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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小司一旁听了直摇头,自己这个老爸啊,怎么什么话从他嘴里出来,就那么不堪入耳呢?
齐东建的眼睛越睁越大,刁大毛每问一句,他就点一次头,最后刁大毛非常肯定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那我知道是谁搞的了。”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都围了上来,眼巴巴的把刁大毛望着。
刁大毛来劲了,鼻孔朝天抖着大腿,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刁小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急的抓耳挠腮的:“老爸,你等着下崽儿呢?快点说啊。”
他经常以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老爸讲话,刁大毛已经习惯了,也并未在意。刁大毛把手一摊:“信息费,两百块,给我我就告诉你……”
刁小司一脚踹过去:“信你妹,快说,不然今天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刁大毛用手指点了点儿子歪嘴道:“操,六亲不认了哈?我算你狠,行,你真行……”
“哼,你也别夸我,那还不都是你教的。”刁小司懒懒的说,“老爸,你就别墨迹了,你闹心不闹心啊?乖,快点告诉我,回头我给你买两包好烟,昂……”
“再加一包我就说。”刁大毛讨价还价。
“行行行,再给你加一包……”刁小司哄着说。
“行,那我说了哈,咳咳……”刁大毛润了下嗓子,众人把他望着,“啷哩个啷,啷哩个啷,啷哩个啷哩个啷哩个啷,打竹板,笑颜开,听我把这个杨兵全来谈一谈,说兵全,话兵全,这个兵全他可不是好玩意儿……”刁大毛唱开快板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好好说不?”刁小司快拿他爹没办法了,都这么大岁数人了,一点儿正型都没有。
刁大毛嘎嘎笑了两声:“怎么现在还开不起玩笑了?”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么?你能不能分一下场合啊老爸。”
“得,我好好说,行了吧。”刁大毛看儿子是认真的,自己再这么无厘头下去,估计一会儿丫真的该翻脸了,于是他也严肃了起来。
“在咱们花都,提起杨兵全估计没几个人知道,但一说妖怪,在道上混的都知道有这么个人,妖怪就是杨兵全的外号。这货还算有点板眼,年纪轻轻的就在道上闯出了点名气,手下二三十个弟兄,专做收账扯皮的营生,反正比你老爸我是强多了。说起来惭愧,就我这年岁比他大几十岁的,见了面还得喊他一声哥呢。”刁大毛叹了口气说。
刁小司急眼了:“老爸你也太没出息了,你能当他爹的人,凭啥喊他哥啊,你喊他哥了,那他成我啥了?这辈分不全乱了嘛?”
“唉,道上的事情你不懂,混的没别人好,你就得喊人哥,那家伙听说还有一把枪,天天带在身上,反正也没听说他啥时候使过,不知道是不是唬人的。”
齐东建胆子小,听说那家伙有枪,顿时感觉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小司兄弟,这事儿就那么算了吧,你可千万别找他去,人家有枪,你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刁大毛也说:“嗯,儿子你有几斤几两,我这个当爹的再清楚不过了,你玩儿不过人家,你就给我消停着吧。”
刁小司心想,自己这段时间跟着龙大哥学幻影鬼步和空手夺包子,也算略有小成了。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还有枪,自己这么硬拼肯定是不行的。龙大哥不是说了嘛,连他都没有能力躲过子弹,只怕我去了更是送死,唉,可就这么忍下一口气,还真是憋屈,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该怎么对付那个王八蛋呢?
0144 地下赌场
“老爸,那个杨兵全经常在哪儿呆着?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刁小司沉着脸问。
到现在为止,刁大毛也没搞清楚儿子和砸场子这件事具体有什么关联。他更没想到儿子这次竟然这么较真儿,他此时有些后悔把杨兵全的老底交待出来了。
要是自己什么都不说的话,小司可能就会把这件事当个哑巴亏吃了算了。但是,现在自己把杨兵全的老底给揭开了,儿子还颇有些绝不善罢甘休的意思,看来是和“妖怪”杠上了,那可真的不是好玩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把他的场子也砸了?呵呵……”刁大毛觉得这挺可笑的,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黑暗中看不清刁小司的表情,可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也许吧。”
“神经病,你以为你是谁啊?浩南哥?”
