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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动机!”
我想到袁金城临死前说的话,也是一阵恍惚,之前根本没有去考虑过这事,现在李哥一说,倒还真是,老吴跟苏静关系那么好,有什么事情需要袁金城去插一脚的?难道这事还有隐情?
我告别了李哥,给杨胖子打了个电话,杨胖子在那边急促的说道:“文西,你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金城死了,然后嫂子也不见了!”
什么?苏静失踪了?
☆、008 镜中人
挂了电话,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涌上来,这几天的事情一连串的发生没个歇气的时刻,再这么紧张下去,我非崩溃不可,苏静失踪就失踪好了,天大的事情也放到一边,我要放松一下。
找了一个水浴中心,蒸了个桑拿,拒绝了美艳小姐帮做大保健的盛情邀请,走到澡堂子叫老师傅搓了个澡,再然后泡在水池里面,顿时觉得整个人飘逸得要飞了起来。
袁金城的动机是什么?我现在还想着李哥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爱上了苏静,甚至有可能他们俩已经暗地里好上了,我为自己这种念头吓了一跳。
越是这么想越觉得有可能,老吴出事以后,袁金城基本上就没离开过苏静身边,一副生死相随的样子,金城啊金城,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痴情种子。
还有两个事情也是有点奇怪,第一件事情是我去陈强那拿手机,计程车司机正好压死一条狗,这才耽误了我一个多小时,给了袁金城行凶的机会。第二件事情是我在老吴家准备拆之前的那面镜子,苏静就正好晕倒,杨胖子把我叫过去这才给了袁金城更换镜子的时间。
如果这都是巧合的话,那巧合的事情就太多了。
难道,袁金城还有同伙?
难道,苏静是袁金城的同伙?
那现在苏静失踪到底是自己畏罪潜逃还是另有隐情?
在池子里胡思乱想了好久,一直泡到手指尖发白起皱这才起身,出来以后回到家埋头大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窗外华灯点点。
打开手机,三个未接来电,两个是胖子的,一个是李哥的。此外手机卫士还提示拦截了垃圾短信。
分别回了两人电话,李哥那边没啥事,反倒是胖子这边说收到苏静发来的短信,短信上面说她已经回老家,不用挂念,房子帮照看云云。
我估摸着手机被拦截的信息也是苏静发送的,打开手机卫士,找到被拦截的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点开一看,只有几个字: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看到这条短信第一感觉就是诈骗短信,转念一想,诈骗短信起码要留个账号地址电话什么的吧,就这么八个字,去骗谁?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是一个恶作剧。
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妈比的,似乎一天都没有进水米,刚睡觉又忘记开空调,满身大汗。我边脱衣服边想,先洗个澡再出去吃饭,然后再叫上杨胖子出来玩,那家伙认识一个圈内人士,听说可以找到国际女友人玩贴身肉搏战。
脱得精光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胡子拉碴,我苦笑一声,这两天根本没有心思去刮胡子,再不刮就影响市容了。打开花洒冲着凉水,凉沁沁的水丝瞬间刺激着我,毛细孔一收缩,一种惬意的感觉爽遍全身。
用水沾湿了面颊抹了点肥皂,正准备去拿刮胡刀,一抬头,我脑袋一炸头皮一麻,顿时僵化当场。
此时的我手已经抬起,而镜子里面的我却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我阴测测的笑,我起码有好几秒钟没有了思想,再然后是全身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嘴巴里面发出一声不知道什么音节的嘶吼,右手下意识的一拳过去,呛啷一声,镜子立马被我砸成碎片掉在地上,就算这样,地上每一个大小不一的碎片里面都有一个我在里头,阴测测的笑。
这不是真的!这是做梦!
这不是真的,这是做梦!
我用力的咬了咬舌头,一阵剧痛。
草,这不是做梦。
镜子里头的阴笑依旧,我甚至能听到隐约的笑声。
对未知的恐惧使得我一步步的退回客厅,尽管我的脚背已经被玻璃碎片划开了好几道伤口,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退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也不去管脚上的伤口,急遽的喘气。如果是三天以前,说不定我早就跑到房子外面去大喊救命了,但这两天觉得经历的太多,神经反而有些麻木。
这是怎么回事?
这他吗的是怎么回事?
脑海里面有一个大大的疑问号逐渐出现,广告镜的原理我也明白,它可以将拍摄的高清画面回放或者暂停,但是它绝对不可能出现原本不应该出现的画面,譬如这种阴测测的笑容,我一辈子都不会有。
记起来了,上次去老吴家里,也是这种情况,也是这种阴森森的笑容。
对了,老吴那张照片!我连忙翻找我的手机,由于手忙脚乱,脚背不小心碰到了沙发下沿,痛得我呲牙咧嘴的倒吸冷气。连声骂了几句,找到手机翻开手机相册,老吴那张照片映入眼帘,恐惧的眼神与诡异的笑容,这笑容,不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种笑容么?
