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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打交道,于是站起身对着沈光伟说道:“光伟。好好招呼客人。你看我这记性,手头上还有个装裱地急活,定好了给客人今天赶出来差点让我给忘了。”沈君山说着向后面的里屋走去。
这个老滑头看见我进来他溜得倒挺快,马德才心里悻悻地想道。脸上却装出一副恭敬的神态,“沈老您慢走。”
沈光伟对眼前的马德才虽然看不上什么好感,但他还懂得变通之道,不会象沈君山那么直白地给人个冷脸,“马德才快请坐。”他热情地招呼着,随手递上一根香烟。
“软中华,老弟地档次挺高啊!”马德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手上拿着的一幅有些残破的古画放在几案上,接过烟猛吸了一大口打着哈哈说道。
“这都是我用来摆摆阔气充样子的,这一包好几十块我哪抽得起呀!马经理今天前来是要装裱字画的吧!”沈光伟望着那幅古画说道。
“老弟果然好眼力,昨天刚收了一幅古画,你看已经坏得不成样子,沈老的手艺我是清楚的,这种难度极高地装裱只有他老人家那双妙手才能做到。”马德才说道。
“行。东西就先放在这里,等老父子忙完手头的活就先给你做。”沈光伟笑着说道。
“这东西不用太急,对了。我刚才进屋里听你们二位谈论什么碎瓷之类的。怎么最近店里又收到什么好物件,说出来也让我过过瘾。”马德才涎着脸说道。
沈光伟一听,心里先是一惊,心想对于这种无孔不入之人季凡得到柴窑瓷片的消息还是尽量让他知道越少越好,“唉,那是老爷子谈起几天前有个骗子手里拿着一块瓷片上门来推销。说这是柴窑的瓷片,经老爷子看后原来只不过是块普通的影青瓷碎片。”
“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有谁淘到了柴窑碎瓷了呢?那你先忙吧我先走了。”马德才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离开了听雨轩古玩店,哼!这二人不愧是爷俩,口风倒是挺严,居然编瞎话来胡弄我,老子就是讲故事骗人出身地行家,这点小伎俩岂能瞒过我。
中环大厦最顶层总裁办公室里,韩笑石正以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靠在宽敝的板椅上,用手把玩着一件玉饰。
靠墙地紫檀木制成的博古架上随意地摆放着一些古玩,每一件都
不菲的珍品,一幅“紫气东来”的中堂笔法颇有柳体是出自名家手笔。板台上摆放着一只呈紫色的赏瓶,色纯正,其色如熟透之葡萄,浓艳无比,正是出自宋时“汝、钧、官、哥、定”五大名窑之一定窑中的极品紫定。
这是一件用青玉为材质采用透雕技法精心雕琢而成地松荫仙女玉牌,此牌粗看并无惹人怜爱之处,上手细品却令人惊讶。古人曾对玉的色彩有过极为形象的描述:“滑润似脂肪,擦柔泛宝光,朱者丹砂簇,碧者白玉方,有兰天霁开,有紫霞晚翔,其黑墨不似玄圭宁足长,其青翠欲滴,春草难为芳。”这玉牌青翠欲滴,显然是青玉中的上佳材质。
玉牌整体采用透雕之法,可见管钻、砣切之痕,立意构思十分巧妙。此牌观之大部为茂盛的松枝针叶,给人以遮天蔽日之感,松荫之下,右上方有一仙女,踏云直立,作迎接宾客之状;中有一侍童,手持高竿,竿上有幌,作引路前导之象;左面有一贵妇,也踏浮云,人高丰面,长裙广袖,富丽堂皇。
此牌雕工老到精细,韩笑石翻过背面,一行清新隽永的字体映入眼帘:“皎皎穿云月,青青出水荷。”,看着子冈的印款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陆子冈,明时江南吴门人,精于玉雕之技,他是中国玉雕史上最负盛名的艺术大师。怪不得这件玉牌看起来如此之精美,原来是出自陆子冈的手笔。
此时板台上的内线电话响了,韩笑石随手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女秘书甜得发腻的嗓音:“韩总,博古斋的马经理想要求见您。”
“让他直接到这办公室来见我。”
“韩总您好!”马德才走进办公室冲着韩笑石不无谦卑地说道,当他看见韩笑石手里正拿着那件自己前不久淘来的子冈牌,脸上不由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韩总您觉得这件子冈款的玉牌如何呀?”
“不错,确实是出自陆子冈的作品,不过这颜色不是我最喜欢的紫色,我对它没什么兴趣。”说着韩笑石把这件价值不菲的玉牌很随意地扔在了板台上,马德才见此情景心里感到一阵失望,脸上不免显得有些尴尬。这件玉牌是他特地拿来想讨好韩笑石,可是人家竟然没看在眼里。
“你大老远过来要见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么一件小小的玉牌吧!”韩笑石看似无意地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马德才被他扫视之下,只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不自在,“韩总,我这次特地赶过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是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韩笑石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知道韩总这些年阅宝无数,但是我觉得您要是听了我这个消息,一定也会非常感兴趣的。”马德才看着韩笑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噢,我倒要听听是什么消息,值得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危言耸听。”韩笑石眼中射出凌厉的寒光注视着他。
“韩总您原来也是古玩这行的,想必对柴窑瓷器有所耳闻吧?”马德才带着谄笑说道。
“柴窑?”韩笑石那张古井不波的俊脸闻听此言亦不免为之动容,“所谓柴窑,它得名于五代后周的世宗皇帝柴荣,柴窑指的就是他的御窑。在宋时就名列‘柴、汝、官、哥、定’五大名窑首位,世宗柴荣曾经以‘雨过天晴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来御定形容它的颜色。”
“韩总学识渊博,令我佩服之至。”马德才恭维道,“如果我说如今在市面上有人见到过这种瓷器的碎片,韩总您作何感言呢?”
