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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有一半时间是在汽车修理行度过的。对于机器,他仿佛有着天生的才气,再复杂的零部件,只要经过他双手的摸索,便没有一件不被透彻掌握的。所以他在车行里虽然时间不长,却很快被提升为修理助理,开始参与高档汽车的维修工作。
小眉见他忙忙碌碌的早出晚归,有时身上还隐现油渍,还以为他在外面找了一份辛苦的工作。但是在她收拾地下室的时候,却发现大量的课堂笔记,和一些初高中的课本书籍。这时她才醒悟到这个男人在干什么。
御翔天在地下室埋头苦读的时候,向来都把进出口锁上,所以小眉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且自从上次激情过后,他也只是偶尔与她亲吻几下,并没有进一步和她相爱。
如此过了几个月,他回家吃饭的次数开始越来越少,晚上回来的时间都是后半夜一两点钟。为了不打扰二女的休息,也为了自己的进出方便,他在温室的后面开了个门。如此一来,他的行踪更加神秘,小眉更是好几个星期也见不到他的人影,只能根据地下室进出口是否锁上,来断定他在不在家。
这让一个刚在感情和肉体上得到充分滋润的女人如何受得了。有一天夜里,小眉终于堵住了来去无影的御翔天,然后质问他为什么不理自己。
御翔天看着她笑了笑,平静而淡漠地说道:「妳跟着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所谓的家庭而放弃我的计划。当初我不明白怎么怀孩子,才相信妳的一面之词而将妳带在身边。但是妳现在并没有怀上我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孩子的妈妈,我也就没有照顾妳的义务。所以我们现在最好各过各的,不要影响对方的原定计划。当然,妳也可以拿着自己那一半钱立刻回老家,就当妳已经在南京下了车。」
说完他绕过小眉,立刻钻进了地下室。
小眉僵直着身子,在黑暗中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泪水连线珍珠般滑落脸颊,在地上的水沟里溅起点点波痕。
是的,御翔天确实没有变,现在的他还是用湿手巾蒙住她脸的他,冷酷而冷静。变的只是小眉自己。她已不再是那个怀着好奇心,可以随遇而安的女子了,她的心已经记挂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身体和灵魂都给了这个男人,所以她变成一个想要温暖幸福家庭的柔弱女子。
他到底要什么呢?她知道男人通常都会要很多东西,家庭之外还要养二奶、三奶,工资之外还要意外横财,有钱的要权,有权的要钱,只是不再要良知和人性。
但是他要的绝对比这些人多,他到底要的是什么?难道他想要整个世界吗?
小眉胡乱地想着,为自己的深陷感情而悲哀。不过她只是流泪,并没有声泣,其实她在不久前还是那样的坚强和淡漠。
这一夜她没有睡眠,只是坐在温室里的吊床上不断地反思着。
是的,他到底要的是什么,而她自己要的又是什么呢?无疑,御翔天正在努力增加自己的知识水平,他必定想做很大的事业,这个事业一定需要很多很高水平的知识。以这个男人的一贯表现来看,他在行动前都是准备充分,把一切情况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让未知的东西左右成功的机率。
看的出,他的基础很差,有时接近于文盲,所以他要付出的努力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这样他就得牺牲正常人要享受的所有东西,包括家庭的温暖和女人的爱抚,不过也因此节省了时间,可以更好的学习。
想到这里,小眉已经释然了。当初自己认定要跟着他时,并不是为了要成为他的女人,而是好奇这个男人的计划是什么。虽然他在许多方面都是男人中的男人,但他不需要家庭,不需要被一个女人的爱束缚,而她自己,也绝不应该成为一个家庭妇女。
心美发现凤姐一夜之间变了不少。原本活泼明朗的眼神忽然不见了,虽然脸上还带着一贯的笑容,但是已不在发自内心。最明显的,是那股只有她才能感知到的杀气,此刻已莫名强大了许多。
她也好久没看到凤姐的哥哥了,一直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凤姐也从来不告诉她。想起上次见到他时,还是在深夜去卫生间时碰到的,当时她被吓得心悸了很久。到不是突然现身的惊吓,而是他身上那不可抑制的杀气,已经强大到让她战栗的程度。
时间过的很快,她已经在花店工作大半年了。凤姐正在筹划新开张的两家鲜花连锁店,还准备让她当其中的一家店主。可是她长得这么丑,能吸引顾客上门吗?到是凤姐真的越来越美丽了,那种成熟中蕴藏清纯的独特魅力,使得越来越多的人都以买花的名义来一睹芳颜。但是凤姐却说自己更美丽,如果没有这个胎记,自己将是上海第一美女。
想到这里,她不觉摸了摸那块带给自己无数羞辱和伤痛的胎记,然后她看到一个很英俊、很帅气、又很随意的青年男人走了进来。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先生,你想要买什么样的花?是送给朋友还是亲人?」心美保持着一贯的笑容说道。
「哦!原来美丽的笑容还真是让人迷醉呀!我想买一朵百合送给我刚认识的女孩子。」
青年男人露出一脸爽朗的笑容,自己在花瓶之中拿出了一支百合。
「请您稍等一下,我很快就会给您包好。」
心美头一次被男人赞美,心里的感觉异常复杂。这个男人很会说话,绕过她脸上的胎记而称赞她的笑容,不过她感觉的到,他说的很真诚。
「不用麻烦了,我买这支百合就是要送给妳的。祝妳笑容常在,快乐常伴。」
青年男人微笑着说道,眼神中透出一种欣赏和真挚。
心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慌乱地收过这人生里第一朵男人送的鲜花,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请问,美丽的小姐,这里可是凤展眉小姐开的花店吗?」
