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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凡依旧是那个样,也不回答我,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显得很是焦虑,一边的黄立坐不住了,骂他不是男人。
我见朱一凡从腰间拿下一挂钥匙,攥在手里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对我们说:“来吧。”
我和黄立相视一望,起身跟了上去。
他用钥匙开着那扇门,我一看,竟然是那扇紧锁的门!果然,里面一定有秘密所在。
灯光一亮,屋内的一切就都清晰可辨了。摆设极其简单,中间摆着一张床,角落里放着一张破书桌。
我心想文章十有八九便是在地上,果不其然,朱一凡挪开了书桌,将书桌下的拼接地板起了出来,露出了下面灰色的地面。我现在才发现,竟然只有这个屋子铺了地板,看来也是别有所用啊。
然后,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出现了,朱一凡拿来一个板凳,突然对着露出来的那块地面猛砸,用力极其之大,一时间灰尘满天。
“他奶奶的,墩子你疯了!”我和黄立异口同声的骂道。
待灰尘散去,一如我料想的那般,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坑。
我用手指了指那个洞,张了张嘴。朱一凡点了点头。
“侯振举……的确是工程师……”
我刚向前走去,朱一凡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令我大为纳罕。
☆、贺岁篇 揭开——罕王宝藏
朱一凡从外面拿来了三个手电筒,分给我和黄立。
“敢不敢,跟我下去看看?”朱一凡用手电筒指着那个洞,很严肃的问我们。那种严肃出现在他的脸上,就像一个天大的意外,我只在当年他闯进女厕所前见到过。
“周子这……”黄立趴到我耳边小声的呢喃道。
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我走到那个洞前,蹲下来,用手电往里面照着。手电的照射下,我才看清了洞内的景象。
原来,这个洞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它并非直筒,而是很浅的,也就半人高,却有两人宽。当然,如果只有半人高就堵住的话那就称不上洞了。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洞只是在半人深的地方拐了个弯而已。直筒的洞突然向东一转,变成了水平的。
从朱一凡的话中不难听出,这洞内必定别有洞天,而且一定与侯振举有关。虽然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但我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还不清楚洞的来历。我的职业经验使我明白,如果参与破坏文物行为将会受到法律严惩,同时,我也有职业操守。
“怎么来的?”我非常严肃地问道。
“你看你这样,爷我可不是盗墓的啊!周子你别乱想啊!”他被我问的有些恼火。我知道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谁说你了?紧张个毛?有话你不就说就是了!”黄立有些坐不住了,他是个急性子。
“我……唉,这么跟你说吧,当初买下这个门头和院子的时候,这洞就有了,当时地板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瓷砖,我和那几个合伙人感觉这间屋子有点矮,挺闷的,就往下挖了挖,结果挖出一个石头盖子来,还给挖烂了,下面就出来一洞……”朱一凡显得有些苦恼。
“你下去过?那下面是什么……”黄立有些怀疑的说道,我听得出,他声音已有些发抖。黄立胆小,这是出了名的,黑天自己都不敢上厕所。我料想,他大概猜想洞下面是墓葬了。
我蹲在洞边上,一言不发,默默听着朱一凡的话——我在找他的破绽。因为我了解,朱一凡说实话的频率实在不高。
“我当然下去过,那天正好喝了酒,几个人壮着胆就下去了。其实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有一点是定了,一下去是一个大空间,里面有一个大雕像,老大,墙上全是文字,我们也没从头看,随便找了一点就开始看,虽然也看不大懂,但大概就是写一个人的生平功绩,这个人就是侯振举……”朱一凡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来。
“还有什么?”黄立接着问。
“就看了那么一点,一哥们儿就咋呼着说看到鬼了,这不也没敢多看,就上来了,反正其他好像还有几个空间……”朱一凡做出一副回忆状。
我一看黄立,一听有鬼脸就绿了,忙跟朱一凡说不下去了。
我问他:“为什么没有上报这里的文物保护机构?”
“我们想过……但是……但是我们容易吗,凑点钱买一店面,刚开张……他们要是知道了,这店面可就得拆啊……所以一直就没说出去。”朱一凡有些沉重。
我没有作答,说实话,虽然我认为这样做很是不妥,但事实就是如此。城市中很少见,但在乡下,哪个农民要是在自家田里刨出点东西,这田地就“征用了”;哪个农民要是在自家房子、猪舍下挖出点东西,这房子就“征用”了……可是,真的是“征用”吗?我也没说是“霸占”,而是说,就像一种交易,只是这种交易没有情愿与否,更不会出现钉子户。虽然,官方拿钱,但钱几经辗转,就……剩下的,是农民们的绝望,望着自己的田地房屋夷为平地,或是围满衣着华丽的游客,心里滋味谁知道……
我点了一根烟,深深的抽了一口,说:“下去看看,但墩子你得答应我,上来之后得上报保护机构。”
朱一凡低下了头,我明白,他在担心。
“你放心,别忘了你兄弟我是干什么的,到时候你一定赔不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抽着烟想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对我说:“事儿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行!我听你的,但我可说好了,你要有难处哥们我绝对不难为你!”
