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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没的水边。
一些海市蜃楼是蜃吐出的气幻化出的幻影,但使用蜃的脂肪也能做出来:将蜃的脂肪混入优质的蜡,制成蜡烛。在快要下雨的黄昏时分点燃,也能看到幻影。但这样的幻影远远不及蜃做出的幻影。
即便如此,有一些人就是因为蜃龙的油脂有如此奇特的特性而成为专业的捕蜃人,刚开始只是为了此种蜡烛奇货可居,但后来有一些阴阳术士发现用蜃龙身体为材料可以布置出极为强大的幻阵,所以在某一段时间,蜃龙遭到了几乎灭绝性的捕杀,到后来有人想要求蜃龙身上的一点材料也是有价无市,到现在,蜃龙几乎就只有在传说或古籍中才能看到曾经存在的影子了。
“咦,这个蜡烛好像变小了!”在我还沉浸在杨子馨的讲述中时,耳边周朵的惊叫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忙看向眼前地面上的那些物件,果然,其中有一个比较小一些的蜡烛明显要缩小了一圈。仔细再看,不单是着半截蜡烛,那一截比较长的蜡烛其实也在缩小。
难道是这些东西的出现因动了这里的阵法?
我忙起身伸手就要从兜囊里掏青釭剑,却被杨子馨一把拉住了。
“没事!你静下心看看这里的情况。”
见杨子馨一脸泰然自若的模样,我心里一松。
杨子馨因为她的阵法造诣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在我们心里树立起权威的形象,她要是说没事,那十有八九就没事。
刚开始的时候,那短一截的蜡烛缩小的幅度还很微弱,但随着时间越往后,蜡烛缩小的速度也愈发的快速起来,到了最后,几乎是一瞬间,最后的一点蜡烛全部化成了淡淡的烟气飞走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环顾四望,想看到那青烟的去处。
“快看壁画——”刘波首先发现了屋里的变化。
我们循声望去,见壁画中那人像的左臂化成的蜃龙在这么一会,也变得同右臂一样,鲜活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往一个垂死之人身上注入了生命力,一下子就活过来一样。
“原来,原来先前的那根蜡烛是这么消失的。”杨子馨一脸恍然大悟。
不多时,剩下的那根蜡烛也变成了一股烟气进入了壁画,随后壁画中仅剩的那条蜃龙也恢复了神灵活现。
“杨姐,这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人用蜃龙布阵的时候是先用法术把蜃龙的魂魄分离了几部分,然后在几个房间分别以蜃龙的某部分躯体为引,让这几个房间形成了一个可怕的连环幻阵,这几个房间单独破解任何一个房间的机关都不能破坏幻阵,必须是把蜃龙所有的部件找齐才行,否则的话怕是就只能被困死在这个幻阵之中了。”
“那地上的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油膏还好说,自己挥发,但是蜃龙腿、神龙筋不能也自己挥发啊。
“我们都先不要动,事情到了这一步,恐怕已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我怕我们贸然出手反而会起到相反作用。不要怕,既然我们找齐了蜃龙身上所有的部分,这蜃龙就不会伤害我们了。”
“那在其他房间能不能有砌在墙体内的蜃龙躯干呢?”
“不会,万物都有它自身的弱点,而蜃龙布阵的弱点就是这蜃龙必须裸露在外一部分,否则将失去一切迷幻的效果。”
我们恍然,怪不得杨子馨这么坚信我们现在没有危险了呢。
第三十六章 蜃龙离 幻阵破
一阵轻微的震动传来。
杨子馨叫道:“开始了!”
我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上前拉住了小青的柔荑,轻轻地把她拉到了身后。
小青浑然没注意地面的变化,只是微笑着两眼柔情似水。
震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房顶簌簌地落下了许多尘土。
“没事吧!”刘波凑到我身边低声问我:“不会是碰巧遇到什么地震了吧?”
那边周朵虽然没有出声,但是看她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嘴唇,我也知道她一定比刘波更加紧张。
“没事!”我咧嘴一笑:“这种震动只不过是某种力量在释放时产生的局部小震动,没什么大碍。”
“哦!”刘波喉头一动应了一声,但是眼神四顾,没有一点放下心的意思。
见他依然紧张,我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和周大姐到墙角先躲一躲,这种震动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那个——”刘波脸一红,似乎对自己的胆色有点不好意思。
我笑道:“我们三个都是干这个的,遇到这样的事比较多,其实刚开始我们也害怕,就是时间一长,习惯了!你别不好意思,这和人的胆色没关系,赶紧领周大姐去吧!”
刘波露出一抹感激神色,上前一把拉住脸色煞白的周朵走到一边的墙角去了。
大约一刻钟以后,摆放着蜃龙四肢骨骼和龙筋位置的地面突然下陷,那几样东西一下子被吞没下去。
事出突然,墙角的周朵被吓得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我们也是不约而同地倒退了一步。
杨子馨斜瞥了一眼墙角一脸惊恐的周朵,莹白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酥胸,用一种只有我和小青才能听到的声音:“人吓人吓死人啊,这下面到没什么,倒是被那个女人吓了一跳。”
“哧——”小青没憋住,轻笑出声,不过幸好小青背对着周朵,再加上四周扑簌簌的落下尘土,倒也是没让周朵二人听到。
震动一直持续了四十多分钟才慢慢停止,还没等我们上前查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见方才塌陷的地方尘土一扬,从地面就钻出一个牛头鹿角脖子后背全是红色鬃毛大约一尺半长短的动物来,正是缩小版的蜃龙。
那蜃龙爬出地面后似乎耗费了全部的体力,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后就疲惫地趴到地上不动了。
“天啊!竟然是一只魂魄肉身完整的蜃龙。”
“哇,好可爱!”