低头看着自己兀自鲜血流淌的脚,咬咬牙,站起身来,找了一瓶白酒拧开喝了一大口,还没咽下去,一股酒精味道就直冲鼻腔,我被呛得眼泪鼻涕乱喷。尽管这样我也没闲着,胡乱套了一件T恤短裤,穿好了鞋。
妈的,到底想怎么样。
我拎着白酒瓶,再一次冲向卫生间,花洒的水依旧在喷洒着,耳畔阴测测的笑声已经没有了。低头一看,刚才被玻璃渣割破伤口所流的血,在地上变成了几个大字,触目惊心。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字迹很淡,仿佛是有人用手指就着地上的鲜血涂抹而成。
“是谁!你是谁!出来啊!我拿了你什么东西?”我嘶声大呼。
没有任何回应,地上的镜子碎片也回复了正常,只有那几个淡淡的血字随着花洒喷的水丝越变越淡,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给杨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要他马上来我家,再不找个人说出去,我会疯掉。
差不多半个小时,杨胖子气喘吁吁的敲开了我的房门,进来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大为惊奇:“阿西,什么事?”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杨胖子,杨胖子的神情变化得很急遽,吃惊,怀疑,惊诧,愤怒,恐惧等等轮流在脸上展现。
人就是这样,要有一个宣泄的口子,跟杨胖子竹筒倒豆子的说了出来以后,心情真的轻松了很多,甚至恐惧的感觉消失了很多,这就是朋友能够给你带来的东西,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杨胖子四处张望了一下,抄起地上的白酒瓶,杀气腾腾的冲到卫生间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又回到我身边,两人抽了几支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你以前有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我干咳了一声,问道。
“没呢!我心宽,就算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当时过了就忘了,对了,昨天在殡仪馆嫂子晕倒的事情算不算,我当时真的觉得有一股冷气在脖子上面吹过!”胖子说道。
我笑了笑:“你确定当时你们不是坐在空调下面?”
胖子努力的回忆:“对哦,好像头顶真有一个空调!”
我捡起胖子放在地上的白酒瓶,就着瓶子喝了一口白酒:“你说苏静回老家了,她老家哪儿的?”
杨胖子瞠目结舌:“真不知道!”
“你妈逼的,你不是跟老吴是一个村子里面出来的?这么好的朋友你都不去关心下嫂子的来历?”
“你这话有意思了,凭什么我就要知道嫂子家是哪儿的,那我问你,我老婆是哪儿人,你知道不?”
“四川的!”
“再然后呢?”
我哑口无言,这还真不知道,胖子结婚与老吴结婚都是快餐式的结婚,根本没有接亲迎亲等繁文缛节,直接在酒店摆了几桌,大伙送个红包吃上一顿就完了,至于新娘是哪儿人,几个大老爷们,谁去关心这个。
“对了,你说你曾经跟老吴去挖过坟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实在是想不起能有什么与鬼魅联系在一起的线索,突然想起胖子说过的这么一句话。
“当然是真的!”杨胖子一说到这个就来劲了,点燃一支烟,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长篇大论的样子。
☆、009 往事
我不出声,静静的吸烟,等着杨胖子讲。
“那一年,我跟老吴都是二十刚出头,在镇上跟着一个大流子混,大流子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很大的流氓头子。说实话,混得不咋地,每天只能抽三块钱一包的烟!”说到这,杨胖子看了看自己的烟盒,二十三块钱一包的芙蓉王,不胜唏嘘的叹息了一下。
我涩声笑了笑,知道杨胖子是为了消除我内心的恐惧,故意搞笑,当然,他这个人本身就很搞笑。
“那个时候混混远没有现在这么职业化,有事的时候用BP机召集在一起,打个架然后吃个饭,运气好的话,老大掏点钱出来大家分。更多的时候就是在街上荡来荡去,打桌球玩电脑游戏,电脑DOS游戏知道不?仙剑奇侠传玩过没?金庸群侠玩过没?帝国时代?红色警戒?我靠,你别老是点头,你跟我不是一个时代的好不好,三年一代沟这么计算的话,我跟你有两个沟!”杨胖子又唏嘘了一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现自己的胡子没有我的多,喟然长叹。
“说正题,说正题!妈了个逼的,没空听你讲过去的故事。”我笑着骂道。
“好吧,那个时候混得很惨,而我跟老吴又喜欢打牌,有一天老吴告诉我,他欠了别人一千块,整整一千块啊,那个时候做个大保健才一百三,全国统一价!”胖子嘿嘿笑了笑,继续说道:“老吴没有办法了,找到我,说,我们去挖个墓,看看能弄点值钱的东西不!”
“我也是很好奇,比他还热情主动,稍微准备了下,借了点路费第二天就出发。两个人坐了两天的车,汽车火车什么的,拖拉机都坐了,辗转来到陕西一个小村里头,我们不敢去那种世人皆知的大坟墓,想着找一个小点的村子,随便挖一个坟墓,不要求有文物古董什么的,只想着挖个近代的坟墓,弄几个袁大头也行!”
袁大头就是银元,上面有袁世凯的头像,价值也就是几十百把块!
“我们什么工具都没有,就是在瞎转。打着收购药材的名头,找了个人家借宿,他也没要我们钱,甚至还提供我们吃喝!只说要收购什么记得提前招呼他,他好上山采。那时候的人就是淳朴!咳咳,又扯远了。”杨胖子干笑着:“我们查探了三四天才瞄好一个疑似坟墓的土包,位于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也不知道老吴是怎么找到的。坟墓没有碑,野草丛生,说它是坟墓,我觉得更像一个小土包。可老吴偏生说一定是坟墓。”
“到底是不是?”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都说我们来挖坟墓的,这个要不是坟墓我说这么长时间干啥?不过,由于我一口咬定这不是坟墓,说得老吴也犹豫不决,毕竟我们俩不是专业人员,就靠一把锄头开挖的话,也是一个很大的体力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