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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说,其实,”她将嘴凑到我耳朵边,小声说道,“是我生日。”
“你生日?”我叫道。
“嘘,”她笑笑,“保密哦!记得周末一定要来,就在剧组附近,我现在住的地方,请柬上有详细地址。”
看着她走远,我的心莫名地激动起来,她竟然把我当朋友哎,至少也当我是剧组中的一份子,要不然,怎么会送我请柬,这个宴会,应该是欢喜的吧?我也可以成为欢乐中的一部分啦!
收好请柬,开始在剧组的各个场地奔忙,扛床架,搬椅垫,衣服都汗得透湿,我却脚步轻快,口中还哼着小曲,碰到顾享没时间打招呼,潇洒地吹声口哨,看得他一愣一愣地。
韩竞风今天心情似乎也不错,让我坐在跑车的副驾驶座,还放了轻音乐,我脑袋跟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啊点。
“收到请柬了?”他突然出声。
“嗯?”我打个哈欠,转头看他。
“怎么脑袋缺根筋似的,反应比一般人慢。”他不客气地讽刺道。
“在打盹儿嘛,您说什么?请柬?”我问,边说边从兜里掏出季浣依给的请柬。
“她邀请你了?”韩竞风咧咧嘴角,似乎想笑。
“是啊,她真好,德艺双馨呢。”我摩挲着请柬上的花纹,“能做她的朋友,真是荣幸。”
“你有礼服吗?”韩竞风的话像一盆冷水,哗啦啦淋了我满头。
“要穿礼服吗?不是说是剧组的聚会?”龙套服还有两件,礼服没有,谁叫俺跑过的龙套里没有阔太太这个角色呢!唉!
“她也跟你说,是自己的生日聚会了吧!”韩竞风不屑地看看我。
“你也知道啦?”难道她跟所有人都这样说吧,人际关系处理得不错啊,让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很受重视,我有些沮丧。
“连衣裙应该可以吧?大摆的那种!”我比划着,好像韩竞风就是个服装顾问,我也就那么一件上得台面的衣服。
“吱……”跑车紧急刹车,在地上留下一道痕迹。
“干吗?回家的路是这条啊,你走错啦!”我大叫,这人晕头了么?
韩竞风真的晕头了,他竟然带我来高级时装店哎,每件衣服都看得我几乎吐血,跑龙套半年差不多能买个裙角。
“韩先生,这是女装。”我好心地提醒,他不会有易服癖吧?打算学张国荣那样,在隆重的场合穿裙子?
“这三个月,希望你尽责工作,衣服就当是劳务费。”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韩先生,不如给现金吧。”现金多实惠啊,上万的钱呢。
“机会只有一次,你不要就算了。”他竖起食指,在我面前晃晃,“现金?一毛都没有!”
我发光的眼睛立马黯淡下去,可恶的家伙,难道,他打算让我三个月后,穿着香奈儿去垃圾桶里捡东西吃?或者,穿着范思哲去应征演死尸?
“真让我挑?”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韩竞风,这可是你给我机会让我宰你一刀的。
“只要你穿着不丢人,”他上下打量我的身材,窘得我抱胸驼背,一脸不自在。
“怎么会,别小瞧我,”我气呼呼地回道,什么人嘛,简直狗眼看人低。
“随便挑吧,今天时间充裕。”他转身走到店里特设的贵宾区,挑了份时装杂志,坐在沙发上悠哉地喝着柠檬茶。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恨恨地擦了擦手掌,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先挑了衣服再说,一定要挑套价值不菲的,心疼死他,叫他小样儿有钱就拽拽的,哼!
“这件,这件,哦,还有那件。”我指挥着工作人员,将十来件质量、价格都属上乘的衣服送进了试衣间,嘿嘿!不买也要试个过瘾!
