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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这么办了。”
谢小玉又施展一个法诀。
只见那团淡绿色的东西迅速旋转起来,只是片刻,散发出一股酸甜的味道。
刚才谢小玉所施展的是酿酒的法诀,这只是不起眼的小法术。
只见淡绿色的圆球渐渐变成有些青色的浓浆,阵阵酒香散发出来,让人醺醺欲醉。
谢小玉又沾了 一些草,并尝了 一 口,觉得酒味不算太浓,清新甘冽,微微带这一股甜味。
官员连忙跑过来也尝了 一 口,顿时大喜,朝着谢小玉拱手谢道:“道长眞是好手段。”
“这酒乃是仙长所酿,就叫做仙人酿吧。”
旁边一个衙役也来凑趣。
“仙人酿,好名字。”
“眞是慈悲为怀,眞正的修道之人。”
其他衙役和负责施粥的那些人纷纷赞道。
这时,谢小玉感觉身体一阵微热,一股清流从头顶直注入紫府,因为炼制阴丹,他的魂魄中沾染的那一丝幽冥气息瞬间被冲散。这是功德之气。
谢小玉费尽心机想获取功德,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时,无论是男女老幼,只要走得动的人全都跑到城外割草,越来越多青草被割来。
谢小玉来者不拒。反正这些人不可能远去,而这座城周围也没有毒瘴凶猛的地方,不可能有绝毒的药草,以他的拔毒之法,一般毒素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分离越来越多的青草变成甘冽的酒浆,有这些酒浆,至少可以支撑十天半个月。
第三章 丹
当谢小玉离开那座小城,已经是五天后。
临走时,山脚下有数万人跪伏在地。他们始终不知道谢小玉的名字,只知道这个不知名的道人让城内增添十几口窖池,这些窖池全都是临时挖的,里面储藏着用青草酿制的酒浆。这些酒浆配合官府和大户人家提供的米粮,足够让这些幸存的人等到从别处调集的粮食到达。
谢小玉和山脚下的人挥手道别,他同样满载而归。不但领悟大悲心,更收获万众愿力和数万功德,虽然他魂魄上沾染的幽冥气息没有全部清除干净,也去了六、七成。
转眼间,谢小玉登上天门山。
和山脚下那座县城一样,山上看起来同样凄惨。半年前,琼楼玉宇一座连着一座,恢弘殿堂随处可见;可现在大部分变成一片瓦砾,还到处有坍塌的痕迹,地上坑坑洼洼。
一路走来,谢小玉看到的天门派修士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痕。
“这位师兄,可有请柬?”
一个人拦住谢小玉。
拦住谢小玉的是一个练气层次的弟子,不过谢小玉能感觉到远处有一道神念扫过来,显然此刻的天门山外松内紧,暗地有不少道君以上的人物守着。
谢小玉不敢造次,连忙取出丹师符诏。
“在下并非任何一派的弟子,只是一个炼丹师。j“在下冒犯了。”
天门弟子连忙回道。
炼丹师走到哪里都能得到尊敬,更何况谢小玉手中这部丹师符诏乃是一册玉诏,是大师的象征。
不过那个天门弟子显得并不在意,因为此刻云集天门山的全是大师级的炼丹师,看多了就不在乎了。
“大师怎么来得这么晚?”
天门弟子问道。
“我早来了,只不过在山脚下看到城里人死伤无数,颇为可怜,所以耽搁几天。”
谢小玉解释道。与此同时,他也想看看在山脚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山上的人有什么反应。
可让谢小玉失望的是,天门弟子不但不在意,还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师何必管那些凡人?”
“那座城就在山脚下,以贵派的实力,随便伸一下手就行了……你们天门弟子修行不是需要积攒功德吗?”
谢小玉试探道。
“大师您有所不知,我们自己都顾不过来呢!”
天门弟子一脸苦涩地说道:“我接待您是被临时抓差,回头我还要清理废墟。我现在领您去炼丹师住的地方。大师想必听说这次各大门派进入天门的大部分弟子都被异族所害,所以没事请您别随意走动。”
“这是为什么?难道那些异族没有被扫除干净?”
