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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被许小坏和小诺拖去吃烧烤,许小坏叫了左手和方小刀。
“十八,应该你请我们吃的。”许小坏眨巴着眼睛。
我把眼前的盘子一推,警惕地盯着许小坏:“哎,你看清楚了,我吃得最少。”
方小刀在旁边笑出声,左手抿抿嘴唇,也笑了一下。
“咦?这是什么?”许小坏的手伸到我牛仔裤的口袋边儿,桃木手链露出了出来,许小坏往外一拽,手链被拽了出来。
小诺也凑过去看着:“颜色这么特别?什么材料的?”
“桃木的,是手链了。”我有些紧张,左手低头点了支烟,眼神看着煮花生。
许小坏狐疑地打量我:“哪来的?不要告诉我你会花钱买这个东西。”
“朋友送的。”我含糊地应付着许小坏。
这下倒好,许小坏和小诺,还有方小刀那个可恶胖子,都转头看向我:“谁?谁送你的?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送你手链?”
许小坏还把手链试图戴在她自己的手腕上,我一把抢过手链装到口袋里:“好朋友送的,你们哪来那么多事儿?桃木辟邪,我喜欢戴在身边,怎么了?多事儿。”
左手的眼神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没有说话。
“早晚查出来谁送你的。”许小坏不依不饶地看着我,转身看左手,“左手,十八可能在学校里有男朋友了,平时她才不会戴着那些东西,我们把他揪出来……”
左手皱着眉头,冷淡地看了许小坏一眼:“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
烧烤店的门口进来几个男生,我有些想笑,这几个男生的装束和打扮,跟左手的风格有些接近。为首的男孩儿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T恤的前面画着狼头的图案,他的手臂上,还有肥大的牛仔裤上,都挂着金属链子,走路非常张扬,头上戴着NIKE的帽子,头发还有些自然卷儿,非常不屑地环顾了一下烧烤店里面,几个人找了一个大的桌子坐下。
“我今天问文体部的那个鸟部长了,说没有大的排练室。”其中一个男生愤愤的。
戴NIKE帽子的男生声音很大:“那我们那些乐器怎么办?学生会是干什么吃的?”
“他们不过是学校老师的跟屁虫而已,哈哈……”然后几个人一起笑了。
方小刀碰碰我,提高了声音:“十八,你知道青岛和大连那些海边的人怎么说那些2的人吗?”
“你说什么啊?”我不解地瞪着方小刀。
方小刀用更大的声音嚷着:“我啊,听说青岛人和大连人说那些很2的人,都是说这人潮乎乎的,彪乎乎的,一说话就带着一股海蛎子味儿……”
小诺和许小坏笑出声,戴NIKE帽子的男孩儿转脸看向我们这边,眼神中带着挑衅。
“左手,他们可能跟你一样,玩儿音乐的。”我忍着笑,看向左手。
左手喝了一口啤酒,冷冷地打量着那几个男生:“我们不一样。”
“统招变成了扩招,公费变成了并轨,瞧着吧,你们学生会这学期总算有事儿干了。”方小刀大口地嚼着煮花生,幸灾乐祸地看向我。
《流离火》 第五章(1)
流念:一个班十六个女生,同时十二个说自己是每月的特殊情况,你让教官还怎么训?
晚上,熄灯后我躺在床上用充电灯看着这学期的课程表发呆,我听见许小坏和小诺在讨论蜂蜜是不是美容的问题。
“十八,那个手链到底是谁送给你的?搞得神神秘秘的。”许小坏趴着床头看向我这边,“嗯,难道是小淫留给你的?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小淫?阿瑟和小麦毕业多少时间,小淫就毕业了多少时间,过去的时光中,我们曾经是很要好的兄弟,我能肯定的是,丘比特射向我们的箭,不是箭头生锈了,就是箭头拐弯儿了。爱情是有界限的,超越了兄弟的范围,不仅爱情不存在了,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别的朋友送的,你不认识。”我用充电灯晃了一下许小坏。
许小坏开始掰着手指头算:“其实吧,你要是戴那个手链我还不好奇了,你不戴,也不放到宿舍,还戴在身边,我们当然奇怪了,你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
“没有,对于大学时代的爱情,我完全失望了,还是快点儿毕业找到工作赚钱比较实际。”我想起朱檀的话,桃木有节,节节生枝,所以与桃木有关,就与桃花就关。
这学期新开了统计学,正式上课第一天,到了大教室,我才知道我们专业是和财经专业一起上统计学,阶梯教室差不多都坐满了,幸好小诺提前给我占了个座位。
我小心地穿过去,心有余悸:“怎么这么多人啊?”
“财经两个班级,当然人多了。”小诺摇头感慨,“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中国不能实现免费的教育,人太多了,十几亿人口都上大学,那得多少个教室和学校啊。”
统计学老师走上讲台,看了看台下的学生,点点头:“同学们,我是你们这学期的统计学老师,我姓何,今天第一天上课,先点下名,大家先认识一下……”
统计学老师开始点名,小诺胡乱地翻着统计学的书:“这么爱点名?那以后是不是不能逃课了?”
然后,统计学老师说了一个名字:“祝小希!”
“到!”我和小诺前排的座位,同时站起来两个女生,前排的学生都回头看着。
统计学老师有些发愣:“你们都叫——祝小希?”
两个女生互相看看,没有说话,统计学老师仔细看看名册:“祝福的祝,大小的小,希望的希……”
然后,一个女生坐下了,统计学老师点点头,接着点名。
“这个名字也能重名?中国人也太伟大了吧。”小诺小声跟我嘟囔着。
然后,统计学老师又说了一个名字:“杜小兮!”
