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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小的一个了。”
阿龙嘎嘎怪笑:“可不是么,南吴哪怕一个刚出道的小伙子都比丫有魄力。”
张敏君这是有苦说不出,他看着面包车后座绑着的那个男人,深叹一口气:“残哥,你不觉得咱这么做是在自杀吗?”
后座上的男人留着短头发,猥琐的面孔,一脸奸相,他自然就是那个继瘦皮猴之后斩首堂的新毒贩——捞峰。
沈残用匕首轻轻削指甲,头也不回的说:“我们干掉了金不缺的小弟,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很快的派了这小子上台,理由只有两个,第一,他完全不在乎我们,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第二,他遇到了比我们更麻烦的事,抽不出时间管咱们。姑且不论会是哪种原因,今天这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富贵险中求,歌里也有唱,爱拼才会赢嘛。”沈残难得幽默了一把,其实他听来听去也就那么几首老歌,至于近年来火起来的周伦子什么的,他压根就不认识。
“疯了,全都疯了。”张敏君用一种怜悯地目光看着捞峰,这小子可怜巴巴地瞪着小眼睛,眼泪汪汪的。
阿龙对准他的脑袋拍了一下:“他妈的,哭什么哭,又不是要你的命,只不过是让你把金不缺的毒品仓库告诉我们,至于吓成这样么。”
“几位……几位大哥,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可怜的捞峰前几天还在为职位上升而高兴呢,哪知道,才一个星期就被沈残这伙穷凶极恶之徒盯上了。他心里一直在撕吼着一句电影里的经典独白——呜,我真他妈后悔加入黑社会啊。
“我说过不动你,就绝不会动你。只要你听我们的吩咐,事成以后,我不会亏待你。”说完,沈残咳了两声,咒骂道:“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最近咳的越来越厉害,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司机老黄呸道:“哥,你别说那丧气话,兄弟们听了心寒啊。”
沈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好好,不说了。”
面包车靠边停下,阿龙抓着捞峰的肩膀下了车,解开捞峰手上的麻绳,阿龙警告说:“小子,乖乖听话,只要把门叫开,就算你立头功。”
捞峰哪敢说个‘不’字,他活动活动手腕,咬紧牙,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穿过一条条小巷,七拐八弯的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众人才来到捞峰所说的斩首堂的仓库。
正准备敲门,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沈残一扬手,五人全都隐在了墙后头。
“哎,我说,瘦皮猴被人弄死的事真的一点下文也没有了?老大他不追究了?”左侧男人掏钥匙开门。
右侧的男人提了口厚重的银色箱子,他哼了声:“老大现在不是没空么,我听说了,是海村那个叫张敏君的小子干的,等老大忙完这一阵,有他受的。”
“那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咱们作对,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少他妈废话!快点开门。”右侧男人不耐烦的喝了句。
就听了这么几句,张敏君身上的汗就跟下雨一样哗啦啦往下淌,他的腿也在哆嗦,他心里咒骂,我操他妈,这不关老子的事啊!你要怪,怪沈残啊。妈的,老子当天就不应该那几个人逃掉!这下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还在胡思乱想,阿龙、老黄已经冲了过去,掐住二人的脖子,使劲一拧,清脆的两声‘咯’。二人倒下了。
沈残推着捞峰肩膀,恶狠狠地说:“带路。”
来到三楼,捞峰故作镇定地喊道:“开门,我是捞峰。”
门上的小窗口被人拉开,一个黑脸小子愣道:“他们是谁?”
老黄举起那口银色箱子,黑脸小子顿时笑着打开门:“呦,今天换了两位大哥提货啊。”
屋里一共有七个人,三个工人在忙着往塑料袋里放货,三个保镖,手里都握着枪,他们正在看电视。开门的黑脸是这里的管事。
“嘿!老王今天怎么没来?”保镖问。
老黄面不改色地说:“他回老家了。”
屋里很乱,约十米长的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毒品,大多都是半成品。成品则被叠的整齐放在左角。
沈残向三人使了个眼色,嘻笑着走过去,就在他伸出手把制住黑脸的同时,阿龙和老黄也都夺下了那两名保镖手里的枪,剩下的一个来不及反应就被张敏君一脚踢翻了,他骂骂咧咧地拣起枪说:“妈的,一不做二不休,老子豁出去了,不就是他妈的玩命么!谁怕谁啊!操!”
“你们……是什么人!”黑脸表现的很镇定,与那三个蹲在地上抱头的工人正好成了反比。
沈残接过张敏君扔过来的手枪,冲捞峰比划了两下。捞峰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把桌上的毒品全都往袋子里装。
大概过了五分钟,除了黑脸外,其余六人都被封住了嘴。
老黄打开那口银箱,当他看到里面摆满的崭新百元大钞时,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张敏君怪吼一声扑在那口银箱边上,哭道:“娘啊,好多钱啊。”
“兄弟,如果你们是过客,拿走一半货,我们绝不追究此事,斩首堂说到做到。”黑脸咬紧牙说。
沈残搜刮了一圈,直到屋里没有任何值钱的物品了,这才回答说:“迫不得已,我也不想这样,既然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想必你也有死的觉悟了吧?阿龙。”
几瓶白酒被阿龙敲碎,酒香扑鼻,沈残点燃香烟,只吸了一口,便邪笑着弹出烟头。
“救……救命啊!”
