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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了人群,踱起步子。
我并不讨厌一个人呆着。
我正想着事情,突然肚子叫了。
怎么办呢。
吃个拉面去吧。
我这么想的时候。
在人群中,我发现了一个令我在意的人影。
现在走在我前面的,不就是我早上见到的那个女孩吗。
(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朝那个女孩追过去了。)
(坚持当初的想法,朝拉面馆走去。)
(我并没有去追赶她。)
(坚持当初的想法,朝拉面馆走去。)
虽然我看到她了,但也没有深追的道理。
我还是继续慢慢走着。
旋转的伞,逐渐消失在杂碎的脚步之中。
鲜明的伞是那么漂亮,让我稍稍感到些遗憾。
我饿着肚子向前走去。
我昨天吃饭的那个莲莲食堂味道还真不错。
今天也去那里吃吧。
也许--
这时,我头顶上方传来了声音。
‘啊,小哥!’
这个声音年轻热情充满力量。我饿得轻飘飘的,让这声音震了一下。
我等着摇晃停下来,便继续缓慢前行。
‘等一下啊!拉面的小哥!’
过了许久,我才意识到声音是对我说的。
“啊……”
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声音是从电线杆顶部传来的。她轻轻蹲在上面,直视着我的眼睛。
‘稍等一下啊。’
我完全没搞清状况,但也点了点头。
‘嗯嗯嗯……’
少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就头朝下跳了下来!
风猛地吹了过来。我顿时感到血液涌向全身,我张开了双臂。
强风将少女得头发全部吹散。少女飞入了我的怀中。
冲击比我想象的要轻。
她轻软地,确实地撞在了我的身上,发出了嘭的一声。我感到她很温暖。
这时,我的胸部感到了她微热的体温。我的怀表咯查走了一秒。
‘谢谢你。’
我差一点倒在地上,少女拽住了我。
“也谢谢你。”
我拉着少女的手,站了起来。
“你就是……昨天的,”
我在拉面馆碰到的女孩。
我还没问过她的名字呢。
‘嗯。当时真是太感谢了。’
她鞠了个躬。弯腰深得连帽子后沿都能看到。
‘啊,对了,钱,钱……’
少女转来转去,我静静地看着。
我是跟不上她的节奏的。
我有意识地改变头脑中的齿轮。
好像有什么地方‘嘎’地响了一声。
‘这些……够吗?’
少女担心地从袋中取出一张皱皱的钱。
“我看看……”
我从钱包里拿出拉面馆的票据,比较了一下金额。
“嗯,谢谢。找你钱。”
‘谢谢你。你的恩情我一生都不会忘。’
“不是那么大的事情。忘了好。”
‘不对。一饭之恩和救命之恩是一样的。是一辈子的恩。’
“……是吗?”
虽然有一宿一饭的恩义这种说法,但是我只是帮了一顿饭,不包括住宿。
而且当时的状况,她也不是饿得快要死了。
‘当然是啦!’
少女眼睛闪着光亮,她深深地点头。
她光是点点头,我就感到一股热风吹了过来。我不由得踉跄了一步。
“是吗。好吧。”
我说着,嘴角松缓了些。
‘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少女满脸的好奇,盯着我的脸。
“没什么。我是想,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一瞬间,少女的脸变得鲜明而红润。
她一只手挡着脸,稍微挪远了些。
“我叫九门克绮。你呢?”
‘那个……是真名?’
“是的。”
我轻轻点点头。
‘抱歉,让我稍微考虑一下……’
“……?不要紧。想考虑多久都行。”
现在这个时代,个人信息的管理很重要。
也许随便问别人的真名是不太合适的举动。
虽然这个女孩看起来不拘小节,但她出乎我意外地对这些事在意。
“站在这说话也不方便,找个能坐的地方吧?我想想……”
‘我的名字是,追风者。请这么叫我吧。’
“那么请多关照。追风者。”
我叫着这奇妙的名字。
‘请多关照,克绮。’
我们正式地握了手。
她的手很小,但很温暖,也很有力量。
‘你要去哪里呢?’
我缓缓地走着,她则是一蹦一跳。
我们的腿长和心跳都十分不一致。
不过慢慢地调和了。
我走两步的时间,她走五步。
我们的脚步以十步的周期同步了。
美丽的最小公倍数。
“哪里都行……”
我担心的是她的财产。
她看起来不像是很有钱。
‘那就去上次的拉面馆吧~’
“莲莲食堂啊。我没意见。”
‘好,那就定了。’
少女加快了步伐。
“还有……你刚才为什么呆在那里?”
爬上电线杆应该很费劲吧。
‘我稍微搜寻一下周边。’
“搜寻什么呢?”
‘坏人。’
单纯明快的回答。
“坏人……什么样子的?”
‘比较难以说明。嗯……杀手?’
“杀手?就是说以暗杀为职业?”
