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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能再割一次手臂,请另外靠谱的大神么?这几个奇行种能不能退货回去啊?”看着大师兄被一口吹飞,杜尘有些两眼发黑,将宝贵的生命寄托在这些人身上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慌什么,你没发现虽然有些行为奇特,但这几个可都是实打实的神仙。证据就是刚才能一击毁灭四具行尸的雷击却只能逼退大圣而已。光是这本事就足以保证我等性命无忧矣。”冯冼对于局势的判断倒是比杜尘要通透许多。大师兄虽然被一击吹飞,但身上基本没什么伤,而在一旁风骚地打酱油的二师弟,三师弟也是连上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看来对大师兄信心十足。
“不好啦!二师兄!大师兄被妖怪打飞啦!”
卧槽!在一边看戏和打酱油的你还真好意思大声狂呼啊!
“唉呀呀呀呀!猴子都讨不了好!师父估计是保不住了,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行李一分,大家散伙算了!你回流沙河,我回高老庄,猴子有命就回花果山,大家偶尔出来喝个茶聊个天就好了”
妈蛋!你就只会分行李散伙么?猪一样的队友果然实至名归!
“呔!妖怪不好惹!二师弟、三师弟!待我先去搬救兵!”此话刚说完,身形一顿,一个跟斗就翻上屋顶,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杜尘四人还有再一旁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哥几个的狮虎兽。
话说…你……这……就……走啦……?当初决定和冯老头回家拿报酬到底是对是错呢?身处在猛兽视野内的杜尘此时不禁抚心自问。
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么?
时间回到上午时分,杜尘刚出家门口没多久。
哈欠!一个懒洋洋地哈欠从一头懒洋洋地猫口中打出。挠了挠脸上有些翘起的毛发,顺便舔了舔藏在雪白蹄子上的粉红色肉球。老白优雅地抖了抖身子,轻巧地跳上了餐桌上,吃着沙丁鱼罐头,这是杜尘准备的早餐。对于自己的家人,杜尘一向不吝啬,哪怕自己吃的是一块两毛五的豆浆和包子,而老白吃的是十五块钱的沙丁鱼罐头。
至于为什么浑身乌黑发亮毛发的猫要取名叫做老白,杜尘给出的解释则是,谁规定黑猫不可以叫老白的?再说了人家不还有四爪子雪白的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吃着沙丁鱼的黑猫老白,今天依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翡翠色的瞳孔时不时闪过一丝人性,在它安静地盯着你看的时候,你甚至能感觉到,这猫能听得懂人话。
今天,跟平日有些不同,吃完饭的黑猫没有去阳台上晒太阳补觉,而是一脸出神地凝望着天空。脖子上那块翠绿色的铭牌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有一层妖艳的幻光出现。猫眼中反映着天空中慢悠悠飘荡而过的白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突然,飞云间,一道流光一闪而逝,几乎就在眨眼间就消逝无踪,但这一道流光却恰恰被一直抬头望天的黑猫那翡翠色的眼睛捕捉得一清二楚。猫眼内的瞳孔猛然增大,随着流光的消失,老白弓身飞跃,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这高楼大厦的都市丛林之内,敏捷得让人无法相信。
时间回到当下,冯冼的破屋内。
低沉的兽吼让人毛骨悚然,二师兄还有三师弟面面相觑,同时吞了吞口水。
“老头,你还能再割一次么?”杜尘冷汗开始冒头上来了。不过转头一看,冯冼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脸的苍白,眼睛红得吓人。
“你以为请神跟淘宝一样啊,不满意你还可以退货的哦。我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请神就消耗掉我大半辈子的道行,再来一次恐怕我就要吐血而亡了。”
“什么!头一次!尼玛的原来是初哥,以前没有练过的啊?怪不得请的都是些怪胎回来。你这是在拿生命来开玩笑啊!”杜尘不满道。
冯冼也有些脸红,不过随即也不爽道:“废话,难道我平日里闲的没事干就拿刀割一割手,消耗元气来练请神啊?”
“那现在怎么办?”现在吵起来也于事无补,杜尘也懒得再闹心。
冯冼小声道:“其实我觉得你刚才的提议也颇有几分道理,不如待会我们趁这几个大仙缠斗之际,偷偷地……”越说越鬼祟,得道高人的风范顿时如同飞灰般消散。
对嘛!本来就该这样嘛!不装逼我们还是朋友!虽然你老兄实在是不靠谱了点,但义薄云天的杜公子绝对不会跟你计较这么多的。
理想总是高于现实的,其中的差距大概就如同淘宝里面服装模特和现实女屌之间的差距。就在杜尘和冯冼商量着要战略性撤退的时候,站在猛兽前的二师兄和三师弟也是在说着悄悄话。
“二师兄,师父就快丧身兽口之中,我们这样不上去帮忙没关系么?”
“没事,秃驴别的事情不靠谱,这保命的功夫可是实打实的。别说就这一头没啥道行的狮子,就是当年狮驼岭的那头狮妖要吞下他可也没这么容易。再说了,猴子不是去搬救兵了么?”二师兄显得很悠哉,完全没有师傅已经命悬一线的觉悟。
“对了,说起大师兄,你不觉得大师兄的表现有些怪异么?”
二师兄冷冷一笑:“嘿嘿!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就没听清楚猴子一开始说的话。那时候他说啥啦?就算是秃驴死剩下一具尸体,我们也要找回他的尸骨。嘿嘿!他这是在盘算着要这孽畜把秃驴给吃了,那大家伙就可以解脱了。”
三师弟一愣,随即有些慌张地左顾右盼了一下,低声说道:“这样干不会出事么?”
