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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房是一排排连在一起的学堂临时改编而成,一共十六间。最中两间门上贴着的是一个“儒”字,左边的八间房屋贴着墨、兵,法、纵横。而文字右边的八间房屋写着阴阳、农、杂和方技等。每间房屋前都有等待着准备考试的学生,却以儒家考房等待考生最多。
颜续微微一笑,这考试方式还是没变。
带领颜续进来的讲郎转身问道,“你是第一次参考?”
颜续答道,“不是,在下多次前来参考,却无一次通过书院的入学考试。”
听颜续如此说,讲郎神情却并无歧视之意,反而赞叹道:“应考者众多,招入者聊聊,自然进入难度极大,你能多次前来参考,足以证明你求圣之心强烈,就算不能进入书院,凭你这坚韧意志也足以在普通人当中出人头地。”说罢话音却一转,“你竟然多次前来参考,那我就不说考试规则,你选择一个想进入的学派进去考试。”
颜续却无犹豫,用手指了指写着“儒”字的那两间考房,对讲郎说道,“我选择儒家。”
儒家包罗万象,前世燕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研究生偏偏这点最强。头脑里装有无数这个世界没有的诗词歌赋,再加上有自己实打实的书法技艺。颜续选择儒家自是理所当然。由于自己所写书法极好,颜续在这个世界对书法之道却又最为向往。在地球上有“书圣”之称的王羲之在这个世界上却并没有达到圣人之境,他凭《兰亭集序》《平安帖》《丧乱帖》等书法大帖最终只封半圣,是这个世界书法家成就最高者。其子王献之虽也书法超群,却文位最终只达大儒之境。
对此回答,讲郎并不意外,齐荣大陆虽百家各证其道,却因儒家出了孔圣,地位超然。儒家在齐荣大陆之地位,其余学派全部叠加估计也比不上。是以,大部分的人均会首先选举儒家。
讲郎领着颜续来到儒家考房,把号牌交给了守在儒家考房的一位讲郎。
此时的儒家考房门前已有数十个待考的考生,白衣少年李思聪也在,毛成杰和赵明其也在,看到颜续过去,毛成杰和赵明其两人没说话,只是苦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明显一幅信心不足的样子。其余考生个个敛神静气,都在默默等待自己的考试。
颜续也笑了笑,长身走了过去,静静的等待考试。利用等待的这段时间,回忆起以前那个颜续经过的考试。
以前那个颜续的确是智力很一般,加上没有太多的钱,只能每天上午去私塾学习,私塾老师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再加上自己也难以变通,记忆力又差,学到的背诵的都很少,理解的更少,也难怪连续四次都没通过入学考试。
作为一县之书院,担负着为国家、为人族培养文人士子的重任,招生门槛的确很高,每年只招收一百名考生,这一百名考生经过书院请来文位才云启蒙成为文童后继续培养,三十岁之前成为文生者将推荐参加送去府学院考试,否则将被劝导出门,失去在书院的学习机会。
作为一名古文专业的中文博士研究生,颜续在地球学的东西不少,这些东西在头脑里都清晰存在,现在又是老瓶装新酒,表面虽一样,实心却有天壤之别,自不可同以前相比较,颜续信心满满。
书院的入门考试跟后世的考试差不多,但由于更注重才能,因而考试就是才能展示,棋琴书画、诗词歌赋都是考试内容,考生依据自己所长选择考试内容,考试所写均有才气显现,书院不分学派,唯才取人,才气排名前一百名者被录取成为书院学生。
颜续仰起脸,静静的等待考试。他年岁虽大,却身材颇为瘦弱,看起来却与这些年龄比他小几岁的考生差不多大小。
却隔了一会儿,赵明其拉了拉颜续衣衫,低声说,“你看排在方技家那穿黄衣的少年,听说在方技方面颇有才气,被称为“周岩县城第一才子”,不出意外,今年他应该以头名身份进入书院。”
颜续抬头望方技家考房看去。###第11章 异象再现
那少年年龄较小,只有十二三岁左右,容颜清俊秀美,自然有脱尘之意,见颜续注视他,他挑挑眉,朝着颜续呲牙咧嘴,一时顿与脱尘之意无缘,完全一副顽劣小孩模样。
颜续不由微微一笑,从记忆中知道这是自少才名就远播的“周岩县城第一才子”的朱其,不过却不知道在他俊美容颜下,竟然有如此顽劣一面,实在有点出乎意料。
李思聪被讲郎带进去考试了,不一会儿考试完毕又被讲郎从后院带出去了,毛成杰也带进去了,然后考试完毕也被讲郎从后院带出去了,赵明其也被讲郎带进去了,排在颜续前面一个身穿黑衣的考生也带进去,马上,就要轮到颜续了。
纵然颜续对自己信心十足,可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有点紧张,右手开始微微颤抖,呼吸也开始沉重了起来。
考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身穿黑衣的考生被一个身材魁梧的讲郎带出,紧接着,一个面目温和的中年教习微笑着走出来,朗声叫到,“儒家考房一百一十五号考生”。
颜续应声“在”,便拿着自己的考试木箱,走到门前,教习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转身,带他进去考试。
穿过一条不算太长的走廊,颜续便进入了考房,考房被分成了里间和外间,里间是考官所呆场所,而外间是考生考试场所,里间考官使用文宝“朝日镜”,可隔绝音响和观看外间考房考生举止,如需同外间考生通话,须使用才气获取力量穿透“朝日镜”的禁制。
里间考房最中央坐着的正是李文学,此时从“朝日镜”看见颜续进来,不由微微一笑。
外间考房陈设却极为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有个盛着清水的笔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颜续走到椅子旁,刚刚坐下。便听到一个声音传来,“考生选择什么才艺进行考试。”声音低沉浑厚,让人听之心旷神怡。
