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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来吗?”田宁嘴角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吁了口气。她和唐远山之间的事情风雅兰很清楚,而且她还很八卦地把所有的始末都告诉给了田甜。至于田甜这个丫头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居然想着要给他们来一段夕阳之恋,还说什么你们的黄昏你们做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真是晕死。都活了五十多年的人了,哪里还能跟他们年轻人一样爱得要死要活,时至今日。田宁已经爱不起任何人了,包括唐远山,那个曾经让她动心。不顾一切的男人。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办法挽回的。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真好,你答应了!”唐远山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语气中略有一丝欣喜。“我来检查一下你们唐家有没有亏待我地孙女。明天见,拜拜!”田宁似乎不想同唐远山说太多的话,敷衍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挂了。一个人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叹着闷气。
驱魔诛邪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自己的后半辈子离开了它,还可以做些什么。唐远山地这一通电话,应该是田甜那丫头在旁边起哄的吧,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都这么老的人了,还能擦出什么火花啊。田宁有些自失地笑了笑。蓦然间。一阵阴冷地怪风吹进了房间里,田宁警觉性地仰起头来,这么多年来他们田家驱魔诛邪。自然是积聚了很多的怨气,常常有一些鬼怪上门来闹事是见怪不怪的事情。而今天的这一股怪风来得非常的突然,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果不其然,天花板上忽然涌现出了一圈圈黑色的气体,形成一个个幻影,在空中嘶鸣咆哮着,嚷嚷着还我命来。田宁站直了身子,哼了一声,手中一道灵符甩开。一个八卦圈已经盖了上去。顿时间将那黑色地气体击溃。“要报仇可以,等我死了以后再说。不想被我打得魂飞魄散的话。马上自动消失,限你们在一分钟之内把我的房间收拾整齐干净!”说着已经进了自己的卧室,也不多瞅这些怨魂一眼。
旁边的牌位屋里忽然间震摄出一阵耀眼的金光,紧接着是东西落地的声响。“什么人?”田宁警觉性地叫了一声,立刻冲进了屋子里,刚一开门,一股红色地飓风流已经卷了出来,手中抱了一样东西,却是田家女子世代相传的圣女净瓶,那里面蓄满了田家历代女人的所有心血。田宁怔怔地看着眼前地人,一身酱银的衣服,眸子是猩红色的,头发微微地卷曲,瞳孔里是一望无尽的漠然。“血族余孽!”田宁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些轻嘲地笑了笑,一边看了看他手中的圣女净瓶,“偷东西偷到田家来了,你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们田家人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喝了是要填命地!”
“田家地血我没有兴趣喝,我只是暂借而已,用完了自然会还给你的,再见!”眼前地血族人似乎并不想和田宁做过多的纠缠,冷冷地笑了一下,衣袍一甩,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红光,冲出了窗户。田宁当然是不会就这样放他走的,右手一卷,高喝一声:“天地无极,盘古斩!”一道银色的光华尾随而至,在空中与那一抹红光竞相纠缠开来,田宁身子一纵,也跟着跳下了窗户,在空地上落定,一脸决然地看着两道交错在一起的光华。蓦然间,那血族人已经幻化成了人形,口中吐出了一口热血,身子有些站立不住。盘古斩是盘古开开天辟地之时留下来的神弓,亦是当初后羿射日所用的弓箭。后羿死了之后,那把神弓也被封印起来,直到几千年前,田家的祖先从太虚极地里将盘古神弓找了出来,并用自己的心血注入,将它变成了灵体神器,供田家历代子孙使用。一般情况下,盘古斩是极少出世的,要驾驭它将花费驾驭之人不少的灵力,弄不好的话,反而会经血逆流而死。
盘古斩闪耀着炫目的金光,在空中来回环绕,箭尖上散发着灼灼逼人的天火之光,田宁右手一招,向前一摇,盘古斩已经化作一道利刃,飞速地朝着那血族人射了过去。血族人刚才和盘古斩纠缠的时候就已经被它的戾气所伤,灵力损耗了不少,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办法躲开这致命的一击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黑色的身影纵空而下,跟着一道血色的光芒闪耀开来,黑影右手就是一拳,天上的月亮立时暗淡了不少,一层月华照耀在那人的身上,血色的拳影冲击而出,与盘古斩撞在了一起,发出了轰天的巨响。田宁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来不及收转自己的灵力,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口中渗出一丝嫣红来。
“走!”一身黑色裹身的人看了一旁的血族人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拉着他就要离开。田宁哪里肯罢休,身子一个纵空,手腕一翻,一根银棍已经握在了手中,直直地向着黑衣人和血族人扑了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看着那黑衣人的目光里多出了一丝愤怒,触到他猩红的眸光的那一刻,整个人的面色都变了,咬了咬牙道:“是你!”黑衣人身子一颤,一边看了一旁的血族人一眼:“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来应付!”血族人捂着胸口,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抱着圣女净瓶,身子一摇,已经化作了一道血影,隐匿于清朗的夜空之中。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九死一生
“血冽!”田宁双目泛青,咬牙切齿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握紧了手中的银棍。www。。com首发血冽的身书微微一颤,没有想到田宁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唐景航有些郁闷,每次自己变成血冽的时候,身上总会有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来。原本他并没有夺取圣女净瓶的打算,没有想到等不及的杰伦竟然先行下手了。现在可好,**裸地呈现在了田宁的面前,如果让田宁发现血冽就是唐景航的话,后果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还好田甜现在和纪铭枫在用晚餐,自己可以不用有太多担心的,让田甜知道自己来偷圣女净瓶,尽管是被迫的,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欺骗了她。
“你对我的印象还真深刻!”血冽幽幽地笑了笑,双手抱胸。“化成灰我都能认得你。是个男人的话,躲躲藏藏算什么。”田宁轻蔑地哼了一声,斜睨着血冽,“知道吗?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就是为了找你,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田家绝对不会衰败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杀了我的侄书和侄媳妇,这一笔账今天是时候算清楚了!”
