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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证实,我下意识看向他的肩膀,他转身正对我,事实是不想我去刨根问底,还说我怎么不把纸团展开看看。
我让他如愿,把纸团交给他,他展开之后我们看到一行扭扭捏捏的钢笔字,那是一个地址,没有城市标注,只能上网去查。
这之后,我让岚泉出去一趟替我找衣服,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我能猜到他目前思维比我错乱,我从一个死人复活过来,他看我的眼神一直恍恍惚惚,或许是怕我下一秒消失吧。
至于我说那些,他一样将信将疑,但纸团和地下火山口是最有力的凭据,我留意过,当他看见纸团的一刹那间,他太阳穴附近青筋在跳,当我提到地下火山口,他也是大为震惊。
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带着鸭舌帽和墨镜,全身捂得严严实实,他在一旁扶着我,搞得在校学生全看向我们。
我们坐上一辆路虎,我眼尖,上车之前发现后车门上有一个弹孔,我的心瞬间了然。
我们来到一家规模超凡的宾馆,岚泉扶着我直接走往电梯,来到十四层一个套间。
他用房卡开门,门才打开一道缝隙,迎面就是一股汗腥味,岚泉微微皱眉,让我在门口等。
我一想里面准是还有别人,果不其然,他才进去房中就跑出来三名小姐,然后又是一个花容月貌的男孩子。
男孩赤身裸背,大摇大摆走出来之后还用眼角瞟了我一下,看得我直愣。
我正暗叹谁这么威猛,屋里就响起一阵大笑,是一个陌生男性。
待岚泉小心翼翼把我请进去,我看到一个寸头男人背对我穿T恤衫,男人身材劲暴,没有一块赘肉,肌肉像一块块瓦片贴在身上,肤色古铜,身高和岚泉差不多。
等男人穿好外套,转身看向我笑的时候,我下意识后退一步,那是一个让人寒冷到牙齿的笑容,那嘴微微咧开,我看到的甚至不是人类牙齿,因为除了门牙之外,其他牙齿一颗比一颗尖锐。
这期间,他向我伸来一只手,我正愣神没注意到,所以半晌后,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放下手道:“你好老板,我叫冷冽,是你们雇来的枪手,到下个月七号之前,我这条命是你们的。”
他叫冷冽,是个直截了当的人,我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杀气,他黑眼圈浓重,一看就是杀戮太多被梦魇折磨,没睡过一顿安稳觉。
岚泉一只手扶着我,伸手到怀里取出一张相片递过去。
冷冽接过来一看,问岚泉什么意思。
“相片上女人是我干妈,除了她之外,杀净其他人。”
冷冽很专业,看过一次的相片不会再看第二眼,他把照片还给岚泉,问道:“地点呢?”
岚泉语气深沉,“上午和你提过了。”说完话又把我拉倒身前,摘下我的墨镜,让冷冽看我。
“他叫武佩,我要你派人暗暗保护我们,尤其是他,还有,在道上散出消息,就说萧家老大挺了,华雄英干的。”
冷冽听后蹙起眉头,问道:“既然你想让他们火并,还雇我做什么?”
“有些事我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岚泉拍了拍我肩膀,又道:“我要和他去外地一趟,很快回来,记住,如果你发现华雄英或者老萧,谁手里有一种黑色戒指盒,切记不要轻举妄动。”
冷冽拿起一杯开水,而我和岚泉已经向外走,临门前,我听冷冽问道:“戒指盒有什么可怕?炸弹吗?”
