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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雪马上就凑过来了。
“今天我一个人回去。我还有事。”
‘是吗。事办完了之后就赶快回去吧。牧本呢?’
‘我……最近家里管的很严。’
‘是因为那个吗?连续杀人?’
‘是啊。’
牧本同学点点头。
“连续杀人事件是怎么回事?”
‘你不看新闻吗?你不是见到尸体了吗?’
“那个犯人,现在还没逮着?”
我有些觉得惊讶。
‘根本就不是逮住的问题,同样的状况已经达到五件了。据说还有其他没公布的呢。’
五件?
看来,加上那天发生的案件,这几周中已经发现了五具不明尸体。
‘再透露点小道消息。据我老爸说,应该数量会更多。’
‘峰雪的父亲?’
‘我们家是和尚。即使能不让媒体知道,葬礼也是藏不了的。’
“五件啊……”
‘怎么了?还要说你那套统计什么的理论?’
之前,我确实说过“一件杀人案,从统计上来说,无法动摇城市的安全。”
“我收回自己的意见。现在这座城市中,从统计上来看十分危险。安全管理层面可能发生了很不一般的问题。”
‘讨厌,别吓唬人啦。’
牧本同学好像看人开玩笑一样耸耸肩。
“不,是真的。五件连续杀人案,从统计上来说是不可能的。”
‘嗯?没什么不可能的吧。美国那种地方就经常有,日本应该也有不少的。’
“完全不一样。听好,一个人杀死多个人,并不是太困难的事。”
牧本同学的脸色变了。
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只要还没暴露出是同一个人干的,就有逃脱的可能。各种连续杀人案,基本上都是这样。
反之,如果能从作案手法之类的方面推定是同一犯人所为,那么逮捕也就应该开始倒计时了。
因为那是从几个案件同时进行搜查。而且日本的警察很优秀。”
‘原来如此。’
“这次的案件,在这么小的城市中,短时间内杀了五个人,而且已经怀疑是同一凶手所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继续逃脱,这一般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是异常状况。是警察没有发挥机能,或是说存在超越常识的犯人。无论是哪种情况,在状况明显改善以前最好不要随便夜间外出。”
‘唔,嗯。我知道了。’
我是打算提出一些有益的建议。不过不知为什么,牧本同学的脸上变得很紧绷。
……
秋天的太阳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我和峰雪道别之后,走了一段时间,周围已经一片漆黑了。
我仔细的思考着连续杀人事件。
如果是超越常识的犯人,那我心里还是有数。
比如说,如果是我,就能做到。
趁着黑夜,徒手把人撕碎,不留下证据地返回,这是很简单的。
那个人狼也能做到,那样非人的存在,在这世界上好像有很多。
当然,这个假设也有问题。
如果存在魔物杀人,那么连续杀人案件和不可能犯罪,应该很早以前就成为话题了。
‘连续杀人案件稀少’这个前提本身就被颠覆了。
我经过很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我得出结论。结论就是,关于这个问题,信息不足。
之后问伊格尼丝吧。
我突然感到背后有人。
真是的。又是测试啊。
我装作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拐过了街角。
那家伙也自然而然跟过来了。
我按住胸口,我的手掌感到了心跳。
--让野兽的力量成为我的东西。
差点杀死峰雪和牧本同学的痛苦记忆涌出来了。
--我再也不能让这力量支配我。
我胸口深处的门逐渐打开了。
那里喷出了炽热的东西,逐渐充满了我的身体。
甜美的血味。这让我几乎沉浸于其中。
我的手,我的脚。
它们察觉到了敌意,想要自己行动起来。我拼命抵抗着。
我用力一根根打开了手指。
--这是我的手指。是我控制的手。
我这么说给自己听,我身体的颤抖逐渐安静了。
好的,该测试了。
我等在街角,打算在对手拐过来的瞬间发动奇袭。
那里出现的不是伊格尼丝……
半鱼人--我只能这么说。
那家伙没有双脚,它浮在空中。它胸前的鳃在啪嗒啪嗒地发响。
怪异。这显然不是日常的住民。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和我一样惊诧。
但是我们却几乎同时行动。
我握紧拳头的瞬间,我的小腹感到了强烈的疼痛和冲击。
我感觉像是被枪矛一样的东西刺到了。
我吐着血,翻起身,在空中稳定了姿势。
--太快了。
我的心跳越来越剧烈,风在我周围卷起了漩涡。
我伸开手,感到仿佛我能够抓住风。我张开了右手。
风发出轰然的声音,缠在了我的右手上,成为了比钢还坚硬的锐爪。
野兽的耳朵捕捉了半鱼人的行动,野兽的耳朵在探索位置。
--后面。
随着爆炸声,水喷了出来。
下水道。
水柱射的很高很高,最上面是沉重的井盖。
井盖像飞盘一样飞来,我一甩右臂。
井盖发出刺耳的声音,两断了。之后水才洒落下来。
我看到喷水对面有动静。
我……
(召唤风,击散喷水。)(找准敌人的位置,等待反击时机。)
(找准敌人位置,等待反击时机。)
因为喷水的缘故,我的鼻子已经不管用了。我的视野也被遮住了。
那么,剩下的只有声音。
我把全部心思集中在耳朵上,将意识凝聚在喷水的声音上。
--我找到了。
轻微的声波在水中超高速移动。
声波瞬间就接近了我,冲到了我的身后。看来在水中,半鱼人游泳速度会增加。
喷水落下的瞬间,我转过身。
两根触手带着水声伸来,我用双臂将其挡开。
我伸开手臂的时候,我和半鱼人对视了。
它圆圆的眼睛盯着我。
我一挥右手,甩飞了它的脑袋。
它喷出了深蓝色的血。即使如此,它圆圆的冰冷眼睛,也不眨一下。
它的眼中是否有着恐怖呢?
