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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小姐的镊子,不断摆弄着我的胸口。
嗯。
我即使闭上眼还是不好意思。
应该是闭上眼睛之后才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睁开了眼睛。
我和房东小姐对视了。
‘啊,弄疼你了?’
“……”
‘男孩子嘛。忍耐一下。’
我聚集了意志力,闭上了嘴。
但是,意志能操纵的只有这么多。
人类有随意肌肉和不随意肌肉,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
这是区分随意识而动的部分,和不随意识而动的部分的。
据说高度精神统一以后,也能控制后者,但至少对于我来说,那是做不到的。
我想说的就是,我的短裤中逐渐膨胀的部分,单靠意志是无法制止的。
‘……啊,真有精神啊。’
“房东小姐的治疗行为产生了性的刺激。我没有其他意思。”
‘……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说,这是本来的意思吧?’
“不是。”
‘不是……这么斩钉截铁,真让人伤心啊。’
房东小姐的身体靠了过来。房东小姐的胸部靠近了我裸露的胸部。
我突然觉得,浴室里面充满了热气。我的脑门开始流汗。
“这里真热啊。”
‘算啦。要是再逗克绮君,小惠该生气了。’
这句话把我从热气中解放出来了。
“惠为什么会看电视?”
‘不能看吗?’
“不让她看的话就好了。”
‘怎么回事?’
“我完好地回来了。如果她之后才知道这些事,应该会成为笑谈。”
房东小姐点了头。
‘啊,这样啊。所以克绮君刚才说,担心是没有用的。’
“嗯。只要再多一些偶然情况发生,惠就不用伤心了。所以说,她的担心是没用的。”
‘没用的担心是不存在的。’
“担心本身无法改变任何事。我活着回来了,并不是因为惠担心我。所以说……”
‘克绮君,你不明白。’
房东小姐这么说着,弹了我额头一下。
‘担心喜欢的人,不是没用的。这是特权。’
“特权……?”
‘嗯。小惠喜欢克绮君,所以会拼命地担心啊。如果不让她担心的话,就是让她讨厌你的意思。’
“我前后联系不上。”
‘克绮君总是讲道理,但有时还是傻瓜啊。’
“我真的不明白。”
‘没事,这样就该明白了。如果这样……克绮会怎样呢?假定小惠在外国出了事故。如果听到了事故的消息,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担心。或者选择在小惠死后才听到消息。’
“我会去听事故的消息。如果有人不告诉我,我会恨那个人。”
‘为什么?担心本身不是改变不了什么吗?所以担心是没用的啊?’
房东小姐温柔地问。
“那是因为,我是惠的哥哥。哥哥担心妹妹是不需要理由的。即使没用或是别的什么,我也想担心。”
‘这不是明白吗。’
“什么意思?”
‘克绮君经常说的对称性啊。自己说的话,把哥哥和妹妹置换一下看看?’
我在脑中试着做了置换。
对称性不成立。
“这也不合理。妹妹不应该担心哥哥的。”
‘……病的很重。’
房东小姐一边用镊子夹,一边说。
“只是轻伤。”
‘我不是指这个。’
房东小姐用消毒剂按着我另一个伤口。我咬紧牙关没叫出声来。
‘总之。世界上没有没用的担心。所以别担心这句话是不能说的。’
‘好啦,治完了。’
贴上创口贴之后,房东小姐在上面拍了一下。
……
“十分感谢。”
‘一会儿去跟小惠道个歉。’
“我想不出道歉该说什么。”
‘不是必须用语言。比如说--’
房东小姐说着,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的脸埋在了她柔软的胸中。
房东小姐的胸部十分温暖,有着日光下晾晒的衣物、米饭和酱汤的味道。
她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这是,在做什么?”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闭闷。
‘这样是不是感觉很安心?’
我确实感到安心。
我的身体逐渐放松了。
自己不经意间,肩肘用力的地方都逐渐地松弛下来。
--很舒服。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我把脸向那让人舒服的部分挤过去。
‘克绮君真会撒娇。’
我听见后,挪开了身体。
“我刚才是在撒娇吗?”
‘是啊。’
是吗,这就是撒娇啊。
我关于两亲的记忆很浅。
‘撒娇’的记忆,基本没有剩下。
“据我的理解,如果没有关系的成年人互相撒娇的话,应该是有社会问题的行为。”
‘没有的事。’
“我的理解很奇怪吗?”
‘不是。克绮君是房客。我是房东。房东就好像是父母。房客就好像是孩子。所以克绮君想怎么撒娇都行。’
我仔细考虑着这句话。
逻辑上的错误,应该是没有。
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无法认同。
‘打起精神了没?’
我慢慢站起来。
手脚比刚才轻松了。
呼吸也顺畅了。
“我……刚才没有精神吗?”
