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整了整衣襟,一块玉佩滑落出来。只见这块玉通灵剔透,模样别致,乃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中间镂空,雕着云龙图案,只见云雾缭绕间一条神龙,龙须,龙鳞,龙爪刻画精致。尤其是那双龙眼,雕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云龙图边刻着四个小篆。金奴娇大字不识几个,自然认不得这小篆。还是皇甫贵眼尖,一眼认出那是“福寿永昌”四字,不禁惊呼一声。###第23章 皇甫媚新贵 龙吟笑清风
原来这皇甫贵家祖孙三代皆在工部任职,其父皇甫淳任工部员外郎兼领宫廷造办处总管。因此为宫廷采办贡品的肥缺才会落在皇甫贵这小子手上。此次来闽南采办贡茶亦是受他老子的差遣。
这皇甫淳利用职权之便,常将造办处的御用品假借瑕疵之名带回家使用。因此从小到大,这造办处的东西,皇甫贵也见过不少。唯独这件玉佩,皇甫贵从未见过。但“福寿永昌”四字边雕的那块指甲盖大小的印章却是宫廷造办处的印章无疑。
皇甫贵曾听父亲说起过,当今圣上身边就有一块这样的云龙玉佩。乃是明熹宗天启二年所制,耗时两年方才制成。后来熹宗皇帝又将这块玉佩赏赐给弟弟,也就是方今圣上明思宗朱由检。再观眼前这名少年,年纪正好十七,八岁,与崇祯帝年纪相仿。
皇甫贵暗自惊呼:“哎呀!不好。莫不是当今圣上微服出巡,被我等撞到了?”
当下不敢怠慢,一伸手,将红娘子哑穴点了。收起兵刃,碎步走到白衣少年面前。见这少年眉宇轩昂,气度不凡。心中犹豫,这到底是跪也不跪。若跪错了,来日传出去,岂非大笑话。转念一想,若真是当今圣上,今日若冲撞了他,恐怕自己一家人都会人头不保。念及此处,不由得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口中道:“小人皇甫贵,叩见~”
最后两字尚未说出口,白衣少年已一把将他扶起。双唇微缩,轻轻 “嘘”了一下,示意他噤声。皇甫贵忙将后两个字硬生生吞了回去。
只见白衣少年起身道:“皇甫兄何须如此多礼。”
皇甫贵身子有些微微发抖,轻声道:“圣,圣公子如何知道小人姓名?”
白衣少年哈哈一笑道:“小弟姓龙,名吟风。金陵四少的大名久已耳闻,今日相遇方知闻名不如见面啊!”
皇甫贵有些受宠若惊,心思:“想不到当今圣上如此谦冲多礼。只是为何不直接相认,偏要使用化名呢?哦!对了,既是微服私访,自然不愿露出庐山真面目。这化名亦取的好,真龙天子,自然要姓龙。吟风二字亦是文雅的紧。今日活该我发迹,遇着真命天子,只是该如何巴结他呢?”
皇甫贵正苦思巴结之计,一抬头见龙吟风目不转睛地盯着红娘子。红娘子的衣襟方才被皇甫贵划破,又被点中穴道。任由胸口一抹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见那少年眼睛火辣辣的盯着自己胸口看,不禁面上一阵发烧,心思道:“这姓龙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俺这胳膊能动,定要扇他两记耳光”
皇甫贵久经风月,如何不知这其中的奥妙。心道:“原来这圣上也与我等同好啊!想是久处深宫,玩腻了那六宫粉黛,三千佳丽。今日借着微服出巡想打打野味。话说这贼婆娘还有几分姿色,且她身上那股子辣劲,确与寻常女子不同。难怪皇上会动心。”
思及此处,心中已有了计较。忙俯下身,贴着龙吟风耳边道:“圣上若是看中了这女子,小人当代为安排。”
龙吟风推辞道:“ 诶! 君子不夺人所爱,小弟与皇甫兄初次相逢,焉能受此大礼呀。”
皇甫贵忙又跪下道:“若得公子垂顾,皇甫贵三生有幸。请龙公子切勿推辞!”
