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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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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还想问您呢,您这把我们吓个半死,这刚开那暗门,你俩就蹦出来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炸尸了呢,再说了,咱这跑的什么劲啊?啥都没有。”那人说道。
  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个十之八九,当务之急是救出阿光,我我没空瞎琢磨,拉上小吴起身向回跑,也不管他大爷的牛鬼蛇神,众人跟着我,边跑边听我道清事情原委,听得他们惊异声不已,转眼间到了我们逃出的暗门前,旁边已经架上了远光手电,我将它们一一打开,先是照了照甬道中,却空无一物,我担心有埋伏,又照了照四周,见什么也没有,我抢先迈了进去。
  这时脚底的水由于暗门被开的缘故,已经所剩无几,但还在不停的流着,不知源于何处,我与小吴找完了两间耳室,却不见阿光的踪影,我们又不得不防着那些邪物的再次出现,但后来发现那只不过是多余的,因为它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韩弇跟我们也有一定的交情,而且和阿光是同学,也急得瞪眼,领着几个同事大喊,但却没有答复,我又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小吴握住了我的胳膊,回头一看,大家都僵住了,我刚要说话,却见众人做出噤声的动作,我屏息凝神,但瞬间头皮就炸了,只听见“呜~~~呜呜~~呜”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我心想莫不是还有东西?
  但我随后便听出了微妙的不同,很熟悉,但说不出为何,声音是主室传过来的,我用手指了指那边,示意众人去看看,反正我们人多,要逃也有地方,要死我也不是第一个,接着便打着手电走了过去。
  刚进主室,那诡异的声音霎时间就停止了,我先用手电照了一下左边,见没有东西,又哆哆嗦嗦地照向祭台的方向,但光线所及范围极小,只能看见祭台一处有两个黑乎乎的东西。
  猛然,祭台方向发出了一声“谁!”那伴有哭腔的喊声一响,我就舒了口气,因为那根本是筱诗的声音,我连忙跑过去,见筱诗正趴在祭台西侧,捂着嘴哭,我心想你上症了吗?刚想问,就见身后不知谁的手电照向了祭台,我只是瞥了一眼,脖子就僵住了,祭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熟悉的衣服,熟悉的身影,是阿光,我吃惊了,那尸体却少了一只手与一条腿,衣服也到处是洞,我腿已经发起了软,不知谁架住了我,但在短时间内,我受的刺激太多了,这次再也没支撑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只是终于明白了这殉葬的真正意义??????

  ☆、第六章 归途

  头嗡嗡的响,我艰难的睁开眼,发下自己已经在JEEP车上了,车子已经驶出了村子,仍然在黄土道上行驶着,我坐起来,小吴见我起来,就趴过来和我说话,可我什么都听不清楚,接着和我同车的筱诗、韩叔都张嘴和我说话,可我依旧是听不懂,只是很口渴,于是张嘴做出喝水的动作要水喝,小吴连忙递给我一瓶水,我拿起来两口灌了下去,按了按太阳穴,头还是嗡嗡作响,我开开窗子吹了好一会风才好些,头还是很痛,但听得清说话声了。
  “先赶回去?”我问。
  “嗯。”筱诗回答说。
  “干嘛不找几个村民先去城里火化阿光的尸体,我们的工作也将近尾声了,这样岂不是更费事。”我问。
  “第二小组负责最后的工作,我们把一部分文物运回去就可以了,跟他们借了个司机。”说罢指指后面。
  我向后看去,只见一辆半挂车跟在后面不远处,上面有三个人,一个是司机,还有王哥和小助理。
  “都运的哪些?”
  “都是急需抢救的瓶瓶罐罐,还有K03中腐烂的棺椁。”
  “不解释一下吗?”
  “我和王哥还有小助理都先后下去找你们,但真的,一点光都看不到,手电光像被吞噬了一样,看不见一丝光线,喊叫却没有人答应,就这样,我在祭台上发现了阿光??????”筱诗说,作出严肃的表情,眼周渐渐红了。
  我有同样的感觉,小吴也与我同样,都板着脸,若有所思。
  我对今天的一切更感兴趣,奇怪的墓室,诡异的祭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邪物,阿光的死与诅咒??????但没有谁会回答我,还需要进一步探究,我相信其他人同样困惑着,即使有一天我搞清楚了,也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因为这都是不能说的机密。
  对于阿光的离世,我们都很遗憾,一个刚毕业不久的研究生,本来可以大展拳脚施展才华,但却葬身在墓室中,我们不知道该怎么交差,怎么向他家人解释,又何况他家和我家还是远房,会更尴尬。
  前面的韩叔已经睡着了,大家都有意停止了交谈,小吴去接替那位同事开车。
  我望着窗外,一片平原,遍地野草黄土,临近傍晚,天边不时飘过红絮,缠绕着残阳,以一种戏谑的姿态,嘲弄着,可能也包括我们。我又睡了过去。
  一路无话。
  入夜,我们到了洛阳,先回到当地的考古文物局解释了一番,随后连同几个领导去了警察局,给阿光开了证明。
  汽车行驶进了殡仪馆,院内是一贯的仿古建筑,两旁杨柳棵棵浓绿。我们在院内等候着,只有韩叔和几个领导开着载着阿光车继续向深处驶去。
  半个小时后,才有人打电话招呼我们去悼念堂开追悼会。小型追悼会结束后,众人心情更是低落。在那个领导摆的宴席上,面对着多日不见的山珍海味,却都没有胃口,一个动筷子的都没有。
