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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大伙聚在卧室中举杯畅饮。
数月光景,我的人生变幻莫测,看他们对我微笑,为我添菜,我恍惚起来,有时候傻想这或许是梦,我居然和这么多优秀的人聚在一起。
餐桌上,夏水对大家道歉,假如当初不是动了邪念,也不会误开魔盒,这些事也不会发生。
我说不能怪她,假如不是她,或许现在疯的是我们这帮人。
夏水开了头,导致畅饮变成会议,要知道,老萧还在隔壁发病,连冷饭都没得吃,我们又如何吃得下。
蒋驰和达哈尔去客厅拿来地图,两人各拉一边展开地图,华雄英走过去为我们讲解。
他说,夏水病发那阶段,那些特殊语言均是描绘一个地方,那里正是魔盒的故乡,他指向边境线最东部一块位置。
“这是一块不毛之地,临近海岸线,没人居住,魔盒正来自那里,夏水答应和我们同行,我们一起去那边看看,现在武佩和岚泉回来,人选我做出相应调整,蒋驰和丛老换成武佩和岚泉,至于我还是留下来,切记,你们只是去观察,一旦发现夏水说过的鬼域海湾,立即停下来。”
鬼域海湾?听到这个词汇,我和岚泉都是一惊。
☆、第十九章 小棺材
出发之前,我状态一直不好,我暗忖,鬼域海湾究竟是什么地方,会让魔盒指引夏水说出这么个名字。
岚泉也认为这名字不祥,但迫于老萧的情况,我们只能当夜出发。
出发人选最后进行调整,基本没有改动,只是加上廖芷君,她和夏水才刚团聚,谁也分不开她们。
我们一行五人坐上华雄英那辆面包车,达哈尔开车,岚泉在副驾驶那里抽闷烟。
岚泉开着车窗,烟吹到后面呛得夏水直咳嗽。
夏水本就体弱多病,这放慢了开进速度,而我们车上还有武器和一些装备,及食物,用火车或飞机来缩减路程,想都别想。
拖拖拉拉一段日子,我们才抵达目的地。
这地方可以用天涯海角来形容,海水拍击礁石,天水一线连只海鸟都没有,放眼前方是青黑色的海水,附近又杳无人烟,在地图上看这里接近珲春,是不是在国境线之外,我们差不多几个文盲,分不清楚。
我想,看海该是十分惬意,可我们面前这片海域,走在浅滩上异常硌脚,抬头一片荒芜,只会让人焦虑。
达哈尔还扛着一个摄像机,好实时将影像传回给华雄英,但他目前没开机。
海风很冻人,还赶上阴天,我们添了外套,沿海岸线一路向北。
这期间我询问夏水该往哪里走,她目光茫然没有表示。
我正急,达哈尔忽然嘿嘿一笑,拆开摄像机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很小,戒指盒般大,黑亮颜色,有一条条金色暗纹在上面。
看到盒子我愣了愣,因为我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这准是魔盒,只是我没想到它这么小。
达哈尔小心翼翼把盒子递给夏水,让她借助盒子进行回忆,进而催化思维。
我和岚泉都是第一次见魔盒,我们凑近细看。
对于魔盒,岚泉也就三分钟热度,对达哈尔说了句“鞑子,行啊”就往前走去。
夏水看了魔盒好一会也没有眉目,我见岚泉走出很远,正要赶过去,无意间发觉达哈尔看向岚泉的目光特别不善,也许是岚泉那句“鞑子”得罪了他,我暗叫糟糕,下次一定要当面嘱咐岚泉不能再说。
我临行之前故意撞了下达哈尔,和他开个玩笑,怕他记仇开罪岚泉。
我小动作让达哈尔嘿嘿笑了起来,我以为没事了,正想去追岚泉,忽然听达哈尔说:“小佩你听我一句劝,别和岚泉走得太近,他天使外表之下可藏着一只恶魔,这样下去,你会受到伤害的,腾格里在上,我不敢瞎说。”
我知道腾格里是长生天,是达哈尔他们的神,他这样强调,该是隐喻什么,但我没多想,我认为岚泉很好,这就够了。
我把大伙抛在脑后,跑了很久才追上岚泉。
就在我撵上他的时候,他蹲下去用手划起沙子,我停下来喘气,正待问他做什么,他猛然回过头看我。
