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英姿姐,你果然是当烈士的料。”其实想说勇士来着,结果鬼使神差得蹦了个“烈”字出来,而中国文字又是多么的玄妙精深,仅仅一个字而已,效果天壤之别。
所谓祸从口出,谢英姿当场就赏了她一个糖炒栗子。而往常嘴巴呱呱不停的亮妹,罕见得沉默咽饭,只是那双天生特务眼骨碌碌直转,一遇上谢英姿那质问的目光,她心虚得直傻笑。
后来在谢英姿悍人的逼视下,终于讨饶,“老谢啊,你也别惯我到处传,你不知道,最近公司里新闻少,我特空虚,一回家吧,我家老头老太就开始讨论到底是大西洋的鲨鱼多,还是印度洋的鲨鱼多,我都快崩溃了,你说那大西洋里的鲨鱼说不定哪天脑子抽风了,心想这鬼地方住厌了,全移民印度洋算了。住了印度洋几天,开始低头思故乡了,心想还是回大西洋探探亲吧,刷的,又呼啦全回去了。你说这么个鬼问题,我家老头老太楞想不明白,每天跟我抢电脑要查数据,你说连这鲨鱼自己都没想好明天要住哪,上哪查数据啊,我真的快崩溃了。”说完亮妹头一低,开始猛扒饭。
谢英姿明理得点点头,慢条斯理得嚼了嚼嘴里的鱼肉,心想亮妹不愧是亮妹,嘴巴功夫好生了得,愣是把核心问题扯到了遥远大西洋鲨鱼的住宿问题上,她还是有那么两招的。嚼了两口,她把筷子朝亮妹点了点,“没了吗?继续说啊,我还等着呢。”
亮妹理亏在先,自知躲不过这趟,只好窘迫得干笑了两声,“老谢,呵呵,你看吧,我家里这么不和谐,我就特希望我精神和谐些,所以,”她卖笑摊摊手,“所以,我一见昨天那事吧,我空虚的精神世界就一下和谐了,嘴巴就管不住了,对不住还不行吗?饶了我这一回,”她举起手来,“我保证下不为例啊,要不然就罚我堂堂美编郑亮到财务部当打杂小妹。”
谢英姿嗤之以鼻,嘀咕着,这算什么毒誓,谁不知道你这女人盯上财务部那斯文的小会计师了,三天两头以九楼的厕所比较干净为由,跑到下面与美男巧遇。为这事,还差点让十七楼的清洁阿姨和九楼的清洁阿姨火拼上。
她没口气得瞪了亮妹一眼,腾的用筷子夹起了亮妹盘中的美味猪排,“就拿这个赔罪吧。”说完,放进口中大咬了下去。
“赔什么罪?”不知何时,拿着餐盘的朱盟突然出现在她们的桌旁,身后站着他的那位姓邓的男助理和吴康。
刚因失去美味而颇为受惊的亮妹,再次受惊不小,微张嘴,拿着筷子的手不知不觉得抖了两抖,夹住的鸡蛋又掉进了盘子里。亮妹则小心翼翼得左看右看谢英姿和朱盟,忘了把满嘴的饭咽下去。
正嚼肉的谢英姿有丝尴尬,愣愣得看着朱盟神色从容得放下盘子,在自己对面坐下。而邓助理和吴康则挑了另一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四人位置突然因一个穿着西装的英挺男人的介入,而显得有些拥挤。拉拉坐在谢英姿,不动声色得在桌下扯了扯谢英姿的衣角,示意她借此良机,好好跟总编赔礼道歉,总编当着她们的面,也不会再为难她不是?这总编一看就是君子嘛。
戏码有些脱轨。谢英姿看着朱盟那欠揍的面瘫表情,心想你突然跳出来毁我精心导演的戏,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原来的剧本用不上了,于是她还是决定本色演出,随即摆出真诚忏悔无比的表情,嗓音还尽量怯怯的,“那个。。。。。总编,昨天的事很抱歉,一时激动冒犯了你,对不住啊对不住。”
朱盟微微一笑,柔和得好似温暖朝阳,顿时让拉拉分泌出口水来。“谢小姐不用放心上,有你这样对自己高要求的手下,我感到很高兴。让我们忘了它吧。”话虽如此,不过谢英姿还是捕捉到朱盟深黑眼眸一闪而逝的促狭。
