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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整个消失了。
那里的士兵们……曾经有着人类的痕迹,现在全都消失了。
热风吹过来,我的额头流下了汗。
我倒下,跪在地上。
烧焦的地面灼烧我的手掌,我站起来立刻感到目眩。
双手钢铁的指甲都脱落了。
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从来没有跳得如此激烈。我想要从喉咙吐出鲜血。力量用得太多了。
有东西滚到我脚下,发出声音。
烧焦的人头。
大概是刚好没卷入爆炸的人吧。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将其捡起。
皮肤几乎都烧焦了。没有嘴唇的人头,像猿一样露出牙齿。我拿起来之后,牙齿就都散落了。
人头从我手中掉下。出乎我意料的是,人头掉在了烧焦的地面上,发出湿乎乎的声音。
湿湿的声音,还有肉烧焦的气味激起了我的食欲……紧接着,我开始呕吐。
我听到了轻微的声音。
像是穿着长靴走过沼泽的那种粘粘的声音。
炎雾令周围的风景扭曲。炎雾的对面,那东西踩着溶化的沥青,出现了。
它有着人类的形状。
全身覆盖着橡胶般的套装,让人觉得那套装无法起到装甲的作用。
应该是脸的位置,有一个没有眼睛鼻子的白色面具。
它像是机械人偶一样用双脚前进。
手脚的动作都很柔滑,都是确实的行动……看起来有些像是机械。
我脖子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胸口中的野兽悲哀地叫出声。
野兽在喊着,赶快夹起尾巴逃跑。
我拍拍胸口让它闭嘴。
我调整了呼吸,将所有的风集中于右手,投射出去。
尖锐长枪般的气压,即将碰到巨人胸口的瞬间。
巨人摇动了。前后左右地摇动。
它高速震动,轮廓都变得模糊。震动通过大地传来,我都感觉到了。
巨人的震动逐渐缓和。
它的头停下了,手脚停下了,最终变得只有胸部中心还稍有震动。
最后它的胸口向内猛烈凹入……紧接着,我就被击飞了。
风……弾回来了!
我倒在公寓进门处,我理解了。
敌人将风的冲击收入体内,然后原样弹回给我。
如果我没来得及使用风盾,我现在已经是瓦砾中的肉酱了。
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受到了打击,我的呕吐感无法停止。
脚步声接近了我。
我额头感觉到了粘乎乎的血。血进了眼睛,眼睛睁不开。
我手脚用力从瓦砾中站起,全身都在颤抖。我呼唤了风,支撑了我的后背。
--怎么办才好?
这时。
随着一声尖锐的金属声,巨人的头部歪了一下。额头贴在了胸口上。
稍稍慢了一拍,枪声传来了。
巨人的脑袋震动着,逐渐还原了。
巨人的脖子缓缓地扭曲,转向了正后方。
那里是--
公寓前面的林荫大道,已经满是火焰。
道路两边的树木像是火把一样燃烧,燃烧的落叶像萤火虫一样飞舞。
高出一层的银杏尽头,伊格尼丝在那里。
她外套的衣角带着红莲般的火焰,闪着黑光的枪口正对着巨人。
瞄准着巨人的狙击镜,映出了火焰。
巨人转过身。它还是以那种不知道焦急为何物的缓慢动作。
--伊格尼丝不知道。
她不知道巨人会反射冲击。对着静候的巨人射出的子弹,一定会回到伊格尼丝那里。
我吸了一口气想要喊出声,但她却比我更快。
她勾动了扳机。
子弹切开风飞来,我看到了子弹。
我用手按着胸口,聚集了仅有的力量。
机会只有一次。
我用上了最后的力量--
(救伊格尼丝。)(袭击巨人。)
(救伊格尼丝。)
从时间上来说,这是一瞬间的事。
子弹缓缓飞来。子弹击中了巨人的胸口,像是被吸收进去一般。
巨人的胸口像橡胶一样凹进去,然后开始膨胀。
弹飞的弹丸,忠实地沿着自己的弹道,向射手袭去。
“飞吧!”
我用浑身的力量射出了风。
压缩的空气块,超越了音速追上了子弹,令子弹稍稍改变了轨道!
子弹浅浅地擦过伊格尼丝的肩膀。
伊格尼丝忍住了尖叫,她失去了平衡。
她扔下了枪,按着肩膀转过身去,这是我看见的最后一幕。
巨人的手臂接近了我眼前。
它抓住了我的脸,覆盖了我的鼻子和嘴。
我闻到了轻微的香甜气息,我的意识便逐渐断绝了。
游戏剧情 伊格尼丝线 8日
我身处静寂之中。
秒针以及秒针定义的时间之间,我漂浮着。
白色的手术刀切开了我的胸口。
戴着绿色手套的手,抓出了其中的东西。
黑色的雾霭。吵闹的鸟叫声。
一直飞个不停的五彩蝴蝶。
所有一切,都从我胸口中离去。
黑色的雾霭溶解在朝阳中。
鸟叫声突然停止了。蝴蝶升上天空,受到太阳的灼烧。
我的胸口变得空荡,针和线缝起了我的胸口。
那里是完全黑暗的房间。
我翻了个身才发觉。床单上了太多的浆。这里,是哪里?
