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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是博学的,即便算上NPC,混沌纪元里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她更加博学。但是对于那种完全无法接触到的领域,即便充满了猜测,紫衫依旧无法下定断论。
那令明月恐惧、令清风恐惧、令依韵恐惧的,究竟,会是什么…
紫衫出了掌门密室,召来派内高手,发布了一系列日常任务。有些琐事,她早已见多了,自然能处理的井井有条。
神宗掌门,一号实权人物,是楚翔,这毋庸置疑,无论从实际上,还是在精神上,从来如此。但楚翔,同样是一个讨厌俗务的人。
神宗二号权利人物,不是挂着副宗主名头的金蛇郎君,不是江湖血腥传说清风,而是那许久都不曾出手的剑洗心,这同样毋庸置疑。
但是,当一个女人来到神宗,当剑洗心见到她后。这个原本勤勤碌碌的男人,忽然变得散漫起来,对于正事,居然也学会了甩手不管。
无奈之下,紫衫不得不偶尔客串角色,发布一些日常事务。相较于其他门派的勾心斗角,又有几人知道,这号称天下第一宗的神宗,内部权利阶层居然个个都如此散漫呢?
无为而治,也许,这就是无为而治吧…
………。
银色的眸子,藏在浓浓的血云背后,俯视着这片大地。
那眸子里,偶尔精芒流转,透漏着阵阵锋锐。
没有欲望之极,有空去欣赏天空。
这不单单是因为根本无景可赏,更加因为,那被欲望包裹着的恶鬼们,每时每刻都只想着如何去更好的发泄。
地狱,不该是这样的。地狱中,有地府、有阎罗、有巡守、有无常。
但在这个地狱,似乎,只有欲望。
明月依旧在不停的挥舞着弯刀,她不知道自己还要杀多久,只知道,若杀的累了,自爆,即可回到那多姿多彩的世界。
但明月依旧想让自己坚持的更久,因为楚翔说过,若有一天她能凭自己的力量,杀到幻境世界的尽头,她就可以永远留在楚翔身边。
明月是单纯的,是干净的。同样,也是忠诚的,比之死士更加忠诚。
许多话,楚翔都和明月说了,因为他也只能对着明月诉说。天下,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能从明月嘴里,撬出那些秘密。
许多事,明月其实都知道,因为那是楚翔对她说的。她知道的,比紫衫更多,那匪夷所思的,她从未怀疑。
楚翔,一个被现实包裹住的男人,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一个早已不再会抱有幻想的男人。其实,始终都还抱着一丝幻想。
奇迹,不可以期盼得到,但是,这种东西却真实存在。
除了白小楼,明月是唯一一个有机会发挥出魔刀完全威能的人,而这是这场剧情中,唯一人为所不能确定何时必定会发生的,奇迹。
明月杀的累了,明月想要放弃。她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但绝对知道,已经够久,比任何一次都久。
一百年,还是一千年?
血色幻境中的时间,是不能拿来同现实世界比较的。明月真的累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可以坚持的这么久。
但就在她想放弃时,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明悟。似乎,有一个莫名的存在,正在,指引着她。
指引着…
………。
喜儿安详的躺在掌门密室内,那恬淡的表情,那怯怯的容貌,绝对无法让人联想到天下第一妖女。
又有几人知道,江湖中最恐怖的几个存在之一,血色传说喜儿,终日以假面具示人呢?那妖媚的,只是表象,也许,那就是喜儿,但却不是宵云喜,这一脸怯怯的柔弱女子,才是。
又有几人知道,那满手血腥的魔女,其实也有如此平静的一面,也会有着梦呢?
真正的绝顶高手,早已经忘了睡觉是什么滋味。任何借口导致的时间浪费,都是奢侈,包括一些常人生存必然需要的东西。
纵使是楚翔,其实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入眠了。
但此时的喜儿,却是睡着了,真的,睡着了…
她此刻正在做着梦,那是一个,血色的梦…
平静恬然的外表下,藏着的,并不是温馨的阳光。
就像那一脸怯怯,难道就能代表喜儿坚毅的内心吗?
