要不了多少钱。”
“再少那也是钱啊,”我咆哮道,啰嗦了半天还没说出婚期,肯定又是来坑钱的,母子俩狼狈为奸。
我跑到客厅,看到时钟已经指向上午八点,完了完了,赶不上公车去剧组,得大放血坐出租了。
“我不跟你说了,忙得很,你转告她,要钱就直接讲,别说结婚结婚什么的。”啪嗒一声挂了电话,弟弟还在那头做无谓的挣扎,好像是说什么不是关于钱啦,什么回家啦,我不想听他废话,在社会上听多了冷言冷语,家里人还要虚情假意,头疼!
收好电话,心急火燎地出门,沙发上的报纸塑料袋胡乱地扔着,看情况韩竞风这两天应该不会回来,晚上回来再收拾好了。
到剧组已经晚了半小时,我不停打躬作揖陪笑脸,路上接了凌舸的电话,说是发了笔小财,晚上约好下馆子,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也就不管自己奴颜媚骨的嘴脸多可憎,多没自尊了。
收拾服装的时候,在拍摄现场看到了韩竞风,有些憔悴,用憔悴这个词来形容他有些酸气,但是事实如此,脸灰暗无光,走路也不像从前那样威风,说话明显底气不足,要不是他这几天都没有离开剧组,我还怀疑他是不是纵欲过度呢。
“董小姐,能帮个忙吗?”在我看着韩竞风,胡思乱想的时候,季浣依在身后轻轻说道。
“啊?”我回头,看着她纤手提着一个保温盒。
“我得去补妆,准备下一场戏了,等会儿工作人员休息的空档,你帮我把这个拿给韩导好吗?”她看着我,淡淡的笑容,让我无法拒绝。
“没问题,您去忙吧,”我接过保温盒,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多少好东西。
回头看场内,韩竞风已经不见了,我赶紧抓住之前站在他附近的场记萧何,“哎,何哥,韩导呢?刚刚还在这儿的。”
“去休息室了吧,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萧何耸耸肩膀,“最近赶进度,忙过头了,韩导要求太高。”
“干吗那么赶?又不是火烧眉毛了,”我撇撇嘴。
“不能这么说,韩导对自己要求高,希望出好作品嘛,再说,这是他的第一部大制作啊。”萧何收拾了东西,走到一边和灯光师聊起天来,这空档,两人不忘点了香烟来提神。
休息室是临时的,这点上我倒挺佩服韩竞风,虽说脾气臭脸臭,但是从不用特权为自己谋取什么,当然,话说回来,他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要什么没有啊!
狭窄的休息室里只有一张竹躺椅,韩竞风站在唯一的一扇窗户前沉思,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着的香烟。
“出去,我要安静一会儿。”他冷冷地开口。
干吗?我还没说话呢,再说了,又不是我的事儿,要不是季小姐拜托,我才不来呢。
“我放下东西就走,是季……”我走进房间,打算将保温盒放在一边的小木桌上。
“我说叫你出去,听到没有。”韩竞风转过头来,一脸凶恶的表情。
我看着他,恨不得用保温盒扔他的脑袋,但是,为什么在凶狠的脸上,我却看到了痛苦?他的左手不着痕迹地捶了一下胃部,不会是胃病复发吧?
