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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不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啊?我来了之后看见克绮也在,吓了一跳呢。’
“那么,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吃得好饱啊,应该睡觉了吧。’
追风者这么说着,用手拍着床。
‘克绮,每天晚上都睡在这种东西上面吗?’
“是啊怎么了?”
‘这么软的床,我第一次睡。比阳光照耀下的秋天落叶还要软啊。就像是妈妈的肚子。’
“看来你跟峰雪谈得来。”
‘绫?哎~’
少女往床上一躺。
她用脸颊摩挲着,闻着气味。
她转来转去的眼珠,逐渐地停下来了。
她的眼皮随时都要闭上似的。
“在你睡前,我有事想问。”
我提醒她。
‘嗯,问什么?’
少女伸了个大懒腰,端坐起来。
“无论过程如何,你还是找到我了。”
‘嗯,说找到的话……我记得克绮的味道,无论在这个小城的哪里,我都能马上赶到。’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无处可逃。
“你打算,吃我吗?”
少女的耳朵轻轻地跳了一下。
‘嗯,确实,这个话题不说不行啊。不过……’
“不过,什么?”
‘你在做什么啊,惠?’
少女的声音朝着门的另一边。
门慢慢地发出声音,打开了。
‘对,对不起!’
惠满脸通红,站在那里。
‘嗯?我倒是不介意。’
少女笑着。
真的是纯真无邪的笑容。
惠朝走廊跑去,我追了过去。
“在这里做什么呢?”
这有些不可思议。
这间公寓通风过于良好,这有些问题。
这种时候,站在走廊里,都能感到穿堂风。
‘因为我……担心哥哥……’
惠的声音小得快要消失了。
“我知道惠担心我,我希望惠进行说明。”
‘我在……偷听。’
“偷听?”
惠点点头。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想要了解对话的内容。为了不对对话产生影响,所以隐藏了起来。”
我总算明白了。
“惠直接问就好了。”
‘我很在意啊……什么味道啊,吃掉啊什么的……’
“这样啊,我明白惠的感觉了。惠是在担心我啊。”
我冷静地分析着事实。
“关于这一点,担心是正确的,但是没有什么是惠能插手的。所以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我这么一说,惠的脸色变得苍白。
‘对不起……’
惠说完就回了房间。
眼角涌出的是……眼泪?
看来她又搞错了什么。
没办法,我回到了少女的房间。
‘克绮真是过分啊~’
少女无奈地说。
看来她都听见了。
“经常有人这么说。”
‘为什么要那么说话啊?’
“都是简单的事实啊?”
惠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阻止人狼少女的。
所以,担心也没有意义。
‘什么事实?说惠没办法为克绮做什么事,那是不对的。她一定能帮上忙的。’
“以惠的力量,什么都做不到。”
‘不是的。一定有惠能做到的事。惠想着克绮的时候,发出了很好的气味啊?克绮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真过分,克绮什么都不知道!到底克绮的担心都是些什么啊?’
少女脸涨得通红,对我发了脾气。
我立刻展开抵抗。
“担心被你吃掉。”
少女的脸马上不红了。
而是变得目光炯炯。
‘稍微走走吧?’
少女伸出手,我只能将其握住。
少女的手背软软的,稍微还有些毛皮的感觉。
因为有着变幻无常的云彩,月亮被遮住了。
“真黑啊。”
‘是吗?很亮啊?’
大概是因为在高台上的缘故,公寓周围能看到很多漂亮的星星。
具有穿透力的银光,刺入了深蓝色的天空。
星光是孤高的。
除自己以外不照亮任何事物,令黑夜更显黑暗。
但是她却不一样。
她是把星光当作朋友,然后在夜空下狩猎吧。
猎人和猎物。那就是我们的关系。
“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猎物向猎人发问。
‘嗯。呃……从哪里说起呢?’
“请你从头说起。”
‘这样啊。从头说啊。’
少女脸有些红,她稍稍低下了头。
‘克绮?’