‘嗯。脸上都写着呢。’
“嚯。”
我看不懂别人的表情。
当然,自己的表情也算。
‘好啦,记得去跟小惠道歉。我会做美味的晚饭的。’
“好的。”
我朝房东小姐行了个礼。
‘衣服还湿着呢吧。穿这身吧。’
“好的。”
我穿上了房东小姐给的运动服。
“那我走了。”
我到了走廊,惠从楼上往下看过来。
‘啊,哥哥……’
惠没说完,匆忙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好像……产生了比较大的误解。总之我先回了房间。
我回到了房间,想了想。
房东小姐的运动服,我穿着很舒服,但有些不习惯。
还是平时的制服最好。
我这么想着,就脱下了运动服。
我打开了衣柜,突然感到这关着门窗的室内,吹过了一阵风。
风吹得床单膨胀起来,吹起了我的头发,吹动了吊在衣架上的制服。
窗户开了。
‘克绮,我回来了。’
少女从窗框处翻身进来了。
“那个窗户应该是上了锁……”
‘啊,这个叫锁啊。怪不得这么难进。’
看来刚才那阵风是少女引起的。
“上锁的意思,就是有时候不希望别人进来。”
‘嗯~~’
少女很感兴趣地听着,然后发出了疑问。
‘克绮不想让我进来吗?’
“不是这个意思。没有事先通知就进来,有时候会让人感到困扰。”
‘比如说?’
“比如说正在换衣服的时候。”
总之我还是把腿伸进了制服的裤子,坐在了床上。
“所以,以后最好先敲门。”
‘我知道啦。’
少女很精神地点点头。
“然后……有什么事?”
‘嗯。绫平安到家了。就这事。’
“知道了。”
我听到很谨慎的敲门声。
‘……哥哥。’
‘啊,惠!’
追风者开了门。
惠涨红了脸,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
我思考着。
刚才,惠看见的是,我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前面站着追风者。
再之前,惠看见的是,我在房东小姐房间里换了衣服之后出现。
汗珠从我的太阳穴滴落了。
‘惠,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怎么了?’
“说来话长。”
‘说啊。’
于是我就说了。
今天到了公寓之后发生的事,我从头说起。
‘那当然是克绮不对啦!’
听完之后,追风者如此断言。
“你从窗户进来也是原因之一。”
‘不是这个!克绮说担心是没用的,这是不对的啊!’
“我做错什么了?”
‘世界上没有没用的担心!’
“房东小姐也这么说我。”
‘当然啦!快去对惠道歉!’
“可是,要怎么道歉才好呢。”
人类之间有着心灵感应,最让我不解的,就是这个叫做‘道歉’的行为。
基本上我越道歉,别人就越会说‘根本没反省!’或是‘太过分了!’之类的话,然后发出各种不合常理的怒火。
“我如果说些什么,大多数情况会让人生气。”
‘克绮看来不擅长道歉。’
追风者很怜悯地说。
“嗯。”
‘那就这样吧,总之要做让惠高兴的事。’
原来如此。并不是要把愤怒这种负值情绪变为平常心这种零数值,而是加上一定的数值,希望能让它超过零。
“追风者。”
我握住了少女的手。
‘什,什么事?’
“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那么赶快实行吧。”
‘嗯。很好。’
“那么……怎么做才能让惠高兴?”
‘惠和克绮是兄妹吧?’
“嗯。虽然没有血缘。”
‘是吗?哎~这样啊。嗯~~’
少女很感兴趣地一直点头。
“怎么了?”
‘嗯?有点吃惊。味道很相似啊。’
“关于味道,我并不太清楚。总之是法律上的兄妹。”
‘反正是兄妹。一起玩应该是最好的。’
“感谢你建设性的建议。”
‘没什么啦。克绮早些找到自己生存的目的吧。’
“我会努力的。”
……
追风者回到她的房间,我找手机……找到了峰雪的手机。
说起来,这手机在房顶上的时候就给我了。
浸水了,坏了。
我的手机连书包一起还在学校。
应该也是浸水了不能用了。
那么。
峰雪家里电话是多少来着?
我费着劲想起来,拿起基本不用的座机,按下了按键。
“喂,我是九门。”
‘九门君啊。好久不见了。’
接电话的,是峰雪的父亲。
他的声音十分柔和,但是其中有着无法隐藏的迫力。
“很久不见。”
‘绫从学校回来倒头就睡了。好像很累。’
“嗯,确实很累。”
‘还是那么直爽啊。我现在叫他起来。’
“不用,既然睡了就算了。”
‘没事,马上就好。’
八音盒的音乐之后,我听见的是很不高兴的声音。
‘哦,是我。’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就传来了被击倒的声音。
‘有跟朋友这么说话的吗!’
‘烦死啦你这个屎老爸!’
低沉的声音。
肉弹相击的干燥的声音。
‘喂,请问是克绮君吗?’
“峰雪,这不适合你。”
‘这话跟我老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