“这不会又是哪个无聊的古董商编出来骗人的故事吧!柴荣在位仅仅六载,其间他烧制的瓷器数量想必是极其有限,再历经宋、元两次战乱,到了明代时它就已经非常珍贵了,明时就流传着片柴值千金的说法。进入民国以来,人们根本没见过哪怕一块柴窑的碎瓷残片,如果不是古籍文献中对之曾有过记载,恐怕大家会猜测它不知是哪位高人凭空杜撰出的根本不存在的瓷器呢!”韩笑石冷冷地说道,“柴窑瓷器很多年前就早已淡出人们视野之外了,毫不夸张地说它几乎已经绝迹,这次你说的柴窑瓷器不会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东西吧!”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八十一章 红木架子床
更新时间:2008…11…24 0:52:49 本章字数:3450
韩总您可以怀疑我的人品和智商,但如果说这话是从冒出来的,它的可信程度是不是有所增加呢!”马德才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听雨轩的修瓷高手沈君山,他在龙江市古玩收藏这行里也能算得上是个数得着的人物,他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你小子有什么话赶紧直说,别吞吞吐吐说半截留半截。”韩笑石有些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说道。
“这件事是这样的,今天我到沈君山店里准备去裱幅画,走到门口时我就听到沈君山父子俩在谈论柴窑瓷器碎片的事,说是有个人淘了一块碎瓷,经鉴定是柴窑瓷片。我听到这儿于是就走进屋里,准备向他们问个仔细,谁知我进去一问,他们却遮遮掩掩矢口予以否认,根本不承认有这么回事。我原本对此事也是半信半疑,可是见了他们这种欲盖弥彰的作法却使我坚信确有其事。”马德才说道。
“你分析的不无道理,再说沈君山向来严谨,他也不是那种乱放厥词之人。对了你听见他们说没说是谁得到的碎瓷。”韩笑石饶有兴致地问道。
“让我想想好象是个叫季凡的人淘到的。”马德才想了想回答道。
“季凡?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姓季的人可并不多。我终于想起来了,他是程汉章新收的徒弟,上次赏宝大会他和苏如东一起过来的。”韩笑石说道:“此人算起来和我还有同门之谊呢!居然能让他淘到柴窑瓷器碎片这种难得一见的东西,依我看绝不仅仅是运气好这么简单,此人在古玩鉴定方面亦有眼力过人之处。上次在赏宝大会时他就给我留下了深刻地印象。照此看来他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倒可以接纳之为我所用。”
马德才闻听韩笑石此言,一张脸顿时变得象苦冬瓜似的,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此人能力出众,加之又是韩总的同门师兄弟。一旦他来公司发展最合适的位置肯定就是自己现在负责的博古斋。俗话讲一山不容二虎,他必将取代自己自己地位置。想到这里马德才心里郁闷至极。
“哪天得找这小子好好谈谈,把他挖到公司里你说怎么样?”韩笑石冲着马德才问道。
“韩总看人的眼光向来神准,这个人肯定错不了。”马德才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他可不敢当面反驳韩笑石的建议。
季凡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此时他正开车前往大黑山镇周云龙家中。过两天就是周云龙的生日,他在外地地儿子给他汇了二千块钱,他把汇单交给了季凡,让季凡帮着把钱取出来,季凡为此特地跑了趟邮局,提了两千块钱来到周云龙的家中。
“老爷子,这是二千块钱。请你数一数。”季凡把钱交到了周云龙手里说道。
“你小子是财务出身,这点小钱还能出差错嘛!”周云龙接过钱数都没数就放到了柜子里,“季凡最近行里忙吗?”
“还是老样子闲不着。”季凡随口回答道,“大爷,过两天是你的生日,你老想吃点什么尽管开口,我自己有车买个什么东西的比较方便。这一加油门就到地方了,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季凡有你这句话,你大爷就满足了。家里什么都不缺。我们谢谢你了。”周老太太说道:“说起来这阵子我们老两口真的没少麻烦你。
“大娘你这见外了不是,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就是你的亲人,这里就是我家,我帮自己家里做事,还分什么彼此啊!”季凡笑着说道。
“你没事能经常过来陪你大爷坐会唠唠家常。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孩子们不在身边,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一来你大爷可高兴了。”周老太太说道,旁边地周云龙也直点头,眼里升起了一团雾气。
“你们二老放心,我以后没事还经常过来陪陪你们。”季凡起身告别道,“那我先走了,后天大爷过生日的时候我再过来。”
季凡回到公司,照常到大厅里转了一会儿,这时,许传尧打来电话,“老弟,你下班以后有什么安排没?”
“怎么许少准备今晚安排我呀?”季凡和许传尧开起了玩笑。
“安排你倒没问题,可今晚不行另天吧!”许传尧说道:“兄弟不瞒你说,上次我买了件赝品,对我触动挺大的。事后我自己也分析了原因,主要是我
,发财心切有点太盲目了。可是我不太死心,在哪哪里爬起来。”
听了许传尧颇富感慨的一番话,季凡内心深处是感触良多,说起来自己从他身上也赚了不少。可他求了自已几次,自己却一直没帮上什么忙,季凡总感觉欠他点什么。
此时许传尧接着说道:“我由于工作关系经常出门在外,使我有机会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自从上次打眼以后,我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也特别留意。我今天听朋友说在卧虎岭有户人家有件年头久远的旧床,最近我虽然看了不少这方面地书,可是被人骗过一次,再也不敢随便相信别人的话了。老弟你的眼光我是非常佩服地,所以这次想请你出马帮我参谋,给拿个主意。”
“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