将近1小时以后,我终于得瑟地从一堆华服中钻出来,阴谋终究没有得逞,那些国际名牌似乎真的不合适我,有几次从试衣间出来,别说韩竞风,就连工作人员的眼神都三鄙视的,镜子里的自己像个土包子,六位数的衣服像地摊上二三十来块的伪劣产品,谁说人要衣装来着,华服没有装点我,倒是我把它们都糟蹋了。
“你有没有眼光?”韩竞风看看手表,有点不耐,之前还说时间充裕呢。
“我去那边看看,很快。”我闷闷地走到中档服装区。
“小姐,这边的衣服一般都是些蓝领来买的,”工作人员好心地提醒。
看韩竞风那架势,带来的女伴不应该买这样的中档货吧,“我淘淘总可以吧,品牌穿多了容易撞衫,呵呵。”我尴尬地笑笑,随手拨了拨,一件暖色的雪纺吊带裙跳进了我眼睛里。
“我试试这件,”我欢喜地将衣服取下,走进试衣间,衣服应该是要穿给自己看的,自己穿着都别扭,就算再名牌,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正文 第十八章 劳务费
更新时间:2008…9…26 19:22:28 本章字数:3041
对于自己的肤色,我还是很自信的,不是吹,虽然不是现在流行的小麦色肌肤,但有着白瓷一样温润的光泽,这也是我为什么宝贝自己的身体的原因,就算是演死尸,也决不允许别人踩伤了我的胳膊腿儿。
鹅黄的雪纺裙子,才一千二百多块,没有如愿宰到韩竞风,不过我自己倒蛮满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那张脸,其他的看起来都很舒服。
“很漂亮哦,”工作人员适时地吹捧道。
“呵呵,我也觉得,”很难得有人赞美,我臭屁地在镜子前转了转,及膝的裙摆,显出了腿的纤细与修长,V字领开得很低,不过这样一来,倒显得胸部丰满许多,哇塞,真是人靠衣装呢。
“小姐,这款裙子很适合你,不过,脖子上若能装饰一下,就更完美了。”另一个工作人员不失时机地献策。
对哦,看上去,脖子光光的,有些难看。
我回头看看韩竞风,他说买衣服当劳务费,可没说附赠首饰。
“小姐,饰品在那边。”工作人员谄媚地为我指方向。
韩竞风低着头,专心地看报纸,似乎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怎么办?不买了么?可是没有饰品真的会减色很多,挑个便宜些的吧,大不了自己出钱,毕竟季浣依的生日宴会对我来说很重要,有可能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点呢。
“去看看,”我回过头,朝工作人员所指的地方走去。
什么叫琳琅满目,我终于见识到了,在柔和的灯光下,玻璃柜里陈列的珠宝首饰呈现出璀璨的光芒,钻石饰品直接被我略过,看了也白搭,不如看看水晶吧,貌似价格不贵,而且光泽度高,很夺目。
“麻烦你帮我取这条好吗?”我指着柜中的紫水晶项链说道,应该不贵吧。
“小姐您真有眼光,”工作人员手脚麻利地将项链取出,“这可是最新一款施华洛水晶项链,昨天才空运过来的。”
什么?我手一哆嗦,差点将项链摔到地上,颤巍巍地看一下标牌,十八万多,妈妈的,想都不要想了。
“好像我这款衣服太淑女了一些,配这么贵气的项链似乎不太合适。”我讪讪地放下项链,连试戴的心思都没了。
“怎么会呢?你皮肤白皙,配紫水晶最合适了。”工作人员一点不懂味,还在卖力地推销。
我懒得搭理,十八万,说破嘴皮子我也不会买的。径自往前走,这回学乖了,不看款式,不凭直觉,首先看标牌,皇天不负苦心人,一朵用丝绸带子系住的绢花被我找了出来,不算漂亮,但是绝对便宜。
“就这个,我觉得跟我很搭。”在工作人员狐疑的眼光中,我昂着头走到韩竞风旁边。
“韩先生,衣服挑好了,该买单了,”我看着他,呆了呆,这个男人的睫毛竟然比我的长。
韩竞风抬起头,也不看我,从皮夹里取出一张金晃晃的卡,递给工作人员。
“饰品另外买单,”我看着工作人员将刷过的卡递给韩竞风,对她说道,然后转身走向柜台。
两百多啊,花得我心痛不已,这鬼地方,真不是我来的。
“韩先生慢走,小姐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工作人员送我们到门口,恭敬地目送我们走远。
坐在车上,才发现装衣服的礼品盒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盒子,看样子,这盒子的价格似乎都高于我的绢花。
“怎么还买了一样东西啊?”我很好奇地瞄了瞄。
“好奇心太强可不好,看好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就行了。”韩竞风当我无形呢,看也不看我,淡淡地说一句,依旧专注地开车。
说话都不知道看看别人的眼睛,真没礼貌,我忿忿地想,转过身坐好,心中不断臭骂,突然,“吱”的一声,韩竞风来了个急刹车。
“碰,”我痛呼一声,摸着额头,再次转头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始作俑者,明摆着整我,车前空无一物,刹什么车啊!