‘我不太会讲故事……不要笑我啊。’
然后少女迈出一只脚。
她‘嗒、嗒、嗒、’地踏着地面。舞动的右脚在地面上弹跳着。
她‘啪、啪、啪、’地拍着手。拍手的声音宛如悦耳的铃声。
她晃动的头部就像流水。她挺起的胸膛就像弓箭。
她在这星光照耀的大地上,开始跳起我从未见过的舞蹈。
Luuuuuuu
召唤的声音。
Laaaaaaa
声音听起来很甜美。
风携着歌,歌勾起了风。
逐渐卷起了旋风,在少女周围摆开了阵势。
不停回转的旋风,把我也包裹在其中了。
我在风中漂浮着,少女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来。
天鹅绒一般柔软的手。
我们手指和手指交叉在一起。互相缠绕着的手指指向了天空。
冰冷的东西滴落在手掌中。
那是流星滴落的淡绿色光粒。
在两人结合的手掌上,光粒像细纱般越积越多。
我们到底这样维持了多久呢。
星星的颗粒也有重量。
虽然并不是重得让胳膊疼痛。
但却能感觉到十足的重量,我从心底感到它所包含的力量。
少女张开了嘴。她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太清澈了,我的耳朵已经无法听到。
所以我把脑袋凑近。
凑近嘴唇。
她樱色的嘴唇间,有着犬齿。我把嘴唇凑上去。
我能够感觉到少女的呼吸。耳朵听不到的精妙声音,顺着我的喉咙长驱直下,充满了我的胸口。
--就是现在。
手掌和手掌握紧了,星粒被压出了闪光。
晶莹剔透的光亮,似乎能溶化一切。
手臂溶化了,肩膀溶化了,这无法忍受的感觉,让我身体产生了颤抖。
胸口溶化了,脚也消失了,最后我只剩下了头颅,在我消失的瞬间之前,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
这个故事,是我曾祖母的曾祖母,听她的曾祖母讲的。
最开始的,是人的故事。
悲伤的人,和寂寞的大神之间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统治天地的邪恶之神,被人类中的坏人打败了之后。
邪恶的神不在了,人和野兽都很高兴。
‘干得真好。这样夜间也能安心睡觉了。孩子们也可以茁壮成长了。’
但是人类很快又伤心了。
虽然邪恶的神已经没有了,但是孩子还是没办法成长。
夜里人们睡着的时候,野兽就把孩子拖走了。
人类的孩子没有毛皮,全身柔软,没有撕裂喉咙的利爪,所以野兽都喜欢吃人类的孩子。
这时有一个男人。男人痛哭不止。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孩。
他娶了七个妻子,七个妻子都生了孩子,七个孩子都被野兽拖走了,七个妻子也都死了。
男人抱着最后一个孩子,向森林出发了。
--少女讲故事宛如歌唱。我就像风中飞舞的树叶,在其中飘荡着。
以辞藻为源泉,我眼前出现了一座海市蜃楼。
森林中男人遇到了大神。
那是一只特别巨大的母狼,而且还十分饥饿。
……
“……稍微等一下。”
‘怎么?’
“这是什么故事?”
‘我说过了啊?从头讲的故事。我祖先的故事。’
“我没有问你们种族的起源。”
‘哎?可是克绮说了要从头讲啊?’
“……是吗。那是我搞错了。在加一些限定,我是想听,你为什么要吃我,这部分从头讲起。”
‘嗯……我知道了……’
风‘咝~’地吹起来。
风吹散了我眼前覆盖着的雾。
我眨了两三次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公寓前了。
‘讲故事的时候半途而止,其实是不行的。’
少女有些不高兴。
她脸鼓鼓的。
“对这件事,我道歉。”
‘算了没事。嗯,是讲我和克绮的事呢。’
“可以的话,普通地说话来说明,可以吗?”
‘嗯,我试试吧。’
少女仔细想了想,歪着脑袋,用手指在数些什么。
‘……我不擅长说明……’
“很简单。在发生了的事情之中,只抽出有关联的事情,理清因果关系,按照时间顺序说出来就行了。”
‘唔-’
追风者的表情,就好像是面对着菠菜的小孩子。
“……那,我问些问题,你来回答吧。这样可以吗?”
‘大概……’
“那最先的问题。追风者……打算吃我吗?”
‘嗯。我是来吃克绮的。’
少女天真无邪地点头。
“嗯。我不想被吃掉。”
我确实这么想。
“我是不是应该跑呢?”
虽然似乎是问错了人,但至少眼前的这个少女总是说实话。
‘用赛跑的方法吗?我倒是没意见。’
这可不是开玩笑。
如果人狼认真起来,我不可能跑过她。
“赛跑?”
‘很久很久以前的规则。狼和兔子的故事,我来讲吗?’
“不用。请只说要点。”
我马上插嘴,少女有些失望。
‘嗯就是,兔子不想被吃掉,但是如果不吃兔子的话我们就会饿死。所以这种时候就用大家都不会有怨言的赛跑来决定。就是这样的故事。克绮要赛跑吗?’
这就是关于狩猎起源的神话啊。
“不了,赛跑还是算了吧。”
‘是吗?’
“然后,为什么是我?”
‘嗯,克绮是特别的。’
“请对特别做定义。”
‘嗯……这个故事是关于第七个礼物的……’
“故事以后再讲吧。”
少女咋了一下舌头。
‘我们大神,在胸中有个门。’
“门?”
‘嗯。’
少女握住了我的手。她握着我的手挨近了她自己的胸前。
我的手还没有碰到她,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我既没有碰到她小巧的胸部,也没有碰到她的衣服,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一团很热的东西。
我的手背喷出了汗液。
‘就是这里。’
我的手心碰到了她的左胸,我感觉到了少女的脉动。
‘这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洞,平时入口是关着的。所以叫门。我请求风做事的时候,门就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