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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总管。
准爵并非正式的爵位,所以也没有受封仪式。况且两人都不是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人,便只是简单了拿了受封书和爵印了事。
索尔特原本就是乌兰村的村长,他的受封几乎没有问题。可罗琦却不同了。他要受封的地方是普兰村,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留有布拉夫的影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博纳男爵派威特曼总管随行,宣读受封书并授予爵印。
之所以没有亲来,并非摆架子,而是这位男爵绝少到偏远村子中去。当地的村民几乎都不认识他,反倒是威特曼总管被很多村民所熟知。
与此同时,普兰村却陷入了一片愁容之中。这里凡是留下的村民大多生活的并不富裕。根本没有其他的去处。这一次对外征战的失败让这些村民承受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况且身为村长的布拉夫已经逃跑,就连他的家人也连夜消失了踪影。这让普通村民们心中忐忑不安。
那惊天一剑让很多的普兰村村民心生怯意。他们并不知道索尔特到底是第几境的武者,但那一剑的威力却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特别是得知索尔特赶往里瓦镇后,普兰村仅剩的村民更加的不安。不知男爵大人知道此事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而在普兰村东头一户人家中,却有三个颇为精壮的汉子围坐在一起喝酒。
不得不说,普兰村作为方圆百里最大最具实力的村子,的确有独到之处。布拉夫已经将村里各种事务做了较为全面的划分。每一个方面都由最擅长的人管理。而村长则只管理这些人即可。这种管理方式在里瓦镇所有的村中还属首例,就连里瓦镇本身都没有如此细致的划分。
它极大的调动了村民们的积极性,使得在每一个方面都有出色的表现。正在喝酒的三人是如今的普兰村中仅剩的几名负责人。而其他的全部逃离了村子。
三人中稍显消瘦的男人是主管日常事务的劳克伦,他此刻一脸愁容,“真不知男爵大人会怎么样处置这件事?”
旁边浓眉大眼的魁梧汉子是出海船队的队长加雷斯,他仰头将一杯酒饮下,才道:“索尔特亲自去汇报,处罚只会更重。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出海的机会?”
“那可不一定,”,第三人却最为淡定,他的脸上虽然也有阴云飘过,却不似两人那么忧愁。此刻他身体微微前倾,道:“您们说索尔特大人会不会申请将我们村并入乌兰村?”
两人顿时微微一怔,劳克伦沉吟一会儿才道:“杰恩,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布拉夫一直对乌兰村垂涎三尺,为此没少找乌兰村的麻烦。索尔特大人极有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加雷斯看了两人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要真是索尔特大人来领导我们,也是好事情。最起码他不会像布拉夫那么不负责任,只顾向自己腰包中捞钱。”
这番话顿时让三人沉默不语,事发之后,布拉夫的小儿子便一直没有出现。他几乎是用洗劫的方式卷走了村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此刻的普兰村虽然看起来还像模像样,但内中却已空空如也,比之乌兰村都要不如。###第二十一章 走马上任
乌兰村战后重建的工作顺利的进行。此次随威特曼总管运抵的还有第一批的各种建筑材料和其他物资。其他三批将会在以后陆续运送过来。
当天,威特曼便在乌兰村全体村民的见证下,宣读了索尔特的受封书。不出所料,村民们都满心欢喜,高呼着索尔特的名字,满脸兴奋。
第二天,罗琦在威特曼和索尔特的陪同下,来到了乌兰村旁边的普兰村。
普兰村位于乌兰村的东侧,两村仅仅隔着一片树林。而就地理位置上来说,普兰村距离海岸更远一些,出海捕鱼很不方便。
三人一路行来,已然感觉到战败之后普兰村的萧条和阴沉。此刻正是上午阳光明媚之时,但村中的道路上却没看不见一个人。整个村子安静的仿佛没有人烟。
威特曼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他当先而行,引着两人来到村子中央。这里竟然耸立着一座并不高的塔楼。威特曼指着它说道:“这座塔楼原本是布拉夫讲话的地方,今后它是你的了。”
罗琦有些难受的高高仰起头,他只看了一眼,便再没有了兴趣。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在他眼中几乎和路边的野草一样,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威特曼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卷发黄的纸,:“这是男爵阁下送给你的,你对这里并不熟悉,这些东西会用得上的。”
罗琦感激的笑了笑,接过这些宝贵的资料细细看起来。
而与此同时,威特曼深吸一口气,声音缓缓传向四面八方:“普兰村的村民,请立刻到集会中心。我将宣布博纳男爵的最新决定。”
话音刚落,距离三人站立的地方不远处,便纷纷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一个个身影出现在罗琦等人的视线中。他们犹豫着向这里走来,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大约过了一刻钟,便不再有村民到达。威特曼望着眼前稀稀拉拉的人,不觉皱了皱眉。他的目光落在最前方的三人身上,问道:“怎么就这点人,都来齐了?”
