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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不是很明白。那我换一种方式问,学校事关克绮的生命吗?’
“没有。”
‘那就别去学校啦?去寻找更加重要的东西吧?’
惠已经惊呆了,我正在为答案而穷思苦想。
我和峰雪不一样,我对教育机关和教育的意义评价很高。
如果说学校学习的学问对实际生活一点用处都没有,那并不是正确的。
首先,在教育上面重要的并不是知识本身,而是获得知识的方法论。
学会为了得到知识应该如何去做,并且学到知识本身,能够活学活用。
这种经验可以在将来学习新知识的时候发挥作用。
而且,知识本身也有价值。
语文可以增加人和书接触的机会,数学和物理是理解现实的重要手段之一。
学习历史和社会学的话,可以博古通今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一切都取决于学习者本身,如果看不起教育的话,最后是在夸示自己的无能。
可是。
即使如此。
此时此刻,如果问我,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去上学吗?……我不会肯定回答的,我还没有那么好学。
‘哦!说得不错么!’
我正面对着这个关于教育和人生高度的,进退两难的状况,峰雪开口了。
‘这么好的天气去学校真是太不值了。出去玩吧!’
“这真是太像你了。缺乏长期目标,以快乐主义为基础的意见。不过我现在很想赞成。”
‘克绮,去玩吗?那我也去!’
‘峰雪,别诱惑我哥哥!’
‘哦对了。小惠也一起来吧?好不容易来一趟日本。要是光呆在公寓里面也很没意思吧。’
‘嗯,这主意太好啦。惠也来吧?’
‘等,等等别拉我啊~’
‘唉呀,要出门吗?’
“是的。为了寻找生存意义而踏上旅途。”
‘好的,慢走~’
‘“我们出门啦~”’
这一天,让我逃学的,就是这么个理由。
我虽然出了家门,但是要想找到值得拼上性命的人生目的,是没那么容易的。
我正在烦恼该去哪里,峰雪却在前面积极地领路。
“要去哪里?”
‘顺着感觉顺着风,四人迎风去闯荡。’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计划。”
‘呃,确实就像你说的……那么去卡拉OK如何?’
‘卡拉OK……是什么?’
追风者歪着脑袋问。
“是唱歌的地方。”
追风者听了我的说明,眼睛一亮。
‘我唱歌很在行!’
她所说的‘歌’,应该不是流行歌曲。
她的歌至少卡拉OK的曲目里面应该没有。
我正在想该如何说明,惠开口了。
‘我……不太想去卡拉OK。’
‘嗯?小惠不擅长卡拉OK吗?’
‘没去过。而且……歌也都不熟悉。’
‘是吗。英国没有卡拉OK啊……怎么办呢。喂克绮?有什么主意没有?’
“问题的解发散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确定边界条件。”
‘啊啊?’
“如果是物体的运动,就要确定初速度和位置。这也叫约束条件。”
‘你说的东西我完全不明白。’
“就是说。峰雪。你带了多少钱?”
‘……!’
峰雪大概是被我击中了痛处,他紧咬牙关。
“我也不是很有钱。从这里反着运算比较快。如果想在天黑之前回来的话。”
‘又便宜又能玩很长时间……’
峰雪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击掌。
‘有啦。跟我来!’
“怎么了?”
我按着按钮,问追风者。
这里是车站前商店街的一角。
峰雪带我们到这里,貌似这里是什么店都有的大厦。
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客人的影子。
我们进了电梯,却发现少女并没有跟进来。
她脸上困惑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个箱子是什么?’
“这是电梯。进行垂直移动的载具。”
‘垂直移动?’
“这个箱子上面系着绳子,可以拉上去或是放下来。”
‘嗯?~~’
少女充满戒心地打量电梯,用鼻子闻着气味。
“不坐吗?”
少女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进了电梯。
我按了‘关门’的按钮。
‘哇!!’
狭窄的电梯内刮起了风。
风翻起了衣服,吹动着头发。周围的风景都模糊了。
我的胳膊被用力地一拉,我的脚就离开了地面。
经过了一瞬间的浮游感之后,我艰难地着地了。
‘克绮,那是陷阱啊!入口关上啦!’
少女一边用手指着一边激动地说。
我总算理解了。
少女脱兔般冲出了电梯,还顺便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拽了出来。
“那就是要关上的。到达目的地之后会开的。”
‘骗人!里面都是油臭,都是铁的味道!自己走进那么窄的地方,就是等着让别人来抓的啊!’
‘喂你们俩,进不进来啊?’
电梯门开着,峰雪冲我们说。
“稍等。”
我转向少女。
“那边有楼梯……”
‘那就走楼梯!’
少女马上回答。
我对峰雪招招手。
“走楼梯的话,到几层?”
‘七层。’
话刚说完,电梯的门就无情地关上了。
“呼……”
老旧的楼梯,满是创痕的水泥,而且还很陡。
‘克绮,没事吧?好像有点累得喘不过气来?’
