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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尴尬,急忙走在前面带路去火车站。
火车站的人群熙熙攘攘地耸动着,一眼望去尽是黑黑的一大片,我心里忍不住在想,我们政府是不是谎报人口数量啊,中国真的只有13亿人吗?
好不容易拉着阿曼挤进售票厅,眼前的排队买票长龙让人无奈,我苦笑的拍拍额头,一边的阿曼正吃着葱花油饼,吃得满嘴是油,看我无奈的样子,她笑着说,“人多没办法,拍穿额头还是要等的,不如你先在这里排队,我去买点东西留着坐火车吃。”
我沉吟了一下,觉得是个好主意,对她说了声好,我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张红色的人民币给她,豪气的笑着说,“够了吧?”阿曼朝我甜甜一笑,“够了。”看着面前的笑靥如花,我错觉的看成了眼前的是邹伊,直到阿曼叫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
上午9点多排队买票,排到了中午一点多才顺利拿到票,直到拿到票了,我才松一口气,本来还忐忑着拿身份证出来,会不会因为昨晚的事被捕,直到售票员把票和身份证一起给回我,才发现我想多了。
旁晚6点半坐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火车上人来人往,本来已经够窄的火车,就显得更拥挤了。幸好我和阿曼都挤到了一个位置,伸出头看着人如潮涌的站台,忽然感觉有一些伤感,到了现在,算是真正走出了那个小山村了,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等着我。
但毕竟是少年心性,而且我是比较豁达的人,片刻便想开了,一扫之前的阴霾,想到很快可以见到心爱的女孩了,心坎特别激动。
阿曼见我紧皱的眉头已经松开了,而且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瞥了我一眼,“想开了?”我回头看她一眼,笑着说,“你都看开了,我还能闷闷不乐吗?”阿曼身子有些呆滞,半会才幽幽开口,“阿雾,老实说,其实生生死死我真的看开了,看淡了,在我们草原每天都有死人,我也不怕死人,在我们家乡比这里乱多了。我阿妈死的时候,我哥一滴眼泪没有流,他还咧开嘴笑。”我看着阿曼出了神,只觉得心情很复杂,想安慰阿曼,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问我阿哥,为什么阿妈死了你也不哭啊?阿哥从小不善言辞,但是那刻他说的话我觉得非常有哲理,我阿哥说,人啊,生生死死不是很正常吗?阿妈死了也不用再挨饿了,虽然我们不舍得阿妈死,但是我们阻止不了阿妈死,哭有什么用?”阿曼语气很平静,眼眶微红。
“阿哥真的一声也没哭,我倒是哭了个不停,阿哥这人不会哄人,他不知道去哪里偷了一头羊回来,阿哥把羊烤好了,把羊举起来跟我说,阿妹,你看,我把羊给阿妈,阿妈也吃不了了,她不需要吃东西了,那多好,你看像我们活着还要为了吃饭而担忧,你说是不是死了更好?”阿曼朦胧的双眼已经流出了泪水。
我扶着阿曼的肩膀,“不要说了。”阿曼眼中的泪水还在翻滚,哽咽着说,“阿哥在阿妈死的那晚上吃了整整一只羊,像个没事人似的,吃完了翻身就睡,我独自守着阿妈的尸体哭了大半夜,阿哥晚上起来见我还在哭,他很生气的把我提起来,他对着我怒吼,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阿曼学着塔纳的声音,但是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在流。
“第二天阿哥就带我离开了草原,阿哥说,我们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了,不想再回去了。只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是,阿哥果然不能再回那里了。虽然是经历过死亡,但真正事到临头,真的接受不了,我就接受不了我哥的死。”阿曼哭得已经说不下去了,我握住阿曼的肩膀,轻声安慰,“不要哭了,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阿曼哭得更剧烈了,阿曼楚楚可怜的抬起头看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吗?”我摇摇头,阿曼擦擦眼泪,“因为我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与其自己一个人去漂泊,还不如把一生赌在你身上,如果你会把我抛弃或者做出其他对不起我的事,那我也认了。”
这句话在我心里久久不能释怀,阿曼也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不过也是,一个萍水相逢、也没有相处过几天的人,怎么会完全信任呢,只是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阿曼眼巴巴的看着我,“阿雾,虽然我现在还是看不透你,但是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点点头,温柔的说道:“你放心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没想到阿曼却拒绝了我,她瞪大眼睛摇摇头,“我不做你妹妹。”我有些奇怪,诧异的问她,“你不想做我的妹妹吗?”她支支吾吾;“我不做你妹妹。”说完就扭过头去不再说话,让我好生不解,百思不得其解。
我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我也没有再问。我昨晚没有睡,再加上昨晚极度透支,现在已经是累得够呛了,背靠着座位闭上眼睛睡着了。
我是被火车的车声吵醒的,双眼充满血丝,感觉头晕晕的。再看看旁边的阿曼,她也已经睡着了,睡眠中的阿曼看起来特别清纯,我有一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
前面坐着的一位老伯用报纸遮住脸部,头靠在座位上面,那张报纸轻轻飘到我的脚下,我弯腰去捡,不经意看到报纸上面的头条正报道着一个让我心惊胆战的消息。
报纸上面头条标题写着:某大酒店深夜三人死亡,抢银行劫犯或有关。下面张贴着那三兄弟的尸体照片,下面的详细说明提到了一下我,但是没有怀疑是我下的手,报道的只是我死亡的消息,至少是撇开我的关系了。我和阿曼布置的迷魂阵还没有被警察识破,目前还认定是因财死亡。
看到这里,我紧张的心放松了些,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警察局不乏有精明的人,如果看穿了的话,我可能难逃责任,还有就是那三个死者是孪生兄弟会不会有些胎记什么的证明,因而矛头又指向我。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具面目模糊的尸体上,死人总不会复活的吧,希望他能帮我蒙混过关。
想到警察未必会识破,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但这个毕竟只是我的猜测,再加上酒店有我身份证的记录,一旦被识破了,就免不了被通缉的命运。
阿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她静静看着我手中的报纸,压低声音伏在我耳边,“报纸都已经登出来了,这速度可真快啊,我们昨晚走的,今天就登了出来,难道昨晚已经被发现了?”
