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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斗,肯定是瞒不过来的,到时候还不得找几个外姓的替死鬼么,咱们姜家,黄家,潘家,都是大姓,唯独周家是外迁的,不找他找谁?”
听姐姐这么一说,黄金魁顿时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子说,“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黄姑姑继续问道,“周锦绣还说什么了?”
黄金魁想了想,继续说道,“锦绣哥害怕这帮子人落井下石,就专门过来给咱们透透风,日后好留条后路。”
黄姑姑不屑的瞥了一眼说,“他周锦绣也不是什么好鸟,倒斗的出身,最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倒斗摸穴都是有损阴德的。”
黄金魁点了点头说,“是啊,哦对了姐,听锦绣哥说,这潘宥仁找这杂毛老道回来就是为了对付咱们黄家,他觉得咱么黄家法师要在,肯定会阻止他破坏王爷的陵寝,所以之前就跑来杀我们了,就是第一次在咱家院子里,那老道士不是还被文国那小子砸破了脑袋么。”
黄姑姑双眉紧锁,来回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小沫(即张嫣红)之前说过,有一个叫粟杂米和张瑞阳的截教法师,我要是没猜错,这潘宥仁找的肯定是这个叫粟杂米的杂毛法师,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要是说这粟杂米到不足为惧,但是小沫之前说的那个张瑞阳,这就令我想不明白了。”
黄金魁一看,姐姐遇着了难题,连忙问道,“怎么,张瑞阳有啥不对?”
黄姑姑回过头看了弟弟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咱家族谱上记载,张瑞阳和祖先黄岐镇是一个时代的人,而且早就在三百年前被先祖斩杀于少陵塬,即便是他当时没死,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啊?”
黄金魁一听,额头上顿时渗出一股冷汗,瞪大了眼睛问道,“啊!那。。。。。是怎么回事啊?”
黄姑姑转过身去轻声答道,“截教,向来都是以截取乾坤动劫之一线生机为教义,而且其中,截教的潜法读心更为可怕,以前听咱爹(黄矸驰)说过,潜法读心是和咱们阐教的鬼眼看路一样高深的法术,只不过咱们的鬼眼看路是穿梭阴阳时空,最厉害也就是像文国和那小胖子一样,从未来时空穿越,但是截教的潜法读心则更为可怕,起初,这潜法读心只是用来控制对方的精神意志,从而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但是后来由于这一招的风险太大,致使许多截教法师失去自己的意识,而且越是使用这一招,自己的精神意志就越容易被对方吞噬,最后往往丧失自我,变成没有灵魂的躯壳,截教但凡修炼此法者,十有八/九都成了行尸走肉,唯独张瑞阳是个异类。”
“哦。。。。。怎么说?”黄金魁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张瑞阳一定是刻意的将自己的意识嫁接于别人的精神里,最后寄生于别人的精神世界之中,达到灵魂不灭,肉身永恒,就这样,一如既往,世代延续,一旦肉身老死或者消亡,他就会重新寻找肉身寄宿,从而续命。”黄姑姑说。
听到这样的答复,黄金魁和旁边的宝槐还有二胖,都惊讶的张着大嘴,这时黄姑姑看了看众人,接着又说道,“而且这潜法读心一旦寄宿对方身体,由于两个灵魂同宿一体,身上的静脉就会膨胀,浑身的血管和筋脉都会鼓起来,很是吓人,而且这样的身体,晒不得阳光,只能饮血为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身体的平衡,才能活下去。”
黄金魁点了点头说,“姐姐啊,你懂得真多!”
黄姑姑朝着弟弟脑门上猛地一敲,黄金魁捂着头一个劲的叫疼,黄姑姑笑着说,“你小子要是长点心,多看看家里留下的这些书,也就不至于这么怂了!”