龙吟风颌首而笑,轻抚皇甫贵肩头道:“懂事,懂事!这几日你且在我身边用心听命,来日必定大有前途。”
皇甫贵一听龙吟风言语中有提拔自己之意,心底不禁乐开了花。忙吩咐金奴娇将上好的客房腾出来,重新置办团龙锦被,鸾凤绣单。将金屋内再重新熏香一遍。
金奴娇心中早已打翻了一坛子酸醋,心思:“这贼婆娘哪点比我好,不过是野一些罢了。如今的汉子不晓得是甚么口味,偏喜欢这般脏的,臭的。”
心中愤愤不平,嘴上难免奚落道:“哎哟!这是要将野婆娘当娘娘侍候啊!怕的是,她没这个福分。你瞧她,一身的风尘,怕是几个月没洗过澡了。糟蹋了锦床绣被倒也罢了,怕是满身的臭气熏脏了屋子,回头再熏坏了龙公子。” 回眸望向龙吟风,眼中似要滴出水来。手扶着龙吟风的肩膀,将娇躯轻轻往上一撞,腻声道:“你说呢,龙公子。”
龙吟风有些发窘,用手指抠了抠鼻尖道:“没事。洗洗就好,洗洗就好。”
皇甫贵忙将金奴娇拉过一边,沉声道:“快去!若是误了爷的大事,爷活剐了你!”
金奴娇见皇甫贵发起狠来,当下也不敢不听。一扭头,“哼!” 了一声,扭动水蛇细腰,迈起三寸金莲,”噔!““蹬!” “噔!”上楼收拾去了。
龙吟风站起身,迈步至红娘子身前,凑上去闻了闻,捂鼻道:“咦!果然有股酸臭味道,怕真是有些时日未沐浴了。唉!好好一朵鲜花,竟沾染了凡尘俗气。可惜,可惜!”
皇甫贵忙凑过来道:“龙公子莫急,小人已吩咐下去,找几个婆子来,将这小娘子浑身上下洗涮干净,内外熏香,晚上抬到公子房里来。”
红娘子被皇甫贵点中哑穴,此刻口中虽不能言,心里却将这一干人都骂了千万遍了。尤其是金奴娇与龙吟风,居然敢嫌姑奶奶酸臭,若是红娘子此刻能动,早就一口唾沫喷在这二人脸上了。
龙吟风拉起红娘子的手,放在掌中细细抚摸,笑道:“好纤细的玉手,可惜成日舞刀弄剑,磨得这掌心都有点糙了。”
皇甫贵忙在一边奉承道:“龙公子真是行家,这看女子是否娇贵,不是看面相,而是看手。”
红娘子正在气头上,怒目而视。忽觉掌心一股温暖的真气传了过来。这真气十分精纯,透过奇经八脉,遍布周身。烘得全身暖洋洋的,背心处微微发汗。被击伤的太渊穴,胸口被点中的膻中穴也不似先前那般痛了。
红娘子暗中一提真气,发现体内真气竟能慢慢运转了。只是要冲开那两处穴道还须一盏茶功夫,目光中不由得露出感激之色。龙吟风微微摇头,示意红娘子不要心急。
红娘子也是练武之人,亦知这行功运气着急不得。一旦岔了真气,损伤五脏六腑,须好些日子方能复原。当下闭上双眼,只装作不屑理会眼前二人,暗中却在调理体内真气。
龙吟风轻笑道:“这小娘子还挺傲。不错,不错!正合吾意。〃 一挥手,示意左右将她抬下去。那帮大汉本是听皇甫贵指挥,如今见皇甫贵对这位龙公子毕恭毕敬,心知这位新主子来头更大,如何有不拼命巴结的。忙争先恐后将红娘子抬了下去。###第24章 误入风流地 险陷温柔乡
皇甫贵在前引路,请龙吟风上楼歇息。龙吟风整了整衣襟,轻摇折扇,信步走上楼来。
上得楼来,见这楼上的风景与楼下又有一番不同。顶上数盏精巧别致的琉璃灯,脚下一张柔软细密的波斯羊毛毯,墙上装饰着珊瑚玛瑙。入得内室,只见一张金丝楠木的茶几上熏着一炉龙涎香,香气阵阵沁人心脾。锦被铺就,鸾帐斜钩,龙吟风心中不禁暗叹道:〃好一个风流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巡视四周,见墙上挂着一张春宫图,画得十分细致。只见闺阁锦户之中,绣榻春凳之上,有五对男女正行那苟合之事。眉眼刻画精致,栩栩如生。各殊神态,姿势迥异。有观音坐莲的,有老汉推车的,有盘龙附凤的;还有两种姿势,龙吟风也叫不出名堂。
再看那画上方,题着一行小字:锦绣春意图。落款写着:戊申年春,六如居士写于桃花庵。下面盖着一方朱红印章,却是篆书刻的“桃花庵主” 四字。
龙吟风轻轻点头道:“没想到这小地方居然还藏有唐解元的真迹,难得,难得!”