宵云喜的柔弱,不该属于,喜儿。
喜儿,不是宵云喜。就像紫衫,不是白色。
………。
杀、杀、杀、杀、杀…
无尽的杀戮,无尽的空间。
一尊尊血色殿堂,出现,复又被她亲手摧毁。
明月知道,这就是地狱中的建筑。
明月没有驻留,无暇停下步伐,听那些能够掌控自己欲望的恶鬼们,聒噪。
再高等的恶鬼,在她眼中,和那低劣的欲望之极,也没什么两样。同样是,一刀两段。
无需询问,楚翔已经告诉了她一切。
无需犹豫,那心灵中最美好的指引,清晰的告诉她,目标就在前方。
血色的殿堂,一座又一座覆灭。
魔刀的威能,在不知不觉间,一点又一点变强。
忽然,在明月眼中,出现了两道别样的风景!
那是一座,金色的殿堂,以及殿堂前,一道忽闪忽现的红影!
………。
喜儿纵身,跃入一群张牙舞爪的欲望之极中间,飘渺无痕碎星掌骤然发动,十几道几乎凝为实质的红色掌印朝着四面八方扩散,直到百丈之外。
沿路所有欲望之极,纷纷在那人高掌印之下,化为齑粉。一个呼吸,只见喜儿旋身,身上扩散出一圈红色的波浪,数百丈内,所有平面上的欲望之极纷纷被腰斩,惨死。
耗费大量内力,清理出一片空地。无视的远处前赴后继扑来的欲望之极,喜儿看到了远处升起的一道弯月。
含着浅笑,复又看了看天空。
天上,依旧是一片浓郁的血色。只是喜儿觉得,在那血色背后,总好似,多了一些什么…
………。
明月来到了喜儿身边,魔刀骤然离手,化为十丈刀芒,盘旋着将千丈内恶鬼全部斩杀,吞噬。而后才带着临家女孩那种特有的清纯笑容,看向喜儿。
“喜儿姐姐,又遇到你了…”
喜儿摘下滴血的手套,抹了抹明月的脑袋,呵呵轻笑起来。
“呵呵呵…明月吗…很好、很好…”
“为什么…他总能找到…这么杰出的…呵呵…”
明月依旧笑着,没有因为喜儿将手掌放在她天灵之上,产生半丝戒备。
“嘻嘻,喜儿姐姐太夸讲明月了,明月没有这么好哩。”
喜儿看了看对自己毫无戒惧之色的明月,复又看了看血色天空,转身看了眼身后金色的殿堂。
“呵呵,一起…”
“里面,应该有,好东西…”
明月没有反对,笑着,随着喜儿踏入了殿堂。
那指引,本就,告诉她该来这里…
卷五 惩罚晋级战!孤旅独行! 第四十七章 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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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殿堂,依旧在血色的世界中屹立。那朦朦胧胧的金光,在漫天血幕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宫殿里,有着无数殿堂。最恢弘的,自然是主厅。
主厅内,喜儿在笑,因为她看到了,前方十丈处贡桌上摆着的一个欲盘。
欲盘里,那圆圆的,足有拳头大小,火红火红的,岂不正是血心!
