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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疵夤缌恕6鹜穑奕酥懊廊绻骷奕酥笕匝薰馑纳涞亩磐鹑唬耸蓖耆涣伺⒆拥慕咳鹾徒们椋茄匦奶逄厍拦シ鲎TONE嘘疼问痛,眼里的深情竟看不出半点做作,令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作不得声。
邱纹的表情则在我意料之中,她是个标准的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心细如尘,酒店的全部财务都交由她主管,五年来未出过任何差错。她听了我的话后就一直有点儿恍恍惚惚的,饭吃得食不下咽。我问她跟黄福生的关系解决了没有她都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着我好象我说的是外国话她听不懂,还是叶晨碰碰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后她才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哦,没事,挺好,离了,没事。”其实,我们几个人中当初没人赞成她跟黄福生结婚,那个老会计都四十了,是带副眼镜穿中山装的那种谨小慎微到古怪的男人,本来小纹一进酒店来是给他当徒弟和助手的,结果一年下来小纹的职务都升了他却还是原地踏步,这种男人活该找不到老婆的,谁见了都腻烦跟谁都作不了朋友。不过工作算是十分认真细心,别指望他给你什么惊喜,本职倒也一直兢兢业业的挑不出什么大错,所以这么多年也没被我炒掉。小纹说要嫁他时把我吓了一跳,当时真想利用职务之便去唬一下那个老光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想想自已这样做有干涉他人隐私之嫌,再加上那阵子七个人已几乎彼此都不说心里话了,我根本猜不到小纹到底在想什么,又何必多事讨人嫌,就罢了,结果看来竟是江中舸不知对小纹作了什么手脚。当然,现在小纹由此离婚未见得是什么坏事,我悻悻地对自已说,跟了黄福生两年,孩子都生不出,趁此机会解脱也好吧。
孟宇飞差不多一口饭也没吃,只是喝酒,有时我都纳闷儿他这样子喝酒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也没彻底毁了那唱歌的好嗓子。他其实一直在Q市,虽然去年他不顾我们所有人的挽留和关心坚决辞了职,但叶晨今天却很快就在一家夜总会的练歌房里找到了他,并发现他离开酒店后就一直在这家并不入流的夜总会里作吉它歌手。叶晨这些年明里暗里也网罗了一些挺有用的关系,他早在宇飞辞职时就跟我打赌说宇飞绝不会离开Q市,这次一找就找到,还真是被他说中了。也许明天叶晨会来跟我要上次打赌约定的彩金吧,如果他还能有这个闲心的话。我胡乱想着,看着孟宇飞眼光直直地盯着他对面的座位。我们吃饭用的是一张长方形的八人台,一向以来都是我和云霄坐在两头,宛宛、小纹坐一边,宇飞、叶晨坐在另一边,中舸总是忙,多数时候要应酬很少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偶尔他回来一次就一定要坐在宛宛和小纹中间,说是秀色可餐能帮我们省粮食,说实话他的这种浮滑令我和其它三个男孩子都不太喜欢,但是那时候的宛宛和小纹很开心,我们也就当饭前开胃菜随他去闹。宇飞则总是坐在男人们这边中间的位子,他这会儿的眼光也正瞧着他对面那个空着的位子,他在想中舸吗?几个男人中,他和中舸最不对付,两人话里话外不知唇枪舌剑过多少回,现在的他,想起的中舸,会是什么样儿?
一顿饭草草吃完,我们七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回到了一楼的大起居室里,是该好好谈谈了。
待大家坐定,我第一个开了口:“现在这个时候,我觉得对我们最重要的,是团结和彼此坦白,无论有什么事,大家都应该在这里说出来,才能一起商量一个最妥当的解决办法,你们都同意我这个说法吧?”
他们互相看了看,显得对我的话茫然不解。
齐云霄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表情,对我道:“柳儿,你到底想说什么?”柳儿,这还是以前那段美好时光里大家对我的称呼,只有叶晨不这么叫,而现在,时隔这么久,再一次听到云霄这样叫我,刹那间我几乎想要落泪。
我吸了口气,又道:“我想说,无论如何,中舸已死这个事实不会再改变了,而我一直觉得,活着的人更重要,我们曾经是一个整体,肝胆相照性命相托,现在我们仍该回到这个状态,才能应付有可能出现的任何问题。”
“到底你在担心什么?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叶晨突然咄咄逼人地问我,神情焦燥。
我看了看他,然后问其他人:“你们没人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摸不着头绪的样子,但我看见STONE的脸又开始发白,他躲着我的目光,手不自然地在沙发椅布上搓来搓去,他知道些什么吗?他又在害怕什么?
我凝神想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我要他们坦白,当然自已就得先坦白,所以我要把我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没有别的办法了,“好吧,我直话直说。乔加说江中舸可能是被谋杀的,我并不相信,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我们大家每个人的安全着想,我现在估且当他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我现在就当江中舸是被谋杀的。那么理所当然跟着来的一个问题就是,会是谁谋杀了江中舸呢?”
房间里静得如同墓园,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我看见他们六个人都不同程度地紧张起来,眼光全钉在我身上。我咬了咬唇,继续说:“我是发现江中舸死亡现场的第一个人,根据我自已的观察和后来叶晨告诉我的一些情况,我有一个想法,”我的眼睛慢慢地看向他们每一个人,“我认为,如果确实有人谋杀了江中舸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我们中间的一个。”
即使此时有炸弹投在我们这个房间里,恐怕也不能造成比听见我这句话更加令人恐慌的后果了,叶晨僵直地坐在他固定的沙发位子上目光散乱,小纹脸色雪白嘴唇都失了颜色,宛宛惊呼一声后干脆倒在STONE的怀里捂住脸,而STONE紧抱着宛宛的双手都在发抖。云霄刷地一下站了起来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却又将话咽了回去。宇飞失手撞翻了他座旁的落地灯。我看着他们形色不一的反应,平静地加了最后一句话:“这个人,有可能是你们中的一个,也有可能,是我。”
“不可能是你!”云霄突然开了口,语气温和得出乎我的意料,他看着我,眼里竟是柔情一片,“我相信,绝对不可能是你,即使是我,也不会是你!”
