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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有鬼啊!快帮忙放我下来啊!”猴子现在不怕警察,甚至是巴不得警察快点赶到,把自己带回拘留所,碰上狱霸也比撞鬼强啊。
“嘿!有鬼?你唬谁……卧槽!”杜尘话还没说完,一个一直吊在猴子上边的男人慢慢地飘了下来,破破烂烂的衣着,七孔流血的样貌,和那一条最起码十几米长,用来捆着猴子的猩红长舌,普一出现就将杜尘吓了一跳。原来刚才哥是摸了他的舌头啊!擦!
“哇!大哥!救人啊!救命啊!快放我下来!”猴子一看,吓得拼命挣扎,嘴上大声呼叫。但那猩红的舌头捆得死死地,从里边完全发不了力,只能像是蚕蛹一样左摇右摆的。
杜尘也不含糊,两手扒拉,用力撕扯,将外边的一圈红舌拉扯开,然后松了松里面捆得更紧的舌头。一有外力的帮忙,猴子也拼命挣脱,或许是人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会爆发出平常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猴子竟然将那捆紧的舌头挣脱开了。甩掉缠绕在脖子上的舌圈,猴子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杂物间。
杜尘三步并作两步快速退后撤离现场,然后看着舌头一直甩啊甩啊试图将两人卷进杂物间的吊死鬼,有些疑惑。这尼玛的逗逼吧?就这样一直吊在这?不能动?这是被人吊着打的节奏啊!
杜尘小心翼翼地绕过了一直在地上翻滚的舌头,然后躲到杂物间的门后,用极大的力气,将房门一甩!叽!!!!被房门夹到了的舌头如同沾到了盐水的蛞蝓一样,极速地收了回去,门后边传来了尖锐的叫声,听起来似乎很痛苦。将房门迅速关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杜尘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还好,这是个逗逼怨灵,不能移动,能做到的就只有像是电影里面的开门杀那般,打开房门就就灭人,对于这样的怨灵哥只想说四个字,哈哈哈哈!你给哥等着!明天哥就找人来超度了你!现在哥先处理一下正事先!
抓起还赖在地上喘气的猴子,杜尘用手电筒朝着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一照,“你是谁?姓啥名啥?从哪来?到哪去?家住何方?父母还在?家里几亩田?田里几头牛?说!不说哥再把你丢里面去!”
一听到要被丢到杂物间里边,刚刚死里逃生的猴子差点吓尿,连忙求饶道:“大哥饶命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千万别再让我进到里边去了,你就是报警抓我都没关系啊。”
哟!挺配合的嘛,那就行,哥刚才也就说说而已,真要是把你给丢里边去,明天上班的时候大家打开杂物间一看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倒在里边,到时候警察叔叔一查,呵呵,昨晚你是最后一个和死者接触的人,对此你有什么解释么?别着急,先干了这碗热翔!在老虎凳上咱们再慢慢聊哈!到那时候哥岂不是比你还惨?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回过神来,理清了思绪的猴子刚刚想开口,在楼上就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不好!是四眼!”猴子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朝着楼梯方向跑去。
嗯?还有一个?不是那么倒霉吧,上面那个也撞鬼?这公司难道是建在乱葬岗上的不成?这每天都闹鬼的还让不让人愉快地工作啦?虽然心里面老大的不愿意,但雷锋同志说过,干一行爱一行,现在身为保安的哥怎么能忘记自己的神圣使命,临阵脱逃呢?哥!可是要升职加薪的男人啊!
一念至此,杜尘也两步上前,扶起还有些腿软的猴子,说道:“一起上去看看吧,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劝你的同伙自首啊!”
此时巴不得有人陪着自己的猴子自然是连连答应,两人就这样拉扯着朝顶楼的方向跑了上去。
真正的怨灵!