我听到了熟悉的怀表声。我伸手拿起怀表,冰冷的感觉令我感到安心。
我拉着怀表的链子,挂在了脖子上。
冷却的感觉,让我的意识逐渐觉醒了。
--这里,是哪里?
这里一定是医院。
我逐渐想起了那场战斗。
我的头很沉。
愤怒、悲伤,仿佛都消失在了很远的地方。
‘啊,你醒了吗?’
是房东小姐的声音。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擦着眼睛。
只有她的声音还和平时一样。充满弹性的,温柔的声音。
可是,在过于明亮的荧光灯下,她无法隐藏眼睛下方的黑色。
围裙和眼镜。是平时的房东小姐。
她的右手吊着,其他地方并没有大伤。
“房东小姐,没受重伤啊……”
我很高兴。就好像没我什么事似的。
烦人的,多管闲事的我,轻声说。
公寓的枪战。如果那是现实。
房东小姐,应该看到了我使用力量的样子。
还有,惠已经死去的事情,也是现实。
头很疼。我无法想太多的事情。
‘克绮君……总是不醒,让我很担心。
嗯,是不是出了很多汗?我来帮你擦擦身上吧?’
房东小姐手上,有一块白毛巾。
“没事的。”
‘那,口渴吗?白开水喝吗?’
这里是哪里?
我正想说出这句话。
从我嘴里说出的,却是另外的话。
“惠她……”
房东小姐低下了目光。她的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握着毛巾,几乎要把毛巾撕碎了。
我呆呆地想。
是吗。惠果然死了啊。
‘对不起……’
房东小姐抱住了我。
‘我没能保护好惠。
我明明就在她身边。我的身体动不了。’
房东小姐的声音消失在了哽咽中。
她紧紧地抱着我,把我按在她柔软的胸口中,我甚至感到后背疼痛。
我的胸口中,金怀表在一秒秒走着。
惠,死了。
对于这件事,我似乎不如房东小姐悲伤。
我这么想着,感到了一些寂寞。
但是,我没有流出眼泪。
……
‘那,这个是换洗衣服。我还会来的。如果有事,随时叫我。’
房东小姐说着。我对她机械地点头。
灯关上了。我躺在黑暗之中。
我轻轻地把手放在胸口。
手掌没有感到心跳。
直到昨天,还在那里放出热量的东西,已经无影无踪了。
--是吗。心脏没了啊。
这句话渗入了我的头脑中。
秒针随时间前进。
我……至今为止,是如何活下来的?
至今为止……在伊格尼丝刺穿我的胸口,心脏开始跳动之前。
我确实活着。遵从怀表的表针,心中一丝不乱,只是直行向前。
那时,我没有心脏……但那只是感到不便。我自己选择走下去的道路,控制自己的手脚,我确实活着。
到现在,我甚至不想回忆起当时的感觉。
我想不到明天是什么样子。
我想不到,下了床之后,我想去哪里。
惠,已经不在了。
我的身体逐渐丧失了力气。手和脚。
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不想移动。
只有眼皮还睁着,盯着黑暗的天花板。
秒针随时间前进。
活着,和死去。
和只是如此平躺着的区别,逐渐变得模糊了。
病房的门,无声地打开的时候,我一动也没动。
没有脚步声。
只有衣服轻微的摩擦声,和空气摇动的感觉。
没有护士会悄无声息地偷偷接近患者。
敌人。危险。死。
这些词语浮现在我呆然的头脑中。
但是,那也单纯是空虚声音的排列。
手脚都不想动。
那人伸出手臂。抓住了我的肩膀。
‘起床,克绮。’
……
“是伊格尼丝……吗?”
‘赶快准备。我们要赶快从这里出去。’
她把我拉起来,我迟缓地起身。
我听她的话,穿上了制服。
‘惠的事……抱歉。’
我背对伊格尼丝,她轻声说。
“算了。”
我的声音平得让人发颤。
我的脸颊‘啪’地响了一声。是伊格尼丝。
我的身体中,燃烧了些许的愤怒。
我瞪着伊格尼丝,她俯视我。
‘……清醒了吗?’
“嗯。”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其实,随便是哪里都无所谓。
我摇摇头。
‘敌人的正中心。跟我来。’
伊格尼丝拉着我的手走到走廊中。
门前倒着白衣医生和护士。
“这是?”
‘敌人。’
伊格尼丝简短地说。
我不意看了一眼倒下的白衣。
那是社章还是什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社章……和那些家伙一样。”
‘因为是斯特拉斯制药的社章。’
“斯特拉斯?”
我听说过。
郊外很大的建筑物里的公司,应该就是这个名字。
‘这里是公司管理的职员医院。袭击你的是斯特拉斯的特殊部队。’
“职员医院?特殊部队?”
‘仔细用耳朵听好,跟我来。’
伊格尼丝边走着边说。
‘人类中有几个组织发现了魔物的存在。斯特拉斯是其中之一。’
伊格尼丝小声继续说。
我们拐在复杂的走廊中,寻找楼梯下楼。
“是制药公司?”
‘四六腿的蛤蟆没听说过吗?作为药效的东西,大多数是从动物和植物的一部分之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