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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却不用主人吩咐,直接挥手射出三根刚刚从旁人身上拆下的新鲜肋骨,将三条漏网之鱼钉死在了墙上。
马车静静的,屹立在这杀戮之地。偏偏周围三丈,滴血未落,片尘不染。
那仿佛是修罗世界里的佛国,红尘中的净土。
三匹枣红马儿“咴啾咴啾”叫唤着,没有受到半点惊扰。
甚至,若有人细心,不难现,那些马儿看向周围时,目光中竟然偶尔流露出了怜悯、嘲讽。
那是人性化的目光…
杀戮来的快,去的也快。
灭了惨无人道的青城,屠了狼心狗肺的慕容,庭院中,林平之站在血海尸山上,低泣狂笑!
报仇、报仇,报得大仇,却也成了满手血腥的屠夫。
其实,这和那些畜生行径,又有什么两样?
只诛恶,余者无罪?笑话!
除恶务净,斩草除根!
林平之心中越来越冷,感情越来越淡。
步履蹒跚在光暗之间,心,却不自觉的朝着深渊倾斜…
一个纵身,林平之跃回马车车夫位置,不知为何,当他靠近车架,忽然觉得身心一阵轻松,仿佛只有这里,才是这污浊红尘中,唯一净土…
身上沾染的污垢自停留在三丈之外,或者说一切外在不净俱都被一道无形结界剥离。
林平之整了整干净的衣衫,早已见怪不怪,御马而行…
………。
“主上,这马儿,好像越来越壮实了,最近也没多吃什么啊?”
“是啊,但这,不是很好吗?”
“是…”
………。
一道疾风驰出了福州城门,寒流涌过,守门兵丁不禁缩了缩脖子,在心中破口大骂。
于此同时,先前在客栈临窗而坐的一男一女,站在残破的城主府门前,目瞪口呆…
令狐冲终是没能过得美人关,小师妹的水磨功夫,让一向非常听话的令狐冲答应了对方无理要求。
不过,也许这同样是他本性跳脱自然做出的决定,谁又知道呢?
但当见到眼前修罗地狱般的一幕,特别是院内距门口不远处躺着的一群乞丐,那些叫花子肩膀上挂着的破布袋,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神
“呕!!!”
如此场景,不是人人能够接受,自付同样杀过贼人的岳灵珊女侠,终于在这屠宰场般的环境下,败下阵来。
令狐冲倒是没有被这些吓到,但他此刻也是状若痴呆,最疼爱的小师妹在旁吐的连胆汁都出来,他也无力去安抚。
第一次,令狐冲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
死了一大群丐帮弟子,甚至其中不乏六袋、七袋的骨干,自己又是第一目击证人,令狐冲觉得这次乐子大了…
………。
“什么!你说福州城主府被人屠了,还有大量丐帮核心弟子死在现场?!”
岳不群再也保持不住君子风度,啪的一声将客房内茶几拍成碎片,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为了辟邪剑谱,他这位君子剑可是不辞劳苦,连夜自华山出,前往福州。
甚至提前飞鸽传书,命令本就身在福州附近的令狐冲、岳灵珊二人驻进福州府,伺机应变。
谁知道一向稳重的大弟子,连同向来机灵的宝贝女儿,竟然给自己带来如此轰动性的消息!
丐帮弟子死了,死了很多人,还是多袋弟子。
事情麻烦,很麻烦。若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偏偏是江湖中人,又是自己门下弟子。
误会、乌龙这种狗血事情当然不会时常在江湖中生,没有人会误以为令狐冲才是凶手。
一来林平之的造访不是秘密,东门大街虽不热闹,也不算偏僻,一打听就能知道。二来令狐冲也没这本事,这是实话,也是最重要的证据。
但别忘了,在江湖中时常会生的另外一件事情,或者说是另一敏感字眼——迁怒!
邪道中人,几乎个个如此。你动我一根寒mao,我就杀你全家,甚至旁人多看一眼,多说一句,也要打杀。
正道中,稍微好些。但一些人、一些势力,却仍避免不了这一陋习。譬如重阳丘处机、峨眉灭绝、桃花岛、青城之类。
即便是丐帮,作为最“团结”的帮派,护短也是难免。
丐帮是正派,当然不会因为令狐冲是第一目击者就迁怒于他,把他一起灭了,但或多或少,总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类似:你真的是事后才到,还是在事时躲在一旁,贪生怕死?
