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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挤压的香烟之中星星之火刚被掐灭,车也熄火了。
我下了车,看着周围一片寂静,也没有什么建筑,只是树木特别多,同时也挡住了视线。袁浩就将车停在了路边。我还在发愣,袁浩就招呼了起来。我于是向那边看去,见他拨开一片灌木丛,我方才发现,那里竟然有一条很不显眼的小土路。
沿着这条荒芜的小土路走了一段距离,袁浩接了个电话。
“什么?真的可以吗?我这就到!”他挂了电话。
“快!”说着一把拉起我来,飞速奔跑起来。
我被整蒙了,完全像被他拖着奔跑。错乱的树枝遮住了惟一可以照明的月光,我本就有夜盲症,几次三番的看不清脚底绊得踉踉跄跄。
“右转!”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起来,“砰!”撞到了墙上,满眼金星,但还没缓过来,就又被袁浩又拖了起来,我恍惚间回头看,却看见那是一间房子,很普通的平房。
“到了!”袁浩突然停了下来,我只顾回头看,没能及时停住,撞在了他身上。
我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喘息着,一边环视周围。周围依然是灌木丛和参天的树木,我现在依然站在小路上,但隐约收到来自身后的微弱灯光——身后高高的铁栏杆锈迹斑斑,围栏内,月光之下的庞大黑影依稀可辨四栋矮房,而我刚才正巧撞在了最东侧小路转弯处的那栋上。
袁浩在围栏内转了几圈,然后拿出手机拨弄了一会,我猜是在给里面的人发短信。然后,他将手放在嘴里,吹出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划破夜空,细听之下,他妈竟然还有间断,而且也有节奏可循。接着,院内响起一声狗叫,然后三声,四声,最后犬吠成一片,我惊恐了,心想这莫非是个养狗场?
院内黑影绰绰,一股黑潮突然向栏杆外涌来——我靠!竟然全是狗!更令我吃惊的是,袁浩竟然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然后冲我笑了一下:“放心,它们很友善的。”
袁浩又吹了一声口哨,贴在栏杆上的狗像是收到指令一般,齐齐退去,向一间屋子的后面爬去,然后,迎面来了一个更大的黑影,我心想,怎么还有这么大的狗,而且是站着的。但随后我就意识到,这只是个人罢了。
围栏的一侧小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身着黑装的黑人。我慢悠悠地走进去,恐怕还会有狗冲出来。
“他们都去睡觉了。”袁浩说道。
那个开门的人正拿着钥匙开着最东端一间房子的门,我趁这个机会环顾四周。这只是个很普通的居宅罢了,房屋构造简单,环境朴素,但从刚才那其实不难看出,这只是假象,这个地方比任何一处都要重要得多。
门开了,我们走进那间屋子。屋中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甚是简洁,我还以为他要我在这里休息,但那个开门的人却转而去开衣柜,我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从外面看这间屋子很大,但室内空间却有缩水,也就是说,墙壁中有隔间,里面必然是别有洞天。
果不其然,衣柜里是空的,那黑人将靠墙的一块木板拆下,露出了里面的一扇门。
☆、第三十八章 第二次亲密接触(六)
衣柜木板后一扇绿色的铁门。
们刚打开一条缝,立即有一束强光倏地射出,像一把锋利的利剑,夺人眼目。
我赶忙捂住双眼。
门全部打开后,这束强烈的亮光反而消失了,转而被一束散射的、微弱甚至暗黄的光代替,我看着背后的袁浩,露出狐疑之色。
“进去吧。”他翘起右手,面带微笑。
我巴不得进去,即使是害怕。
楼梯是右转向下的,这也验证了我的猜想。踩在铁丝网的楼梯上发出“咚咚”的沉闷之声,使我不得不想起巨人公司实验室地下室的那一幕,我甚至有种错觉——这楼梯之下,会不会空无一切?然后一片黑暗,当头一棒?区晋突然再出现在我面前,坐在楼梯上抽烟?
我突然止住了脚步,因为这个念头太可怕了。
“不要急刹车好不好,会出事故的。”他一只手微微推了我一下。
刹那间,我长舒一口气。站在楼梯半中间足以窥见地下室全貌——楼梯下一米处都被玻璃隔开,只留有一扇门,而那光,正是玻璃间内发出,但距离较远,根本看不清光源,我更纳闷刚才那束强光的来源了。
我下了楼梯,觉得挺惭愧的,一条只有十几级台阶的楼梯我竟然走了半分钟。在楼梯之下四顾着,我不禁骇然,这里太他妈大了,是在陆地之上无法估量的,足足有两个篮球场般大小,看来这真不是盖的,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像是联想到了当年纳粹的地下帝国,毒气实验、储藏宝藏、生化危机……我想,我变态了。
那个黑人已经从爬上楼梯出去了,我还愣在那里,看着玻璃内熟悉的一排排实验器材,不禁想起北京的考古研究所,那个我曾经梦寐以求,后来又挥洒血汗的地方。这个实验室不同的是,没有那份冗杂,而且是空荡荡的,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微弱的光源,在诺大的实验室东南角。
“愣着干嘛,给!穿上!时间不多了。”他丢给我一件白褂。
“啊?!”我很是不解,不明白他嘴中说的是什么时间。
转眼之间他已经推开玻璃门进去了,于是我也不敢怠慢,连忙穿上白褂也推门进去了,心想,推开这扇门,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我跟着他顺着走过一排排熟悉且陌生的仪器,看到了东南角上那个庞大的东西,当即振奋,再也按耐不住冲向了那个角落。
对!果真是它!果真是青铜祭台!这个日思夜想的东西!我不敢相信他正在我的面前!我抚摸着它,像地主在细点他的财宝。
“闪闪!”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我的兴奋。
我向身后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在角落深处还有一个人,身着同样的白褂,戴着厚厚的镜片,正聚精会神的操控着电脑。
我僵立着,一时不知所措。
袁浩突然向后拉了拉我:“头顶。”
我向上看去,只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台机械臂正左右晃动着,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台穿透仪,能透过穿透金属查看内部,这种东西在北京那边的实验室里几乎都有配备,而且经常使用。于是我向后退去。
袁浩走到那人旁边,低声问他:“怎么样?有什么转变吗?”
