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小玉当然不会为这样的小事生气,他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以前又不叫混元一气宗,传承的也不是《混元经》是你们的第十一代掌门年轻时偶然发现一处遗迹,在里面得到传承,后来他当上掌门,就改了宗派的名字,可惜你们的祖师爷得到传承的时候境界太低,阅历不够,虽然拥有这样的机缘,但是第一步就踏错了,选了 一条死路,最后度劫未成,身死道消……”
这就是小门派的悲哀,哪怕得到无上大法,哪怕有天大的机缘,也可能把握不住。
谢小玉说这番话只是感慨,混元一气宗的弟子们听在耳里,心里全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有人认为谢小玉撒谎,也没人认为谢小玉的口气太大,虽然他只是眞君,但是天底下没有几个人敢和他比见识。
“不知道我家祖师哪一步走错了?”
阿灿胆子颇大,居然追问起来。
“《混元经》是万法之祖、道门之源,高深莫测,所涉及的大道庞杂宏大,你家祖师选择的是至高至大的浑沌之道。”
谢小玉解释道。
阿灿一阵茫然,其他人也一样,他们对什么是大道都一知半解,更不用说浑沛之道了。
原本李素白一直听着,此刻忍不住问道:“这不是找死吗?对了,你刚才说这家伙居然还修练到道君境界……他怎么练的?”
李素白也是一脸茫然,但他的茫然和混元一气宗的人完全不同。
混元一气宗的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过此刻他们越发相信谢小玉刚才那句话,他们的祖师爷一开始就走错路。
谢小玉不得不照顾这些人,先解释道:“浑沌还在大道前,有没有浑沌之道都还难说,但是可以肯定绝对没人能够看到浑沌之道,哪怕在太古之时也不行。”
解释完后,谢小玉转头对李素白说道……“那个人的浑沌之道全都是臆想,又掺杂浑浊、混乱、混杂之类的概念,硬生生修练到道君境界。”
李素白呆愣半晌,好半天才哭笑不得地说道:“好本事,果然好本事!这样都能修练成道君,简直是古往今来第一人,这个人不但天分极高,运气也极好,可惜……”
“可惜什么?”
阿灿再次插嘴问道。
“可惜他不死,谁死?他能修成道君,简直是苍天没眼。,若是修成眞仙,天道岂不成了笑话?”
李素白说得很直接,一点都没留面子。
阿灿还是不明白,其他人也一样。这些东西远远超出他们理解的范围。
“那我们传承的这部《混元经》还能不能修练?”
老者抢着问道,他怕阿灿继续纠缠下去会惹恼谢小玉与李素白,同时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李素白看了谢小玉一眼,不再说话,埋头整理那些东西。
谢小玉沉吟半晌,这话眞的很难说出口,在他看来,《混元经》对现今来说根本就是一条死路,不过那是人家的根本,他只能尽可能说得委婉。
“不是不能练,不过时代不同了,现在没有太古之时那样浓郁的灵气,而且大道隐没,修练《混元经》事倍功半……若是寿元无限,修练个千八百年,应该可以成就道君。”
低头挑拣东西的李素白闻言,不禁噗哧一声笑出来。
修练成道君也才两千年左右的寿命,眞君只有五百多年寿命,谢小玉这话的意思其实很清楚,就是要混元一气宗的人别白费力气,可他偏偏要绕个大圏子。
这一次,混元一气宗的人明白了,身为修士,他们当然知道各个境界能够活多久,闻言,只能面面相觑。
外面天光灿烂,里面却没有丝毫灿烂感,混元一气宗的人心头一片阴霾。
“今天眞是大起大落,突然间听到咱们混元一气宗是天下第一宗,可把我乐坏了,没想到结果……”
老者的师弟低着头。
“是啊。”
老者也只能唉声叹气,他也兴奋了一下,然后心情直落谷底,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毕竟是太古传承、无上法门,谢小玉都承认了。”
女孩安慰道。
但是女孩这话并没有让大家振作起来,什么太古传承、无上法门,现在也已经没落了。
“还是好好考虑今后怎么办吧。”
老者倒是理智,他活到这样的岁数,自然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所谓天下第一宗只是一个说法,顶多就是一个好听的名头,根本不能当眞。
“谢眞君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混元经》恐怕……”
老者的师弟呑呑吐吐,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我明白,不然我也不会将你们召集在这里了。”
老者语气沉重,抬头看了他最喜欢的徒弟一眼,轻声问道:“阿灿,谢道君拿出来的道法没问题吧?。”“应该没有,虽然我被附身的时候就像做梦一样,浑浑噩噩,不过有些事我还记得很清楚,当初他挑功法的时候犹豫了 一阵子。”
阿灿回忆道。
“他应该还有更好的法门吧?。”女孩连忙问道。
“肯定有,他得到剑宗传承,走的是剑修之路,别的功法有一大堆,当时他脑子里闪过的就有十几种。”
阿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为什么不给我们剑修之法?就算剑宗传承不能外传,他肯定有其他剑修之法。”
一个混元一气宗弟子忍不住了。
“别胡说!”
老者怒斥道,这话要是让谢小玉听到,说不定心里会有疙瘩。
阿灿也连忙说道……“剑修之路可不是那么容易走,需要无所畏惧、不在意生死,我们没一个合适……”
“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些?”
女孩疑惑地问道。
阿灿看了看左右,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被附身有一个好处有一些记忆残留在我脑子里,大部分是对道法的理解,不过最厉害的是他对几种大道的感悟……可惜我现在全都弄不明白。”
“大道!”
