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安慰房东小姐,但她似乎更加灰心了。为什么?
‘哥哥早安。’
惠出来了,她看见房东小姐的样子,一下呆住了。
‘早晨好。那个……我哥哥,做了些什么?’
‘……啊,没什么的。我只是想问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惠的脸色一下子青了。
‘对不起,我稍微离开一下,哥哥也过来’
惠拉着我的手进了房间。
‘哥哥,你对房东小姐说了什么?’
“你昨天不是说过吗。房东小姐是每天给我做饭。所以我总是麻烦她,也觉得过意不去。”
‘然后呢?’
“我就说,今天的早饭我不吃。”
‘就这些?’
“房东小姐有些惊诧,于是我继续安慰她说。”
‘说什么?’
“不会麻烦。房东小姐做饭做多了和我没有关系。”
啊,惠晕倒了。
‘……哥哥,你过来。’
我听惠的话,低下了身。
惠掐住了我的脸颊。
‘世上有说·话·方·式这种东西吧!’
“我确实注意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看惠的表情,她好像下定了决心。她站直了身。
……
‘……就是这样的,哥哥只是不愿麻烦您。’
‘这样啊~’
看起来,房东小姐的脸上又恢复了笑颜。
‘请一定让我们也一起用早餐。’
‘可以吗?’
‘当然。’
惠踩我的脚,看起来应该是别多嘴的意思。
我一声不吭地点点头。
这行为的意义真是暧昧……社交会话的结果,看来是我们也去房东小姐那里吃早饭。
这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想注意说话方式看来也是很困难的。
“惠。”
‘什么事,哥哥?’
“看来不习惯的事情不该做。”
惠一定是在瞪我。为什么呢。
房东小姐做的早饭,正好是三人份。
她做多了两人份……应该不是的。是连惠那一份也准备好了吧。
今天的菜单,是竹荚鱼干,还有煮的鸡肉和牛旁。
‘很久没吃日本菜了吧?还合你口味吗?’
‘简直太好吃了!’
惠激动不已。
‘太好了。那个鱼干是自己做的。’
怪不得味道这么浓。如果不是用天然盐,让它自然熟,是无法做出这种味道的。
无论如何,鱼干最好吃的部分,是这背骨上软软的肉。
满是阳光照射的味道。我咬骨头般地享用着。
‘哥哥,吃相太差了。’
‘没关系的,那是最美味的地方。’
“嗯。”
惠也应该很清楚。惠犹豫地看看我和房东小姐,然后她下了决心。
‘那我也不客气了。’
惠咬了一口,恍惚地睁开眼。
她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发自心底地说,
‘哥哥,每天都吃这样的饭吗?’
“差不多。”
‘是吗……’
我吃完早饭放下筷子,有些恋恋不舍。我合上手。
“我吃饱了。”
‘我吃饱了~’
‘粗茶淡饭而已。我现在去上茶哦。’
我喝着香味十足的茶,享受着滋润的早晨。
‘小惠今天怎么打算的?’
‘哥哥要上学吗?’
“嗯。”
‘那咱们俩一起吧,我来做这里的导游。’
‘我很乐意,但是如此地麻烦您……’
‘那就顺便帮忙拎东西吧,去购物。’
‘啊,好的。’
效率低下的对话。
两人都会用心灵感应的,为什么对话要这么绕弯子呢?
简直就是永远的迷题。
‘克绮君,该去学校了吧?’
“是啊。那我走了。”
风冷如刀割,却令人感觉十分舒适。就是这样一个早晨。
东风吹起的某一天,一位拿着伞从天上降落下来的女仆小姐。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童话吗?
那个人今天也拿着伞。
‘早晨好。我们又见面了。’
“早安。”
沉默了一阵。
如果是峰雪那种希望成为搭讪师的家伙,也许会有办法的。但是面对没见过几次面的女孩子,我实在找不出话题。
苦恼了半天,我开了口。
“很好的早晨。”
‘不是的。’
看来我搞错了。
“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虽然对于我来说没有……’
看来是对于我有了。
我改变了话题。
“我有个朋友叫峰雪。我跟他说了你的事,他说想见你。”
‘是吗。总有一天会见面的,不用心急,你就这么跟他说吧。’
说的话好像是命运论的观点。
“那是不一定的吧。”
‘不是吗?’
“有可能你们之一突然死亡。”
少女歪歪头想想。
‘是啊。我没想过自己会死。’
“人类就是这种生物。”
我有些高兴。
我和这个女孩能够普通地对话。
每当我尝试用逻辑说话时,不知为什么对方总是会生气。
‘不过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
“那也不是绝对的。”
‘确实有可能。’
“那我去上学了。”
‘好的,克绮先生。下次再见吧。’
……分手之后我才意识到,又忘记问她名字了。
我走了一阵,就被警察拦下来了。
这里停了几辆警车。
‘这里禁止通行了。能绕个道吗?’