劳克伦当仁不让,诚惶诚恐的道:“威特曼大人,该来的都来了。自从布拉夫走后,很多人离开了村子。如今还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威特曼眉头皱的更深,他回头看了罗琦一眼。后者出人意料的一脸平静。
“下面我宣布男爵大人的决定。”,威特曼摊开受封书,郑重读道:“吾博纳受封于男爵之位,感里瓦镇发展之需要,特授予罗琦准爵之位,赐普兰村。希望罗琦阁下不负期望,为里瓦镇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受封书的内容非常简短,这也符合博纳男爵的一贯风格。可是当威特曼已经将受封书和爵印交给罗琦后,现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与索尔特受封时热闹的场面相比,此刻却显得格外凄凉。
尽管罗琦早已预料到自己并不受欢迎,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难受。但就在这时,一件事让他立刻恢复了平静。
人群中突然冲出几人。他们愤怒、凶悍的看着罗琦,浑身的肌肉似乎都在抖动。口中不断骂道:“就是他!就是他杀死了我们的同胞!我们决不同意!他没有资格来领导我们!”
罗琦微微抬头,平静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却一言不发。
而作为博纳男爵的代表,威特曼此刻无比尴尬。他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动作的罗琦,心中不觉笑骂道:“真是个小滑头。”
罗琦不说话,他却不能无动于衷。因为无论如何他代表着男爵,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贵族阶层。他必须维护男爵的权力不容置疑。
威特曼脸色微沉,目光渐渐变的阴冷。他平静的看着从人群中冲出来的人,说道:“受封书是男爵阁下所发,便代表着罗琦大人有足够领导你们的能力。现在我是宣布男爵阁下的决定,记住,这是决定!”
他的声音不大,但冷冷的话却如一场凛冽的寒风刮过。所有刚刚还激情四射的人全都鸦雀无声,静静的矗立在那仿佛一尊尊雕塑。
眼看事情得以暂时平息,不料罗琦却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了一个看似荒唐的决定。
他明白眼前脸上露出愤怒的人,或许是在那场战斗中丧生者的家人。在村北的防御工事上,他们应该亲眼目睹了自己指挥弓箭手发动的攻击。所以,自己和普兰村的村民之间不仅没有任何感情,反而夹杂着无法抹去的仇恨。
而他没想到的是,这种源于不得已之下的战斗并没有获得普兰村民们丝毫的理解。反倒因为即将成为普兰村的领主而将这种仇恨彻底激发出来。
他平静的扫视了众人一眼,从那卷纸中抽出一张,说道:“这是一张登记表,普兰村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面。如果觉得不能接受,请上前来划掉你的名字,然后离开我的领地。我给一天时间准备,如果过了一天还出现在我的领地上,对不起,那时我会请你离开。”
罗琦的语气平淡,却在请字上特意加重了音调。
他顿了顿,又道:“我明白你们为什么对我如此仇恨,你们的亲人朋友在那场战斗中丧生。但我只能感到抱歉。对于我来说,保卫自己的家园同样是我的职责。所以,哪怕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射杀他们。”
现场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再一次被点燃,很多村民的呼吸渐渐粗重,眼眸中再次露出了凶光。
罗琦丝毫没有客气,战争所带来的创伤是所有仇恨中最难以化解的。而他却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慢慢的平息这些仇恨。与其留着这些隐患,不如借此机会一举扫除。
陆陆续续便有人上前划下了自己的名字,罗琦从他们的目光中除了仇恨看不出其他的东西。他身在觉得,如果不是威特曼和索尔特在场,自己恐怕都有被生生吃掉的危险!
威特曼极为不理解罗琦这种做法。人口是里瓦镇这样偏僻地方最为珍贵的资源,更何况普兰村逃离的人已经够多。剩下的甚至连乌兰村的人口都比不上。可如今罗琦这一番话之后,可以想象,愿意留下来的人只会更少。
他心中叹息一声,却不便在这种场合下多言。毕竟如今的普兰村已经是罗琦的私产,他既然想这么干,外人也不便插手。
罗琦看着现场已经泾渭分明的一左一右两队人,突然淡淡笑了。他说道:“很好,既然大家都做出了选择,我希望你们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现在要离开的就可以走了。”
劳克伦并没有离开。他站在最前排,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淡然的态度和坚定的目光。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对方想要的结果。这个即将成为普兰村主人的年轻人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甚至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对方还是个身有残疾的人。
而让他坚定留下来的最直接原因恰恰是那场村北的攻防战。这场给两村双方都带来巨大伤亡的战斗却让恰逢其会的劳克伦看见了对方的气定神闲和沉着冷静。
更何况,很多人都忽略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联邦议会航空卫队的成员。他所接收的训练和从小所受的熏陶绝非布拉夫这样的人可比。他相信在这样的人带领下,普兰村会比往昔更加的辉煌。
他看了看旁边同样没有离开的加雷斯和杰恩,心中不免想到:“也不知这两人是为什么而留下的?”
一直等到该离开的全部离开后,罗琦扫了一眼现场的寥寥十几人。才又抽出一张纸,语气渐渐庄严:“这是一份法令,从今日开始,凡普兰村人都必须遵守这份法令,包括我自己。如有违背,决不轻饶。“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法令,抬头又道:”法令的内容有些多,我就不在这里宣读了,随后会以告示的形式贴出来。惩罚措施也会一并附上。”
随后,他回头笑了笑,道:“两位大叔还是回去吧,如今也没有什么事了。我想和自己今后的下属们随便走走。”
“不行,你现在不方便,况且也不安全。”,索尔特毫不避讳的直言。这让就站在不远处的加雷斯有些愤愤。他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大声道:“请索尔特大人放心,既然我们已经留下,便不会做出伤害罗……村长的事情。”,他又拍着自己的胸脯,喊道:“您若不信,我加雷斯愿用自己的性命担保。”
索尔特看了加雷斯一眼,却没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