“疯了!”叶晨喃喃地说,“柳夜你疯了,云霄更是陪着你疯,为什么要说是我们中的一个,我们有什么理由要谋杀江中舸?”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疯狂的,”宇飞也说话了,不知为什么听起来竟有几分嘲讽的意味,“以江中舸的为人处事,你敢说,你从没起过想杀了他的念头?”
“没有!没有!”叶晨失态地冲着宇飞大叫;额上青筋直暴出来。
“别乱了,我刚刚就说过,大家都要坦白和团结,有什么话,此刻,现在,就在这里跟大家说清楚,同意吗?”我再次问所有的人。
“我说两句吧。”宇飞站了起来,恢复了他的懒散和无所谓,道:“我承认我确实想过要杀掉江中舸,你们都知道的,是他毁了我的希望。不过,我没有杀他,这半年多我一直在那个夜总会里醉生梦死,并没有机会也没有兴致去杀他,我所失去的再也找回不来了,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行了,我想上去睡觉了,我搬出自在居和后来辞职都是为了不想和江中舸再打交道,现在他人没了,我可以回来过安稳日子,我真的累极了,我得好好休息。至于你,柳儿,”他凝视着我,“我劝你别这么上心,不会出什么事的,江中舸怎么死的和我们无关,大家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吧。”
他说完就踢踢沓沓地上楼去了,再也没理我们任何人。我瞧着他的背影,想着他的话。是啊,他是有理由要杀江中舸的,去年年终央视一台有一个业余歌手大奖赛,宇飞殚精竭虑地准备了一首好歌,自已作词作曲,自已演唱,我们六个人一起听他给我们唱过,那真是一首不同凡响的好歌,宇飞准备决赛时才拿出这首歌来,一心想凭着这首歌一炮而红,没想到就在决赛前一星期,这首歌突然在Q市电台的每周打榜歌曲中被唱了出来,不到几天就传遍全国,那个唱这首歌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也因此迅速走红,宇飞当时就垮了,喝酒喝到嗓子失声,央视的决赛根本就没能参加。后来报上登出对那个走红小子的采访,记者问他这首歌从何而来,那个小子倒很诚实,他说是一个姓江的人卖给他的,那人自称是个业余音乐爱好者,闲得没事儿写了这首歌,只想挣点儿零花钱用用,不想出名,还叫他随便给作词作曲者写个名字,不会有人告他侵犯版权的。
看了这篇报道后宇飞就发狂了,他冲到中舸的办公室里和他打了一架,闹得惊天动地,中舸也不还手,只是在我们几个拼力拉开孟宇飞后淡淡地说:“你这首歌的作词作曲,我们大家都参予了意见,凭什么说是你一个人的?我就是看不上你这副想出名想得要发疯的样子,才给卖了的。你有本事,就去告我吧。”
宇飞恨得眼睛都在滴血,但他也知道一切已不可挽回,他已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他当场就跟我辞职,此后再没在酒店出现。而没有了宇飞的石门夜吧,一度陷入混乱,老客人们频频投诉,酒店的入住率和夜吧的生意均一落千丈,还是云霄和宛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慢慢又有了些起色。这件事,我们大家都是十分怪责中舸的,他和宇飞有嫌隙谁都知道,但是居然下这样的狠手毁他,连带酒店都遭殃,做的确实太过份了。
不过中舸根本不管我们想什么,他做的事严格说起来又跟工作并无关系,我曾跟云霄商量过要不要解聘中舸,但是云霄说当时已近年关,再找一个合适的广告部经理并不容易,何况中舸的那帮手下还是挺服他的,骤然换人怕会弹压不住。
宇飞会为了这件事杀掉中舸吗?我在心里问自已,叶晨和云霄也看着宇飞消失的方向发怔,这个一身忧郁气质,不喜欢运动,体格也谈不上强健的人,真能轻而易举、神不知鬼不觉地谋杀有着可以去作男模的体魄的江中舸吗?这确实令人难以想象。
“柳儿!”宛宛突然开口叫我,我心中一痛,她很久没有这样叫我了。其实,宛宛以前不相信中舸追她的真心,大半是因着我的反对。后来她接受了中舸的追求,我仍旧不顾一切地劝她千万不要上江中舸的当,斩钉截铁地说江中舸绝对不会真心实意地爱上她,她因此跟我反目,我至今还记得她最后跟我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你不想我相信中舸,是因为你自已爱着他对不对?你嫉妒他爱的是我对不对?”话说到这一步,我只有放弃和她做朋友。结果没多久她就发现我是对的,她来找我对着我痛哭,反反复复地跟我说对不起,但我们却再也无法找回以往无话不谈的亲密。她和STONE的婚事,是在上飞机前的头一晚才告诉给我知道的。而她的突然离职,也让酒店乱了一阵,总算她走前对叶晨交待了一些首尾,叶晨临时顶了一下,更幸好她回来得快,否则不但她会永远丢了这份工作,我们也会病急乱投医地另找一位大堂主管,酒店则将因为重要职员的频繁更换而大伤元气。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们中的一个杀了江中舸呢?”宛宛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柔和,而她看着我的眼光,也一如旧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