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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欠我20万。”
“余洋,你留在这里,把你的摩托车借给我。”方晓翎一刻也不想耽搁了。
夜幕笼罩之下,方晓翎飞驰在漆黑的马路上。伴随着急速的劲风,从基茨家到贝克家,速度超过了她在赛车场练习的记录。可她站在门前,对着门铃犹豫中,浪费了加速赶过来的时间。她觉得有些惭愧,要是她有足够的胆量去挑战基茨,此刻就不需要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告诉贝克。
方晓翎终于还是按响了门铃,她按了好几次,才听到里面传来下楼梯的声音,还有贝克不坚决的责备:“艾薇,你忘了带钥匙吗?怎么这时候才回家,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吃了饭没有……啊,越来是晓翎,你来找艾薇吗?可她还没回来呢。”
贝克好像已经睡了,表情迷迷蒙蒙的。要是平时,方晓翎会觉得他这样子很好笑,也很温馨,像个充满慈爱的父亲。但面对困境,方晓翎既担心又痛心,同时还有点恼怒。看样子,这个男人真是一点都靠不住。
贝克请方晓翎进去坐,自己张罗着冲咖啡。方晓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随口问:“艾薇经常这么晚还不回家?”
“偶然会这样,不过通常她都会打个电话回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以后你得替我说说她。”贝克到处在找咖啡壶。
“她不回来,你也不闻不问,没想过打她的电话?”看着贝克慢腾腾的动作,方晓翎真有点火了。
“她都十七岁了,我哪管得了,还是你们朋友之间说几句有用。哎,这孩子把咖啡豆放哪了。”贝克终于找到咖啡壶了。
贝克其实说得没错,十七岁的女孩,早就不是父母可以约束得了的。这个时候还未回家,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贝克漫不经心的样子让方晓翎一阵焦虑,她火冒三丈的站起身大声喝道:“贝克,我们找到丽莎了!”
哐当一声,装着咖啡豆的罐子掉到地上,哗啦啦的撒了一地的豆子。贝克整个人仿似触电一般,呆站在地。他突然转身两步走到方晓翎面前,紧紧握着她的手,用打颤的声音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贝克的脸色本来很苍白,这时候全身的热血涌上了头顶,满面通红,双目渗出血丝,呼吸也急速不已。方晓翎被他的样子吓着了,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了贝克的束缚,奇怪他那一贯柔弱的双手竟然有这么大的劲。她拍着贝克的手背放柔和了声音说:“贝克,你冷静下来,你慢慢听我说。”
方晓翎尽可能简单的将她和丽莎重遇的经过,丽莎这些年的经历,艾薇借钱身陷险境的情况对贝克说了。贝克好多次要插口打断,都被方晓翎制止住,示意听她讲完。方晓翎知道贝克有太多问题要问,可现在时间已经刻不容缓。贝克能不能一下子接受那么多的事情,能不能调整好状态和基茨对决,方晓翎实在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听的过程中,贝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容易讲完了,他只有喘气的份。方晓翎担心不已,但她也只能说:“贝克,你的妻子和女儿都在等待你去救援,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上楼替你拿件外套,我们这就要出发了。”
等不及贝克的回应,方晓翎就到楼上,随意拿了件贝克的外套。当她下来,一眼看到贝克没在沙发上。然后方晓翎的目光扫到阳台,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她迅速用手掩住口,生怕自己不小心惊叫出声。因为她看到贝克站在阳台的围栏前,竟然正在往上攀。贝克想干什么?难道他想不开要自杀?
'(九十三 别后重逢)'
九十三别后重逢
方晓翎离开基茨的家前,提出要和艾薇见面。她对艾薇说出要找贝克来和基茨对垒,以解救她们母女当前的困局,并考虑着用最短的时间说服艾薇的反对。但艾薇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意见,她只是偷偷把一张折成小角的字条塞到方晓翎手中,并附耳她说:
“把这个交给我爸爸。”
方晓翎满腹疑惑,但她出门之后,小心将纸团解开再对折放好,并没有看上面的内容。在对贝克讲完事情的经过后,她将纸条交给贝克,就去楼上拿外套。没想到一下来,就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贝克动作缓慢,但坚定的要爬上阳台的围栏。和中国不一样,美国的房子普遍没有安装防盗网,这种动作对于正常人都是太危险了,何况对行动不便的贝克。一时间,各种镜头涌入方晓翎的脑海,血淋淋的贝克安详的躺在漆黑的人行道上,旁边是呆站着的自己。不,这里是二楼,贝克可能只是跌断了腿骨,但这种事故会招来警察,自己焦急的在医院的病床前和警察分辨,而贝克只是在旁边怔愣,时间一分一秒的被浪费。方晓翎颤抖着一步一步朝阳台移动,生怕惊动了岌岌可危的贝克。
“贝克,如果你此刻还能站到阳台的围栏上,那你就来救你的女儿。否则,还是安分守己在家里呆着吧。by丽莎”这就是丽莎传递给贝克纸条上的内容。
没有人知道,当年那次历险对贝克有多大的影响。他从来就没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俯视整个大地。丽莎让他看到了广阔无比的领域,不,可以说那天晚上贝克看到了整个世界。站在围栏上的他,吹着夜风,像个平常人一样轻松谈笑,敏捷的做动作。他沉醉于手中那如梦似幻的感觉,甚至那时候真要是纵身跃下,那一瞬间他也不会感觉到惊恐,他会张开双手,想象着自己会飞。是丽莎那记响亮的耳光,让他从梦境中苏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女人,贝克才意识到自己在她的掌控中。
此刻,站在自己家阳台的围栏上,只是从二楼看着地面,贝克仍不免感到战栗。二十年前的他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很舒畅,真不可思议。
“贝克,你在干什么?”方晓翎走到阳台,轻声问。
“晓翎,你能不能……站上来,握着我的手。”贝克这样请求着。
“为什么要这样做?”方晓翎向楼下望去,二楼的高度还不至于让她望而却步。但这样怪异的行为要是让路人看到,他们一定会报警的。
贝克将手里的纸条递给方晓翎看,他用发抖的声音说:“我需要……勇气!”