  没过多久,我们又回到当地考古文物局安排的住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躺到了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不知是在车上睡多了,还是心事太多,一闭眼都是阿光躺在祭台上。
  两天后,另一小组也都回来了,还带回了大量照片和文物,但都没有提青铜祭台的事,我很是诧异。于是在报告会上,我率先说了青铜祭台,好不容易找到一张它的照片还是远景,并没有着重拍青铜祭台,我心想这么重大的发现,如此珍贵的文物,怎么都没一个吱声的。
  我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甚至有些愤怒,但跟令我吃惊的是竟没有一个为之动容的,都如同呆若木鸡般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有人甚至在画圈圈,亏他们一个个都还称得上泰斗。小吴和筱诗一直在揪我的衣服示意我坐下,我拗不过他们,没说几句话便坐了下去。
  剩下的任务都有当地的考古文物局承办。一天后的早晨,我们登上了航班,顺便托运了一些比较有研究价值的文物,但我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只看到有大物件,但量它也不可能是那祭台,因为那太重了。
  刚出机场,就见一辆中巴车在门口停着,便和几个同事一股脑钻了进去。待一切就绪之后,才驶向市区。
  将文物都卸在了仓库,我们一众人仅是简单报告了一下,就都忙着向家跑,主任说要庆祝,但但大家都以太累为由推掉了,说是研究报告会之后好好庆祝一下,但真正是阿光的遇难让人实在没有胃口。已近黄昏,大家分手后,我拦了辆出租车。
  “王府井灯草胡同,周氏中医。”我熟悉的说着家中的地点。
  “吆,您儿这是病了还是怎么的?那地儿好啊,我经常去,呵儿,您儿可真选对地儿了。”司机一张嘴就是京片儿子。
  “这儿你看错了,我没病,就是怕碰见有病的。”
  “哦,那么周师傅是您亲戚?”司机边开车边问。
  “我姓周。”我有些反感。
  “那您家是祖传的吧,听说有点儿头司机好像听明白了我的话,还是絮絮不止的问。
  “得,堵车堵得这么严重,您还是注意开车吧。”我说。
  “那行,您看这堵车堵得水泄不通,一不小心就出事故,再个走错道那是家常便饭,您看这前面,这边儿堵得水泄不通,那道儿一车也没有,这千万不能走那车少的道儿,哎,方向盘一转,就算到不了家了。”边说边指给我看。我心想这个不去从事演艺事业可真是文艺界的损失。
  “哎哟!”我随即被惊了一下。“您看我说了吧,我还就真走错道了!”
  我彻底崩溃了。
  “您看这也没有回头路了,后面已经堵上了,咱这一条道走到黑,钱多是小事,就怕天黑您急啊,您准备??????”司机一脸的谄媚和无奈。
  “得。”我挥了挥手,示意埋单。
  下车后,我又向后走到五四大街去等公共汽车。
  到家时已是满天繁星,我见家里的店面还在营业,便进去坐了会儿,由于我提前通了电话,所以父母并没有显得过于意外。倦意袭来,我便说了几句就去洗洗睡了。
  尽管如此疲惫,却还是辗转难眠。刚一入睡阿光便会出现在我面前,严肃地呲着牙冲我大喊,我丝毫却听不见,也只能把它当做一个梦来看待。
  我下了床,走去药房抓了一点桂圆和百合含在嘴里,才迷迷糊糊到天亮。
  天刚蒙蒙亮,我就已坐在院子里了,让刚醒的父母吓了一跳。
  吃过早餐后,我搭乘公共汽车向潘家园而去。
  进了这市侩之地,总是很熟悉,然而我干的这行却与此处的生意背道而驰,就好像官与贼的关系,虽目标相同,但获得途径却是相去甚远,不由有些心生尴尬。
  低头浏览过一个个文物摊子,转过两个喧闹的转角,尽头是一家刚开业不久的店面。我一步跨进去,却发现空无一人,电脑还开着,我便大喊:“良子!”
  “哎,等会啊!”从里间传出一声应答。
  随后一阵噼里啪啦的钥匙撞击声,从里间走出一个男人,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伸出手露出笑容就要握手,我连忙退后:“等等,洗手了没?”
  “吆,哥你这咋整的跟个大姑娘似的,都是男人。”
  “别在这瞎扯,赶紧给我去洗手!”
  待我坐下后,良子连忙给倒了杯茶,这才切入正题。
  “吆,哥,来我这寒舍这又有啥事啊?”良子满脸的肉都被笑容牵动起来,显得春风满面。
  “你别说,今儿我还真有事求你,你先把门关严了。”
  “这啥机密啊,搞得跟国家机密似的。”
  “别啰嗦,快去!”
  他虽不情愿,但还是起身去关上了门。
  一切就绪后,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团报纸,良子看见后就立即松弛了下来:“嗨,不会是古董报纸吧?搞什么。”
  “你哥我还没这么傻!看着!”说着我小心翼翼地展开报纸,露出两枚经过清洗的咬金坠,就见良子两眼立马放起了光,嘴都合不上了,伸手就来抓,我连忙阻止。
  “别把你那哈喇子流到我这东西上。”
  “呵,那哪行啊。”良子一脸的无所谓,又接着说:“哥,怎么着,贪了一点儿?你不清官吗?”
  “废话少说,先说说这玩意儿的来头。”我说道。
  “嗨,这还不简单?咱连谁跟谁啊?”良子回答。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说吧。”
  “得,在这儿聊多乏味啊,走,咱找个饭店慢慢聊!”
  我听了差点气昏过去,本以为这回省下了,看来还是难逃一劫,但求人之处就是这样,是要花本钱的。
  找了一家烤串店坐下后,我还没张口,良子就点了一桌子的菜,估计再点几道就能凑个满汉全席了,可怜我那瘪瘪的荷包,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今晚。
  待菜上全后,那家伙就跟一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对着满桌子的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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