我知道戒指盒是指魔盒,岚泉头也不回答复他:“苏牧北死在戒指盒上面,好自为之。”
“苏牧北!”冷冽大叫起来,玻璃杯摔到地上直接开花,声音很震人。
“是他,已经翘辫子很久了。”岚泉回道。
我发觉岚泉脸上没了笑容,他以前面瘫一样总是在笑,最差也是浅浅的笑意,但现在,岚泉很少会笑,他这样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面孔阴森,眼神阴沉,我总觉得有些吓人。
我们开车驶离宾馆,岚泉脸上才有了一丁点笑容,他告诉我,冷冽是舔刀刃活着的人,是个逃兵,起因是在边防线上被老毛子挑衅,冷冽一声令下,毫不留情和毛子发生冲突,严重违反纪律,后来害怕制裁,这才开始混红线。
红线比极道(黑)还要恶劣,传统极道(不是日本那个词)寻仇往往不牵连亲属,特别讲究道义,红线则要么不下手,下手就斩草除根,株连九族,他们不拜关二爷,只奉钱财为神,邪佛为母,尤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东北地区不乏这种刽子手。
而姨妈也是混红线这种人,资历还特别高,冷冽见她还得磕个响头。
岚泉和我有什么讲什么,完全没有从前的顾忌,和我说姨妈做过老鸨,经常逼良为娼,我真的很难接受。
“你不用惊讶,哪家人没有点墨水,人间正道是沧桑,没有穷一辈子的,没有富一辈子的,也没有善良或者邪恶一生的人,苏牧北就是典型。”
岚泉把纸条地址输入在手机里查询,边开车边和我说,苏牧北和他刚认识的时候,青涩的像个苹果,但脾气特暴,那时候他还是在校学生,苏牧北就读在他们学校,岚泉在学校颇受女性倾慕,苏牧北就请他吃饭,希望他传授所谓的泡妞大法。
我和岚泉闲聊之初,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不想他竟然把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其实,最早华雄英和我说过苏牧北和岚泉如何相识,但时间完全是错误的,岚泉和苏牧北相识在二十多年前,至于华雄英是如何混进这帮人中,岚泉也不清楚。
苏牧北拿着一张相片恳求岚泉,说要追相片上的女人。
岚泉告诉我,他接过来相片一瞧,立时动了心,相片那个女孩清丽脱俗,有着一双可以传神的眼睛,她穿着板板正正的黄军装,笑起来两个深深的酒窝。
岚泉占有欲和姨妈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暗下决心想借道苏牧北,把这女人抢到手。
他向苏牧北了解情况,听后却懵了,这女孩居然是苏牧北的小姨,不过这点对于他十分有利,是小姨又怎么可能跟苏牧北一起,天方夜谭。
他当时危言耸听,说这么一个天仙美人留在国内,苏牧北远在法国,不在身边看着,不出半年就给被人抢走。
苏牧北一听也对,半月后就和他回到国内,出现在那个女孩面前,女孩名字让人难以接受,叫姜不美。
姜家三姐妹,大姐夭折,二姐是我姨妈,小妹妹正是姜不美。
其实他讲到这,已经点名道姓姜不美便是我母亲。
岚泉说,他一见姜不美,表现的比苏牧北还要激动,但苏牧北人已经痴了,就没发现他流口水的蠢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和苏牧北臭鱼烂虾混在一起,喜欢的女人类型也完全一样。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暗渡陈仓,姜不美已经心有所属,每天早上都会骑着‘二六’自行车去菜市场,指定买回一条鱼来吃,而那个她中意的人,正是一个鱼贩子。
岚泉告诉我,这个卖鱼的很不简单,是个深藏不漏的人中龙凤。
☆、第三十六章 姜不美的情人
岚泉说那个时代很有意思,人们思想单纯,比如说电影院放出日本电影《追捕》,用不上半个月,满马路全是剃寸头穿皮夹克的‘杜秋’,留半长头发戴墨镜的‘矢村警长’,还有披头散发的‘真由美’。
人们喜欢跟风,谁也不笑话谁,正是如此,苏牧北的青涩导致求爱路线非常坎坷,头顶多重压力。
