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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不愧是个吃货,就知道吃。”“大姐”骂了一句。
“我都四年没有好好当吃货了,很怀念当吃货的光辉岁月呀。没想到奴仆的伙食这么差,你们这些老板一个比一个黑,你不知道吗,只有增加伙食标准,才会提高生产效率。”“三妹”瞪着丁咓表达不满。
丁咓脸有点发烧,他答道:“你的意思是……,只有让猪多吃点,才能让猪长得更肥点。”
“三妹”使劲的点起头,“对对!”
不料“大姐”却说了一句:“你四年的时间也不知道偷吃了人家的多少只鸡多少只羊,还好意思抱怨。”
这次轮到三妹脸发烧了,她解释了一句:“大姐,你不是猪就不理解猪,如果饿急了,猪都会上树。”
丁咓忍不住的笑起来。
“很好笑吗?”“三妹”一脸严肃的问。
“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丁咓刚忍住笑,马上又“卟哧!”一声又笑起来。
“大姐”做了个手势,说道:“你如果笑够了,就去给你大哥下药吧。”
一听让他去对负自己大哥,丁咓脸上立即没了笑容。
“大姐”说着对屋外喊了一句,“四妹,我们该走了。”
没有回声,“大姐”叹了口气,“四妹脾气越来越古怪了,陌生的男人不见也就罢了,现在有陌生的男人在场连话都不说了,我真耽心,象她这种女孩子怎么能嫁得出去。”
“你才嫁不出去呢!”屋外立即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108.一瓶御酒)'
“看看,到底是女孩子,一听说嫁不出去就先急了。”“大姐”说着,已经走到了房外。
等丁咓出了房门,他立即被吓了一跳,因为,在不远处不知多会已经站了四排身穿黑衣的人,每排八人,一共三十二人,他们站得笔直,而且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一看,就知道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专业人才。
以丁咓的听力,居然都不知道他们多会站在外边的。
“你们清楚自己的目标吗?”“大姐”声音并不太高,但非常有震慑力。
“是!”整齐的就象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行动!”大姐果断的发布了最后的命令。
包括“大姐”“二姐”“三妹”“四妹”在内以及这些黑衣人,全是“月字门”的人。
“大姐”的地位很高,因为,她是大内皇城司的一位皇城正使,也就是“十六字门”之一“月字门”的门主。
洮州的故事,“大姐”才是导演,王厚猜得不错,他只是一个主要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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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咓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在洮州王城的行宫中,他身边自然跟着不少的人,有他的亲信,当然还有几个“月字门”的黑衣人。他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房门外,因为,烤羊肉的味道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丁咓记得晚上哥哥扰拶请他吃饭,王的盛宴,怎么可能没有烤全羊。
丁咓一摆手,跟在后边的人全部停了下来,然后,他伸手推开了门。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就是赞普扰拶。
此时,扰拶正专心至致的翻转着一只羊,那是一只架在一个火盆架子上被火烤的滋滋冒着油烟的羊,那只烤羊色泽金黄,香味扑鼻。
拶拶是那么的投入,他的身心几乎要溶入放在火上烤的那只羊里边。
丁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关上门。
扰拶没有抬头,说了一句:“二弟,你怎么来的这么慢,让我等你这么久?”
“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所以,耽误了点时间。”丁咓走了过去。
“这种时候还会发生什么突然事情?”扰拶从腰上抽出一柄雪亮的匕首问。
“索朗带着八个人去我那里抓奸细,浪费了我不少宝贵时间。”丁咓坐了下来。
“索朗一定又没有抓到奸细?”
“大哥说的不错,不过,现在索朗这孩子很安静,也很乖。”
“这孩子,就是‘疑心病’太重,又总是去做力所不及的事情,自找苦吃,我就是说他有用,难道就会有用吗?”扰拶一定想起大王妃的那句话了。
“他毕竟还年轻,索朗早晚会变得成熟起来,关键的是当爹的不能对儿子有偏见。”
“希望他能早点让我没偏见。”在教育孩子上面,看起来扰拶并没有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丁咓使劲嗅下鼻子,说道:“应当可以吃了。”
“你说的不错,肉已经熟了,就等着下手了。”扰拶盘膝而坐,他把手中的尖刀递给丁咓。
丁咓将羊头上一块肉割下来,放入盘内,双手递给扰拶。
扰拶接过,丁咓又从羊腿上割下一块肉,沾了点盐巴,使劲嚼了一口,连声赞道:“有好多年没吃到大哥的烤肉了,没想到,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还是那么的香呀。”
“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可惜,没有酒。”扰拶有些遗憾的说道。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丁咓象变戏法一样,从怀里取出一瓶酒。
“哈哈,你居然知道我今天想喝酒,看起来,你也是早有准备了。”
丁咓找到俩只碗,倒了满满俩碗酒,满屋飘起酒香,丁咓递给了扰拶一碗。
扰拶接过,使劲嗅了一下,“好香呀,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酒,这是什么酒?”
“是‘御酒’,听说是专供宋国皇帝享用的,我也是托关系才勉强搞到这一瓶。”
“不知道宋国的‘御酒’有没有‘茅台酒’好喝?”