谢小玉拉住天门弟子问道。
他来得晚,很多事都不清楚。
“各派有很多异族的奸细,现在人心惶惶,随意走动或者乱说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您不想自找麻烦吧?”
天门弟子回道。
“有这等事?”
谢小玉故作惊讶地道:“既然这样,我等无门无派之人岂不是最容易受到怀疑?小哥,你不会要带我去监牢吧?j“怎么可能?”
天门弟子笑道:“只要您眞是炼丹师,就没人会怀疑您是异族。”
“这就奇了。要说妖族不擅炼丹、制器还说得过去,但是魔门和鬼修却有这方面的传承,魔道的不死乳药那是大大有名……”
谢小玉仍旧充满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名天门弟子毕竟境界低,根本不可能知道上层的内幕,干脆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谢小玉则跟在那名天门弟子身后,不停想着刚才的问题。
即便在妖族中也有精通药性的种族,比如月兔一族就是制药的能手,还有璜蛇、斛鸟也都天生就会炼药。
可一直到天门弟子将谢小玉带进一座大殿,他也没有得出结论。
这座大殿是难得没有受损的建筑物,只是高台一角看起来是新砌的,想必是临时修建,因为太过仓促,所以能看出痕迹。
大殿内供奉着药王天尊,不过这天尊像显然是刚移过来,底座很新,大殿的内侧右角开了道小门,很多人进进出出。
天门弟子带着谢小玉往小门走,跨过小门,里面居然另有一番天地。这里有成排的房子,像是禅房,但是比禅房大……
“大师稍候片刻。”
天门弟子说道,然后拿着谢小玉的丹师诏符转身就走。
大概过了 一炷香,天门弟子回来,并将丹师诏符还给谢小玉,然后递上一块白色的玉牌,玉牌正面写着一个“辛”字,反面写着“九区二十六号”“大师,请您收好,这是您的丹房门牌,也是出入的钥匙。我得回去做事了。”
天门弟子说道。
谢小玉挥手让天门弟子退下,将玉牌翻过来转过去看了片刻,就明白了。
这玩意儿不但是钥匙,也是传送阵。
谢小玉将一丝剑元注入其中,四周顿时天旋地转,片刻后,他出现在一间房间内。
这是一间非常干净的房间,正中央有一座石台,上面安着一 口丹炉,这口丹炉紫光隐隐,上面布满云篆,绝对是一件宝器。,靠墙是一排架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许多盒子,那是用来装药材的,一侧角落还放着一只蒲团,另外一角则有这地方极为朴素,却无处不显露奢华。地板和四壁都是玉石,而且灵气充沛;丹炉底下的石台更是用整块红玉雕琢而成,可以让喷涌出来的地火更加均匀,蒲团是用灵山蒿草编织而成,有宁心安神的作用,用其修练可以减少走火入魔的机率,绝对是好东西。,至于泉眼就更不用说,对炼丹师来说这才是眞正的宝物。
检査一下灵泉,又开启地火试了试丹炉,谢小玉点了点头,天门派的确花了不少心思。
不过谢小玉绝对不会用这些东西,他要炼丹会用自己的丹炉;至于那口灵泉,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难得的东西,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芥子道场有一池功德金水,比这好上十倍不止。
谢小玉也不相信设在丹房四周的禁制,天知道这些禁制会不会窥视他的一举一动?所以他又连设六道禁制,将里里外外全都隔绝开来。
做完这一切,谢小玉又晃动一下玉牌。
一阵天旋地转后,谢小玉从丹房出来,打算四处转转。刚才那个天门弟子说过请他不要随意走动,指的是不能走出大殿外,大殿内不受限制。
刚才一进来,谢小玉就感觉到这个地方和芥子道场差不多,十有八九是大殿的一部分,最可能就是在屋顶上,只不过从外面看不见罢了。
由于一道高耸的围墙将这片区域和其他地方隔绝开来,谢小玉只能在围墙里蹓跶,好在这里除了成排的丹房,还有一片繁花似锦的区域之外,那里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天门派属于道门,但是修练的功法中有一丝佛门的影子,所以这里的布置也兼有佛、道两门的特征。
丹道大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大部分炼丹师都在这里,他们大多认识,所以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那个老头是丹鼎门首席炼丹师孤云,这家伙最擅长延寿一类的丹药……角落的老头是朱楼御用炼丹师葛曾,是我的死对头,不过此人还算不错,当年追杀我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那边的大白脸是鬼叟呼延罗,是我的老仇家,有机会的话,你帮我宰了他……”
洪伦海躲在谢小玉的紫府中,一边偷看外面,一边向谢小玉介绍那些炼丹师。
此刻有资格站在这里的全是大师级人物,平时想看到一个可千难万难,现在却全都聚在这里。
“这里居然有女人陪伴?”