“是不是胃不舒服?”我试探地说道,同情心又开始泛滥,尽管他那样对待我,看到他强忍着病痛,紧皱着眉,我还是不忍心不管不顾,或者落井下石。
他低下头,扬扬手,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有什么呀,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我好笑地摇头,可怜的自尊,原来,再成功的人也有担心自尊被伤害的时候。
韩竞风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他感觉被我捉弄了,但是现在却没有心情和力气去反驳,在我向他走近的时候,他也迈开步子走过来,不过,看姿势,他的近前来并不友好,似乎是要推我出门去,然后把自己的狼狈隐藏在狭窄的空间里。
“你讲点道理,我可是好……”心字还没出口,却见他在我面前倒了下去,反射性地,我丢开手里的盒子,赶紧扶住他,幸好,没有摔个狗吃屎,不然,等他病好了肯定会杀我灭口呢。
“哎哟妈哎,好重啊。”我扛着他大半的身躯,他倒下时的冲劲儿差点害我用后脑勺亲吻地板,好在我及时稳住脚,不过屁股还是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
韩竞风微微睁开眼,没有力气做其他的动作,此时的他,很是无辜的样子,头靠在我怀里,像待宰的羔羊。
不过,我对病羊没有兴趣,在试图帮助他站起来无果之后,我选择猫着腰将他拖到躺椅边上,然后扶起他的上半身,让他窝进椅子里。
“汤也洒了,别让季小姐知道才好,人家一番心意呢。”我看着地上的汤渍,惋惜地咂嘴,看那里面的材料,就知道这汤价值不菲,瓷娃娃一样的大明星给他煲汤,真是有福没命享哦。
“你躺着,我去叫人,”我走到他旁边,替他将皱起来的外套弄整齐。
我转身想离开,却发现手被攥住,劲儿很大,估计韩竞风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
“你得去医院,吃胃药肯定不行。”我解释道,难不成,他以为我出去造谣生事儿啊?我才没那么鸡婆。虽然不抓住这个机会有违我的原则,但是,我突然下不了手,对一个病人下手有什么意思,将他的病态拍下来卖给娱乐杂志社?做这种事儿貌似太没成就感了,我摆摆头。
韩竞风轻摇了下脑袋,攥紧的手丝毫不放松。
“你要我不告诉其他人?”我瞪大眼睛,有病还不上医院,生怕别人知道,怕什么啊,又不是精神病,也不是禽流感,真是。
他闭了一下眼睛,表示我说对了,我撅嘴翻了个白眼,站直身体,但是他又再次攥紧,这回,手腕都红了。
“拿这点劲儿续命吧你,抓得疼死了。”我气急地大叫,“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快放开。”确信我说的是真心话,韩竞风才颓然地放开手,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我去给你买药,跟他们就说你要休息一会儿,不会让别人打扰你的。”我无奈地走出门,将门带上,先去了拍摄现场,告诉副导演歇会儿工,然后赶快去找到顾享,让他开了保姆车载我去药店。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过敏
更新时间:2008…9…26 19:22:30 本章字数:2912
“琳琅你哪儿不舒服啊?”顾享一边开车,一边侧头打量我。
“小心看路,我能哪儿不舒服啊,要真有病我早躺下了。”我白他一眼,四处张望着,就近找个药店买点止痛药,韩竞风那家伙,脸肯定现在白得跟纸人儿似的。咦,呸呸呸,我关心他干什么,他咋地咋地我又不掉块肉。
“吱,”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都贴在了前挡风玻璃上,鼻子都快塌了。
“大哥,你有没有驾照啊?怎么开车呢?”我揉着鼻子,还好没流下鼻血来。
“我看到药店了,”顾享低眉顺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驾照。”
“啊?”我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儿,所以才找了比较铁的这哥们儿,没想到,差点被他害死。“不管了不管了,下车下车。”
我推开车门跳下去,好家伙,竟然停在闹市区,车水马龙啊,一辆小车嗖嗖嗖地打面前飞过,那倒车镜几乎要撞了我的小腰,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才刚稳住神儿迈开脚步,一声大叫从身后传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
“琳琅,”顾享在车里高喊。
“又干吗?”我气急败坏地叉着腰,回身吼道。
“小心点,”顾享冲我扬扬手,“还有,药店在这边,你走错了。”
“啊!不早说。”我冲地上吐口唾沫,很没形象地调转方向,奔进路边一家药店,韩竞风啊韩竞风,为了你的胃,我差点儿玩完呢,等你好了,不三跪九磕地拜谢我,那叫不厚道啊!