外形,和她在现世里采摘服用的,一般无二。但仅仅大小上,就相差了十几倍。福至心灵,喜儿忽然醒悟,原来所谓副作用,仅仅是因为自己所采摘的血心并未完全成熟。
带着淡淡的欣喜,淡淡的遗憾,喜儿挽着明月,走到了大厅最高、最深处,在供桌后的王座上坐下。
“可惜,幻境中的东西,无法带出现实。”
喜儿心中叹息。
“呵呵呵…明月…一人…一半…”
浓浓的血云后,那不知多少万里的高空中,一对银白色的眸子,在明月服下一半的血心后,阖上、敛去…
………。
万仞绝壁,飞鸟难渡。
但是,在“武”几乎达到初级世界巅峰的混沌纪元中,万丈绝壁,却又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不,神宗后崖,一袭素影跃上。
清风执剑,带着一阵淡淡的清风,站到了崖边。
身上冒着淡淡的、青金色光芒,行路也罢、谈笑也罢,他都不会浪费半息自修的时间。
只是熟悉清风的人,却又可以发现,他现在似乎和平日有些不同。
微不可查的,他在,颤抖。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人,有那么一天,比在修罗地狱中,更加难熬。习惯了超凡脱俗的力量,就总要学会,为这种力量付出代价。
但血心的代价,明明并非来自血心本身。恰似楚翔之流所偏执的得、失,难道就是自然之道所谓的平衡?
道的平衡,在乎得失之间,但并不是说,得之一物,失却一物就是平衡。想那些上古练气士,又哪里终日执着于得失了?
偏执,是一种动力,是楚翔之流站于人上的最大保障,
偏执,却也是一种错。不拘是佛陀、亦或者太上、甚至是大自在天魔,偏执,始终都是最后关头,最大的阻碍。
但这,谁又知道,谁又在乎呢?
若不偏执,只怕,早就没了以后。一条路,怎般都是绝,尽头,又是什么?
唉…
………。
清风痛,痛入骨髓的痛。他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连刮骨之痛都能习惯,那血心带来的副作用,却是完全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冲淡。
那是一种,从根本上、灵魂里生出的,完全无法抑制的痛,清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始终像现在一般坚持,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得不坚持。
清风累了,一天的时间,比之和高手大战数月更累。
当月光如洗,再度洒下,当整整一日一夜的折磨过去,清风提起了最大警觉,半丝都不敢松懈。
那剧痛,只能减弱他两成左右战力。只有在剧痛过后,那一阵舒坦忽来时,才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一身力量,只怕剩不下五成!
这无关坚韧,身体自然生出的反应,是怎生都控制不住的。
缕缕月光,交织着青金,在这神山崖畔,照亮一小片土地。
背着深不可测的断岩,清风驻剑而立,缓缓睁开闭着的眼睛。
没有脚步落地的声响,但清风知道,有人来了。
………。
楚翔,拿着酒壶痛饮,站在漆黑的夜中,看着远方一道消瘦的、印照在青金光泽中的身影。
壶,是上好的碧欲制成,产自蓝田,日暖生烟。
酒,未必是当世最好的酒,但在这武的世界里,却独独为一群孤单的人所喜爱,酒名,飘渺无痕。
淡淡的香,一如从前,恰似那消瘦的身影,依然如故。
很久以前,有人说:混沌纪元,是不会变得。人,不会变老,心,不会疏远。
前一句,已经被证实是不变的定律,后一句,则完全成了笑话。
但直到今天,直到多年之后,楚翔才发现,原来不拘是人,还是心,都是会变得。
“原来,都只是笑话。”
楚翔孤立,呢语。
畅快豪饮,酒香如故,淡淡的余韵,回荡在口腹,那幽幽的清香,侵入心扉,直透毛孔。
但总有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早已忘却。
酒,还是那壶酒,在很多年前,当我将它丢下悬崖,就一度以为,不会在拿起。我以为自己放下了,其实,却是放不下。很多年后,当我拿起那曾经一度以为终生都不会再拿起的酒壶,依旧饮着如同当一般的美酒,却发现,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感觉。
原来,丢弃,不是放下。拿起,也不是执着。但拿起,岂又当真就能完全代表放下?
究竟,什么才是放下。
楚翔开始迷茫,随即甩了甩头,猛灌了一口清酒,看着那消瘦如故,却明显长高许多的清风,笑了。
原来不拘是人,还是心,纵使在这游戏般的世界里,也是会变的…
………。
清风看到了,在血色的世界中,看到了一道白光。
清风的杀气,只怕在整个混沌纪元里,仅在喜儿之下。
早在许多年前,他的杀气,就已经转化为杀意。
从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