“到!”我和小诺前排的两个女生,竟然又同时站了起来。
这下大家都愣了,下面开始有议论的声音。
“咦?刚才不是已经点过名字了吗?”
……
统计学老师看看两个女生,又看看名册:“杜甫的杜,大小的小,古文助词兮……”
然后,一个女生坐下了,大家恍然大悟,名字不同,谐音太接近了。
“这样,那以后点名的时候我会单独标注一下姓氏,下面接着点名……”统计学老师真是敬业。
我小声地嘟囔着:“祝小希?杜小兮?这两个名字有点儿意思……”
“十八!”统计学老师四处张望着。
“到!”我站了起来,然后坐下。
前排名字谐音的两个女孩儿同时回头看我,短发的女孩儿朝我伸出手,笑:“你是十八?学生会主席团的?”
“哦,你好。”我迟疑地伸出手。
女孩儿握住我的手摇晃了好几下,声音中带着惊喜和兴奋:“我叫祝小希,她叫杜小兮,我们俩一个班级的,都在校报上看到你发表的文章,你好有文采,幸会幸会!”
《流离火》 第五章(2)
“幸会。”祝小希的热情让我有些找不到北。
4暮和我一起去教务处递交新生欢迎会的日程表,我看到几个军训的教官正涨红了脸,跟教务处长说着什么,教务处长有些头疼地摇摇头,其中还有一个肩章带着星的,应该是连长级别。
“没有带不好的兵,只有带不好兵的教官!”连长脸色铁青。
其他几个教官“啪”的一个立正,齐声说:“是,连长!”
我小心地走过去,把迎接新生的欢迎演出安排表递给教务处长,教务处长示意我和4暮在旁边等会儿。
“张连长,我会尽力让各个学院的辅导主任去协调这个事情,给你们添麻烦了。”教务处长心不在焉地接过我递过去的表格。
张连长正了正帽子,表情严肃:“请学校放心,既然我们负责这学期新生的军训,我们责无旁贷!”
然后,几个教官统一立正敬礼,整齐地排着队,我看得有些傻眼,我有些不相信这些教官平时也排队,也踏着统一的步伐:“这么整齐……”
“不懂了吧?”4暮放低声音,“这是军队规定,只要穿军装,只要三个人以上,出行就必须自成队伍,步伐着装都必须端庄……”
我怀疑地看着4暮:“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表哥就是军队的纠察,专门监督那些当兵的出行。”4暮开始坏笑,“后来你猜怎么着?我表哥退伍当天晚上,就被一帮当兵的给拽到小胡同,一通胖揍,打得可惨了,我阿姨去医院看我表哥的时候,整整一周都没认出来那是她自己的儿子,我姨夫差点儿拽着我表哥去做亲子鉴定……”
我差点儿笑出声:“为什么那么狠地揍你表哥啊?他不是纠察吗?”
“复员了谁还当他是纠察啊?平时净他纠察别人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都要转业了,那些被他纠察过的当兵的还不得狠狠收拾他一顿?”4暮说得轻描淡写的,好像挨揍的那个人不是他的表哥。
教务处长沉着脸,走到我和4暮眼前:“你们学生会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不解地看着教务处长:“什么办法?”
“新生的军训,好几个转业的学生都不配合,大部分是女生,女生脸皮儿薄。”教务处长皱起眉头。
4暮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不说话,我愣愣地看着教务处长,还是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教务处长看了一眼4暮:“你先出去。”
4暮笑嘻嘻地转身出了教务处。
“女生军训,学校也不是不照顾,但这也太离谱了吧?”教务处长放低声音,“一个班十六个女生,同一时间十二个说自己是每个月的特殊情况,你让教官还怎么训?好几个班都这样,影响太不好,你们学生会回去想想办法,我也找找各个学院的辅导主任。”
我脸一红,没说话,终于明白教务处长说的特殊情况是什么了。
我出了教务处,4暮靠着走廊的栏杆朝我不正经地笑:“我知道教务处长说什么事儿。”
我没答理4暮,往综合楼楼下走,4暮跟上来:“是不是那些班级的女生都说自己来月事儿了?我有个办法,保证管用。”
“什么办法?”我将信将疑地看着4暮。
4暮朝我邪邪地笑,压低声音:“去检查啊?谁说她来事儿,那就让她接受检查啊……”
“滚!”我恼怒地推了4暮一下,恶毒地看着4暮,“我还真是奇怪,那么多人揍你,怎么都没把你打舒服了?”
4暮往楼下走了几个台阶,流氓地笑:“十八,你最后这话说的,太让人舒服,我怎么听着都像是在说,走吧死鬼。”
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流离火》 第六章(1)
流念:你有病啊你?人家男生哇噢哇噢的,你也跟着哇噢。
我去操场上找左手商量迎接新生演出,刚好小米他们专业在上体育课,这学期小米他们专业的体育达标项目是五十米跑,我能看见在五十米终点线的体育老师挥舞着秒表喊着快点儿、再快点儿。
左手坐在远处的栏杆上休息,方小刀正在和别的专业男生踢球,方小刀胖得像个冬眠的北极熊,我一看见方小刀追着足球跑,我的嘴巴就没有办法合上,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方小刀是个球,在追着足球跑,还是足球本身就是个球,故意在方小刀的前面滚着。
我走到左手身边:“你和索多多演出的时候唱什么歌?”
“你问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