听黄姑姑这么一说,宝槐还有罗二胖,都捂着嘴乐呵呵的笑了出来。
黄姑姑走到门口,一只手拄着门框,看着院子里哗啦啦的大雨,叹了口气说,“我得找机会弄死这个粟杂米和张瑞阳,否则秦康王的陵寝风水一旦破局,后果不堪设想。”
屋外哗啦啦的大雨下个不停,天上时不时的传来隆隆的雷声,伴着一阵狂风,门口的那棵槐树迎风摇曳,树上雪白的槐花,被雨水一打,乱风一卷,零零星星的散落一地。
到了后半夜,雨停了。
康王村潘宥仁家的柴房里,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子被捆绑在薪草堆里,这女子扎了个长长的辫子,身上穿了一件打着补丁的蓝色大襟,这身打扮再寻常不过,一般贫苦人家的女子,都是这身装扮。她身上被人用麻绳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一坨厚厚的棉布,只见她两眼惊恐,浑身抖如筛糠,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涸。
这时,柴房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逆着光,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粟杂米,只见粟杂米微笑着对那女子说,“小姑娘,过不了多久,您就是我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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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话 瑞阳变性 '本章字数:251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07 12:00:00。0'
院子里空旷安静,只有张瑞阳一个人在中央盘膝而坐,他身体的周围散了许多石灰,刚刚雨过天晴的地面还有些潮湿,石灰撒在上面有些沸腾,张瑞阳在旁边东南方向的位置点了一盏煤油灯,西北方向也一样,张瑞阳坐在正央,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心口,脸上的青色血管暴起,身形消瘦,颧骨高高耸起,两只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黑眼圈很重,眼袋以及脸上的皱纹显现出来,似乎在一夜之间老了许多,此刻,张瑞阳额间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呼吸声也变得急促粗重。
没过多久,张瑞阳脸上就露出痛苦的神色,有气无力的呼喊道,“徒儿!。。。。快。。。。为师撑不住了。。。。快点!”
粟杂米抱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姑娘走了过来,重重的往地上一扔说道,“师傅,人我给您带来了,我找了好几遍,没有八字匹配的男丁,只有这个姑娘,您凑合着用吧,回头找到合适的,我再给您带来。”
张瑞阳没说话,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此时此刻也别无他选,只有找来这个女子以解燃眉之急,张瑞阳看着地上那名惊魂未定的女子,有气无力的笑了笑说,“别害怕。。。。小姑娘。。。。。那是一瞬间的事。。。。。。不会有痛苦的。”
那女子吓得眼泪直流,一个劲的摇着头,由于嘴巴被棉布堵着,不停地发出一阵支支吾吾的闷叫。
张瑞阳心口疼的厉害,他朝粟杂米挥了挥手,示意退下,粟杂米弓着身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这时,院子里只剩下张瑞阳和那名女子两人,张瑞阳轻声说道,“姑娘,我叫张瑞阳,张某是通天截教的传人,今日借你身体一用,还望多多见谅,此生你命苦,接下来的日子,由张某代你在这世间享福,姑娘,看着我的眼睛,跟着我念。”说到这里,那女子突然间双眼无神,挺直了脊背坐在地上,睁着那双犹如死羊一般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张瑞阳,跟这张瑞阳的口型,轻声念道,“神形意志,溢涌双眸,动劫乾坤,万法圆修,读写意志,皆为我控,一线生机,续命尽头,截除利弊,于我心口,潜寂玄法,嗜心毒幽,潜法读心,换我千秋!”
话音刚落,只见张瑞阳眼珠猛然间鼓了起来,七窍里褐色的血液不停流出,突然间,张瑞阳的两只眼球咕咚一下从脸上掉了下来,连带着许多血管和肉渣,渐渐地,张瑞阳的身体就像是被吸尽了阳气的干尸,瘪成一具皮包骨,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那名女子缓缓起身,凌空一转,大声一喝,只听啪啪两声,紧接着身上的麻绳断裂开来,掉在地上,女子旋转着缓缓落地,轻轻一啐,吐出了口中的棉布,只见嘴角微微上翘,那女子伸出手四下看了看,来回的捏了捏拳头,随即发出了一阵阴森的狂笑,这笑声响遍潘家四周,很多家眷和下人听见后,躲在被窝里不停颤抖。
躲在角落的粟杂米微微探出了头,看着张瑞阳的尸体躺在石灰中间,那名女子昂首阔步的站在尸体跟前,好生威风,粟杂米心里一惊,赶紧跑了过来,站在那女子跟前伏地叩首大声高呼,“师傅!恭喜师傅!恭喜师傅!”