“有什么好怕的!哥三个都混成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想当年,你是卷帘大将,猴子是齐天大圣,哥是掌管天庭数万水军的天蓬元帅,哪一个不是说出去响当当的好汉子!现在?嘿!混成个屁点大的净坛使者,每日里沾不得荤腥,碰不得酒水,近不了女色。这样活着有个什么意思?”二师兄越说越怒,脸上的表情越发地狰狞“嘿嘿!今日运气好啊!从被招下来的那一刻,我和猴子就知道了,这是最好的机会了!仙佛不得无故下凡,现在找个机会把秃驴甩掉,从此天高地阔任凭我等兄弟三人逍遥!谁还要回那个放个屁都不能大声的灵山去!”
三师弟被这么一说,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又忧心忡忡,到最后低声问道:“有把握么?要知道,师,呸!这秃驴可不是省油的灯来着。”
“嘿嘿!这一切可就要落在后面那两个身上了……”
就在几人各怀鬼胎,心里盘算的时候,一直犹豫着要从哪个部位下口的狮虎兽终于决定了目标。血盆大口带着一股腥味朝着师父的脑袋咬去。一直以来都是一脸祥和,眯着眼睛的师父大人此时终于开眼了。
妖邪诡异,这是师父大人半虚着眼睛朝这边望过来时,杜尘心里头唯一的感觉。与刚才宁静祥和的气场完全不一样。如果说眯着眼睛的师父是符合得道高僧形象的话,那此时此刻的师父就完全是另一个极端,诡秘妖僧。这是一双妖邪至极的眼睛。
“八戒、悟净,真的要等到为师葬身兽口,你们两个才肯过来么?”师父再次开口了,但声音却阴冷生硬,让人不寒而栗。
三师弟一震,眼神中惧怕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大声呼应:“师父,你撑着点,大师兄已经去找救兵了,救兵一到,我们立刻救你出来。”
二师兄阴翳的眼神一扫,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没出息!随即大声道:“师父,您有佛宝护身,一般妖邪哪敢近你身啊,还是等大师兄回来后,我们再一齐动手,免得被妖怪逃脱出去危害人间啊。”
“嘿嘿,危害人间呐,真是大义凛然的话!”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语从此时师父的嘴上说出,竟然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咋回事?貌似师徒之间有些不合啊?不过话说唐师傅你的形象崩得太厉害,哥都有点认不出来了。杜尘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冯冼,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仙佛的事情,凡人又怎么能知晓呢?不过看情况确实有点不对劲来着,我觉得我们还是早点走比较好……”
这人呐,一旦抛开了某种顾虑,做起事情来就越发地毫无下限了,不然怎么会有破罐子破摔的说法呢。节操这东西一旦开始抛弃,后果就会像是嚼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啊!!冯冼此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趋势,这不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一个无底洞的旁边走,掉下去也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此时姓杜的无底洞就一脸惊诧地望着冯冼,“你老兄什么时候觉悟变得这么高啦?”
正在说话间,一道青影从天花板处闪电般降临,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就被转移到其身上。
乌黑的毛发,雪白的爪子,翡翠色的猫眼,目中无人的高傲表情,让杜尘一下子高呼起来:“我勒个去!老白?”
优雅地理了理自身的猫毛,闲庭信步地走到杜尘面前,完全没有将在一旁低声嘶吼,怒刷存在感的狮虎兽放在眼里。唐师傅妖异的双眼在黑猫出现的那一瞬间,陡然睁大,随即冷汉霎时出现在额头上,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间内,立刻闭目不语,气场神态又恢复成了那得道高僧的模样。
二师兄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唐师傅,此情此景,让二师兄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跳到了杜尘肩膀上的老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三师弟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只是看见师父的眼睛再次闭起来,仿佛放下心头大石一般地深深吐了口气,相比一心想反水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其实他对于自己现在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大的不满,以前的卷帘大将,名号好像很大,但说穿了也就是一个给人打打杂的帮闲。
现在在灵山的地位虽然不高,但比起天庭里面那些对阶位官职看得比命还重的官僚们,佛教的修行者们相对比较平和一些,或者说是更加虚伪一点,哪怕心里面看不起你,但表面上还是会保持着大德僧人应有的客气和礼仪。相对的,天庭就简单直接多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就连鄙夷也是赤裸裸的。不用怀疑,因为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的。
看来应该早点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了,不管事师父还是师兄,似乎都不是一个值得以命相托的好对象啊。
不知道三师弟正在心里面打着自己小算盘的二师兄贼眼滴溜溜转了转,随即换上一副大喜过望的表情凑了过来:“你就是猴子请来的救兵么?”
救兵到了?
猴子请来的救兵?哥家的老猫?虽然它是目中无人了点,但阁下到底是用哪只眼睛看到了它像战斗力来着?如果看起来像的话,我建议你赶紧滚回去眼科挂号,而且最好是挂专家号。对于这样的高度近视加散光、青光老花白内障哥只想送你两个字,呵呵!如果不是碍于你丫神仙的身份,哥老早就凌空三百六十度转体外手背抽你两耳光了。
这时候别说杜尘,就连始作俑者的冯冼都有点脸色发黑了,这明显是打算将他老哥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扯掉,刚才还打着让这两位大仙上去顶住,然后再开溜的。但现在看来,这几位大仙似乎也是打着这个打算来着……
拿着一只老猫当救兵,这需要一定的勇气和颇高的耻度,以及深不见点的道德底线。但二师兄依旧做出来了,不得不说,能人所不能者即为仙,这句话用在此处一点都不差。一般人还真心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但这位面不改色就做出来了,面对围观群众谴责的目光和鄙夷地眼神却依旧我行我素,光是这点,他不上位谁上位!
老白黑色的猫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伸出爪子招了招,二师兄见状,忙把老脸凑了过去,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接着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