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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想了想。
实际来说,如果是半鱼人袭击,那么我还是能够充当对手的。
这样,我希望牧本同学能够先逃离……
“那么,这样吧。犯人袭击的时候,牧本同学逃走,我来战斗。只要我赢了就没问题了。”
牧本同学笑得喷出来了。
“怎么了?”
‘九门君也会逞强呀。’
这是单纯的事实。不管牧本同学不知道我的实力,所以从她的角度来看,我确实是在逞强。
“是呀。我逞强了。”
‘怎么了?’
牧本同学盯着我看。
“什么?”
‘好像不是九门君了。’
“我不太明白,不过这大概算是失礼的话吧。我是我。”
‘那就好……嗯,我感谢九门君的心意。’
“当然。我希望你只把这当作心意。”
……
‘哎,怎么回事?’
停止通行,检查。
‘抱歉。请排成两列,一个一个过来。’
一个男人拿着引路灯,哑着嗓子喊。
检查人员的旁边,停着很大一辆车。
这就是装甲车吧?
‘是警察吗?’
“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警察。”
我们通过检查的瞬间,车门开了。
里面满是穿着绿色制服的男人。他们腰间的是……枪?
‘好,没事了。请过去吧。’
拿着引路灯的男人,催我们前行。
‘工作辛苦了。’
牧本同学低头行礼,我也低头行了礼。
……
‘刚才那个到底是干什么呢……’
“案件的对策。可能是特殊部队。”
‘能逮住犯人吧……’
“可能性并没有那么高。无论是什么特殊部队,没找到犯人就无法逮捕。现在犯人也没有留下痕迹,这就是这案件的特征。”
对手不是人类,这样一来,用对付人类的搜查法就不行了。
单纯的逻辑。
‘早些抓住就好了。’
“是呀。案件赶快结束就好了。”
我从心底这么说。
会以什么形式结束呢。
这是完全无法预料的。
‘那,我走这边。’
“明天再见。”
明天,吗。
……
我和牧本同学分手,拐过街角的瞬间。
她在那里,就像是在等我。
夕阳照耀着的路上,伊格尼丝站在那里。
‘嗨。’
“什么事。”
‘我有事和你说。跟我来。’
如果我评价这个女人,就是随时需要戒备。
我该说,这个人是个不能相信的存在。
她两次想要杀我。
但是她总是很直来直去,说话也直说核心。
只有这一点让我喜欢。
“我知道了。
去哪里?在公寓不行吗?”
‘想让妹妹也听?’
我经过思考,摇摇头。
确实,我不想让惠知道。
‘喝酒吗?’
我又摇了头。
爱喝酒的是峰雪。
‘来喝吧。’
“为什么?”
‘酒能加深友谊,这是这国家的传统吧?’
“我不重视传统。”
‘跟我来吧。什么都要经历一下。’
我考虑了一下,点点头。
我并不是不能喝。
‘关键是,我想看看你这张死板的脸,醉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里应该说,彼此彼此吧?伴随着酒精分解的酩酊,会令你露出怎样的面孔呢?”
‘想看的话,就跟我来。’
伊格尼丝说着,露出了美艳的笑容。
……
我们走进的,是繁华街的酒吧。
开店的老板朝伊格尼丝挥手,笑脸相迎。看来她是常客。
伊格尼丝脱去了外衣,坐在了吧台前,要了一瓶酒。
‘你喝什么?’
“你点吧。”
我也不了解酒的分类。
这种店里,到底要什么好呢。
‘喜欢什么样的?’
(不太清楚,不过还是要酒劲小的。)(容易喝的。)
(容易喝的。)
‘容易喝的……喜欢果味吗?’
我点点头。
‘黑醋栗橙汁酒。’(编者按:CassisOrange,由45毫升法国黑醋栗酒加上适量橙汁。)
伊格尼丝点来的酒,带有通透的夕阳般的色泽。
‘干杯。’
我们碰杯之后,我提心吊胆地把杯子举到嘴边。
……
“我有事想先问你。”
‘问什么都行。’
“你,是什么人?”
伊格尼丝稍稍歪过头,轻轻抿了一口酒。
‘我应该说过。名字是伊格尼丝。因故自称为人类的守护者。’
我看了看酒保。
他在很规矩地擦着杯子。
虽然我们在进行着非现实的对话,但他仿佛一点也没注意。
从职业道德上来看,这是很礼貌的。或者。
--他也不是人吗。
“今天,我去见神甫了。”
我也举起了酒杯。
酒通过了我的喉咙,我感到胸口中逐渐变热。
‘那个吸血鬼吗?’
“嗯。神甫说了。魔物是吃人的。”
伊格尼丝点点头。
‘大致正确。’
“你不是吃人的魔物吗?”
伊格尼丝把空杯子放在了吧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酒保无言地倒上了第二杯。
‘为什么这么想?’
“一般的人,能够对抗人狼和吸血鬼吗?”
‘别说这么没用的话。’
伊格尼丝的声音很冷。
‘你的祖先,曾经用矛和弓箭消灭了野兽的住民呀?为什么现在认为人类做不到?’