烟花落地,燃烧了…
第二十一章 风波四起
火焰飞快的吞噬着眼前一切,在明晃晃的火苗下五个黑影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刚刚来到面包车的停放地,细微的声响传入沈残耳中,他的眉头深皱了一下,叫来老黄,吩咐道:“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你去看看。”
老黄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枪,沈残抓住他的手:“查清楚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见机行事。”
“知道。”老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对面的暗巷里。
张敏君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他使劲嗅着箱里的钞票,大叫:“爽,真他妈爽啊!这些钱够我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了,呃…?”当他看到阿龙那冰冷的面孔,顿时说不出话了。
阿龙一把拿过钱箱,重重地合上:“你他妈的,这钱是老大的,懂吗?”
张敏君红着脸支吾道:“我有点得意忘形了,龙哥,残哥……你们别介意,我不是那意思。”
沈残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摇摇手:“敏君,来开车。”
阿龙奇怪道:“哥,咱不等老黄了?”
“我让他去做事,这些话就不要问了。”
面包车载着近千万的毒品飞快开回了海村大院,沈残坐在虎皮沙发上,左手食指轻轻按着太阳穴,他又觉得有些头疼了。
“残哥!”捞峰扑通跪倒在沈残面前,哀求道:“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马上就离开轩泉,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从沈残的眼神很耐人寻味,朦朦胧胧的,让人不知他所想的是什么。
杀,还是不杀,这是个问题。
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又怎能随意收回?杀了他,一了百了,干净利索,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今晚这件事谁是主谋。放了他,万一他去斩首堂告秘,他,阿龙,老黄都难逃一死。
“哥,我不想死,我才二十三岁,我不想死啊。”捞峰哇地抱住沈残的腿,而站在他身后的阿龙已经拿枪指住他的脑袋了。
“算了。”沈残扶起捞峰,轻声说:“我不杀你,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捞峰心里激动的无法以语言来形容,他猛的点头应允:“残哥,别说是一件事,哪怕是一百件事,我也答应。”
“回到斩首堂,我想知道他们对今晚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什么!”阿龙、张敏君同时大叫起来:“这怎么行!我们的住址,相貌,所有东西他都知道,就这么放他回斩首堂,万一…”
“好了!”沈残猛然一喝,二人都闭上了嘴。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俩,不准管我的闲事。”说这话的时候沈残充满了霸气。阿龙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他耸耸肩进屋。
捞峰抹了把眼泪,什么话也没说,走出大院。他心里知道,他这辈子必定要跟随这名年轻的大哥,用来报答他的不杀之恩。
捞峰走后,沈残掏出一袋白粉问握着钞票嗅个不停的张敏君:“我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东西,你对它懂多少?”
张敏君小心地将钞票塞进后屁股的口袋,走过来,带着疑问说:“斩首堂卖K粉,卖摇头丸,卖冰毒,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还卖海洛因。刚才在车上我就一直在想,这批货很可能是金不缺发往外省,甚至国外的。这些全都是上等海洛因。就这一小包的价值,我扪心自问,就算我和我的那帮弟兄收一辈子的保护费也收不回来。”
“看来这趟还真是去对了。”沈残笑着把海洛因放回到桌上。
这时老黄回来了,他进门说:“哥,那个跟踪我们的家伙,是马三的人,那天我们还见过一面,好象是三皇之一的,齐皇。”
“诶!”沈残忽然感觉到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马三派人跟踪自己,目的何在?只是单纯的为了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个老狐狸…
“你,动手了吗?”
“没有!”老黄说:“齐皇那小子的警觉性非常高,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发现,还好,我练过几天功夫,脚底下够快。说真的,一对一跟这小子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
“呵呵,这也很正常,人家怎么说也是马三的贴身保镖,没两下子早就被人砍死了。”沈残看着满桌的战利品,自言自语说:“这下可好,我们拥有跟马三平起平坐谈判的本钱了。”
————
马三的别墅距离赌坊不远,是个占地五百多平米的三层建筑。此时,马三正掐着雪茄在屋里缓缓踱着步,他面带怒色:“沈残这个从南吴来的野小子,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这才几天,他竟然就去招惹斩首堂的人,金不缺是那么好惹的人吗?抢,抢谁不好,他他妈的竟然把金不缺的毒品仓库给抢了,这下,他们想不死都不行。”
齐皇恭敬地弯着腰,一声不吭。
骂着骂着,马三忽然放声大笑:“话说回来,这个狂妄的小子我实在太喜欢了!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嗯…”马三坐到沙发上,吩咐说:“小齐,明天你帮我跟老李打声招呼,让他暂时别管斩首堂的破事了。这不眼看快过年了么,给他包二十万红包送去。”
“是。”齐皇退了下去。
“呼~”一口浓烟喷出,马三佯怒对着门外之人喝道:“你还在偷听什么,出来。”
马灵灵穿着睡衣嘻嘻笑着来到马三身边,殷勤地帮他捶着肩膀,说:“爸,别生气嘛,我也是‘一不小心’听到的,沈残他怎么了?”
马三哼哼道:“沈残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把斩首堂金不缺的毒品仓库给抢了,还放了把火,把那烧的一干二净,要不是你齐哥哥今天亲眼看到,我都不信。”
马灵灵惊道:“那沈残会不会有危险啊?”
“危险?那是非常危险!”
马灵灵不讲理地坐在父亲身边,铁着小脸:“不管,爸,你不能让他出事!他三番两次的救我,我们一定要帮他。”
“什么三番两次,不就错打正着在公园救了你一次么,像这种不要命的小子,横死街头是迟早的事,我呢,能力有限,能做的你刚才也都听见了,我让小齐跟你李丰午李伯伯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除了这个,我没法再帮了。”
“爸!”马灵灵撒娇着挽着父亲的胳膊。
马三大手一挥,厉声道:“大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