谢小玉惊诧地看着那个叫呼延罗的炼丹师,这人的身旁有一个十六、七岁女孩,那女孩如果是姬妾之类的人他还不感到惊讶,偏偏那女孩穿着天门派的长袍。
“那家伙是魔道中人,其他炼丹师不会和他打招呼,天门派作为东道主当然要尽地主之谊,派个女弟子陪那个老魔也算说得过去。”
洪伦海解释道。
“你参加过丹道大会?”
谢小玉问道。天门三千五百年才会开启一次,洪伦海没那么老,所以明显不可能。
“我是听别人说的,不行吗?”
洪伦海怒道。
“天门派难道不怕门下的女弟子被人“吃”了?魔道中人可不讲规矩。”
谢小玉笑道。
“这里毕竟是天门派的地盘,谁敢随便撒野?再说,能混到这个地位,总要在意一下面子。”
洪伦海将心比心,他是个肆无忌惮的人物,却也在乎面子。
谢小玉与洪伦海暗中交谈时,突然一个女孩走过来。
那女孩只有十六、七岁,身材单薄削瘦,配上一张瓜子脸和微微皱着的眉头,给人一种病美人的感觉。
“呵呵,你和那老魔一样也是孤家寡人,天门派的人倒是体贴,知道你寂寞,所以让一个女弟子来陪你。你如果不在乎面子,倒是可以试试动手动脚,然后你就知道会不会有麻烦了。”
洪伦海暗中提议道。
谢小玉自然不会将这话当眞。
女孩走过来,欠身福了福,轻声道……“这位大师想必是第一次来,要不要人帮您引路?”
“那就劳驾了。”
谢小玉正想打听一些事,自然不会拒绝。
“大师想先去哪里?”
女孩问道。
谢小玉稍微一想,立刻道:“我欲登高一望。”
摘星楼。虽然并不是高得能触及星辰,但是这里确实高,比任何一座建筑物都高,站在楼顶可以看到远处的景色。
换成以往,从摘星楼眺望远方肯定美不胜收,可此刻却是满目疮痍。
见谢小玉一边眺望四周,一边发出唏唬声,那女孩心有同感,神情中显露出黯然。
“不知道这次死伤多少人?”
谢小玉叹道。
“您还不如问有多少人活下来。”
女孩语带幽怨。
“这么惨?”
谢小玉骤然变色。
“我们天门派长老几乎全部殡落,三位太上长老也故去一位。”
女孩有些哽咽,显然她也有亲近之人遭遇不幸。
“连那个等级的存在都殒落了?”
谢小玉颇有些惊诧。
“到了最后,那些异族全都拚命了。这边虽然有所准备,却也架不住对方同归于尽的打法。”
女孩亲身经历过这场战斗,当时毁天灭地般的景象让她永难忘怀。
“那边到底来了多少异族?”
谢小玉问道。之前他虽然也在里面,但是从头到尾没有卷入主战场,一直游离于战场的边缘。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里面扔出来的尸体堆积