好几个人同时叫了起来,其他人则张大嘴巴。
好半天,老者清醒过来,眉开眼笑地说道:“好好好,这是你的机缘,不明白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等到了天宝州,大家都多留心点,尽可能搜罗书籍,随便什么书都行。阿灿,你也下点工夫,不管有用没用,全都看上一遍……”
“师父,您是想让我学他?”
阿灿大吃一惊,眼睛朝着山脚下瞟了瞟。
“今天他说的那番话,给我最大的教训就是机缘重要,但是见识更重要,如果没见识,就算机缘落到头上也把握不住。”
说到这里,老者露出哀伤之色。
众人都明白,这是为他们那位祖师哀叹。
“连太虚门掌门都说十一代掌门天分和运气无人可及,可惜少了见识,第一步就踏错,修练千年,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
老者的师弟叨念道。
“师父说得对,我们尽可能捜罗各种书让师兄看,以后就靠师兄指点我们了。”
女孩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不反对,他们原本就对阿灿服气,现在更是将阿灿当成师父看待,毕竟阿灿的脑子里有谢小玉留下的大道感悟。
“阿灿,你承担着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得多努力才行。”
现在老者对这个徒弟也是万分期盼。
“听说那个人在元辰派的时候就是以勤奋著称,才有今天。”
一个人说道。
这人是想借机激励阿灿,不过这话说出口后,众人却是一阵沉默,他们全都想起阿灿被附身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众人就觉得“阿灿”变了,变得完全不认识了,每天除了看书、抄书,就是打坐练功,一刻都不停下来休息,简直像是入了魔似的。
“想有所成就,就要有所付出。”
老者感慨万千。
“我尽可能试试。”
阿灿不敢把话说满。
“那么我们就确定下来,大家都改修那门瞳术……将来修为提升,再考虑宗门的传承,毕竟那是我们自家的东西,丢了可惜。”
老者总算下定决心。
这时,阿灿突然想起一件事,颇为尴尬地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们,这门瞳术好像是他自创。”
众人张口结舌。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成了咱们的祖师爷?”
女孩神情古怪。
“这门功法是什么等级?”
老者在意的是另一回事,他才不在乎那些虚名。
如果谢小玉愿意成为混元一气宗的祖师爷,他绝对双手赞成,问题是谢小玉根本看不上。
“很厉害……我有种模糊的感觉——那不是全部,后面还有,如果全部练成,在修练瞳术的人中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阿灿努力回忆着,可惜谢小玉保留下来的记忆全都删改过,最重要的地方全都抹去。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老者大喜。
“我现在都有些等不及想去天宝州了。”
老者的师弟也跃跃欲试:“这里穷乡僻壤,没什么资源,如果想重修,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修回来?,到了天宝州就不同了,那位随便给一颗丹药,就可以省去我们很多麻烦。”
之前混元一气宗的人都只是做重修的准备,并没有正式开始,因为重修的话,有一段日子什么实力都没有,别说自保,连赶路都没办法。
“咱们去问问,如何?”
老者看着阿灿,他说的是“咱们”实际上是希望阿灿开口,因为谢小玉对他有好感。
阿灿点了点头。
“你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谢小玉仰着头想了想。
李素白有些不耐烦地道:“我们两个人随时都可以上路,从这里到海边顶多半天工夫,这家伙婆婆妈妈,就是为了带你们一起走。”
说着,李素白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木头和沙砾,道:“我们在炼一件法器,把你们全都装在里面。”
“这需要很久吗?”
阿灿并不知道其中的难度。
李素白并不解释,和这样的外行说不清楚,干脆不要白费力气。
谢小玉的耐心不错,想了想,说道:“顶多两、三天,反正我们不打算炼得太好,能带你们走就行了。”
“叨扰了。”
阿灿连忙拱手施礼。
阿灿知道好歹,谢小玉完全可以将他们扔在这里,然后让别人接他们,那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但现在大劫将至,早一点到天宝州,不但安全有保障,而且可以早一点重修,保命的机会就大一分,如果晚了的话,说不定命就没了,更何况他还担心谢小玉一走,其他人不把他们当一回事,时间长了,很可能就忘了。
要混元一气宗的人自己前往江洲显然不可能,他们之中大部分人只会轻功,连遁术都不会,从昆仑山脉到海边恐怕要两、三年才能走到。
阿灿告辞离开,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师父和其他人。
刚走没多远,阿灿突然看到几道光芒朝着这边而来,那些光芒或青或黄,速度也不算快。
换成以前,阿灿肯定觉得这几道光来得很快,但是现在,他有了一部分谢小玉的记忆,谢小玉最擅长的就是速度,两边一比,这几道遁光简直就像蜗牛爬。
现在阿灿下意识地感觉到这几道遁光有点慢,来的人实力应该不怎么样,不过就算再不怎么样,也不是他能对付的。
阿灿转身正打算回去求救,但是转念一想又停下来,如果事事求人,未免太懦弱了,更何况两位高人就在不远的地方,此刻恐怕已经被惊动,既然没出来,肯定有他们的原因。
阿灿心中生出一丝勇气,迎着遁光走过去。
片刻工夫,几道遁光到了眼前,为首者正是那个凶汉,他还带着一个人。
阿灿看到那人,顿时大吃一惊:“师兄,你怎么来了?还和他们一起?”
凶汉带来的那个人正是老者的徒弟,也就是那个拿了船牌,然后带着一群弟子离开的海川。
原本海川脸上还有一丝尴尬之色,但是听阿灿用责问的口气说话,顿时恼怒。
“师弟,好手段!没想到你手里还有一块船牌,居然不说出来,害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