皇甫贵媚笑道:“ 万岁爷果然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唐寅的春宫画乃天下一绝,置于这闺阁之中,办事前观赏观赏,更添兴致。”
龙吟风一收折扇,轻轻握于手中,哈哈笑道:“还是你们考虑得周全。”
二人正在楼上谈些风花雪月之事,忽听楼下一阵喧哗。只听楼下汉子嚷道:“不好了,那贼婆娘跑了!”
皇甫贵一听此言,顾不得礼数,忙往楼下跑去。过了一会满头大汗的跑上来,战战兢兢跪下道:“万岁爷恕罪,那小娘子趁看管不严之机骑马逃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说罢磕头如捣蒜。
龙吟风鼻孔中冷哼一声道:“怎么办事的?如此粗心大意,怎堪重任?”
皇甫贵一见龙颜不悦,心中大骇。心思:“今日若不把这位爷侍候舒服了,自己的前程可就毁了。”
皇甫贵在房内跪着不敢起身,金奴娇却在房外将一字一句偷听了个仔细。心思:“正是该我出场的时候了。”
一扭腰,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一躬身,道了个万福,轻启朱唇道:“皇上,奴婢给您请安。”
龙吟风瞧这女子,见她又换了一身装束。云鬟斜挽,金钗横插;身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洒金纱裙,内里罩一件红绣肚兜。酥胸半露,颤巍巍如翻波浪;玉体轻掩,风流处夺魄勾魂。
龙吟风不敢再看,忙将折扇打开,装作欣赏扇面上所绘的山水。皇甫贵见金奴娇闯进来救驾,心思此番无忧了。忙向金奴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招待。金奴娇心领神会,玉手绕至背后,挥了挥。皇甫贵识趣得紧,爬起身赶紧溜出来,顺手将房门拴上。正欲下楼,转念一想:“今日差点铸下大错,若再出甚么闪失,别说前程,恐怕我这颗人头也难保住。也罢!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今晚不睡了,就站在门口为皇上护驾。”
心下正盘算间,耳中传来房内娇滴滴的声音道:“皇上,切莫烦恼。这山野女子走了也好。看她粗手粗脚的,哪能服侍好您。还是让奴婢侍候您宽衣吧。”
只听得龙吟风咳了两声道:“ 不急,不急,古语云,朋友之妻不可欺。你来服侍我,岂非送了绿帽子给你家相公戴?”
金奴娇娇笑道:“那个贼王八,他正巴不得呢!如今但求加官进爵,哪个不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若得长官看上,便是福气哩,将自家老婆送进衙门当差两月,立马官升一级。这等好门路,许多人削尖了脑袋还钻不进去哩!”
皇甫贵听到此处,气得浑身发抖,暗道:“好个贼淫妇!给我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还在皇上面前羞辱我。待此间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下将耳朵贴着房门,仔细闻听。但听得窸窸窣窣脱衣之声,皇甫贵不由得暗自握紧了拳头。只听龙吟风道:“莫急,莫急,让我自己来。”
再听那金奴娇浪笑道:“奴婢也曾入过宫,可惜未曾侍候过皇上。天启爷驾崩后就被赶了出来。如今遇着真龙,奴家倒要看看这龙根与凡俗男子的有何不同。”
皇甫贵在门外暗骂道:“痴婆娘!皇上虽贵为天子,但毕竟不是神仙。难道他那话儿上还能长出一朵花来。”
忽听门内“呀!〃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