我无法从中看出任何东西。
它的身体失去了首级,扑倒在地上发出了水声。
这时,我的胸口中,发生了猛烈的心跳。
汩汩流出的深蓝色血液,溶化在空气中成为了雾。
雾覆盖了我的眼睛和鼻子。
--是攻击?是陷阱?
血液进入了我的身体,比我思考更迅速。
我最先感觉到的是冰冷。
深深的,地底处的泉水。
尖锐的水像水晶般透明,切开了我的身体,充满了我的四肢。
水潜入了我的身体。我越咳嗽,水就潜得越深。
我感到脊椎冻成了冰。我的四肢已经充满水发胀了,像气球一样浮在半空。
--感觉真舒服。
这么想着的,是我,还是水呢。
我体内的水,随着我心脏的跳动,在我身体内流动。
水充满了细胞,成为了冰冷的愤怒,给予我力量。
我想起了伊格尼丝的话。
--你是容纳力量的容器。
现在进入我身体的。我隐隐约约地想到,这就是半鱼人的力量。
我的身体逐渐吸完了雾气。这时,我脚下的尸体,变成了干涸的木乃伊。
我突然觉得,感觉很恶心。
我弯下身,呕吐。
我嘴里流出的呕吐物,有着半鱼人的味道。
‘你,你没,没事吧?’
我身后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正打算说没事,这时我又感到了呕吐感。
‘平静下来。放轻松。’
他顺了顺我的后背,我感到好些了。我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现在男孩子也变懦弱了。我第一次砍死人的时候只有十二岁。’
还有另一个声音。
冷澈的男人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不能把自己的标准拿来衡量别人。来,已经没事了吧?’
我点点头,回过身。
是一个头顶比较稀疏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和服的武士。
这远离现实的景色,让我一瞬间觉得头晕目眩。
远离现实?
难道说,半夜在路上和半鱼人战斗就不是远离现实吗?
我想到这里,终于想到了武士说话的意思。
‘懦弱。我第一次砍死人的时候只有十二岁。’
那是在说我吗?
“你们看到了吧?”
我脚下有一具干涸的尸体。
‘看到了。’
“看到了,然后打算怎么办?”
并不高大的上班族,取出了手帕开始抹汗。
‘不是,我也觉得这是没办法的呀。毕竟它是突然袭击过来的。不过啊,所以就杀了它,事情也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呀。嗯。之后还会有很多事要处理。’
警察?不,那不可能。
扮成上班族样子的警官先不说,扮成武士的警官应该是不存在的。
“你们,是什么人?”
武士用鼻子笑了一声。
他就像是在说,你还不明白吗。
‘唔,比起普通的人来说,我们和那边的鱼先生更接近。我们也有很多复杂的事情。能不能,请您和我们来一下呢?’
中年男人一边擦着汗一边说。
我不假思索地朝后退了一步。这时。
‘我可没什么耐心。’
我的背后发出了声音。
有个冰冷的东西紧紧贴在我的脖子上。
武士手里拿着的,是锁镰。
‘别用水也别用风。我比你快。’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雪典先生,不能用强硬的手段。’
中年男人的声音,也从我背后发出来。
‘很近,几步路就到了。怎样,能和我们一起来吗?’
我……
(不顾一切地逃走。)(同意和二人前行。)
(同意和二人前行。)
我点点头,于是武士拿开了锁镰的镰刃。
‘啊啊,太好啦。没事的,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中年男人一直擦着汗,他出现在我面前。
‘我叫做田中义春。’
“我叫九门克绮。”
‘我们已经知道了。唉呀真是的,像您这样认真的学生,我们耽误您的时间我们也觉得很过意不去。不过,还是呀。这还是做个了结吧。这事不能放着不管呀。’
“那位呢?”
我指着旁边默默无言跟着的武士。
‘啊啊,雪典呀。他叫彼方左卫门尉雪典。’
没有其他说明了。
我没办法只好换了话题。
“田中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做什么工作,这个问题,还是挺难的。嗯怎么说呢。应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