类似:你到的时候他们当真都死了,还是有伤员,你见死不救?
如此种种,这很可笑,却是人之常情。
尤其在江湖中,感情越好,一旦失去,越容易失去理智,也越容易迁怒旁人,甚至是原本无关的人。
但岳不群毕竟是岳不群,不是余沧海那等货色,胸有丘壑的他,在震惊过后第一时间,就平静了下来。
无疑,生这样的事情,对丐帮来说是一场灾难,是打脸,面皮落尽。无疑,丐帮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不明是非的角色,可能将矛头指向最先到达现场的令狐冲。
但比较值得庆幸,南丐帮帮主洪七公,岳不群是见过,甚至一起喝过酒的。洪七公的为人岳不群了解,也相当佩服,绝对公正、公平。是以有些事情,并没有垂头丧气的令狐冲想象中那么严重。
但据此映射出的另一件事,却更让他上心。
林平之武功大进,成长到一个令人费解的地步!
岳不群完全忽略了令狐冲关于“贵人”相助的说法。自以为了解真相、并且早已先入为主的他,心中只剩下四个字眼——“辟邪剑法”!
葵花宝典!!!
华山几代掌门苦苦追寻的东西,百年前硬生被魔教夺走的华山至宝!
紫霞为基,葵花造极!那是紫霞神功最后的箴言!
………。
“七公,您老的为人,我乔某向来是佩服的紧。但丐帮分裂成南北两系,终归不是长远之计。旁的不说,单单传承,似乎南丐帮十八掌,就是不全的。若非七公你惊采绝yan,自创九掌补全,只怕…”
杏林中,棋桌前。一名彪形大汉,看着对面老者,款款而谈。
大汉器宇轩昂,眉宇间正气毕露,虽然行止颇为不拘,却给人以豪迈、英雄之感。而他眸子里不时流露出睿智的精光,同样说明了这是一位合格的领袖,而非一味不知变通的莽夫。
“这个…”
老者拿起桌上葫芦,仰头饮了一口,满面红光更亮,童颜鹤,就是对他最好的写照。
“南北合并,并非不行,乔帮主若想继任总帮主之职,洪某也鼎立支持,只是…”
很明显,这位老者对于大汉的提议,并不抵触,甚至甘心放弃手中权力,但心中仍有些莫名顾忌罢了…
老者,自然就是南丐帮之主洪七公,而那青年汉子,则是名震天下的北丐帮帮主乔峰。
乔峰早就有意一统丐帮,同样胸怀坦荡的洪七公,自然也乐得促成此事。加上不论名声、实力、气魄,洪七公都自认稍逊乔峰一筹,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已经九十多岁,而乔峰正值青壮。是以南北丐帮合并,远没有外人想象那般困难。两位帮主却俱都是英雄、人杰,知进退、明事理,不似楚翔那等心狠手辣的枭雄,你要夺我权,我就灭了你。
见到洪七公踟蹰着不肯多言,乔峰皱了皱眉。
“不知七公有何难言之隐,乔某若能办到,定不推辞!”
抱了抱拳,精气神圆满的乔峰口出豪言,一瞬间,竟然连洪七公身后跟着的不少南丐帮高手都觉得,对方身形无限拔高,义薄云天!