促狭就促狭吧,男主角肯答应合作,她已经感激不尽。随即诚恳得接下去,“总编,你那衬衫给我吧,我帮你拿到洗衣店洗一下,呵呵,都是我不好。”精锐余光扫到拉拉赞赏得点点头,她为自己精湛的演技沾沾自喜。
朱盟扒了口饭,抬起头时,脸上的笑意仍在,“不用了谢小姐,我女朋友会帮我洗的。”
此话一出,亮妹筷子上的鸡蛋又再次松脱,二度掉入盘中。而她丝毫未察觉自己的失态,只是竖起天生的特务耳,全然忘记了要吃饭这回事。
谢英姿怔楞了片刻,刚想皱眉发火,后来才想起来,总编的女朋友不就是她谢英姿自己吗?绽开丝得意的笑,点点头,“呵呵,总编的女朋友真是贤惠。”说完,颇为自信得等待朱盟的回应。
朱盟只是瞥了她一眼,用一种无比痛心的口气说道,“谢小姐过奖了,其实我女朋友真的不太贤惠。”
某人嘴角抽了抽。
于是那天下午,在空虚的八卦会长亮妹的传播下,几乎所有报社同仁都知道谢英姿为了项上脑袋,还是低头向总编认了错。朱盟也是一个宽仁的上司,不计前嫌得与过激的手下和好。只是看似是和好了,不过谢英姿还是以无脸与总编同处一个办公室为由,灰溜溜得搬回了记者办公室。记者部的同事们,看着她强装高兴的笑脸,心里默默感叹,这个女人真是能伸能屈啊,要在古代,怕就是不畏□的女侠吧。
其实在亮妹的嘴里,谢英姿亲口道歉不算什么大事,她那点八卦已经是过去时。大事中的大事是,她们黄金无比的总编居然被哪个女人下手为强捷足先登了。这就好比一个嵌着鲍鱼肉的肉包子,大家都想抢,结果不知从哪个巷子里窜出的无名狗突然叼走了人见人爱的鲍鱼包子,一时之间,女士们乱了阵脚,躲在洗手间里鬼哭狼嚎。
谢英姿走进洗手间时,瞅着女人们撩起袖子,吼着嗓子要揪出那女人的凶悍样,顿时有种寒风扫落叶的瑟瑟冷意。她想,真不巧,我就在这让你们揪呢,可你们吼了也是白吼了,嚎了也是白嚎,我谢英姿是咬死了那鲍鱼包子不松手的。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四十五碗
章节字数:4231 更新时间:09…03…16 16:55
第四十五碗
谢英姿搬到记者办公室以后,果然如她所愿,一天当中见到朱盟的次数屈指可数,颇称她意。有时在寂寥无人的走廊擦肩遇到,她朝他做个只有他看得到的鬼脸,或是挤挤眉弄弄眼,他则板着脸看着她,眼里却含着笑意,自有一番乐趣。
下班后,自然不再藏着掖着。朱盟已经登堂入室,或者更准确得说,他开始拿出少年时求知的韧性,开始一点点如爬山虎般慢慢侵蚀她的生活,甚至她的空间。
当谢英姿终于认识到这男人令人发指的韧性时,他已经从三天到她家报到一次的频率,上升到一天一次,当然周末她是绝对不让他踏足她房门半步的,因为杜醇周末会过来,而她还暂时未想好如何跟杜醇解释“她谢英姿跟猪头总编有奸情”这个事实。
两人没好时,她常在打给杜醇的电话中骂骂咧咧,一口一个“猪头总编”,连带得让一向温和的杜醇也陪着她一起骂。她有些为难,准备挑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杜醇,当然最好是杜醇也有归属的时候。
谢英姿认为,她跟朱盟之间那点事,从来不是一段佳话,只能归咎于可怕的孽缘。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没有风花雪月,杨柳依依,只有荒诞。即使一度她为自己老牛吃嫩草豆腐而沾沾自喜,而事实证明,她才是那株嫩草,而此刻正坐在她身边悠闲翻报纸的老牛,准确得说,是看上去比她这株嫩草还嫩的老牛,每天都在吃“谢英姿牌豆腐。”
而这又是多么令人发指的行径啊。这头老牛一开始以每天送脏衣服给她洗为由进她的家门,随身携带电脑,并以一种优雅的无赖姿势坐到深夜才肯走。