买完药出来,顾享赶紧把车往回开,不过还是没有免掉一张罚单,看着上面的数字,我心里直祈祷,希望韩竞风别把这事儿算我头上,好心办坏事儿,可太冤了!
“琳琅,你别担心,这罚单我来处理。”顾享冲我眨眨眼,笑得很是可爱。
“你说的哦,”我赶紧推责任,顾享好笑地摇头,保姆车一路顺畅开回了拍摄地。
躲在休息室里的韩竞风,没有被人发现,顾享去停车,我则快步跑到休息室门口,鬼祟地张望了几下,确信没有人在附近,这才赶紧推门进去,将药片塞在韩竞风手中。
“是强效的止痛药,胃药我没敢乱买,”我返身关好门,看着他将药片放进口中,哎,他还挺信任我的,不怕我给他吃的是鹤顶红呢!
边上没有水,他困难地将一把药片吞下去,喉结连续滚动了几下,让我看到了他吃药的艰辛。
“哦,我差点忘了,钱。”我拍拍脑门,干脆地说道。
韩竞风迷惑地看着我,休息了一会儿,他的精神貌似好了许多,不过看上去还是很无力,刚刚的止痛药只能起到暂时止痛的作用,他还是得去医院,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买药的钱啊?”我明白地说道,我可是无薪一族,再说,他这人平常也不待见我,凭什么给他买药啊!我撅嘴想想,除了那条裙子,他真的没给我什么好处。
韩竞风似乎在强忍着怒火,“噗”的一声,他吹起了额前落下的一缕头发。想借此发泄对我的不满吗?我不管,反正三个月帮佣期满,我们就恩断义绝,哎不对,这词不太恰当,应该叫一刀两断,也不好,摆摆头,我吸了口气,回神继续看着韩竞风,哼,别以为是病人就可以耍赖。
“多少钱?”他也吸了口气,有些咬牙切齿。
“不多,十二块八毛,”我老实地说,该多少就多少,我不贪图你一毛,但是你也不能少我一分。
“你说什么?十二块八毛?”韩竞风大惊失色,恨不能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去抠,“你敢给我买劣质药?是哪个没挂牌的小店卖的!”他大吼,体力恢复得不错呢,药店老板没骗我,虽然药瓶上看不到生产日期,但是药效还不错。
“我不舒服的时候也吃这个啊,没见着出人命嘛。”真是娇贵,止痛药也要挑着吃吗?
“刚才一大把就只要十二块八毛?”他再次印证,“你知不知道,我吃的那种止痛药是三百多块钱一颗的?”
“那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不是好了很多?你肯定被人宰了,什么止痛药需要三百多块啊,哈哈哈。”我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有钱人的财富与智商是成反比的吧。
“你知不知道,我对其他的止痛药过敏。”韩竞风纠结着眉头,衬衣的袖口被他挽了起来,我看到上面一颗颗红色的小疙瘩。
“咦,你不是有什么花柳病吧?”我嫌恶地跳开去,觉得浑身不自在。
“说了是过敏,”韩竞风几乎要跳起来,“啊,好痒,董琳琅,你休想我给你一毛钱。”
“不给拉倒,”我嘴巴撅上了天,趁他跳起来揍我之前,赶快闪人,狗咬吕洞宾呢,哼!
下午的拍摄照原计划进行,韩竞风从休息室里出来后,立马投入到工作中,我偷空瞅了他一眼,精神状态不错,不过偶尔隔着衣服抓两下痒,有些滑稽。
凌舸又打了一次电话,乐呵得快忘了自己是谁,难得他弄到一笔大买卖,我这边穷追猛打,他不是保密,就说无可奉告,懒得理他这种小人得志的家伙,反正今晚上一顿大吃是免不了的。
临近黄昏快收工的时候,顾享跑来问我晚上有什么安排,我神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