那女子如今就是张瑞阳,之前念诵的潜法读心的咒文,就是叠加精神意志的方法,张瑞阳的精神与灵魂,早已寄宿在这女子身上,只见这女张瑞阳娇滴滴的踱着碎步,移至粟杂米跟前说道,“起来吧!去吧那尸体烧了,省的为师看见心里膈应。”
粟杂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符,用力一甩,轰的一声符纸燃烧,往沾着石灰的干尸身上一扔,只见尸体哗啦啦的燃烧起来,顷刻间就烧成了一堆焦炭。
张瑞阳走进屋里,换上了黑袍斗笠,然后走了出来,之前,一身斗笠黑袍装扮的张瑞阳都是男儿身,可如今,衣服依旧如故,只是这人却变成了女儿身。
只见张瑞阳胸/部隆起,双峰傲然,前凸后翘身形婀娜,虽然这黑袍穿在身上连成一片,但依旧掩饰不住她那优美的身段。
张瑞阳走过来对着徒弟粟杂米说,“这女子的身体行动起来有些不便,以后要是遇到合适的男丁,速速给我找来,我一个大老爷们,窝在这女人的身体里,如果被黄岐镇这老匹夫知道了,定然少不了一顿羞辱,明白吗?”
粟杂米点头哈腰连连称是,紧紧跟随在师傅张瑞阳身后,脸上的表情也极为不自然,这时,张瑞阳突然问道,“你们商量的盗墓一事如何了?”
粟杂米认真的回答道,“师傅放心,盗洞已经派人去挖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地宫,到时候,我们一应人马一哄而入,就是把陵寝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如意给师傅您取出来!”
张瑞阳摇了摇头说,“朱志潔怎么说也是秦藩的第三代王爷,你们手底下客气点,不要碰他的棺椁和尸身,毕竟是一代藩王,得给他留些尊严,明白吗?”
粟杂米见师傅叮嘱了,连忙点头答应,紧接着粟杂米又问道,“师傅,徒儿有件事不明白,不知道当不当讲?”
“说!”
“既然师傅已经都知道黄岐镇的下落了,那为何还要找到雌雄如意?既然要找黄岐镇决战,如今就可以,毕竟他已经露面了,何必舍近求远呢?”粟杂米问道。
张瑞阳抿了抿红唇,用兰花指掀了掀头上的斗笠,笑了笑,朱红的双唇下露出一排皓白如玉的牙齿,轻声说道,“水晶如意,哼!鲜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这个世界上除了黄岐镇和朱志潔,恐怕也没几个人洞悉其中奥妙,你不用打听,说了你也不会懂。”
粟杂米连连点头道,“师傅说的对,徒儿听您的,我不打听就是了。”
师徒二人,来回的在潘家宅院里走动,一场人所不齿的盗墓密谋就这样悄悄拉开帷幕。
当夜,所有人都睡去了,村子里几声犬吠,伴随着几声幼儿的哭声,在这空廖的村子里回荡,周家宅院里的阁楼上,周鹤山彻夜难眠,此刻他心乱如麻,因为他从小就是一个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人,如今被人裹胁逼迫,卷入了一场盗墓事端,着实令他难以接受,自己心爱的妻子如今到了哪里,安危与否,这些都是困扰着周鹤山的烦恼,但是周鹤山内心并不希望去盗墓,他只希望安安稳稳的和媳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