‘不是……不是为了钱,大概是为了兴趣。’
“那就是……杀人快乐症?”
‘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我稍微有些感兴趣了。
“什么样的人?”
‘怀心眼,狡猾,反正很肮脏。连一点尊严都没有。’
换句话说就是能随机应变,不拘泥于常理。看来是很有能力的人。
“你在搜寻这样的人啊。不危险吗?”
‘危险!’
少女把我推了出去。
铁板摩擦的轰声。
少女双手合十。
她分开双手,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发出了‘当’的一声。
在夕阳的照耀下,那东西闪着金色的光。
是个前端很尖的圆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就是子弹吧。
‘发现了!快……’
少女拉住我的手,我跟着跑起来。
轰声……子弹。
啊,是狙击啊。我脑子里总算浮现出这个词汇。
等等……也就是说,刚才这个少女,用双掌夹住了狙击的子弹?
“那怎么可能呢。”
我说出了口。
如果是理解为变魔术,应该会更单纯些……但是那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我带着疑问,继续跑着。
‘这边!’
少女用很大的力量拉住我的手,我被她抡了起来。脚底下的沥青路面,在一声巨响中爆碎了。
杀手。
少女的描述,我本来当作一种比喻的表现,但现在已经带上了十足的现实性。
‘没事吧?’
我回过神,发现少女……她边跑边注意着我的脸色。
我好不容易点点头。
我终于还是有些喘不过气了。
‘再坚持一下。’
她拉我手臂的力量增倍了。
我踉跄着,跟着她前进。我的身体前倾得几乎要倒在地上了。
……
‘在这里应该能休息一会儿。’
我们背靠墙站住了。
旁边是正在搭建的大楼。起重机和卡车之类的机械发出吵人的声音。
我喘着粗气,停下脚步。
枪声停下了。
‘把你也卷入了这种事,真是对不起。’
少女深深地鞠躬,我很疑惑地看着她。
我还是没有现实感。
“我们……被狙击了?”
我边调整呼吸,边问道。
‘是啊。那个快乐症根本不知道自制……’
少女嘟囔个不停。
“为什么要杀你?”
‘那家伙恨我们……’
“我们是指?”
‘嗯……我们一族吧。’
“我能问问是怎样的一族吗?”
少女有些困扰的样子。
‘呃。一族就是一族啦。’
她回答得很不明确。正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的时候,我们头顶上方发出了声响。
锈住的铁扭动的声音。
从很小的声音,一直演变成为敲打铁钟般的轰音。
我朝上一看,呆住了。
铁架!
大楼施工的铁架从头上一股脑地掉了下来。
我感到肚子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同时周围景色水平地移动了。
脖子像受到鞭打般疼痛。
少女把我推开了。
我回过神,转身一看。
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音,大量铁块在我眼前跳动着。
铁块像是在做蹦床运动一般,把地面凿出一个又一个的坑。
我仿佛是被这景观吸引住了。我一动不动地看着。
其中一根猛地一弹,朝我面前飞了过来。
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一切似乎都开始了慢动作,铁块慢慢地接近我。
我焦急地转过身,朝旁边扑去。
我的身体慢慢地移动。
蹬地到着地之间的时间,像恶梦般漫长。
慢慢接近我的铁块与我擦肩而过。
溅起的碎片扎到我的脚上,我边感觉到疼边跑起来。
我像是在水银的海中泳动一般。我躲开了第二、第三根乱跳的铁块。
我脚下震动的声音停止了。我总算站住了脚。
沥青的碎片扎在我的裤子上,我拔出碎片,这才刚刚感到疼痛。血已经染红了我的袜子。
我看着堆积不动的铁架山,终于想起了少女。
把我推出来的那个女孩,是否安全无恙地躲开了呢?
我……
(马上朝着少女那边跑去。)(转身逃走。)
(马上朝着少女那边跑去。)
无论是铁架落下还是受到狙击,都是冲着她去的。
如果是这样,呆在她的身边就意味着危险。
我在她身边的话,帮不上忙,只能添麻烦。
这样,如果我按照逻辑来行动,应该和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逃走。
但是。
如果她因为刚才的攻击受伤了,也许在她被敌人毙命之前,我还是能够帮上一把的。
当然那也伴随着危险。
如果敌人记住了我的长相,也许我也会成为抹杀的对象。
是接近,还是离开。
在这两个选项之间,到底那个更正确,对于不同价值标准的人来说是不一样的。
首先需要找出评价标准,然后再以此作为根据计算出得失,进行比较。
这是一个需要从多方面考虑,进行缜密考察的难题。
我这么思考着,同时向前跑去。
朝着最后看见少女的那个方向跑去。
人类这种东西,不是总能顺着逻辑行动的。
即使我没有心脏,即使我有的只是块怀表。
“没事吧?”
‘嗯?’
少女坐在铁架中央。
“有没有伤及生命,或是可能会留下重大后遗症的伤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