青年男人看出她的慌乱,立刻转移了话题。
「是的,不过凤姐不在,她去别的分店检查去了。」
「是这样呀!那她的男朋友在吗?」
「凤姐没有男朋友啊!她只有一个哥哥在这里住。」
心美以为这个人认识凤姐,所以并没有多想。而且这个男人表现的一直那么彬彬有礼,还那么会赞美人,就更不该是什么坏人了。
「哦!那可能就是她哥哥了。她哥哥也不在吗?我受他哥哥的朋友所托,有件东西要带给他。妳能帮我叫他出来一下吗?」
青年男人很随意地说着,仿佛交代完了就要走的样子。
心美很自然就相信了,所以叹息道:「我也好久看不到他了,他总是早出晚归的,也不见个人影,凤姐都见不到他呢!」
青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她道:「那妳能帮我个忙吗?先不要告诉凤姐和她哥哥说我来过,我先要在上海办点公事,过几天再来,到时候我会亲自和她说的。因为那将是一个很意外的惊喜,我不想让这种惊喜变成理所当然。妳看怎么样?能帮我这个忙吗?」
心美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即使今天告诉了凤姐,她也未必知道来人是谁,看样子这个男人是冲着她哥哥来的。所以她点了点头,觉得帮这个忙正好还了他送花的人情。
看着这个男人微笑着摆手走去,她忽然好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许下一次他再来的时候,自己就能知道了。
这一天的整个下午,心美一直失神地看着那朵百合花,觉得有某种东西终于在体内苏醒了。
御翔天继续进行着自己的高强度学习,他现在已经快要学完高中课程了,下个月就可以到上海财经学院去函授成人教育。
汽车修理行的工作也很顺利,他已经正式晋升为修理师,可以独立对日本、美国、德国的几种名牌汽车进行整体拆卸维护。而且他最拿手的摩托车修理已经在行里小有名气,经理还将一台五成新的本田125借给他上下班用。
反正修理行有不少备用零件,他就趁着下班时间的空隙,将这台本田彻底维护了一遍。现在它跑起来不比磨合过的新车差多少。
他的驾驶技术都是和行里的高手学的。这些人对汽车象自己的手臂一样熟悉,驾驶起来更是得心应手。这也是他先学修理的原因所在,那是狱中一个这方面高手告诉他的窍门。
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交通堵塞是每天常有的事情,所以骑摩托车是最好的选择。每天他骑着本田,飞快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往返于各个补习班。随着基础知识的逐渐深厚,学习对于他已经不再吃力,如果当初他能象普通人一样上学念书,他自信在中国最好的大学里,一定会有他勤奋的身影。
现在正是高考前夕,他已经花钱插班到一所普通的高中里,不过他只是为了一张高中毕业证,因为即使他能考上某所名牌大学,他也没有时间去上。他给自己的大学学习时间只有一年,在目前中国的大学里,是不可能完成这个计划的。但是他还想参加一次高考,并试试自己的学习成果,这也是他一直想实现的梦想。
由于高考复习的缘故,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回花店了,明天就是高考的第一天,所以他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并洗个热水澡。
将摩托车停到附近写字楼的停车场,他缓步向远处的花店走去。之所以停这么远,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交通工具是什么。
严征曾经警告过他,所有的交通工具除非要立刻使用,否则都要停靠的远远的,就象那是别人的车一样不去关注它。因为现在的电子追踪设备太过先进,要是让别人放在车子的暗处,那你永远都是佛祖手中的孙悟空。
看着逐渐接近的花店,他忽然有种想见到小眉的渴望。也许现在自己正想放松休息的缘故,那种男人的欲望又开始膨胀起来。
自己还真能忍啊!那种要命的快感是多么爽呀!可是为了集中精神学习,以及要摆脱温柔情感的腐蚀,他竟然忍耐了大半年之久,而且也没有老犯们说的遗精什么的。也许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吧!连精子都要做为蛋白质而被身体吸收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笑了笑,对自己的联想力大为摇头。
忽然,一股隐隐的危机感从温室后方的黑暗中弥散出来,那是有人饱含敌意的窥视,他对这种充满恶意的目光最为敏感。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放慢脚步,而是慢慢调整着前进的方位,向旁边的一栋公寓楼走去。
他知道,安静的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第九章 花店龙虎斗
直到御翔天走进公寓楼的门廊,他才感觉到窥视转向他处。他知道窥视者并不是针对他的,而是每一个走向花房的人。 能是那方面人呢?他仔细回忆着自己是否露出过什么破绽。
仔细想来,唯一能露出破绽的就是凤展眉。因为她与钱行长的关系必定还有人知道,而她到上海还用身份证登记过房间,只要查一下客房服务部就能知道。但是单从这一点并不能说明来人的意图。他明显感觉出黑暗中的目光不是监视,如果是警察的话,他到不一定能查觉出来,只有因为对方的目光中带着杀机,才使他生出警觉。
看来花房里的两个女人很危险,说不定对方正张开陷阱等他回去呢!但是他实在无法坐视不理,不说感情问题,就是那些费尽周折弄到的钱,也是他不能放弃的。
所以他低伏着身子,绕了一个大弯,来到花店的另一侧。伏在地上,他看到一个黑影就躲藏在温室的一角,正在向停车场方向看去。店面的前方也有一个人蹲在树墙的后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