“……走吧,你带路!”我说道。
我刚要往前走,就立刻意识到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黄立还镶嵌在门框里,身子僵僵的,脸一直绿着,可能是听到我们要去那个“有鬼”的地方,心里慌了。他看见我回头盯着他,连忙问我:“周子,墩子,你们……真要去?”声音似乎还打起了颤。
“咋了?你不去?”我故意问他。
“我……我想上厕所……”他用手摸了摸后脑勺,有点尴尬的说道。谁都明白,这小子就是胆小,真他妈胆比蛋小。
我看看朱一凡已经跳到了洞中,冲着外面大喊:“大黄,我们还不知道你那点事,去吧!去上你娘的厕所吧!大不了一会那鬼从马桶里爬上来!”
我再一看黄立,脸从绿色的一下子就变成了黑色。我心想,这么吓唬他也怪难为他的,就笑了笑对他说:“走吧,你在中间,放心就是,有啥鬼啊,哥们儿我是干么的?要真有鬼我还能出现在这,放心吧!”
我话虽这么说,但其实心里也没有了底,因为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奇怪事情屡见不鲜,我之所以昧着良心说出这样的话,也仅仅是为了安慰黄立,因为我不想因为他耽误了下去看看的机会。这是对职业爱好的本能,驱使着我接近与之相关的食物。
“那……”黄立支支吾吾的,没有给出肯定地回答,但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说明他也在犹豫,而且好奇心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思想。
“得得得!你小子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不去算了!周子,咱俩去!”朱一凡有些将计就计的意思,挥手鄙视黄立。
我冲朱一凡摆摆手,示意他先闭上嘴。我拉过黄立,对他说:“你怕个毛,你在中间,要死也不是你第一个。”
然后,结果就很明显了。朱一凡在前,黄立在中间,我断后,就这样前前后后在狭窄的洞中匍匐着向前挪动了下去。
☆、贺岁篇 终章——罕王的心思
我没有想到这条道会这么长,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头,爬起来实在很难受,黄立的臭脚不停蹬到我,我估计我的脸上已经全都是脚印子了。
爬着爬着,黄立又突然停了下来,幸亏我用手臂挡住了,要不然这瓜子脸就要变成大饼脸了。
“靠,后面还有人呢!怎么突然停下了!你们别他妈说想上厕所啊!”我抱怨道。
我用手电照着前面,黄立突然回过头来说:“不是,墩子说到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砰!”的一声伴随着四周的震动,我就知道,朱一凡肯定掉下去了。
我听到前面的黄立嚷嚷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就开始挪动身子勉强倾斜了下,最后也跳下去了。我紧随其后。
果不其然,我一站稳就见朱一凡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用手电一照看着脸上满是血,看来是脸先着的地。
“哎呀我的妈呀……哎呀他妈的……完了,摔得我脑子坏了,妈呀,我姓啥来?”朱一凡趴着地上边喘气边说。
“你跟八戒一个姓。”我说。
他笑了笑。
“吆,墩子,省下整容了啊,我看看,嗯,变帅了!”黄立在一边开玩笑。
“滚犊子!明明本来就很帅!”
我拿纸让他擦了擦眉骨和鼻子上的血,一面看向四周,很快就发现了朱一凡之前描述的那些东西,我看着墙壁上的一串串文字,还有硕大的雕刻,瞬间感到无比震撼!
如果这些东西出现在世界上,历史会不会再一次被改写?
朱一凡拍了拍我们,笑了笑,说:“走!还有地儿呢!”
我和黄立一时间有点蒙,相视一眼心说难道还有什么巨大秘密?
于是我们跟着朱一凡向雕塑后面走去,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小门,里面竟还散发着幽幽的光。
“走着!”朱一凡说道。
“那里有什么?”我疑问道,其实语气间充满了不信任。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是个惊喜,绝对是个惊喜!”他又笑了起来。
说实话我和黄立都没底,特别是黄立,大气都不敢喘,走起路来总是四处飘,手电不停地照来照去,看起来就像是在逛鬼屋。
但很快我就见识到了朱一凡口中所谓的那个“惊喜”。
是一堆珍宝!
我真的没有看错!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如同宫殿的大厅,八根立柱,雕刻着奇怪的动物,而中间则放置着六个金光闪闪的容器,方形就像棺椁,但明显不是,因为里面尽是各种闪闪发亮的奇珍异宝。
我顿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我考古这几年来,见得珍宝最多的一次尚且不及这番景象,更何况是没经过土壤掩埋丧失光泽的珍宝!我觉得就算是摸一摸这辈子也值了!
黄立虽然也震得不轻,但一见到这么多珍宝竟没有了恐惧感,拔腿就要跑过去。
“站住!你站住!别靠近!”朱一凡大喊起来,声音被放大无限倍。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也随着大声喊了起来。
然而我想到的,便是机关。
黄立随即停了下来,我们头上的冷汗差点成了河。
“你个见钱眼开的种!跑什么啊?!有脑子吗!不知道会有机关啊?!”朱一凡跑过去拍黄立的脑袋。
我长呼一口气,心里却在想,看来我必须要面对一些问题了,是我顷刻间想到的,更是我不愿看到的。
“有什么机关?”我问,直盯着朱一凡,见他一直在回避我。
“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一哥们儿,上次跟着下来的,摸了一下,中毒了……”
这句话饱含着极大的信息量,我心里顿时就炸开了,原来他隐瞒着我们,来之前并没有说这件事,对于这些珍宝也是只字未提,就单纯把我们勾引到这里来了,可是,为什么要隐瞒?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