韩竞风嘴角微微上咧,似笑非笑,再次发动车子往前疾驰。
“会出人命的你知道吗?万一碰成脑震荡你就完蛋了,吃喝拉撒赖你一辈子!”我口不择言,都没想过说的话合适不合适。
“心里暗骂,别人管不着,不过脸上最好不要摆出表情来,显得你很没深度。”韩竞风淡淡说上一句,我一口口水咽下喉去,噎个半死,难不成,以前他也都看出来了?
“去吃自助餐,”他说道。
“呃?”我一脸莫名其妙,是不是他脑震荡了,怎么老听到他说胡话?
今天的韩竞风真的很不正常,我挑衣服耽误了时间,他似乎没有什么不耐烦,现在又恩准我晚上不用做饭,难道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你做的饭实在难吃,受不了了。”他嘴角又咧了咧。
什么呀,自从那次放调料的时候动过手脚,之后我就很规矩了,而且,我从小就在家当主妇,照顾妈妈弟弟的吃喝,手艺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啊!
我撅了撅嘴,突然想到之前撞车玻璃的教训,赶紧把不满咽回肚子里。
“可恶的韩竞风,”我扯着餐巾咒骂了无数遍,这回骂得很放肆,因为韩竞风离我很远,他好心地带我来吃昂贵的自助餐,好心地把我扔给服务员,好心地告诉我,像我这种档次的佣人级人物应该吃什么价码的!
掏钱了还不随便我怎么吃啊,为什么他就能做到贵宾区大快朵颐,而我只能对着一些冰冷的炒饭米粉发呆?
“服务员,你们这么高档的地方,只有米粉什么的?我的同伴怎么可以吃海鲜?”我在盛水果和炒饭的桌子间走来走去,无从下手。
“小姐,韩先生刷卡的金额和您的不一样。”服务员抱歉地说道。
“他的是多少?”我逼问。
“五百八十八,韩先生每次来都会点这个价位的自助餐,”服务员尴尬地笑笑,自动向我解释说,“您的是五十八。”
我脸上有写下等人这三个字吗?他一张嘴就抵过我吃一顿呢!嫌我低档次?好,那我就不怕丢人,把俗气进行到底了!
粉丝水果堆了满满一盘,我把它们当成海鲜,狠狠地嚼进嘴里,近乎疯狂的吃相让周围很多光鲜亮丽的男女瞠目。
终于,很不斯文地打了个嗝儿之后,我结束了晚宴。
韩竞风早已起身买单,他并不理会我,似乎对自己的行为也不觉得抱歉,回到家里,他径自回房间拿睡衣,我替他张罗好洗澡水,抱着礼盒屁颠屁颠回到自己房间,我的小礼服,在季小姐的宴会上,应该不会很寒酸吧?
“叮叮叮,”拉警报的声音突然想起,吓我一条,咦,是凌舸,新号码我只告诉了他,放下手中的礼服,我摁了接听键。
“喂,干吗?”自打上次见面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这段时间太忙,都忘了关心关心哥们儿了。
“琳琅,你妈打电话来了。”凌舸在那头有些无奈。
“什么?我妈?她打电话干吗?要钱啊?你跟她说我一毛都没有,要是再打你电话,你就给我挂了!”我压低声音冲着电话说,有些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