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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在这堆书摊里又胡乱挑选了几本,然后捧着高高地一叠书来到摊主面前。“老板,别用功了。”
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正埋头苦读的老板听到他的喊道,这才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见他居然挑了十多本书,脸上不禁露出喜悦地笑容,“兄弟,真没少买啊!让我给你算算这些书合多少钱。”
“老板,你这的书倒是不少,只是可惜品相实在太差了。”
“兄弟,看你也是个喜欢啃书本的,想必应该清楚古旧书这东西不像其它古玩,尤其是那种线装古籍实在是难以保存,对温度和湿度的要求高不说,年头久了它自然而然就变得糟朽脆化了。”摊主显得无可奈何地说道。
“不过它也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与其它如瓷器、字画等古玩赝品众多相比,这古籍绝对没有仿造的。兄弟你可以打听打听,这条街上唯一没有假货的摊位就只有我这一家。”摊主洋洋自得地说道,“你别小看这些书,有的现在都已经见不到了,这十五本书,每本书算你二十块,共计三百块。”
“书是好书,可是老板你看它这么破了,我拿回去能不能看都成问题,二百好了。”季凡讨价还价道。
“我一大清早到现在还没开张呢,看你也是个实在人,讨个好口彩,二百八十块怎么样?”
“那好吧!”季凡装做很不情愿地样子付给他二百八十块,手里拎着这么多古籍也没法再淘宝了,于是他径直来到了天星阁。
“老弟,收获不小啊!今天又淘到什么宝了,拿出来让大哥我也开开眼界。”陈子奇刚
一个客人,望着季凡手里拎着地方便袋不无好奇地问
“哪来这么多宝可淘啊!不过是买了几本旧书而已。”季凡回答道。
“这书可有点年头了,还是线装刻本啊!”陈子奇随手拿起一本翻阅起来,“不过品相倒是差了许多。”
“陈哥,这书都快散架了,你手下留情轻点翻啊!”季凡站在旁边心疼地说道。
“看把你吓的,脸都变色了。”陈子奇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手上有轻重,不会弄坏你的宝贝书地。”
“嘿嘿,不是我小气,实在是这书过于残破啊!”季凡讪讪地笑着说道,“陈哥,你知道哪里有修复古书的吗?”
“这条街上倒是有个不大的小店,他家是专门从事古籍修复,祖传的手艺相当不错,你到那里去碰碰运气吧!”陈子奇说道。
季凡按照陈子奇的指点来到了这家复古记店铺,小店门脸不大,一个文质彬彬地中年人正坐在桌前忙碌着,在他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本正待修复的棋谱,泛黄地纸张颜色毋庸质疑地昭示着它的年纪。棋谱的旁边散乱地堆放着各种纸张,以及裁纸刀、尺子、浆糊和一些季凡根本叫不出名字和用途的工具,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透着一种内在的井井有条,似乎想要什么东西,一伸手就尽在掌握之中。
“你就是余国同师傅吧?”季凡上前问道。
全神贯注的中年人闻声抬起头,望了一眼季凡手里拿着的古籍,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带着歉意地说道:“我就是,这里实在太乱了,你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说着他起身给季凡搬了把椅子,“看你的样子一定是来修复古籍的吧?”
“是啊,余师傅你这里修复书籍的工具可真不少啊!”