看来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暴力美学小电影“古惑仔”系列对刁大毛的毒害太深了,自从荧屏上一睹浩南哥的风采,都快二十年了,他的偶像就再也没变过,动不动就拿“浩南哥”说事儿。
“老爸,你就说,你能不能找到杨兵全?其他的你别管。”
“我哪知道他在哪儿啊,我又和他不熟。”刁大毛摇头。
刁小司笑了,笑的很阴险,刁大毛感到后背凉凉的。
“上次你趁着我妈洗澡,偷偷从她钱包里拿钱,我都看到了,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老妈,把这件事告诉她。”说完,刁小司亮出手机,准备拨号。
刁大毛扑上来把刁小司的手死死按着:“你这是要把老爸我斩尽杀绝啊,你太狠了。”
“那就告诉我,杨兵全在哪儿……”刁小司不容妥协的说。
刁大毛犹豫了好半天,咬咬牙说:“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最好别去惹他,那个地方可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说……”刁小司把手机装回到兜里。
“你也知道,老爸我洁身自好正气长存,从来没有啥不良的嗜好……”
刁大毛说到这里的时候,刁小司打了个嗝,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胃里翻出来,等气顺了,刁小司示意他爸继续往下说。
“……我就是喜欢没事了摸两把牌,花都有个地下赌场,我经常去那里玩,我每次去都能看到杨兵全在那里,后来才知道,这个赌场,他就是其中的老板之一,虽然他不占大股,但是他带着手下在里面看场子放码,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那个赌场在哪儿?”刁小司问。
“就在北郊公园附近,离你们学校还不算太远。你知道淮海公寓不?顶层全被他们买下来了,十多间房中间的墙打掉连在一起,有足足好几百个平方,那是气派的很,还真有点儿澳门赌场的意思。”
刁小司听他爸这么一说,倒乐了:“那这事儿就容易了呗,你把那个赌场指给我,然后我向警察一举报,给丫来个连锅端,那咱们的仇不就报了么?哈哈……”
齐东建半天没吱声了,这时在一旁搀和说:“嗯,这个办法好,我赞同。”
刁大毛撇了撇嘴:“好个屁,你想啊,那个赌场是全花都最大的地下赌场,规模搞那么大,警察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么?人家早打点好了,都是关系户。你信不信,只要这边你一打举报电话,人家立马就能查到你的身份,估计出不了两天,你就会走在路上好端端的被车给撞死,或者路过哪个楼下一花盆正好掉你脑袋上……”
齐东建缩了缩脖子:“啊?这么恐怖?”
“你以为呢?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从来没在外面混过……”刁大毛特鄙视的说道。
“嗯,老爸你说的对,是我刚才想的简单了……”刁小司说完这话,就陷入到沉思,他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火光一明一暗,使他看上去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等到烟快烧到屁股的时候,刁小司问了一句:“杨兵全在里面只是看场子么?他说话当家不当家?”
刁大毛回答:“当家,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占着股份呢,而且其他的几个合伙人,据说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方便在那种场合露面,所以基本上把那里交给“妖怪”去打理。”
刁小司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没头没尾的说了句:“那就好办了。”
“那就好办了?你啥意思?”刁大毛不解,莫名其妙的问道。
刁小司转身搭着他爸的肩膀,就跟亲哥俩儿似的,他问:“爸,你这些年是不是都把钱输那里面了?”
刁大毛想想点头:“差不多吧。”
刁小司又问:“那你有个数没有?大概有多少?”
刁大毛掰了掰手指头:“二十几万吧,顶多超不过二十五万……”
“次奥……”刁小司怪叫一声,吓了刁大毛一跳,“输那么多钱?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我以为你平时也就几十几百的去玩玩呢,也就懒得说你,没想到你竟然输了二十几万?”
刁大毛难堪的挠着脑袋,支支吾吾的:“我告诉你了你可别跟你妈讲,前段时间,我把咱家的那个小房子给押出去了。说实话,你妈这两天不知想起什么来了,翻箱倒柜的找房产证,我是怕被她发现了怪我,就想着溜到你这里躲一阵子……”
刁小司一听这话,气的肺都炸了,想都没想一巴掌就向刁大毛的脸上拍去,这个爹真是太可气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再好好过日子了。刁大毛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儿子的这一巴掌该打,所以也没躲,只是脸稍微向一旁侧了一下。他眼睛紧闭着,看样子还是有些怕。
可那一巴掌终于还是没落他脸上,刁小司再急再气,可那毕竟是他爹,对自己的老爸动手,那是要遭雷劈的。
良久,刁小司拍了拍刁大毛的肩膀:“爸,以前的事情咱就别提了,你能答应我不?以后再也不赌博了。”
刁大毛也是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这次连安家立命之所都赔进去了,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有这么执迷不悟的老公么?他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好似被铁板烙过。
“儿子,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赌钱了,连斗地主我都不打了,要是以后再犯的话,我自废右手。”
“得了,你少拿自残那点事吓唬人,你砍自己胳膊了不起是不?那你只能是害了我和妈,还得给你出医药费去,以后这种幼稚的想法你能不能别说出来让大家笑话?反正,只要你有那个心就行了,我是会监督你的,希望这次你别叫我失望……”
刁大毛听儿子原谅自己了挺高兴,脸上立马就柔和了起来,可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他又陷入到无尽的沮丧:“唉,以后不赌有什么用啊?咱家的房子都输出去了,这是要家破人亡呐……”
“爸,这次我帮你一把,把你之前输掉的所有钱,全部都拿回来,但是这钱我不会给你,而是交给我妈,你有意见没?”
刁大毛傻了,以为儿子说胡话呢,可看他严肃认真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没意见没意见,我一个戴罪之身,还能有什么意见,只要把那房产证赎回来,我就阿弥陀佛了,剩下的钱,你只管交给你妈,而且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赌了……”刁大毛举天发誓。
停了一会儿,他问:“那你先说说看,你能用什么办法帮我。以我过人的智商,我帮你分析一下,看那个办法可行不。”
有其父必有其子,刁小司那么得瑟都是跟他爹学的。
“那你就别操心了,我自然会有我的办法,到时候你听我的指挥就行……”刁小司摸着他爸的脑袋,像是抚摸一只温柔的小猫。
0145 只是一枚棋子
“齐大叔,你先去暂时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