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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说“之前我去镇上找吃的就看见一些年轻姑娘自由出入,整个镇子里,只有最靠外的那条街家家紧闭门户,再往里走就热热闹闹的,所以,我更确定这河伯娶妻的故事是特意演给咱们看的一出戏。你不忍心吓她,我只好动手,不然会坏了大事。小丫头终究是小丫头,很快就承认她是云南王在镇上选中的眼线,她的任务是接近我们,监视我们。”赵勇指着阿惠对我说“如果按照你的慈悲心肠,我们见到云南王还会求他保护阿惠,我们在云南期间阿惠就会一直无声无息的监视我们。她真正的主子云南王也并不信任我们,我们会被耍的尸骨无存。”
我不理解“如果云南王想派个女人来缠住我们大可以派一个久经人事的女人,何必让这么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来呢?”赵勇无奈的笑了“你总是愿意把人往好处想。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他派来的女人是性感老练的,咱们根本就不会让她靠过来。只有这么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才能消减咱们的防范之心。也只有淳朴简单的小丫头才能接近得了咱们,淳朴年少是她最好的掩护,可以骗过所有人。甚至让你宁愿通不过考验也不忍心揭穿她。”
我突的一惊“你怎么知道……”赵勇摆摆手“别说了,我还不知道你那豆腐心肠!”
赵勇看破了我的网开一面,也不用解释了,默默点头“违反道德的事,我真的做不了……”我颓然的跟阿惠一样坐在地上,赵勇依然笔直的站着,沉默了几十秒,然后大声说“姚远,今天给你上第二课,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人的不负责任。
记住,你心慈手软不会使敌人被感化,却要战友付出鲜血的代价。”这是赵勇前所未有的音量,大的可以穿透整个密林。我和阿惠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这一刻我想起了我的师傅陆志华,想起了我的好朋友周兴,还有消失的周老爷子。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每一次,如果我足够狠心决绝,也许事情不会是今天这样。
可是,如果我的心软我的底线是我求生的绊脚石,那要我怎样去抛弃信念?这简直是灵魂与身体的剥离,思想与大脑的剥离。
赵勇从腰间抽出匕首递给我“这既然是云南王的试炼,我们就让他看看什么是大丈夫。他试我们,我们也试试他,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诚意!”赵勇原本浑厚圆润的声音突然狠厉起来“姚远,我们被逼着走上这条路,谁也不可能当一辈子良民!杀了她!让我看看你求生的决心!杀了她!很多人,不是你死就是她亡,今天这就是第一个!杀了她!”我慢慢摇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知道这条求生之路是阴暗的,但我从没想过我会亲手去杀死一个单纯年少的姑娘。这样的事我干不了,真的干不了。
赵勇一步步逼近“拿着!”匕首到了我手上,我转身看着瘫坐在地上哭泣的阿惠“姚先生,不要杀我,我只是收了一点钱来演这场戏,我没有害人之心。”见我手持匕首纹丝未动,阿惠接着说“姚先生,我阿哥让我来监视你们,我可以带你们找到他,他知道云南王在哪里,你们不是想见云南王吗?”
赵勇终于开口了“噢?刚才我撕你衣服时你不肯说自己的上级在哪,怎么现在说了?”
阿惠突然不哭了,站起身面对赵勇,平静的说“因为我不能死。如果我坚持不说,你真的会逼他杀了我,对吧?我知道,你想拿我给他立个投名状,你一直想找个这样的机会帮他突破这个心理障碍吧?杀人这种事,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心理压力了。走上这条路,姚远迟早要面临这个残酷的问题。赵勇,你做得对。但是,很抱歉,不能让你们拿我练。”说罢,她吹了一声口哨,这口哨的起伏很特别,像是暗号。几秒钟后远处就出现了无数若隐若现的灯光。那应该是手电光。
我和赵勇惊讶的看着阿惠,我先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阿惠笑笑,这笑容明显不是一个十七八岁姑娘的单纯笑容,要多老练有多老练。阿惠看看我“叫我大小姐。”语调中透着不可置疑。
远处的灯光已经快速移动到我们面前,一圈彪形大汉把我们团团围住,领头的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喊了一声“大小姐。”他们身上都带着枪,有手枪有步枪。
我和赵勇互相看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打是打不过了,或许在云南王的试炼过程中,我们要败给这个年轻的女性boss了。
阿惠对周围的人点点头,然后对我说“姚远、赵勇,你们一位果断强硬、一位敏锐善良,虽然都不完美,和在一起却是完美的搭档。”说到这,阿惠走到我们俩中间,双臂分别搂着我们的头小声说了一句“而且强暴杀人的戏码演的很逼真,其实我知道,在姚远心里这只是在演戏,而在赵勇心里是做好准备真的要下手的。”我的心顿时一颤。
说完她松开手臂走到众人面前“我给二位的试炼结果是,你们通过了,现在,你们是云南王的朋友了。”一个男仆给阿惠呈上新衣服,阿惠披在身上,掩盖了里面破碎的衣服。
随后,一行人排成两行,就像路两边的路灯,阿惠带着我和赵勇走在两行人中间,她引导着我们,边走边讲“阿哥在内城的老宅等你们呢,如果今天晚上10点前你们还不能识破我,或通过我找到云南王的线索,你们就会在明天早晨被送出云南。”看看手表,正好是9:50,我和赵勇都冒了汗,好险!若被送出了云南后果不堪设想。云南王的门真是不好进啊!