岚泉说,他住在苏牧北家的时候,姜家人很多,非常热闹,姜不美也和他们住一起。
有天早上,苏牧北早早起来找到岚泉,和他说姜不美最近喜欢吃鱼,天天出去买,苏牧北打算托人弄几条好鱼,让姜不美吃个够。
提到鱼,岚泉想起海鱼,哥俩一合计清早外出到公社找人。
意想不到的是,在去的路上碰到了姜不美,姜不美这个女人不懂打扮,也正是这一份清纯让苏牧北心荡神摇。
姜不美一个人站在菜市场门口,背靠一个路灯杆,身旁一个垃圾箱也不嫌脏。
苏牧北看到她,眼睛立即直了,正要过去打招呼,岚泉拦下苏牧北,因为发现姜不美表情不对劲,她脸色晶红如樱果,手上抓着一封信,时不时自己在那傻笑。
岚泉虽然年少,却是不折不扣的过来人,一看这表情就明白过来姜不美是私会小情人,心里比苏牧北还火,两人躲在一条街巷里面,离很远观察情况。
不一会,一个长相平淡,看上去干干瘦瘦的男青年走出菜市场,他拎着一桶鱼鳞,正要在垃圾桶倒掉,二人眼见姜不美箭步冲过去,把信封一下扔到男人脸上,那信里应该有什么定情信物,否则不会把男人鼻子都揍青了。
岚泉看着扑哧一笑,苏牧北没有一点反应。
苏牧北脸色阴霾,视线跟着慌张跑开的姜不美,已经动了杀心。
苏牧北心狠手辣岚泉早就清楚,当苏牧北一说要那男青年彻底消失,岚泉还有些期期艾艾。
那时候,岚泉胆子也大,哥俩算计来算计去,决定晚上来菜市场堵男青年。
他们打定主意后回到家,反正游手好闲,进屋就呼呼睡大觉,不巧一觉睡过头,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而姜不美又不在家。
岚泉回忆说,苏牧北当场发起疯来,认为是姜不美去幽会男青年,于是赶去菜市场,提着木匠用的刀锯往里面冲,最后却没发现男青年,苏牧北一打听才知道,男青年是鱼贩子,中午就离开了。
苏牧北发疯到极致,气冲冲回家找姜不美,扬言要把姜不美捆起来。
可家里也不见姜不美,夜深了人也没回家,苏牧北坐不住了,问我姨妈,姜不美这么晚不回家,很可能是出事了,姨妈竟是说姜不美单位组织下农学习,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岚泉说,这十天半个月不起眼,急的苏牧北上窜下跳,不眠不休,后背几乎都要长白毛了。
苏牧北在家在外都是霸王,捉妖(发脾气)很正常,家人谁也没在意。讲到这,岚泉苦笑说,他们当时也傻,其实不用胡乱猜忌,去姜不美单位一问就全明白了。
半个月后,姜不美清早回家,脸色笑眯眯的,和谁说话都是软声细语,岚泉一看她就是投入热恋的少女心思,但岚泉被苏牧北折腾怕了,也不敢和苏牧北深说。
短短半个月,姜不美变得喜欢出神,而且翻一些关于看手相,还有周易八卦方面的书,人也变得神叨叨的,这都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习惯。
自此,岚泉和苏牧北开始跟踪姜不美,结果第二天,姜不美就有越轨行为,说是上班根本没去,偷偷跑到菜市场和男青年手拉手去逛公园。
岚泉说他一直压着苏牧北,否则当场就得出现血案。
两人悄悄尾随姜不美和男青年走进公园,在一段林荫小路上,惊见姜不美踮起脚尖和男青年热吻,苏牧北当场气昏了,还是岚泉背回去的。
当晚在姜家,苏牧北和姜不美彻底摊牌,姜不美大惊失色,一个劲开导苏牧北,想让他认清彼此是什么关系。
苏牧北有如野兽,什么也听不进去,嘴笨说不明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气急把姜不美按到地上强吻。
两人纠缠很紧,场面一时失控,苏爸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扁担打苏牧北都打不开这畜生,不管怎样,苏牧北就是不放手,于是苏爸一口气没提上来,硬是气死了。
岚泉讲到这,已经一脸煞白,他把车靠在一家酒店旁边,打开车窗挥手叫来门童,没多久,门童开始向我们车里传菜。
“苏老爷子有心脏病,我到现在为止都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