“书法之道。”颜续沉稳的说。
里面便不再有话语传出。
不一会儿,那个带领颜续进入考房的中年教习从里间端着笔墨纸砚出来进行摆放,教习似是经常干这事,摆放的煞是小心,纸摆好后用镇纸小心压好。
“这是书院为你准备的纸墨笔砚,如果你带有自己的纸墨笔砚,如用的合意的话,也可用自己的纸墨笔砚考试。”厚重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颜续微感诧异,前几年的入学考试,书院都没有准备纸墨笔砚,今年的入学考试却不知道怎么准备了?早知道,妹妹朵儿也就不用煞费苦心帮自己准备纸墨笔砚了,白白浪费了一点钱。”
这一点钱也许多大富人家无所谓,但对一直贫穷的颜续兄妹却也不算小数目。
“既然书院已为我等考生准备了纸墨笔砚,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学生就斗胆用书院的纸墨笔砚进行考试了。”颜续朗声说,由于正处变身期,声音还带有一点儿童的清亮声。
颜续刚进时,除李院君之外的考官见其脸上的淤青,极为诧异,却没想到这个考生说话极为得体。今年的考生质量相比往年,总体偏高,刚有一个考生在乐器之道上极有天赋,这又有一个考生说话得体,想必是家庭教育极好,这样的考生,多半也有一定的才气。
颜续正要提笔,却在此时,里间的考官全都发出“咦”的一声,喜悦的站起来,望向方技家的一间考房,片刻后,一位有着三尺长须的老者抚须说道,“没想到,方技家这些老鬼竟然收到这样一个有天赋的学子,看刚才才气凝聚,足有一尺多高,文采斐然,必是出县之才。我们儒家今年还没招到出县这样的天才。”老者话语中虽然高兴,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虽然不是儒家学子,但都是我院学子,一样可喜可贺。”却是另外一位身着青衣的老者说道。
只有一身青衫的李文学微微笑着不说话。
也许在往年,这个能写出出县之作的神童还真的可以算是“神童”,但今年出来了一个先天文童这样妖孽般的存在,跟先天文童和震世之作比起来,这个区区出县的小神童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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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意寻香不肯香,香在无寻处”。
突然之间,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传进了考官的鼻子里,紧接着,一股沁人肺腑、催人欲醉的梅花暗香随即弥漫了整个房间。里间的众位考官好像徜徉在梅花丛之中,微风似乎阵阵掠过梅林,考官们犹如浸身香海,通体蕴香。
除了李院君,其余的考官们全部都站了起来。
“满室生香。”一位考官似是不可相信,喃喃的说。
外间的颜续在思考再三,决定以草书应试。前世他主攻楷书,楷书写的是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不过这个世界由于实用主义明显,盛行草书、行书,相比之下,书院考试可能更看重草书、行书。进入书院迫在眉睫,否则不敢担保原先杀自己之人不会再次采取其他手段来灭杀自己。
颜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蘸墨提笔,然后一挥而就。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却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
前世作为燕京大学中文博士研究生,颜续就极喜欢这首词作以及这首词作所表达的意境,而在今世,这首词作又非常符合颜续寒门子弟的身份,故昨晚颜续就打定主意题写这首词作。
此词文气就足以让人动容,何况意境如此凄凉呢?考官们纷纷望着这词,只觉心中一阵悲凉,仿佛看见了在驿站外断桥旁。梅花寂寞地开放、孤孤单单.无人来欣赏。黄昏里独处已够愁苦,又遭到风吹雨打而飘落四方。它花开在百花之首,却无心同百花争享春光,只任凭百花去总妒。
最后两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更是让众位考官惘然和惆怅,好像这两句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道出了他们的气节。
暗香依旧,一时之间,里间考房寂静无声;有人恍然,有人愣神,有人惆怅,更有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颜续题写这首《卜算子咏梅》,却是用草书字体所题,一时间写的如疾风骤雨,落纸如云烟,如惊蛇入电,倏忽万里。
草书之道博大精深,字写的漂亮不代表书法造诣深。草法之美在于意,不在于形,通过一篇书法,能否反映出当时执笔之人的心情意境,这才真正达到了草书之意境。。
张旭和怀素都是草书大家,两人草书的共同特点都是是:行笔急速,线条动荡,意态狂乱,但笔法又处处法度,笔力雄健,无轻飘之感,是谓大草、狂草。
但张旭草书笔画粗壮,有一种原始的粗犷之力美。而怀素的草书线条细致,有文人的书卷飘然之感。
颜续的草书,却综合了两者特点,大气之中却又有飘然之感,是典型的融二者之特点的草书。
这时,却有一丝金色的阳光斜射在颜续的字上,竟然散发出淡淡的乳白色光晕。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所有的文字竟然从纸面脱落,化作一粒粒乳白色的珍珠,在纸面上连成一圈,不停的飞舞旋转,好一会儿才回到纸面上。
“字字珠玉。”一位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