“顾不上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现在只是在想,你摆弄的那些你确定能糊弄过去吗?”我瞥了阿曼一眼,心里有些担心,如果被通缉了,邹伊也未必会肯接受一个被通缉的人,不说跟邹伊有没有以后,被通缉之后那日子也是寸步难行。
“不要那么担心,我对我的做法有把握,贪念是人之常情,所以说分赃不匀而互相残杀是可以理解的,加上现场的黄金那么显眼,警察很有可能会被迷惑。而且那具面目模糊的尸体未必会有人看穿。”阿曼侃侃而谈,显得信心十足。
我虽然心中还有些担心,但是阿曼好心安慰,我也不想让她失望,没有把消极的情绪表露出来。
火车一路安稳向前行驶,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我想到了邹伊,不安的心也跟着活络了起来。
邹伊,我来了,你还好吗?
30、初到北京 '本章字数:210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7 11:19:56。0'
新历6月1日,正好是儿童节。
第三天中午,我们乘坐的火车在西站停下,一下车最次感受到那种人潮的压力,一眼看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各样的人,有送别的、坐车的、兜售食物这些的,三教九流都有。
连坐了两天多的火车,一路风尘仆仆,阿曼显得有些疲惫。
我却一扫乘车后的疲惫,精神一直很亢奋,北京我来了,我现在只想直奔到邹伊面前,然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以慰藉我思念之心的泛滥。
一下车我就提着行李在前面快步行走,阿曼病恹恹的在后面小步跟着。距离越拉越大,阿曼看着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有些着急大喊,“阿雾,你等等我。”
我沉醉在跟邹伊重逢的美好场面,却没听到阿曼的叫喊,直到阿曼喊了好几声,我才听到,我转过身,对阿曼招招手“阿曼快点。”
阿曼走得累了,原地站住喘着大气,眉头蹙起,“我走不动了,你跑那么快干嘛?我们要去哪里啊?”
我脸上笑容不变,“去清华大学。”阿曼狐疑地看着我,“去那干嘛啊?难道你还想去读书不成?”
“去那里看一个人。”我神秘一笑,眉宇间只是笑意。
“看什么人啊?”阿曼也来了精神和好奇心。
“暂时保密,去到你就知道了。”我心情很好,也跟着说俏皮话。
“切。”阿曼撅起嘴,“那你知道路怎么走吗?”阿曼又问道。
“不知道。”这可把我问住了,心里想着邹伊想得炙热,一直往前走,以为往前走就可以的了,也没想过怎么走。
“不知道?那你现在带我去哪啊?”阿曼有些不高兴了。
我摸摸脑袋,朝她尴尬一笑,“走,我们去问认识路的人去。”阿曼却摇摇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我抬头看看太阳,现在应该是12点到1点左右,我沉吟了一下,“好,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顺便休息一下,然后去大学看看。”
阿曼没有意见,我们就在火车站附近随便找了个小饭店吃了个饭,休息15分钟左右,出了小饭店刚好是下午一点半。
我瞥一眼身边的阿曼,阿曼休息了一会,精神比刚下车的时候好多了,脸色恢复了点红润,她正优雅的用纸巾擦嘴,发现我正看着她,阿曼先是脸色一红,忽又跺脚,“你看什么嘛?”
她所流露出来的小女儿状态,让我有些接受不了,我还是喜欢把她当作女汉子看待。我摆摆手,讪讪说道,“没,没什么。”
阿曼白我一眼,嗔怪,“呆子。”我心头犹如被大锤重击,这一幕,我又想起邹伊也曾这样嗔怪的对我白眼。阿曼见我看呆了,忽然重重一拍我的肩膀,“喂,你干嘛呢,大白天的。”我心中无限遐想被她这么一拍都打断了,我在心底叹口气,终究还是女汉子,虽然偶尔会露出小女儿的娇羞,但还是改变不了本质上的女汉子。
我摇摇头,“吃饱了,休息够了,那么我们就走了吧。”阿曼对我重重一点头。
我们找了一个本地人问了路线,因为路程有些远,要坐车,但是我不知道公交路线怎么走,无奈之下决定打的。
但是在这里不像在我们省的那个小县城,什么时候都有那些摩托车的拉客司机,只要你眼神跟他们对接,他们就会很热情的向你招手,感觉自己像超级巨星出现在街头受百万粉丝追捧似的。
在这个大城市,打的的人都跟等公交的人差不多,等了整整一个小时,依旧是一车难求。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俩,我跟阿曼坐上去了,同时非常幽怨的叹一口气,我此刻才觉得那些平时极度讨厌的热情司机是多么的可爱。
我告知司机目的地,跟阿曼背靠着座位闲聊。阿曼是草原人,印象中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几几牛羊休闲的吃草,那善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