开玩笑!开玩笑!开玩笑!一定是开玩笑!这世界怎么可能有这种傻事!怎么可能会真的有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幻觉!是我的幻觉!一定是幻觉!先抽根烟冷静一下。在沾满了血的上衣口袋中,四眼艰难地掏出了一包带着他鲜血的红双喜,剧烈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连拿根烟都那么的困难。
在月光的照射下,四眼潜藏在黑暗之中的身影渐渐地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在左右两边肩膀处各有五道深深的抓痕,让四眼的肩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将原本的衬衣染成了血红色。
“可恶啊!如果这是梦的话,就让我现在醒过来吧!”四眼在心里面无声的祷告了一下,但双肩刺痛的感觉却强迫他清醒,并无情地告诉他,这就是现实!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混蛋!混蛋!赵磊这龟孙子!竟然让老子做这么危险的事!还有猴子!该死的!竟然不上来救我!该死!全部都该死!”四眼陷入癫狂的状态,一股毁灭的欲望充斥在他心间。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就会曝露出自己的一切阴暗面。就好像那些末世狂徒一样,只想在最后的时刻发泄一切欲望,破坏、纵欲、仇恨。四眼现在就处在这样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刚才发生的一切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世界观。
就在刚才,一直想要抽烟却点不着的四眼在顶楼上乱逛,却在一个容易让人忽略的拐角处,发现了一堆用三角形玻璃罩笼罩着的灰,就好像是平日里烧香剩下的香炉灰一样。如果不是四眼一直低着脑袋走,还真容易就这样忽视过去了。刚刚没有抽着烟的四眼,心里憋着一股火,想都不想就直接把玻璃罩踢掉。顿时,香炉灰撒了一地,然后不知从哪里刮出来的阴风再一次吹起,地板上的灰被这么一吹,竟然慢慢地消失了。
接着,四眼感觉到那阵阴风变得更冷了,甚至在这有些闷热的夜晚里,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刺骨的寒意,心里头压抑的感觉越来越重,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躲在阴影黑暗中窥视着自己一样。有些不知所措的四眼似乎忘记了刚才打火机不能用的事实,再一次拿出来,紧张地拨动着打火机。或许人在黑暗之中久了,就会本能地想要寻求光明,哪怕是那一点微弱的火光。
这一次,四眼惊讶地发现,竟然打着了!橙色的小火苗照亮了四眼的脸,微弱的热能似乎也驱散了四眼身上的寒意,让他舒缓了一下一直有些紧张的神经。
呼,一阵阴风将火苗吹散了,四眼的心也猛地跳了一下,急忙再次拨弄打火机,火苗应声而起,呼,阴风再一次将火苗吹散,这一次四眼感觉到了,那阴风是从自己的身后吹过来的,就好像有人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吹气一样,四眼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手上再一次拨弄打火机,火苗刚起,四眼立刻扭头后看!那情景四眼发誓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披散着的头发,好像被锉刀磨平了的鼻子,被用铁丝线缝合起来的嘴巴,还有那没有眼球,黑乎乎的两个空洞正流淌着黑色的淤血,刚才那阴风正是从哪缺失了鼻梁的两个鼻孔中喷出的,而最让四眼心惊胆战的是,那张被缝合起来的嘴巴竟然露出了一个很有弧度的微笑,脸颊上竟然还有两个酒窝,只不过被铁钉穿了个透心凉,那微笑的嘴巴是因为脸部的肌肉被铁钉拉扯固定住才形成的。从那白皙嫩滑的皮肤来看,竟然还是个女人!