途中发现,原来我们一直是在外城折腾,距离真正的终点还很遥远,并且有着十障八阻,外人很难找到。
来到内城才看到了一副盛世安乐的景象,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道两旁都挂着灯笼,老百姓显然活的很滋润。大路走到了尽头就看到一栋巨大的宅院。大门之大,除故宫城门以外在没见过什么门比云南王府门更大。映入眼帘的建筑典雅大气,都是二层楼房,单单正对着大门的正堂比其他建筑要高出一截。这应该是待客的地方,门上挂着牌匾“海纳百川”,确实透着王者气派。云南王坐在屋子正中的高位,初次见他真面目,深感只有器宇轩昂这样的词才配得起高贵杰出的他。血统这玩意儿,确实很重要。
☆、第二十九章 云南王
之前听赵勇介绍过,公园738年唐玄宗封皮罗阁越国公,因其统一南诏之功,唐玄宗进封其为云南王。如今的云南王皮陆翰是老云南王皮罗阁的17世孙,按照爵位世袭制,皮陆翰是当今的云南王。在云南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地方,任凭你社会主义、唯物主义,王终究是王,神圣不可侵犯,世世代代享受着王的特权。
“皮陆翰大约三十岁。精明强干、身强体壮、力大无穷。”这句是赵勇的妹妹对皮陆翰的评语。
迎出来接我们的正是赵嫣然,她的外貌可谓妩媚动人,拉着赵勇的手关切的问“哥,你怎么样?”背后传来皮陆翰的笑声“哈哈哈哈,他好着呢!”说罢看向阿惠“阿惠,吃亏了吧?”阿惠瞪着眼娇嗔“阿哥!”皮陆翰才罢休“好了好了,不说了!两位朋友,请坐吧!”我和赵勇坐下来,算是松了口气。最近神经一直紧绷,没有一刻能够放松,现在终于向前进了一步,算是暂时安全了。一松懈下来我就觉得又累又困,但也必须坚持着应对场合。想要得到云南王的帮助真的不是件易事,千万不能出了纰漏。
屋子里除了我们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高中生模样的汉族小伙子,长的白白净净,眨着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我。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身穿白色连衣长裙,长发一丝不乱的束成马尾,表情淡漠,细细的品味着手中的茶,对我们丝毫不感兴趣。
桌上开始摆酒菜,云南王说道“今天在座各位都是知情人,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因为黄金被世界所抛弃,也因为黄金而聚在这里,这一切是上天的安排,但我们不认命,我们不做任何人的刀下冤魂。我们要寻找自救的办法,人类从来都是群居的,而我们才是一群。团结一心互相帮助我们才能共度难关。希望各位今后把彼此视为同生共死的兄弟、牵肠挂肚的亲人,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在座的各位更了解其中的苦。”
这一番话说得满桌人的心气儿迅速的凝聚起来。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换上了轻松一些的语调继续说着“我来介绍一下,这小伙子叫陈晨,北京人。这位女士叫何沈缘,杭州人。这位是皮陆惠,我的妹妹。”说完看向我和赵勇。我说道“我叫姚远,北疆人。”赵勇也接着说“我叫赵勇,勇者无敌的勇。”随后,嫣然说道“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大家都认识我。我不是被黄金选中的人,但也为了我哥哥一直在想办法。”
大家相互介绍完后开始了推杯换盏,谈话内容不外乎欢迎我们加盟,并且议论着我们俩在试炼过程中的表现。我则很好奇,那个十几岁的学生和三十几岁的少妇是怎么通过考验的……
因为陈晨是北京人,所以我们说的都是北方话,比较容易沟通,我跟他攀谈起来“小兄弟,你是怎么到这的?”陈晨笑着说“姚远哥,去年我跟父母来云南旅行,被一条蛇咬了,那蛇死活不松口,被我爸硬掰开嘴扯下来的,看见蛇嘴里有一个发金光的东西,就抠出来了,是一个带锯齿的金条,我们就拿走了,没多久我就毒发了,特别严重,是皮大哥的家仆把我救起来的,后来带我到云南王府里化验,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他边说着一边从领口里掏出了那根有小拇指那么粗的金条,两侧有着规则的锯齿。”我也伸出手指,让他看我手上的黄金齿轮。这就像一副拼图,而我们则是不同形状的图块。
陈晨笑着“在这也挺好的,我父母也轮流抽时间来看我,皮大哥说我们一家子在这住一辈子都行。就是可惜不能上学了。”陈晨很天真,我十几岁的时候正是喜欢西游记、喜欢张学友、喜欢动力火车的时候,这个年纪不知道什么叫怕什么叫痛。我拍拍他的肩“不去学校也可以自学啊,多看书,书就是最好的老师。”
赵勇和嫣然聊得欢,看来兄妹俩一年多不见有太多话要说了,而云南王的眼睛大多数时候是停在嫣然身上的。难怪云南王肯帮我们。除了想笼络自己的势力外,他也是为了讨好嫣然。
那个何沈缘根本不与任何人交谈。吃饭仪态讲究,表情淡然,完全是大户人家的做派,可是又多了那么点拒人于千里之外。按理说阿惠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但她身上更多是干练灵动,没有何沈缘这些故作姿态。对比之下,瞬间降低了何沈缘的印象分。
阿惠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了几句,她似乎很疲劳,心思并不在晚宴上。这个女人有着少女的无知清纯,又有着成熟女人的刚柔并济。真是厉害极了。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本以为到了这里就安全了,但看看这些怪物,我觉得自己更危险了。
正暗暗观察在座的人,阿惠悄悄拉着我的衣袖离了席,走在偌大的王府里院子里,阿惠一言不发,只静悄悄的走在前面,我则也静悄悄的跟着,一路见到了很多仆人向阿惠行礼,阿惠依旧一言不发,越走越远,我心里疑惑着,眼睛不停的观察周围。
云南王府依山背水,按理讲海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