“他二奶奶根腿的,转变?!这都第五次透射了,还是那样,真他妈邪了门了!”那四眼田鸡咒骂道。
袁浩叹了口气,冲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看到电脑屏幕上的图像,立马愣住了。在透射下,青铜祭台的内部……凸显出一个平躺着的人形,我突然想起姑妈曾对我说过青铜祭台里是一具尸体,现在看来的确如此,然而图像一闪,那个人形被放大,倏尔透射过黑乎乎的人形——我靠!这个人形里面竟然还有一层!而且,里面竟然是空的!
“他们做了手脚!”我脱口而出。
☆、第三十九章 黑暗世界
“他们做了手脚!”我脱口而出。
里面的确有具尸体,这毋庸置疑。在青铜祭台内,曾经躺着一具尸体,可是在透视仪的穿透下,这一切都被打破了,里面曾经安放尸体的人形密封容器呈现出虚空,我感觉自己所追求的一切,出现了断层,都破裂了,都被这种绝望吞噬了。
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将所有线索整理了一遍。最后我蹲在地上,感觉自己像个无助的孩子。
“……夏威夷……夏威夷中转站……他们打开了青铜……青铜祭台!”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语速了,战栗了起来。
“先不要下结论……”他明显是在安慰我,语意飘渺。“你先等一下。”
他将烟递到我面前:“先抽一颗。”
我点上烟,用颤抖的手递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顿时缓解了许多。
我坐到背后的桌子上,猛地一回头发现袁浩不见了,向后眺望至楼梯下才能看到模糊黑暗中的影子,然后,他挥舞着双手,开始大声吼叫,可以看得出,他在打电话,而且比我还要懊恼。
我突然被一股危机感冲垮了,坐在桌子上尽力蜷缩着。我成了替罪羊,区晋潜逃,与家人失去联系,揭开青铜祭台之谜然后揭穿这一切阴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是我唯一能做出来挽救自己的方法,但如今苦苦收集的线索眼见就要水落石出,却又被区晋摆了一道,也就前功尽弃,是无异于回到原点的。
“我得想办法拯救这一切!”我在心底告诉我自己,因为如果不再采取行动,只有等死。在中国,文物盗窃走私严重的话,是要接受刑罚处罚的,其行为若违反刑法,即是终生监禁,生不如死,而且,亲人也会受到牵连。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但如今祸起萧墙,危机四伏,我不得不去想,周遭的黑暗,何时破晓?
手里的烟不知不觉燃烧到了尽头,烟灰结了长长地一段,我轻轻一弹,便灰飞烟灭,我放到嘴里猛地吸了一口后,连忙踩灭。
袁浩走了过来,突然停在离我两米的地方,弓下腰向靠墙的桌子下凝望着什么,但好像并没有达到目的,继而更深的弯腰,几乎快要爬到地上,但依然稳稳当当,我不禁佩服他的柔韧性,在我这样一个练过舞蹈的人眼里再熟悉不过。
我跳下桌子,突然间腿软了一下,我意识到这种感觉是多么的真实。
“怎么了?”我问他,同时努力抑制着本该颤抖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弯着腰挪动了一段距离后才直起身来,然后伸手拽了拽靠墙的一张桌子,好像试探了几下后,突然猛地一拽,那张白色的办公桌便从一排同样的桌子中脱离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乒呤乓啷”的量杯等实验器材的落地声。
我顿时震惊了,只感觉莫名其妙。
“搭把手!”他对我说道,焦急之色不知不觉已经显露了出来,在我看来,他比我要急躁得多。
我走近他。
“扳住下面的缝隙,向外掰!”他指着墙壁的下面说道。
我并没有看到他所谓的缝隙,于是便趴下去看,手刚放到墙壁底部,我就明白了,因为我可以清楚地感到那里冒出的冷气,所以我顺势扳住。
“一!二!三!”我们三个人一起用力,“咔嚓”一声,我突然仰了过去,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我坐起来,扔掉手里一块人造墙板,看着眼前出现的这扇门。一扇锈迹斑斑,诡异莫测的门。
“他儿的!怎么还有一扇门?!”那四眼田鸡坐在地上骂道,嘴里还大口喘息着,像是很虚弱,肚子上的赘肉几乎要垂到了地上。
“老朱,把消防斧拿来。”袁浩跳起来。
那个被称作“老朱”的四眼田鸡艰难地爬了起来,蹒跚的走向了一边。
“里面是什么?”我站起来拍拍手。
“不要这么紧张,里面是切割室,有些年头没用了,这几年都没入过这么大的物件了。”他点上烟,明显的放松了些许。
我恍然大悟,如今看来没有什么比打开青铜祭台更直接的途径了,我还担心会没有这么大型的器械,但如今看来已不成问题。
那四眼田鸡很快扛着一把崭新的消防斧来了,袁浩接过它,将烟叼在嘴里,举起斧头对准几乎被锈蚀的门锁猛地砍了下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