“哇呀!!!!!”转过头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四眼吓得大叫起来,此时与那恐怖的女人的距离比热恋中的情侣还要亲密,面贴面,四眼甚至感受到了那冰凉的气息和从鼻孔中呼出来的那股阴风。还没反应过来要逃跑的时候,四眼感觉双肩被一双尖锐的爪子扣住了。定睛一看,那是一双皮肉腐烂,露出了森森白骨的双手,那尖锐的感觉正是女人那闪着寒光的指骨。此时指骨深深地扎进了四眼的肉中,疼得他冷汗冒一身。
“呼呼!呼呼呼!”身后那恐怖的女人不停地发出阵阵闷哼,双手死死地擒拿住四眼,从入肉三分直接到刺破皮肉,让四眼肩膀血肉模糊,鲜血瞬间浸透了衬衣,将四眼的衬衣染成了血红色。就好像披上了一件红色马甲一样。
痛入心肺的感觉让四眼蛮力一发,硬生生地从那恐怖的女人双手中挣脱开来,顾不得什么惊动不惊动人了,四眼拔腿就跑,一边大声呼救,一边头都不回地飞窜出去。一刻都不敢停留。
跑了一会儿,不知道胡乱窜逃到了哪里的四眼,颓然地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冰冷的墙壁,月光铺洒在了他身上,一阵强烈的疲惫感侵袭而来,刚才精神紧绷没有发觉,但现在一坐下来,四眼立刻就感觉到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平日里没有锻炼过的身体此时正在抗议突然间这么剧烈的运动量。一阵胃内的翻腾,四眼呕吐出了一堆的胃酸和苦水。还有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根本没有鬼!”四眼坐在地上不断地自言自语,即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但肩膀上的剧痛却又是如此真实,刺鼻的血腥味冲得四眼胃部又是一阵翻滚,干呕了好几声后,四眼想起了上衣口袋的烟,这时候用尼古丁来麻醉自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可以舒缓神经,又可以止住胃部的干呕,颤颤巍巍地从衣袋中掏出烟,叼到嘴上,再次摸出了打火机,拨弄了几下,橘红色的火苗出现,点燃了烟头,四眼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
呼!熟悉的阴风再一次吹起,将火苗吹灭!那冰冷的气息又一次出现在了身后。只是这一次,四眼再也没能转过头来了……
“哇呀!!!!!!!!!”
走廊过道的深处,一阵凄厉的惨嚎再一次响起,墙壁上的月影被飞溅而出的鲜血喷洒成一副后现代主义的惨烈画作。在这惨烈的现场,就连皎洁的月光也被乌云遮蔽,仿佛月亮也不忍看见这一幕惨剧的发生。
这时候,楼下的杜尘和猴子终于爬上了十五楼,两人凭着一支强光的手电筒照明,或许是旁边有人在的关系,两人的胆子都壮大了不少,最起码比一个人的时候放心多了。
“四眼,四眼!在哪呢?”猴子不敢大声呼叫,毕竟现在的身份见不得光,如果引来了楼下的保安,恐怕自己就要去牢房里面住上一段日子了。而杜尘则是周围乱看,从刚刚踏上十五楼的时候,杜尘的身体就如同置身于冰冷的冷藏库之中,阴冷的气息一直包围在身边,看了看旁边的猴子,也是缩了缩脑袋,将衣领拉高了些,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一丝阴冷。这楼上的怨灵之气竟然让普通人也察觉到不同,从这点来看,这比九楼杂物间那开门杀的吊死鬼要可怕得多了。
摸了摸脖子间的聚灵符,杜尘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肃穆,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他的第一个考验,从下决心寻找父母,踏上修炼之路时,就注定了杜尘的一生只能在荆棘之中摘取鲜花,前进的道路上永远都是充满了波折和不可预知的危险,如果连应付这样场景的能力都没有,那即使有老白的全力相助,最终也必定是失败收场。
心里面急速回忆起老白平日里的教导,还有一些应急的术法,然后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现在就是考验自己平日努力的时候了!冷静是哥的第一生命!手忙脚乱只会死得更难看!
走着走着,在寂静得可怕的走廊上,一阵水滴在石头上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杜尘猴子二人对视一眼,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越走就越心惊,一股血腥味越来越浓,那如同水龙头没有关严实的水滴声,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也一滴一滴地滴在杜尘和猴子两人的心上。
“呜哇!”猴子一下子吐了出来,秽物刺鼻的味道和血腥味刺激得杜尘也胃部翻滚。眼前的景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