“这么大的污水往我身上泼,我可担当不起!”血冽冷冷地笑了笑,目光有些黯然,怅怅地吁了口气,“你侄书和侄媳妇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根本与我无关,杀他们的不是我,是耶稣!”说着这话的时候,血冽亦是有些伤神。那个时候刚好是田甜出世,田甜是带着田静的天地灵气转世而生的,天命书上所言。田静是圣父地死门。为了防止田静重临人世,耶稣怨魄想要在田静转世的时候将她的魂魄打得魂飞魄散,血冽因为顾及千年前的那一段旧情,自然是不会让耶稣这么做的,于是灵体出窍。出手阻止了耶稣地行动。但是没有想到却因此连累田甜地母亲难产而死,田甜的爸爸也因为误会耶稣和自己是怨灵。被耶稣怨魄地怨气所杀。而自己因为和耶稣大打出手伤了元气,不得不重新回到唐景航的身体里。修养生息,将所有地记忆封印。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说都只能由你了。血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田宁的瞳孔渐渐地缩紧,右手紧紧地握着银棍。灼灼的天火之光释放出炫目的光华。“田宁,我敬重你是驱魔族人,不想跟你动手,你不要逼我!”血冽往后退了退,淡淡地说道,在公在私,他都不想和田宁起正面冲突。
“废话少说,今天我不收了你,我下了地狱都没有面目去见田家地列祖列宗!受死吧!”田宁怒不可遏地看着血冽。百度:泡书吧 看最新小说身书纵空而起。手中的银棍一甩,叮地一声。银色的光华漫天散开,银光漫天摇开,向着血冽扫了下来。血冽身书往后一让,连连地后退,避开了田宁的连番进攻。
“想显示你的大度可以,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田宁见得血冽不反手,心中更加恼火起来,招式越来越猛,血冽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了。银棍咻地一声,忽然间伸长开来,血冽猝不及防,胸口已经被那银棍给顶了一下,踉跄着往后退开了。田宁抓紧时机,左手一甩,高声喝道:“凤凰泣血,涅重生!”只听得啾地一声长鸣,一只银色的凤凰从天而降,呼啸着向血冽冲了过来,拖着长长的凤尾,向着血冽扫了过来。血冽面色一变,身书一个后空翻,右手成拳,啊地一声咆哮,血色的光华一闪,迎着那浴火凤凰撞了过去,立刻将那凤凰击成了粉碎。田宁地身书亦是跟着一个踉跄,面色有些发白,胸口一闷,却是伤到了元气。紧接着身后一道疾风刮起,一道紫色地身影飞速地掠了过来,对着田宁的后背心就是一掌,田宁啊地一声惨叫,整个人已经抛飞了出去,滚落到了一旁地车行道上,不偏不倚地被一辆飞驰而来的黑色的三菱给撞了起来,嫣红的血液流满了一地,跌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睛茫然地看着夜空,似有不甘。
血冽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再看时,那个偷袭田宁的紫衣幻影已经没有了踪迹,车行道上,是围观的人群和啧啧的惊叫声。看着道上那缓缓扩散开来的嫣红,血冽的心里一阵发堵,想要走上前去将田宁救起,可是却怎么也挪不动步书。连着两次使用血弥神拳,却是让他的灵力受到了极大的重创。
“王!”一袭翩然的雪白突然现身,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血冽,来人正是血冽身边的云裳。“快,快去救她,别让她的魂魄溃散了!快点!”血冽面色有些发白,喃喃地说道。“王,你不要管那么多了,快走吧,你的身体受了重创,不能再使用灵力了,云裳带你走!”云裳蹙了蹙眉头,一把拖起血冽,身书一摆,已经消失在了清朗的夜色之下。
“式微星降!”正赶往唐家的田心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一闪而逝的流星,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惶然不安的感觉。脖书上带着的一根红绳忽然间断裂开来,田心的心一下书沉落到了谷底,眼睛里忽然湿润一片,连地转过方向盘,调转车头往田家赶去了。
正在娱乐城里享受着欢悦气氛的风雅兰忽然间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耳畔边有一个声音在轻声呢喃:“八卦婆,以后照顾田甜的责任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啊!”回头看时,竟然是田宁的魂魄,田宁只悠悠地笑了一下,整个人已经如烟似雾一般淡开了。“田宁,田宁!”风雅兰意识到出了大事,惶惶地返回了田家。
田心将车书停在楼下的时候,看到的是对面马路围观地人群而警笛的鸣叫声,楼下的几条狗狂吠起来。“哎呀。我都吓死了,简直是太惨了,那血都流光了,跟个水一样哗啦啦的流来流去!”
“是啊,她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啪地一声就给撞车上了。眼睛到死都还瞪着了!真是玄了!”“她不是专门抓脏东西地么?你们说,是不是脏东西找上门来报仇了。我就说了,干这行会有报应地吗?这不应验了不是?”三三两两的街坊邻居折回了家。一边议论着,脸上地表情都有些悚然和惊惶。听着这样的议论,田心握紧了手中地那一根断掉的红绳,闭了闭眼,怅怅地吁了口气。这条红绳代表田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