“原来如此。你是说,人类也可以凭借修炼和知识打倒魔物。”
‘是的。’
“不过,你果然不是人类。”
‘为什么?’
“你说的是‘你的’祖先。而不是‘我们的祖先’。”
伊格尼丝无声地一笑。
‘耳朵真尖。不过,可能性就这么多吗?’
“迷题吗?”
‘嗯。’
我不讨厌迷题。
“首先,请明确‘祖先’的定义。”
‘同一种族中前代的。’
原来如此。
即使没有直系血缘关系,也能叫做祖先。
我仔细考虑了一段时间。
如果我的祖先,不是伊格尼丝的祖先。
而且我和伊格尼丝还是同一种族。
层叠的迷题,让我思考着。我终于找到一个答案。
‘怎么了,投降了?’
“不,我知道了。
前提一:伊格尼丝和我,是同一种族。
前提二:同一种族,前代的叫做祖先。
前提三:和人狼战斗的时候,我的祖先不是伊格尼丝的祖先。
如果同时接受这几个前提,答案只有一个。
伊格尼丝的辈分,比我祖先还要靠前。就是说,伊格尼丝活了很久。”
伊格尼丝脸上还是那付嘲弄人的表情,她拍了拍手。
‘干的不错。’
“我并不是相信。我只是指出可能性。”
一般来说,超越常识的长寿还不算是魔物吗?
‘我也不会逼着你相信。’
伊格尼丝放下酒杯。
‘再来一杯吗?’
“要。”
我放下空杯子。
握杯子的手满是汗。
原来如此,我感到自己稍微明白了一些想喝酒的感觉了。
这么远离现实的对话,平时的自己是难以做到的。
“那么,这个长寿的人,为什么要保护人类?”
‘因为有趣。’
伊格尼丝说着,她的表情很认真。
“有趣?”
‘嗯。人类的文化,有趣。’
“如果没有比较的对象,不能说有趣或者无趣。这是和什么比较?”
‘当然是和其他魔物比较了。’
“我不清楚魔物的文化。但这难道不是趣味喜好的问题吗?”
‘不是不是。你见过吸血鬼的城堡吗?蚁穴都比那个有意思得多。
与之相比,人类富于变化才更有趣。’
“也有人说,人类根本的东西没有改变。”
‘可悲。连一百年前的世界都没有感受过,才会这么说。过了一百年、二百年,人类会改变多少啊。’
“应该也有失去的东西吧?”
‘这也都是属于变化之内的。’
伊格尼丝边说边喝着酒,看起来仿佛很美味。
“就是说,因为有趣才守护人类?那么,也会为了变得更有趣而危害人类吗?”
伊格尼丝耸耸肩。
‘不出手干预的守护才有意思。出手的时候……只有人类受到外部干涉的时候。’
“这就叫人类的守护者吗?”
伊格尼丝点点头。
‘为了这个目的,有必要锻炼你。’
“锻炼?”
‘是的。你体内的力量,还无法随意使用吧?’
我点头,感觉脑袋很沉。
也许我有点喝多了。
‘那,我们走吧。’
“嗯。”
我说着,想站起身……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看来酒劲上来了。’
伊格尼丝跟老板结了帐。
“为什么……”
‘酒劲上来之后,对训练有好处。来,站起来。’
伊格尼丝抓住我的手臂。
训练?那是什么?
……
我站起来,却无法保持平衡。
我只是站着,就觉得地面接近过来,然后又远离我。
‘没办法呀。’
伊格尼丝用肩膀架着我。
自己把我弄成这样,然后又说没办法,这是不合理的。我想对她说的,但我现在舌头已经大了。
我感到脑袋变得无力,我的脸颊靠在她肩膀上。
伊格尼丝的头发,有着雷雨前柏油路的味道。
‘这附近就行吧。’
我和伊格尼丝走到了公园的椅子边。
我无力地躺到椅子上。
这样,我简直就是个受人照顾的醉鬼。
不,不是简直,是完全。
总之,这不是训练的感觉。
伊格尼丝捧起了我的头。
“住手。我不舒服。”
‘是吧。’
伊格尼丝说着,放开了手。
我感到后脑勺落在了温暖的地方。
我逐渐睁开眼睛。
我面前就是伊格尼丝的脸。
“酒里……放了什么东西吗?”
‘嗯。我放了。’
伊格尼丝伸出手指,扒开了我的眼皮,看着我的瞳孔。
她很满意地点点头。
我是土拨鼠吗?
我胸口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震动。
很像是那时的愤怒。
“你……骗了我?”
‘唔。还不太够吗?’
伊格尼丝无视我的问题,她把脸靠过来。
我不由得背过脸,我感到耳朵上产生了甜美的感觉。我的身体颤抖着。
她咬我。咬我的耳朵。
‘别发傻了快出来。小狗。’
瞬间,我的血液沸腾了。
我体内的野兽醒来了,野兽令我用全身的关节从椅子上跳起,飞舞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