我看看四周,其他学生也绕道去了。
“请告诉我理由。”
警察满脸疲惫地回答。
‘抱歉。现在正在调查现场。’
禁止通行的牌子后面,我看见了一块毛巾。
墙上斑斑点点的,是血。
“这样啊。您工作辛苦了。”
我右转之后,向前走去。
‘怎么啦愣头青,逃学吗?’
‘九门君,早安。’
我见到峰雪了。牧本同学也一起。
“牧本同学早安。我不是逃学。”
我说完继续向前走,后面的人说话了。
‘喂,你朝哪里去啊?’
“朝学校去。”
‘方向搞反了啊?’
“这边的路禁止通行了。”
‘早说啊!’
峰雪敲了我的脑袋。
‘禁止通行了,是事故还是什么?’
“有那样的可能性,但是应该不是。”
我回忆了一下现场。
根据血液飞散的轨迹,没有被撞的痕迹。
‘怎么回事?’
“大概是杀人案件。”
峰雪开始颂唱经文。
牧本同学用手捂着嘴。
‘够吓人的。警察这么说的?’
“不是。是根据现场状况说的。没有事故的痕迹,血痕前后撒了有六米。”
“应该是身负重伤在四周移动,或者是被拖动。盖着毛巾的尸体,形状很奇怪。那个样子大概是……”
‘你给我适可而止。你这个蠢材。’
我被峰雪打了。
“很痛。你干什么?”
‘牧本脸色都青了。’
他这么一说,我看了看牧本同学的脸。
“牧本同学,你对我的话产生了生理上的厌恶了吗?要是那样的话,对不起。”
‘不是的,这么近的地方发生了犯罪,有点害怕。’
‘是啊。’
“我不害怕。”
峰雪耸耸肩。
‘没办法,这家伙是克绮啊。’
“别说这么失礼的话。峰雪。就好像说我感觉不到恐怖。”
‘哎,不是吗?’
连牧本都这么说。
“我是说,对于这个事件,我不会特别地感到恐怖。”
‘是吗,我倒是很担心。’
“卷入犯罪是概率事件。根据统计,这里的治安很好。即使算上这次的事件,概率也不会发生太大改变。”
‘道理上是这么说啊。’
峰雪耸耸肩。
‘不过这么想也不错。我稍微舒服些了,谢谢。’
“不用道谢。我只是指出你逻辑上的缺陷。”
‘……是,是吗……’
我们到了学校,班里面也在讨论案件的事情。
学校里有人知道,所以也会成为话题吧。
‘二班的胜本被警察抓住录了口供。’
峰雪消息很快,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
“是吗。”
‘看你表情,没什么兴趣么。’
“是的。没兴趣。”
我做不到什么。也不想做。
‘这就叫做无缘众生啊。’
“这引用应该是引错了。”
‘啊?’
预备铃响起来了,我们的对话中断了。
有些事情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
我是指宫崎教官。这里明明是教会学校,为什么要有如此体育系的……不,简直就是旧日本军的鬼军曹一样的男人。
周二的第四节课,宫崎教官的柔道结束了,大家都上气不接下气。特别是今天。
‘畜生,宫崎那家伙!’
峰雪开始发牢骚。
“今天的说教很长。”
我拖着剧痛的脚在走廊里挪动。
宫崎教官的课上,即使是冬天他也开着柔道场的窗户。
他的理论是,只要运动就不会冷。
动起来的话确实不会冷。但是宫崎教官却特别喜欢说教。
契机就是那个杀人事件的话题。宫崎教官听见有人小声谈论,结果就开始了一场说教大会。
过于认真的宫崎教官,一直说教说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只能正坐听着。
“你现在是最有精神的啊。”
能够直起腰走路的只有峰雪一人。
包括我在内的其他所有人,都在蹑手蹑脚地走路。麻痹了。
‘嗯,是吗?’
“不愧是寺庙里长大的孩子。”
我说完,峰雪就阴沉下脸,叹了口气。
即使他自己否定,事实也不会改变。峰雪的正坐在班里位居首位。
‘最近,老爹话多烦人啊。’
“很好的父亲不是吗。”
‘简直就是鬼。’
‘FxCK!我绝对不会剃秃的!’
“我倒认为你没选择。”
‘啊?’
我挪着脚回到教室,正在等我的人出乎我的意料。
“这不是惠吗。”
她站在教室前面,有些害怕的样子。看来她怕人的毛病还没改。
‘哥,哥哥!’
这一声引起了男生们的骚动。
甚至还有吹口哨的。
峰雪瞪了他们一眼,四周就鸦雀无声了。
“怎么了,到这里来?”
惠的脚还在颤抖。
‘我把盒饭送来了。’
‘这么突然?’
午饭我本来是在学生食堂吃的。
‘天气这么好,去房顶吃吧。’
峰雪马上抢了进来。
“那样也好。”
房顶上,原则上是不许进入的,但是门是开的。
春天的时候人很多,现在这么冷,很少有人特意上来。
‘小惠,这个火腿章鱼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