这一刹那,他好像眯起眼睛,在我看来,那双蓝眼睛染血一样,竟是酒红色的,我一怔,认为自己眼花,眼睛立时一闭再开,之后细细一瞧,他眼中果然没冒光,而且笑容还是那样得意。
“看看吧小狠毒,我找到线索了。”他说道。
有线索是好事,我走过去一看,他手指挑开一小堆沙砾,下面一块木板,几乎被海水泡烂了。
我问他那是什么,他说是棺材,还说附近有很多这种棺材。
我心下一惊,他起身指给我看,我顺着他手臂向前望去,只见海岸线以北几乎全是土包。
土包大部分被潮水冲散,露出来半截、一大截、或整口棺材,那些棺材形状鲜明,体积却很小,小到装骨灰坛怕也不够用。
“这么小的棺材,能装人吗?”我说。
“我上哪知道去。”他凝视我说,眼中神光闪动,一看就是心里有数故意卖关子。
我忍不住要发作,他憋不住大笑起来,笑够了才对我说,小棺材也许用来装内脏,也许装婴孩,想想夏水病发会像婴儿一样哭泣,后者可能性较大。
我分析,他说得一点没错。
待夏水他们过来一看海岸线坟包,一样惊得说不出话。
我斗胆猜想,假如一个土包埋一口小棺材,那么小棺材差不多上万计,数量十分惊人。
继续走之前,达哈尔打开摄像机,镜头之下,我和岚泉挖出一口小棺材,岚泉一个十字架放上去默念祷文。
等我们开棺一看,顿时傻眼了,因为棺材中只有蟹子,数不清的小螃蟹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青黑色一片,见光就跑净了,看得我头皮发麻。
小螃蟹义无反顾冲向大海,投进洋流的怀抱。
达哈尔见状和岚泉相视一笑,两人居然各自捉起一只,往嘴里一丢,咔吧嚼了起来,还说巴巴脆、鲜得很,看得我想吐。
达哈尔果然如岚泉说得一样,鞑子太狠太生,他小螃蟹嚼上瘾了,走之前又挖出来一口小棺材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吃里面蟹子,摄像机只好我来拿。
正午,海岸线那些坟包被我们落在脑后,良久,一个村落进入我们眼中。
小村位置殊高,寥寥十来间木屋建在一个海角上方,我们偏离海岸线向小村走去,慢慢见到一些渔女。
那些渔女离我们很远,在小村下方海岸线拾贝壳、织网,互相也不交谈,各忙各的,也不聚在一起。
她们穿戴破破烂烂,连鞋都没有,夏水提意过去瞧瞧,我举手同意,岚泉却叫我们别多事。
“爱心多得没处放,就往慈善机构那边看看,天底下那么多悲情的人,你们救得过来吗?”
岚泉这话让我来气,他好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时候还说风凉话,我决定晾他一阵,让他好好改造。
从我们这里进村路很难走,进村后,我累得呼呼直喘,其他人也是。
趁这功夫,我们细看村落,这里没有电线杆,每家每户门口还都搭着架子,上面晾着鱼干,一群苍蝇落在鱼干上,一旁做活的妇女也不知道轰一轰。
“好凄惨呀。”岚泉笑着,说的也一点不错,村落给人感觉就是凄惨,而且村里好像没有男性,我们从村口走到头也没见到一个男人。
岚泉派我去和村民沟通,问一问这里情况,我找到一个看上去模样很好的妇女,走过去和她打招呼,她一脸淡漠,见我城里来的也不稀奇,问我什么事。
我做事,最讨厌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勉强从她嘴中得知村落没有名字,外来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住户不多不少十五家,村里男人白天出海打渔,早去晚归,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我听后正想走开,妇女忽然问我是否想住下,如果是,她可以提供吃喝住宿,一天四十块钱。
她是笑着说的,我听来一想,怎么感觉像来到新龙门客栈,我拿不定主意,看向岚泉求救。
岚泉轻咳一声,看向达哈尔摆摆手,他们之间太过熟悉,岚泉一个眼色,达哈尔随即心领神会。
达哈尔抱着吃光的小棺材走过来,不容置喙,一下把小棺材扔到妇女面前,问道:“见过这玩意吗?”