虽然不知道故事的由来,但熟悉贝克的丽莎这样做应该是有道理的。她对丈夫很苛刻,但至少,她心里面会认为这样才是对贝克好。方晓翎从大厅里拿来一张椅子,踏着脚走上围栏。正常人总是有一点恐高症的,站在这里才会感觉到楼下地面那种迎面而来的迫力。方晓翎心里面忐忑不安,不停的问自己,我究竟在干嘛?我是不是真的要和这家人一起走到悬崖边上来,还是应该一开始就向刘远纬或邓肯求助就好了。
贝克的手冰凉柔弱,一点不像中年男人。他握得很紧,仿佛像吸取体温一般在吸取着面对困难的勇敢,然后慢慢他的手就不发抖了。方晓翎看到贝克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其实正在想象着自己的妻子,更不知道他的思绪正在努力飘向二十年前。那个他感到自由奔放,无所畏惧的夜晚。看着楼下人来车往,方晓翎只是焦急和烦躁:现在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时间了,贝克赶到基茨家是否能来得及分出胜负,万一贝克要是输了该怎么办,那时候再要去求刘远纬或邓肯,那可是要四十万美元,而基茨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花样来故意刁难。
方晓翎的心像被夜风吹乱的长发一样摇摆不定,她接近无法忍耐的时候,正想冒险用力捏一下贝克的手。贝克却睁开了眼睛,他对方晓翎说:“走吧,去救她们。”
贝克从阳台上跳了下来,还拉着方晓翎的手,搞得她差点跌倒在地。方晓翎还来不及抱怨,贝克便急匆匆的奔跑上楼。不多时,他穿着整齐走下来,俨然就是去拉斯维加斯比赛那套服装。
“走吧,晓翎,带我去基茨的家。”贝克显得神采奕奕。
但方晓翎一眼就看出,这是装出来的,他在为自己鼓劲。但这种虚火不知道能否持续到和基茨对决结束。她问:“你要带手杖吗?”
贝克朝沙发旁边的手杖看了一眼,挤出一丝笑容说:“这种东西,不需要了。”
来到楼下,骑上摩托,方晓翎才发觉载贝克去似乎是个大问题。她问贝克:“你骑过摩托车吗?”
“没,没有。”贝克看着摩托车后座,眼神怪异。
“要不,我们还是坐出租车去吧。”方晓翎想起自己第一次骑摩的的经历,担心贝克在后面会突然晕过去。
“不,我要坐。要是连这个都不敢坐,我怎么面对丽莎。”贝克的声音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坚定。
方晓翎算是明白了,令贝克感到害怕的不是基茨和即将到来的牌局,而是即将要和丽莎见面。她心中苦笑,只好叫贝克将自己抱紧一点。虽然贝克的身体紧紧的贴在背上,可方晓翎总是担心他会突然向后翻滚然后整个人躺倒在马路上,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法将车驾驶得多快。就这样拖拖拉拉的,一直到基茨的家,方晓翎看看时间,离时限只剩下两个多小时了。不管怎样,站在大门前,方晓翎多少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已经把贝克安全的送到这里来,她不必面临艰难的抉择了,担子落到了贝克一家人的身上。虽然面前还有一道最大的难关要过,但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没有能力再改变。
方晓翎走在佣人和贝克的后面,贝克走路的姿势有点怪,那是一种刻意的装作若无其事下显出的造作。方晓翎心里念叨,你可千万别又突然不能行走啊。基茨在一个环境舒适的牌室里接待贝克,他开了最好的酒,亲自斟给贝克,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客套的言辞好像是两个熟悉的牌友久别重逢,而他对于禁锢着对方妻儿的事只字不提。贝克没有接过酒杯,只是冷冰冰板着脸看着基茨滔滔不绝的在说。
“什么情况?贝克他好像有点奇怪。”余洋问方晓翎,和欧文一起,他们三个人被冷落在一旁。
“我不知道。”方晓翎回答得很沮丧:“贝克没在半路晕过去,能安全到达这里,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基茨先生,我不想听废话。”拒绝了基茨递过来的雪茄,贝克生硬的说:“在和你比赛之前,我要见我的妻子和女儿。”
“别那么不近人情,贝克?希尔先生,我们毕竟还曾经坐在一起打过牌,也许你已经忘记了。”基茨笑容可掬:“可我没忘,你那精湛的德州扑克技术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说的是四年前wsop1500美元买入的奥马哈高低比赛,基茨先生,我和你在钱圈前的十几手牌坐在一起。你在我的下家,你最喜欢的动作就是利用泡沫期利用自己自由奔放的形象……不,你没有在那时候夺取盲注,相反,你是利用好牌去试图清空对方。但我们的相遇仅此一次,我们没有一起进入过彩池,我也没有和你打过招呼。至于德州扑克,等会要进行的单挑才是我们第一次的较量。在此之前,将我的妻女带出来吧。”贝克一口气流畅的说着,根本不容基茨反驳。
基茨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他嘴角保持上翘,哼哼声已经变成了冷笑:“相信你知道,现在距离你妻子的最后限定时间只有两个多小时了,你确定还要和她们相见?我觉得,抓紧时间先比赛,之后再见面会比较好吧。”
“不必,我认为时间是够的,请你叫她们出来。”贝克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