少女的步伐倒是很轻快。
“我感觉到了疲劳。”
‘我完全没问题呢,要不我背你吧?’
(拜托了。)(断然拒绝。)
(拜托了。)
“那就拜托了。”
我很清楚少女的力气。
既然有资源,不利用就是浪费。
‘好的,那先抓紧我。’
我抱住少女的脖子,但我马上发现了一个单纯的失误。
--身高差距太大了。
“看来这样不行啊。”
‘稍等一下。’
少女抓住了我两条腿,举了起来。
我的视野突然提高了。我本来抱着她脖子的手,现在扶着她的肩膀。
我这有点像骑马打仗的骑手姿势。
‘好啦,用力抓紧哦!’
少女的眼睛里燃烧着斗志。
我看到之后产生了一丝的不安。
“姿势没有问题。很具有安定性,你的力量也应该足够搬运我。
但是应该再多考虑一下其他的问题。
我可能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周全……”
‘冲啦!’
少女一弯腰。
她低下了身体,起跑般冲了出去。
我迅速变狭窄的视野中,有样东西突然变大。
--天花板。
随之而来的强烈冲击,震荡着我的眼睛和鼻子。
钝痛的额头。
我的额头感觉就好像慢速敲打着的大鼓,好像不断拍来的大浪。
痛感是有一个很大的节奏的。
脉动着的痛感。脉动着的血。胸口中扩散开来的海潮的声音。
跳动。
随着跳动,额头的痛感也一起脉动着。
很奇怪。
我在想。
我明明没有心脏的。
脉动的心拍是从哪里来的。
我发着呆,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起来,在疼痛中荡漾着。
这时一股尖锐的疼痛贯穿了我。
痛,还有温暖的湿润感。
我意识到这是舌头在舔我的额头,于是我睁开了眼。
‘克绮?没事吧?’
少女很担心似的盯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的头枕在少女的腿上。
我试着起身。
‘还没好呢,再躺一会儿吧。’
少女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腿上。
她的樱桃小嘴靠过来,她舔着我的额头。
她每舔一下,我都会感到刺痛,但这痛感又和甜美的快感交互刺激我的神经。
我顺其自然地放松了身体,我把重量全放在少女身上。
少女每舔一下都晃动着头,她长长的头发在我胸前舞动着。
我伸出手去,摸着她的头发。
‘啊,抱歉,很痒吧?’
“没事……”
我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细,柔软而富有弹性,比起人类的头发,更像是长得很长的动物毛发。
大概她的头发无论剪得多短,都还会是那么柔软,不会失去弹性吧。
顺着头发,我看到了发束。
这个少女即使到了现在的年纪也还是不注意打扮。这是她唯一的饰物。
我第一次摸这个发饰,比我想象的要沉。
我握住它,手指感到麻痹。
“疼!”
瞬间,我仿佛感到手里的发饰噼噼啪啪地把我弹开了。
我松开了手,看见发饰还是沉默地发出翡翠色的光泽。
‘啊,没事吧?那个克绮不能碰啦。’
“这个?”
我问少女。
‘那个是我的护身符。是母亲的遗物。’
“抱歉我不该碰。”
‘没事。我才应该道歉。对不起。好了,这样应该没事了。’
少女最后用力一舔,说道。
我慎重地爬起身。
我既不头晕也不想呕吐。
我用手指碰碰额头……额头没有任何受伤的感觉。
‘治好了吧?’
“嗯,好像治好了……你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
‘其实是克绮的力量更厉害。’
少女边说边笑着。
‘好了,快走吧。惠和绫都等着呢。’
“是啊。”
我怀着忧郁的心情,看着前面耸立的楼梯。
……
‘好慢啊克绮!干什么去啦?’
我好不容易楼梯制霸之后,看见峰雪在前面等着。
“我的额头撞到了楼梯的天花板。”
峰雪抬头往上看。
‘……你真是个身怀绝技的男人啊。’
“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她的协助也是必要的。”
‘绫,惠,迟到了对不起。’
峰雪摆着手,说着没事没事,然后对我说。
‘喂克绮。你怎么就不能像这个女孩子一样坦率呢?’
“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
你要是想要我赔礼道歉,为什么最开始不说呢?”
‘好了好了,哥哥和峰雪就到这里吧。’
惠开口了。
‘好勒。既然全员到齐了,那我们就进去吧~’
峰雪‘嗙’地推开门。
‘乒乓地带:罗罕德’
这么写着。
‘欢迎。几位?’
迎接我们的打工者满脸疲惫。他头发是茶色的。他这也算是认真的语气了。
‘四个人。租用球拍和球。’
‘球拍要……’
‘两面相同的横拍来两个……’
峰雪转来问我。
‘她用什么拍子?’
“不知道。”
‘那就两面相同的横拍两个,两面不同的横拍两个。’
‘好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