“我就担心,味道还不如咱们的‘青稞酒’呢。来,我敬大哥一碗,祝大哥一家人平平安安,富贵一生。”
“有你这个好弟弟,真不错,连‘御酒’都有机会喝上,来,让我们兄弟干杯。”
“叮!”的一声,碗声脆响一下,扰拶一饮而尽,也许是酒太烈,也许是好久没喝的缘故,扰拶裂开了大嘴。
丁咓赞了一句:“大哥喝酒还是那么的豪爽,小弟佩服。”说完,他也一饮而尽,然后,他也裂开大嘴。
“好酒!比‘茅台’好喝多了。”扰拶抹了把嘴,晃晃空碗,一脸的不满足的样子,他用目光上下打量着丁咓,“可惜太少了,你不会还藏着一瓶酒吧?”
“大哥什么都能想到,我的确还藏着一瓶,不过,不是酒,而是药。”丁咓说着,将怀中“大姐”交给他的那个指头大小的白瓷瓶取出来,递给了扰拶。
扰拶一脸好奇,接过后问道:“这是什么药?”
“它叫‘失心散’,听说这瓶药很值钱。”
“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作用。”扰拶盯着那只小瓷瓶问道。
“大哥猜得不错,如果你喝了这个下去,从此就会做不成赞普,也会失去再做赞普野心。”
“那么,它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
“是药三分毒,它当然也会有副作用。不过它的副作用很奇特,它能保证大哥一家十六口人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上,富贵一生。”
“你怎么这么肯定?”扰拶有点不信的问道。
“我当然可以肯定,因为这句话是宋国皇帝让我转告给大哥的。”
“怪不得你连‘御酒’这种东西都能搞到手,还是你的关系硬。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要想一家人活命,就要先喝掉这瓶可能会让人疯掉的‘失心散’。”扰拶自嘲的说道。
“大哥说的不错。”
“你为什么不把这瓶‘失心散’掺到酒里给我喝?”
“这种‘御酒’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你知道我很贪婪,有好酒我怎么舍得让大哥一人独享。”
扰拶举起小瓶,问道:“如果你那么贪心,不如我和你分享这个‘失心散’怎么样?”
'(109.要乘飞机)'
丁咓叹口气,说道:“可惜的是,现在干什么事情,都要讲身份。这种贵重的药品只有大哥这种身份的人才配享用。”
扰拶陷入沉思,“我还有没有其它选择?”
“大哥当然可以有各种选择,不过,我相信其它的任何选择都没有大哥把药直接喝掉更明智。”
“那个给我药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叫‘大姐’的女人。”
“那个大……女人一定不简单。”
“她是我见过最不简单的女人,而且她手下还有一群象她一样不简单的人。”
“那些都是些什么人?”
“她们身怀绝技,又甘于寂寞,默默无闻,知道无私奉献。”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大哥掌握的信息越充足,头脑也就会越清醒,选择起来才会不犯错。”
“谢谢你提醒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大哥只管问,我现在没有任何事可以隐瞒的。”
“你得到了多少好处?”
“我现在是宋国镇洮军节度观察留后。”
“你现在可以和王厚平起平座了,不知道你每月能挣多少钱?”
“不算福利、补助和奖金,一年可以净挣二百四十万文大钱。”
“是比我给你发的工资高,怪不得你会选择跳槽。”
“我并不是为了钱,我向他们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要保证大哥一家人的安全。”
“别人一定不会相信你投靠宋朝不是为了做官,而是要保护兄长的一家,但我相信你,因为你至少没有直接把药给我喝。”
“谢谢大哥,理解万岁!”
“十年前我曾经喝过一次药了,后果相当严重,所以,我不想再喝这种东西了。”扰拶说着,打开小瓶,丢到火盆里,“卟!”的一下,一股火焰窜了起来。
丁咓惊讶的望着扰拶,难道这就是大哥的选择。
扰拶的目光从丁咓的脸上移向屋门,他朗声喝了一句:“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为什么还不进来?”
扰拶话音落处,门被推开,一位身穿大宋官服、头戴官帽、身材矮小的人,背着手,慢慢走了进来。
是“大姐”。她此时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如果不是唇上无须,还真会以为是位白脸官员呢。
“大姐”非常有礼貌的躬身行了一个官礼,说道:“下官皇城正使拜见尊贵的赞普。”
只有一个控制了局面的人,才会身穿官服跑到对手家里去窜门子,“大姐”显然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
扰拶用冷峻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位女人,在她脸上你绝对看不出一丝多余的表情,除了从容不迫,就是镇定自如,他忍不住赞道:“你是我见到过最自信的女人,被你这种女人关心,真得很有面子,怎么称呼你?”
“如果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大姐吧,大姐是我的代号,不妨告诉赞普,我们这次行动代号就叫‘大姐说了算’。”
“哈哈哈哈!大姐,你这个代号起得真厉害,谁叫你都不吃亏。”
“赞普见笑了,我们女人并不是总是准备让男人们占便宜的。”
“为了我,你们潜伏了四年,真不容易,要知道,人这一辈子没有多少个四年,看你岁数也不年轻了。”扰拶慨然而叹。
“大姐”报以微笑,她也叹口气,“红颜正老,韶华易逝,可惜我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赞普既然已经做出选择,相信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答案。”
“什么方案才是你们最满意的方案。”
“把洮州交给我们,然后跟我们去东京。我可以保证,大宋皇帝陛下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一家。”
“我的全家人都要去东京吗?”
“必须的。”
扰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