“古籍的修复这里面可是大有学问,绝不仅仅是你想象用浆糊粘贴那么简单。不同年代、不同损毁程度,乃至不同纸张和印刷方式的书籍都有不同的修复方法。就拿最简单的浆糊粘接来说吧,用浆糊粘接书,其黏稠度也不能一概而论,而是要依纸而定,否定的话很容易造成书页走形、卷边。粘接也不是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越牢固越好,因为过稠的浆糊会让附着在上面的已经很脆的书页板结,甚至开裂。”
“余师傅,你给看看我这几本书是否修复?”季凡递上那几本书。
“你这几部书可以采取金镶玉的修复方法。”余国同接过书仔细地翻看了以后说道。
“什么是金镶玉修复法呀?”季凡对这个名词感到非常新鲜,于是疑惑不解地问道。
“干我们修复古籍这行,每拿到一部需要修复的古书籍,都会非常小心地斟酌着适当合适的修复方法。如果书的四边适中,有一定的空间,我们往往会在书页中间加一层棉质的衬纸,就像一个支架一样把它撑起来,然后再把书页裁齐,用砂纸打磨光滑。而如果留下的空间不大,为了不损伤到书的印刷内容,我们往往就会采取金镶玉的修复方法。”说着,余国同随手拿起放在桌上正准备修复的棋谱,“你看这是旧纸,旧纸泛黄似金,而新纸则色白如玉,如果把旧书的纸页用新纸加边,不就成了金镶玉吗?古语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用金镶玉的办法来修复一部内涵丰富的古书籍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
余国同的介绍让季凡大开眼界,把这几本《陶斋吉金录》交给了余国同,闲聊了几句,这才离开了小店。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德化窑瓷塑罗汉佛像
更新时间:2008…11…24 0:53:14 本章字数:3336
周以后的清晨,季凡一边开着从马超群公司借来的依对坐在身旁的黄欣怡说道,“我今天全程陪同,都成了黄大小姐的专职司机和免费导游了。”
“嘻嘻,我补充一点,还有临时男朋友。”
季凡看见她神色自如的样子不禁想起了昨晚的情景。吃过晚饭,他正独自一人呆在卧室里上网,黄欣怡忽然神秘兮兮地溜进房内,略带羞涩地对他说道:“季凡,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咦,今天太阳不会是从西边出来的吧!我们黄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客气了。”
“人家想请你明天临时当一天我男朋友。”黄欣怡低着头小声说道。
“男朋友?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季凡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班有个男同学,最近一直在追我,可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真是烦死人了。”
“所以你想让我装成你的男朋友,好让他知难而退对吧?”
“对对,只是逢场作戏,就一天时间而已,算我求你还不行吗?”黄欣怡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道。
“佛主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我们黄大小姐的终身幸福,我只好牺牲一回了。”
季凡开着车来到了路旁的一家超市,“不是说好了到学校去接我同学吗?你怎么停在这里了?”黄欣怡疑惑不解地问道。
“一会儿爬山可是要消耗大量体力地。咱们先去补充点给养,做到有备无患。这次活动既然是由你发起的,如果连后勤保障工作都做不好,我这个男朋友脸上也无光啊!”季凡笑着说道。
“嗯,还是你考虑周到。”黄欣怡眼里流露出敬佩的目光。
来到龙江大学时,美术系的十几名同学早已等候在那里,黄欣怡指着季凡落落大方对同学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季凡,他今天特地抽空陪咱们一起上当游玩。”
“欣怡,你的护花使者好有气质啊!”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女生不无兴奋地追问道。“快快从实招来,你们两个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啦?”
“唉,人家小两口早就住到一块去了。”黄欣怡的室友赵雪白了她一眼说道:“就在紫光花园别墅,三百多平的大房子。”
季凡冷眼旁观,他暗中留意到人群中一个长得有些文弱秀气的男生脸色煞白,满脸郁闷之色,看来此人就是黄欣怡的追求者。他面带笑容装做不经意地样子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先上车吧!”