看了看乔峰背后龙精虎猛的一票北丐帮高手,洪七公不禁心中叹息…
相比蒸蒸日上、朝气勃勃的北丐帮,南丐帮,的确有些日暮西山,青黄不接。
“罢了,此时,洪某不反对。但绿欲杖,此刻却不在洪某手中…”
乔峰闻言,先是一喜,而后色变。
绿欲杖,那是丐帮传承至宝。其实就武学道统而论,不论是降龙十八掌,还是打**ang法,都是北丐帮传承较全,甚至一代代高手不停加入注释、以期尽善。
南丐帮,不拘是降龙、还是打狗,都有斧凿雕刻的痕迹。却是由于当年变故,武学传承大量遗失,靠着后人一点点补全。
一则改进,一则补漏,自然,便是同源,差距也越来越大。但偏偏,丐帮至宝绿欲杖,却在昔年分裂时,被南丐帮帮主得到。
若是换了旁人如此言语,只怕乔峰立马要翻脸,以为对方在戏耍自己。名义上合并,却不交出绿欲杖,那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生内乱。但洪七公的人品,乔峰也是晓得的,倒也不好作。
“那么,七公觉得…”
便在这时,一名小乞丐匆匆忙忙跑进林子,俯贴着洪七公耳畔说了一些什么。
以乔峰的武功,若有心偷听,自然轻而易举。但他却不屑如此为之,只是低头静静看着桌上形式分明的棋局。
乔峰虽说不是棋道高手,也算略懂。而洪七公在这方面,却几乎是一窍不通。自然,短短时间就被杀的丢盔弃甲。偏偏七公又主动以这种方式来招呼他,想来对方早有示弱之意。
“什么?!”
洪七公讶然惊呼,手一抖,葫中美酒都洒出了不少。
乔峰豁然抬头,却是紧紧盯着那名肩负五袋的年轻乞丐。
五袋,已是一地分舵舵主。
洪七公歉意的看了一眼乔峰,挥袖将棋盘搅乱。
“乔帮主,抱歉,洪某惊闻噩耗,失态了。并帮之事,容后再议!”
匆匆忙忙,洪七公顾不得客套,起身便走。
乔峰身后数十大汉身上忽然爆出一股凌然气势,仿佛受到挑衅的猛虎。
洪七公此举,若非是熟知他为人,极易让人揣测,是否演戏。此会,实在太过重要!而不论从哪方面,若不中断,最终他也只有拜服一途。
却见乔峰把手一台,摇头轻挥。
身后大汉立马收敛声息,瞬间将杀意散去。
洪七公脚步一顿,却是头也不回,带着有些莫名的南丐帮高手匆匆离去。直到他们消失在杏林尽头,乔峰方才对身后高手解释起来。
“若当世还有何人值得乔某敬佩,唯七公不二。”
………。
姑苏,烟雨如画。
一叶轻舟泛湖,船头两位同样俊美的青年登高远眺。
“慕容兄,一年前,你对我说过,若我能在一年后接下你十招不败,便容我去还施水阁一阅。不知此诺,是否依旧有效。”
左侧那名稍显高挑,身着蓝底云纹长袍的长公子,缓缓开口。
其人眉清目秀,看起来颇为年少,披散着的头,随风飞舞,水袖流云,让人觉得轻狂、桀骜。
右侧那名稍显年长,同样丰神俊朗的,闻言目光不禁闪烁,哈哈一笑。
“高兄客气,想年前高兄不过粗通武艺,连三流都算不得。如今却是青年一辈有数的好手,丝毫不在复之下。想必是屡有奇遇,又怎会缺少修行功法?我慕容家藏书虽广,只怕还入不得高兄法眼。不过高兄所施展的种种手段,复,倒是好奇的紧…”
这明显的推诿之辞,是人就能听出。
先前那名少年眼睛眯起,彷如一只瞌睡的猛虎,脸上流露出一丝残酷的笑…
“不知好歹!”
卷五 惩罚晋级战!孤旅独行! 第九章 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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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去哪?”
“擂鼓山。”
………。
车马横行,三道火影并驾,驰如飞鸿。
隐约间,那拉车的,似乎是健马身形。只是一路驰过的地面上,那一道道清晰的爪痕,却又不像是蹄子踏过,而是什么洪荒猛兽,肆虐大地…
一只飞燕忽然自路旁树梢飞下,自道路中央,滑翔而过。轻盈的身姿是那般优雅,如诗如画。
眨眼间,也许弹指,三道火线倏然自远处掠来,转瞬即至。
飞燕尚在路中,迎面而来的一道火线却是暴起,好似一匹怒马高高腾跃,那巨大的力量,尽然在瞬间将车架带的凌空,连左右另外两者不得不随之起跃。
蓬的一声,铁蹄狠狠踏在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