妇女沉下脸来,看了小棺材一眼,摇了摇头。
“走吧。”达哈尔果断转身拉上我走,这功夫,我们听妇女说道:“把这东西带走呀,撂在这不管不顾,等着我给你俩办丧事用呀?”
我听得心里冒火,达哈尔竟是嘿嘿一笑,点头哈腰回头称好,抱起棺材之后,才和我们一起离开小村。
我们往面包车那边走,达哈尔路上说,那妇女绝对了解小棺材来路,不然的话,又怎会晓得它是办白事的。
他还提醒我们,海岸线上那些小棺材形状虽鲜明,但他手上这个几乎被海水泡烂,完全看不出模样,这样推断,那妇女准有猫腻。
经过大伙讨论,我们决定晚上再探小村,可岚泉说没必要,假如小村真有问题,麻烦就会在夜间主动上门。
☆、第二十章 鲎和锅盖
夜间果然有麻烦。
海水拍击礁石,这种旋律无限循环,像一首催眠曲,让人眼皮打架。
车内,我们纷纷进入梦乡,达哈尔鼾声如雷,廖芷君也睡熟了,岚泉歪头顶着车窗打哈欠,只有夏水很精神,一直盯着海面看,也不清楚有什么好看的,这是我合眼之前最后一个画面。
良久,我睡得正香,感觉有一根手指使劲戳了我一下。
手背上一疼,我惊醒过来一瞧,他们几个都醒着,戳我的人是廖芷君。
大家在凝视夏水,而夏水正在我和廖芷君之间摆一个恐怖姿势。
她仰面朝天,双眼翻白,对天长啸一样张着嘴,嘴里还咕噜咕噜一阵怪响,听声音,有点像漱口。
“她怎么回事?”我惊异起来,问道。
“闭嘴。”岚泉笑着让我消停些,眼色阴郁,达哈尔也是。
倒是极短时间,夏水嘴中那种怪声越来越响,一刹那间,她毫无预兆弯下腰来,向我吐出一肚子黄水。
我躲闪不及被她弄了一身,这种橙黄色液体味道特别不好,非常臭,她吐完就昏了。
臭味熏得我想吐,下车来吐到车胎旁边哪都是,其他人也打开车窗放味,岚泉过来给我拍后背,说道:“之前夏水好像离开过,只是我们都睡得太死,没人发觉。”
我双手撑着膝盖,抬头说:“你怎么知道?耶稣告诉你的?”
他白我一眼,蹙眉道:“她鞋不见了。”
我听得发愣,正好达哈尔叫我们过去,说有东西给我们看。
廖芷君在车内照顾夏水,我们三个在车尾聚头,达哈尔手上一个小型液晶荧幕,给我们播放一段影像。
荧幕打亮我们脸,影像中正是我们这辆车,看拍摄位置,摄像机该安置在我们身旁那个海崖顶端。
达哈尔快进影像,从天黑开始,直到上面显示晚上九点我们全员入睡,十点相安无事,零点时,夏水突然独自下车,然后往小村那边去了。
“鞑子你快进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岚泉问得急。
达哈尔认真看着荧幕,忽然道:“不,我们重放夏水离开的片段,你俩仔细看。”
他倒回夏水离开那刻,我们凑近细看。
夜视影像中,夏水下车后,闷头向前走,步伐很慢,在沙滩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脚印。
我们定睛一瞅,脚印一前一后由近及远,倒也没什么,可脚印之间还有一些痕迹,八九条,看上去很乱,划痕一样,格外明显。
达哈尔指那条痕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