龙潭山座落在龙江市郊三十公里处,季凡将车停放在山脚下,然后和众人有说有笑地踏着一百零八级排马石梯拾阶而上。直抵山门,山门两边矗立着一对吼天巨石狮,咆哮欲动。鬼斧神工。山门旁一副“青龙藏寒潭,绿树掩玉阁”的联,恣肆飞动、浑厚华滋的笔意引来众人一顿评论。
沿着曲折的山路走了接近两个小时,大家原有的兴致已渐渐被疲惫所冲散,脚下的步阀也渐缓,善解人意的季凡主动替几个女生担负起背包的重任,然后指着主峰向大家打趣地说道:“大家再坚持下。马上就到主峰了。孔夫子曾经说过,登泰山而小天下,今天我们登龙潭山而小龙江,咱们比试一下看谁再先冲上主峰。”众人受到他的鼓舞,此时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于是鼓足余勇,奋力向山上爬去。
“大家快来看,前面就是云光寺了,同学们加油啊!”一个走在最前面地同学不无兴奋地大声喊道。迎面是一座山门,山门扁额上书斗筐大字:云光寺。
大家冲上了山门高兴得欢呼雀跃。站在山门前。向远处的山下眺望,古井不波的平阳湖如一条银练从龙江市穿流而过。
进入山门。庭院宽阔,殿堂端正,雕梁画柱,金碧辉煌,正殿香炉高矗,观音供奉,造型别致,寺院内地建筑以石雕、木刻为主,均采用坚硬的石材和上等优质木材,重重院落,层层楼阁,厢房曲折相连,错落有致,高檐翘飞,恢宏气派,庄重典雅,可谓匠心独具,巧夺天工。
当然最吸引大家的还是墙壁上刻的古代书画、碑刻诗赋,季凡信步来到一座亭台前,见亭台内亦有幅联,此
锋运笔,藏头护尾不露锋芒,线条挺劲工整,圆转流寓有粗细变化,直如玉箸,转如曲铁,骨力内含。其线多取弧形,或卷或舒,向背相宜,婀娜多姿,静中寓动,实乃小篆上乘之作。季凡醉心于这幅联,禁不住张口吟诵起来:“万簌无声心自息,一身非我物同春。”
“阿弥陀佛,小施主能识得此幅联,想必是饱满诗书之士,倒是让老佩服之至。”一个身穿月白色僧袍相貌清奇颌下留着几缕长须的僧人双手合十说道。
“大师,在下冒昧来访,多有打扰还请见谅。”季凡恭敬地还礼道。
“老衲乃本院住持无尘,敢问小施主贵姓?”
“在下季凡,无尘大师你好!”
“小施主既然能识出这少有人书的小篆,可否道出这幅字的奥妙所在?”无尘脸上带着欣慰地笑容问道。
“此幅联结体端正方整,固字赋形,疏密有致而凝重平稳,章法上对称整齐,布白和谐,格调高迈隽永,呈现出一种气息清和典雅的平静含蓄之美。”
“小施主字字珠玑,深得此中三味。”无尘大师满意地说道,“外面天气寒冷,小施主不如随我到室内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如何?”
“如此甚好,只怕打扰大师清修了。”
“无妨,小施主请随我来。”季凡跟着无尘大师在寺内一阵穿行,来到一个僻静的禅房内,房内非常整洁,打扫得一尘不染。“这就是平时清修之所,小施主请随便坐。”无尘大师说道。
墙上挂着一幅立轴上书:名山乏侣,不解壁上芒鞋。好景无诗,虚怀裹中锦字。无尘拿出茶具正准备沏茶,见季凡正注目观瞧忙解释道,“那是我年轻时所书,锋芒毕露倒是让小施主见笑了。”
此时贴墙摆放在桌上的一尊罗汉像引起他极大的兴趣,他出于好奇,于是走上前仔细审视起来,这是一尊瓷塑的罗汉立像,胎体厚重,洁白坚细,通体施乳白色,色泽莹润如玉。罗汉光头大耳,笑容可掬,袒胸露腹,脚踏浪花,眯双眼,口微开,面相丰满,显露出喜笑颜开的神态,身披袈裟随风飘动,形神兼备,惹人喜爱。
这瓷塑罗汉的面为纯白色,色泽光润明亮,乳白如脂。胎浑然一体,结合得非常紧密,层和胎质几乎分不清,如霜似雪的色,在屋内灯光照射下,隐现出乳白色地色调,给人一种清净、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