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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曜淡淡摇头,轻笑,“想冬天再久些,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穿着。”
卷星空听他这么说,心里难过,叹口气,垂着眼睛,“你说,幸福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我说一句需要你,你说一句我在这,我们就可以一直到老去吗?”
沈之曜抵着她额头,抚摸她的发丝,“那晚下雪看烟花的时候,我还记得一个丫头听见人家说,如果不打伞,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然后就真的把帽子摘了,沾了一头的雪。”
星空偷偷拧他,脸蛋红红,“你瞎说,那是风太大把我的帽子吹掉了。”
淆沈之曜低头看着她,捏捏她的脸,释然一笑,“你的那点小心眼,我倒退十二年和你同岁也看得出来。你就是舍不得我,却还要死撑着给自己挽回面子。放心,二叔比你多吃的米不是白吃的,这些事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不会跟你计较。”
星空咬牙,垫脚捏他的脸,“我就不该大发慈悲给你好脸色,应该耍脾气到你崩溃为止,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搂着她的腰,沈之曜长叹一口气,“其实我也一直在反思,是不是我不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你这么患得患失,也许我比你多活了十二年也是徒然,我也不比你多懂去爱一个人。”
星空靠在他肩头,“都怪我太没经验,你应该让我多几次实习的机会……”
沈之曜捏住她下巴,用力的碾过她嘴唇,“上次在北海道,那个混蛋吻了你,怎样,我不说,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翻过去了?”
星空转转眼珠,“我不是自愿的,况且在这之前,我也看到你和前女友亲热的什么东西,我不说,你是不是也打算就这么翻过去了?”
沈之曜叹口气,拍着她的腰,“那视频是陆衍泽从乐丹瑞那里偷来的……我不知道那女人几时拍了那种东西,小星,我不敢说过去的事情就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在归你管之前也的确过过荒唐的日子,但是我知道你会想开,会宽容。”
星空抱臂,“那可不一定。”
“怎么个不一定法?”沈之曜揽住她腰身,低头和她蹭着鼻尖,呼出的热气落在她脸上。
星空痒痒的,躲着他,“就是一旦心情不好就翻出来折磨你,拿这个做把柄一辈子威胁你,胆敢不听话就翻旧账,敢还嘴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让他不认你当爸爸,然后我们改嫁,跟着别的男人吃香喝辣,你自己一个人凄凉度日。”
沈之曜眯起眸子,透出冷光的看着她。
星空楼上他脖子,“怎样,不服气吗?”
沈之曜咬牙切齿,“好一份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沈星空,被欺压久了的奴隶是会奋起反抗的。”
星空在他颈窝撒娇,“还敢反抗,沈之曜,我怀孕最辛苦的时候你都不怎么在我身边,我想吃什么半夜都没人给我去买,我只好忍着天亮忘记就好了,你还总是和我吵架,总是拿些事情来刺激我,你个大坏蛋,好意思说自己被欺压久了吗?”
沈之曜轻叹,揉着她发丝,眼神柔软,“是啊,我还好意思说自己受欺压……我怎么搞的,怎么可以在你想吃东西的时候让你忍着……”
星空撇撇嘴,低着头,“不想再提那些不愉快了,我妈说我,就是活该,知道你对我那么好,还折腾,自己难受别人也难受……我也觉得我活该,是我在浪费你对我的一次次宽容……”
捏捏她的鼻子,沈之曜从她颈间掏出项链,取下戒指,看着她,“好吧,既然你的反省如此深刻,我就原谅你的一切,看在你生宝宝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再怎么欺负我我都会忍下来的。”
星空看着他捏着戒指,缓缓的在自己面前跪下来,她瞪大眼睛。
沈之曜贴在她肚子上,“宝宝替父母做个见证,我和你妈妈,一路走来,从不可能到有了你,从我一厢情愿到今天两情相悦非彼此不可,从全世界都来阻挠到今天我们彼此抛弃嫌弃和好,我真的觉得有的人一辈子也不如我这十年来走过的艰辛来的要丰富。今天我要娶你妈妈,说娶她都说了好几年了,可是每次都是各种各样的理由没有成功,今天只要地球不毁灭,我就一定要娶你妈妈,同意吗,儿子同意的话给点反应。”
星空扶他,“起来啦!你还想他跳出来跟你说同意吗!讨厌!”
沈之曜急忙抚摸她的肚子,安抚,“还是不用给反应了,还不到日子会吓到你妈妈。她答应了就好,我这就带她去注册,赶紧注册了,我都想了多少年了,想的我头发都要白了。”
星空扫扫他的鬓角,那里的头发果然有几丝白发,她叹息,“你该不会是为了使苦肉计染的吧……怎么才三十四就有白头发了。”
沈之曜指着眼角的细纹,“没良心的女人,三十四年轻吗?何况确切的说,我已经快三十五了,你再耗着我,我就是个老家伙了。”
星空搂着他的腰,叹息,“你觉不觉得我是怕生孩子才依靠你的,觉不觉的我喜怒无常,时热时冷阴晴不定很难伺候?坦白说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常,我气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时候也没什么理智可言。”
沈之曜轻笑,“你怀孕初期我就查了,说女人这时候肯定情绪反常,都说了不会跟你计较,起码你还需要我这个依靠,我有什么可不满的?”
星空伸手和他拉钩钩,“呐,记得你说的,既然我因为怀孕时常抽风发脾气,你也说了不计较,那我们就此立下公平的协议,日后不许你说我曾经脾气超差总是欺负你。”
沈之曜捏着她纤白的小手,“这协议不完整吧。怎么只约束了我?”