先是一堆衣服,之后是床单被套,后来当他把他家的窗帘都拆下来送到她手上时,她温柔得发飙了。不过她终于学会喜怒不形于色,温柔却恶狠狠得夺过他的电脑,笑微微得说道,“亲爱的,我看你的电脑也脏了,不如我也拿去洗洗吧。”
这一招,终于及时制止了他把冬装挖出来让她洗的想法,可以说,为了能有理由上门,他把家里能洗的东西都翻箱倒柜翻出来。令人发指。
换洗衣服还是照常送来洗的,只是每天上门的借口开始更换。就比如两个礼拜以前,他开始嫌弃自己家的沙发太硬,扬言还是她家那破沙发坐得舒服,最后还意犹未尽得添了一句,“你的床不知怎样,真想试试看。”
她当时就用手肘狠狠得捅了捅他,而这个在外面无比假正经的伪君子,在捅完她以后弯腰嗷嗷大叫“痛”,她信以为真,手忙脚乱得上去扶他,这个无赖捂着肚子,边叫边拖着她到她的卧室,然后双双躺倒在她的大床上,或者更准确的说,她被他压倒在床上。
等她的脊背贴上微凉柔软的床时,他的唇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贴上她的,以近乎吞噬的力量席卷她的舌腔,乃至她的理智。那晚,就在她的床上,他们几乎要擦枪走火之际,猪头的汪汪嚎叫终于适时得让她的理智回到她的身体,那时她看到自己衣衫几乎半褪,灵魂出窍。而他则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床边摇头乞怜的猪头,头一次不带温柔得怒道,“这狗这么晚怎么还不睡?有安眠药吗?喂它两颗。”
她脸红通通得整理好衣服,站起叉着腰怒指他,“我才要问你呢,深更半夜得赖在我家,你给我回去。”
而他挑眉暧昧一笑,竟然倏地躺下,靠着枕头哼起小曲,嘴里还啧啧感叹,“嗯,果然你的床舒服,便宜还是有好货的。”那一刻的谢英姿,以为自己眼花,她哪是拐了一个金龟子进门,分明是活脱脱一个臭流氓。
她气急,上去就想拉起这个流氓,结果却被他用力一扯,自己也直直得扑在他身上,当时就羞得浑身沸腾发热。而他俊逸眉角不怀好意得看着她挣扎,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大喊大叫,得意爽朗得笑着,“春宵苦短,娘子啊我们宽衣歇了吧。”
她粉色的脸羞成了朵朵桃花,气煞不过,停止了挣扎,只是纤纤玉手狠狠得捏着他的脸说,媚笑着,“相公啊,想宽衣歇息,卖身契拿来再说。”
于是那个差点酝酿出缠绵悱恻的月夜,最后终以发乎情止于礼的深吻结束。但征服只是一个开始,漫漫孤单长夜里,相信“征服”和“被征服”会游走整个梦境,旖旎着,梦幻着。
外面一声轰隆闷雷,打断了谢英姿的凝神锁思。闷雷后,一道银色闪电划过窗户,猪头惊得跳起跌撞进她的怀中,狗眼惶恐得望着窗外喘粗气。刮起一阵风,他放下报纸去关窗,而她直勾勾得看着他的挺拔背影,有种笃定萦绕左右。
当朱盟回身时,他看到橙黄温暖的灯光下,一双怔愣的丹凤眼迷离,泛着点点星子般的亮色。他站着,而她放下狗儿,光脚走到他面前,那双眼睛更是迷离,“我认识一个阿姨,是个寡妇,养着两个孩子,两个女孩子。有一个晚上她请我吃饭,突然刮起了大风,我帮她把家里所有的窗户关好,她牵着我的手告诉我,她以前不懂事,不知道幸福是什么,等到她懂事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能在大雨天为她关窗的男人。阿姨说得真没错,幸福就是能找到一个下雨天为自己关窗的男人。”
说完,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