“叶帆,这条蜃龙我们怎么分?”杨子馨突然问我。
“怎么分?”我一愣:“什么怎么分?”
“这蜃龙一身都是宝贝,难道你不想要?”
“杨姐姐,这条小蜃龙好可怜啊,我们放了它好不好?”小青一脸的不忍。
“就是啊,杨姐,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条蜃龙在这里已经受了六七十年的罪,我们放过它吧!”
“你们怎么竟是妇人之仁,这东西对我们阴阳术士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你一定要想好了,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我一笑:“杨姐,我就只是一个小刑警,一个半吊子阴阳术士,原来我连个稍微有点年头的桃木剑都弄不到,但是我也没感觉自己活得多么不好,经历了那么多事也撑过来了,所以我也没什么后悔的。”
“小青你说呢?”
“杨姐姐,放了它吧!”小青一脸哀求。
“你们——”杨子馨盯着我俩目光闪烁,沉默了好半晌,才颓然一叹:“好吧,你们赢了!”说罢也不看我们和地上的蜃龙一眼,径自转身走到另一个墙角站着去了。
小青见杨子馨这副模样,伸了一下舌头,再看看地上的小蜃龙:“叶大哥,这条蜃龙好像是被镇压太久了失去了太多的阳气,你想办法给它补充一下阳气吧。”
“行,你往后一点,我给它弄个小型的聚阳阵。”
见小青让开后,我上前用符纸在小蜃龙的身体周围布置了一个小型的聚阳阵,然后手指掐诀在符阵上一点,顿时符纸一张接着一张地闪烁起灵光,一股温暖的气息在房间内荡漾开来。
方才那小蜃龙在我刚走上前时两只圆圆的的眼睛还闪烁出戒备的光芒,但是一感觉到这股温暖和煦立时两眼便半眯了起来,似乎这种阳气让它感到极度的舒服一般。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小蜃龙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身子像刚洗过澡的小狗一样,抖了一抖,龙头一扬,便飞上了半空。
我看到蜃龙恢复了精力便收了符阵,后退了两步,手掐通灵诀开口道:“万事万物都难逃因果二字,你既然在此受苦也是因果循环,不要心存怨恨,好好地去吧!”
这通灵诀原本是我家那本《太上说通阴阳玉枢宝经》里的一种沟通动物的术法,以前我功力浅薄不能使用,现在虽然功力大进,但也没有尝试过和动物沟通,现在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也不知道那小蜃龙是否听懂了我的意思,它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莫名之色,然后在空中飞旋了一圈,一个加速就朝我脸就撞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忙一矮身侧头让过了小蜃龙的身子,但那小蜃龙尾巴一摆“啪”地打在了我的额头之上。别看蜃龙个头甚小,但毕竟是灵兽,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是被一把小铁锤击中,一个倒仰就摔了出去。打到我之后小蜃龙似乎志得意满地一声清啸,“轰隆”一下子撞破了屋顶,转眼间就不见了。
这一连串的变化兔起鹘落,从小蜃龙想我扑过来到冲破屋顶飞走,一共也没用到三秒钟时间,等到大家反应过来,小蜃龙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我摔倒在地,小青大急忙扑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叶大哥你怎么样?”
小蜃龙的一尾巴把我打得着实不轻,我用力晃了晃还在眼冒金星的脑袋,一边安慰小青:“没事,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我说要将那蜃龙处理了你们还不忍心,现在好了,那畜生恩将仇报,后悔了吧!”杨子馨眼中目光闪烁,幸灾乐祸地说。
“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一笑转移了话题:“现在的幻阵应该破了吧?”
“破没破你自己看还不知道!”杨子馨撇嘴没好气地道。
刚才我的注意力全部在蜃龙身上,蜃龙飞走后我又是眼冒金星,根本没看到这房间里的任何变化。听杨子馨这么一说,我马上把注意力放在房间之内,原本的壁画现在斑驳脱落得七七八八,就像是经历了多年的历史沧桑。
原本进口的位置却是出现了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两个门,我好奇地走上前随便向一扇门的另一边张望,没有了幻觉的影响,我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另一个房间的结构,正是我们经历过的第三间屋子。
我各间屋子转了一圈才发现,原来我们所经历的四间屋子是以一个“凸”形状建造的,每个房间都有两扇门,可以让我们通过不同的门来到不同的房间,但是在幻觉的影响下,我们只是看到房间里只有一个出口,而另一个出口则被幻觉掩盖了,就像先前周朵没有持符纸进不来这个幻阵是一个道理。
我走出屋子的时候,刘波、周朵早已经站在院子里了,看周朵心有余悸的模样,我知道这一次遭遇肯定会让她终身难忘。
“叶帆,”杨子馨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见杨子馨手里举着一个油纸包想我挥舞着;“你猜我在屋子里找到了什么?”
第三十七章 李半仙的记事本
“在哪里找到的?”我惊讶地问道。
这几个房间我们早就搜寻了个遍,哪有什么油纸包。
“就在最后一个屋子里的壁画后面,壁画掉落后出现一个暗格,这东西就在那里。”杨子馨有点微微的小得意。
“里面是什么?”
“真相!”
我心里一动,忙问:“什么真相?”
“当然是这里幻阵的真相。”杨子馨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油纸包,那里面是一本线装的有些泛黄的书籍。
“这书刚才我大略地翻了一下,里面是关于这幻阵来龙去脉,你自己看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说罢把线装书和油纸往我手里一塞,转身就往后走了。
“哎——,你——”我伸出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看着杨子馨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摇摇头,在院子里找了一块突出的假山石坐了上去,然后翻开了那本线装书。
这本书是一个名叫李永舜的记事本,据书中人自述,他师承来自于六壬教的一个分支,这六壬教多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