星空咳了咳,“为保证妇女权益,特此保留最终解释权。日后如果你欺负我,我为了自保,可以提醒你你曾经怎样的怠慢过我。”
沈之曜点点头,扬扬眉,将戒指顺势套入她无名指,“行,你说怎样就怎样,记得这戒指不准再拿下来,你要是敢……”
星空堵住他的嘴,“不会了,除非砍掉我的手,否则不拿掉,沈之曜我蹉跎了你太多的青春了,人说浪费时间等于谋财害命,我想我的罪可以被判个十年八年了,从此就罚我在你身边守着赎罪吧,我有时候做恶梦醒来,身边是空的,就好想你好想你……我问自己这是再干什么……我因为害怕就躲起来,可是想想,活着的时候,还有什么比和你在一起更重要吗……”
沈之曜搂过她,吻她的额头,叹息,“真好,听你说几句情话我都要飘到天上去了,说,你这丫头是怎么了,今天格外的反常。”
星空抬眼看他,一哼,“讨厌你,这不是医生跟我说了吗,今天的检查一切正常,如果再这样继续保持,我应该就会好了,你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的感觉,不敢动一下,怕自己会摔倒碰到孩子,也怕自己会给别人添乱……我其实不怕你嫌弃我,我怕的就是你为了我而停止脚步被我绑在身边……哎,你不懂我们女人细腻的心,你只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吧……”
沈之曜也学着她哼了哼,看看时间,转身去给她拿了外套过来,给她一粒粒把纽扣系上,按着她的肩膀,“细腻的女人,现在知道要跟我去哪里吗?”
星空眨眨眼,“你要把我从公共财产变成私有物品吗?”
沈之曜捏捏她鼻子,看着她酡红的脸蛋,“小天使也是你,小恶魔也是你……跟我去注册结婚,今天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要带着你一起化为灰尘。”
被他带着出门,星空笨拙又缓慢。
他牵着她的手,带她上车。
坐在他身边,一起驶向前方,这感觉,比世界上所有糖果加一起的滋味还要美妙。
星空凑到他身边去,撑着下巴看着他刷刷的脸。
他被自己折磨惨了,眼底有明显的青黛色痕迹。不知道这几个月他是不是又每天无眠。
沈之曜弹了她脑门一下,“坐好,注册完随你看个够。”
星空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她大概是真的情绪紊乱了,来一阵只想躲起来不要被他看到,来一阵又好想抱着他和他粘腻的一寸也不分开……
谁又解释的清楚呢,在爱情里的人本来就是神经病,忽而情绪高涨,忽而跌入谷底。
她的喜怒,她的冷热,还不是全都因他而起。
她做的错事,他做的错事,也许旁观者无法原谅,可是就如他说的,他知道她爱他,她知道她爱他,那么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星空摇下窗子,把一直揣在口袋里的卡片丢在了风里。
沈之曜侧头看她,“乱扔垃圾,小心警察来逮你。”
星空吐吐舌头,“不是垃圾,是卡片,你回来了,我就不用一直抱着卡片许愿了……以后你要每天吻我,不要等着我祈祷才做,知道吗?”
。
沈之曜只是笑,上扬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幸福说简单也简单,说艰难也艰难,一念之间的事情,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多少本应该相爱的人还在堵着一口气而分隔着。
他摇摇头,庆幸坐在自己身边的小魔女及时想开放他一条生路。
结婚的程序很简单,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异国结婚,以至于结束后,星空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看着沈之曜,拍拍他胸口,“不是应该拿着大红的证书拍几张照片吗,这怎么感觉不够严肃喜庆呢。”
沈之曜捏捏她下巴,“等你生完孩子回国补办,不过结婚这个东西,全世界都是承认的,你在这里嫁给了我,你就是沈太太了。叫人。”
星空搂着他脖子,凑上柔软的唇角,轻轻的扫过他,低低的叫,“沈之曜,阿曜,老公……”
沈之曜长叹一口气,揉着她的发丝,黑眸如水,“这一声等了十年。我的小星……”
从他第一眼见到她,收她在身边抚养,看着她从那么小就对自己又怕又恨的眼神,坦白讲,今天这一刻,他几乎不敢想象。
那时他年轻,那是她年少,他的所有想法都显得那么邪恶,可是如今,再没有人可以质疑,这是她的女人,法律上,事实上,名义上,这是他的专属,唯一,永恒……
星空指腹擦过他习惯皱起来的眉梢,心疼的说,“不要叹气,也不要皱眉,以后我乖乖的,再也不惹你难过生气了。小肉球也乖乖的,让你不要背着家庭的负担,你应该去专注于事业,你那么有本事。”
沈之曜瞥着她,上下打量,眼角的细纹也那么有味道,“可疑……怎么突然从食人花变成了含羞草?你是不是谁伪装的?摘下面具!”
星空给他一巴掌,努努嘴,“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被欺凌,以后再也不给你好脸色看了!”
拧了他一把,星空指着街对面的巧克力店,“罚你,以前我想吃什么的时候,你都不在,现在加倍使唤你,看到那间店没有,去给我买榛仁巧克力,我要吃。”
沈之曜瞄了眼她圆圆的脸蛋和鼓鼓的肚子,星空眼一瞪,沈之曜迈步过马路,不无担心的看着她那个笨重的肚子,“你在一旁坐会儿,别乱跑也别上马路,我两分钟就跑回来。”
星空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快步的穿过车流跑过了马路。
看着他的背影,星空忍不住一直一直笑着。
烦恼见鬼去吧,她要赖死在他身边,世界再大再好,比不过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宠溺的眼神。
星空伸了伸懒腰,阴霾已久的天空隐隐开始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